第一三四章 搶劫金店案(二十五)
蔣子明淚水從眼眶汩汩涌出,用近乎哽咽的聲音道:“我的母親去找了馮亞燕,說她是農(nóng)村婦女,根本配不上我,并且還說了很多尖酸刻薄的話……馮亞燕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就……”
聽后,郝正北也覺得眼睛有些濕潤,摸了摸眼睛說:“好,我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有需要的話,我們還會再聯(lián)系你的。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畢竟……”
“好的,謝謝你。”蔣子明擦去眼淚,表情悲傷地說:“對了,這個馮亞燕跟案子有關(guān)系嗎?你們?yōu)槭裁磿䥺栁疫@個問題?”
郝正北沒有回話,而是黯然走出了審訊室。
回到了辦公室,郝正北對杜芬雅說:“再調(diào)查一下這個蔣子明,要盡量詳細(xì)一些。”郝正北這樣做倒不是因為懷疑蔣子明,而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孫沉商說:“正北,我出去一下。”
郝正北有些奇怪:“你去哪啊?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孫沉商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說:“這個案子還有疑點沒有想清楚,我需要想清楚。你就別去了,讓我自己靜靜吧。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吧。”
“也好。”郝正北很理解孫沉商此時的感受,因為他此時也是心緒煩亂,心情壓抑,很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理清思緒。他分配完工作,就回到了辦公室。
*
孫沉商深深凝視著坐在對面的蔣子明,目光堅定而有些其他的東西,看了很久也不說話。
蔣子明被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就瞟了他一眼,支吾地問:“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我今天的衣服有什么問題嗎?沒問題啊。”他當(dāng)然不知道孫沉商的身份,所以也就叫他警官了。
孫沉商繼續(xù)盯了他一陣,忽地冷冷地說:“你的衣服沒有問題,我是要看穿你的心!”
蔣子明神情復(fù)雜地望著他,表情有些驚奇,也有些嗔怒。“我不知道,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啊。你能不能把話說的明白一點。”
“你會懂的。”孫沉商從桌子上拿出一個文件袋,然后舉在面前,說:“你看看這是什么?”
蔣子明冷漠地?fù)u頭說:“我看不清楚。”
一名警察把文件袋放在蔣子明的眼前。這次,蔣子明是看清了,登時臉色發(fā)白。
孫沉商鏗然說道:“這是一張保單。在一年之前,你就給你的金店買了高額的保險。這是我們剛剛查到的。”
保單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明白。蔣子明當(dāng)然無法否決。他蒼白的臉孔泛起一絲冷笑:“是啊,這是我買的保單。怎么了?難道我買保單犯法了嗎?法律規(guī)定,我不可以給我的金店買保險嗎?真是笑話。”
孫沉商雙眼露出銳利的光芒:“買保險不犯法,可是騙保險卻犯法。”孫沉商加重語氣說:“更何況,你不僅僅是騙保險這么簡單。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蔣子明定定地注視著孫沉商,片刻裝作莫名其妙地說:“笑話。真是笑話。”他不曾意識到,剛才他是翹著二郎腿坐著,可是此時他卻把左腿放下,雙手不禁地摩擦著膝蓋。
孫沉商繼續(xù)說道:“那好,那我就讓你聽個明白。”
“……”
*
在孫沉商和杜芬雅審理蔣子明的時候,郝正北和王鵬也在審理馮亞峰。對于孫沉商的能力,郝正北自然不擔(dān)心。
馮亞峰歪著頭瞥了郝正北一眼,非常不滿地說:“警官,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你們要是再這樣審訊下去,我可是要崩潰的啊。我雖然是有罪,可是我也有人權(quán)吧?你們警察也不能總這么折騰我吧。你們這樣做,就是在踐踏我的人權(quán),我要投訴,我要投訴你。”
郝正北等他說完,注目了他一陣,隨后才慢慢地說:“你放心,這次以后,我們不會再來麻煩你了。你想投訴我,好啊,等我說完,你再投訴我也不遲。”
馮亞峰不知道郝正北已經(jīng)掌握了最新的證據(jù),已經(jīng)抓到了真兇,所以壓根就沒有聽出來郝正北話里有話,就有些安心地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早點完事,我也就不投訴了。”
郝正北說:“我先讓你看一張照片。”他拿出一張照片,照片里有兩個人,一個是蔣子明,一個是馮亞峰的妹妹馮亞燕。“這張照片你應(yīng)該見過吧?”
馮亞峰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瞪大眼直勾勾地盯著郝正北所舉出的照片,眼里空洞而驚駭。
郝正北說:“這張照片,是我們在蔣子明的家里找到的。我想你應(yīng)該見過這張照片。”
馮亞峰猛然開始掙扎,希望從椅子上掙脫出來,可是雙手被鎖在了椅子上。兩名同事立馬壓住了他,不讓他亂動。馮亞峰的身子動彈不得,就開始聲嘶力竭地喊道:“把照片給我,把照片給我……”
見到這一幕,郝正北看到眼里,痛在心里,他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可以說是基本了解了這個案子的隱情。所以他有些同情馮亞峰,甚至有些悲嘆。
*
杜芬雅欣喜地說:“我已經(jīng)查到了,這個蔣子明似乎有些問題。”
孫沉商忙問:“什么問題?”
郝正北也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杜芬雅。
杜芬雅說:“這個蔣子明的個人財產(chǎn)有問題,他已經(jīng)刷爆了很多信用卡,欠錢有好幾百萬。”
“他為什么欠了這么多錢?”
“他有賭博的習(xí)慣,所以欠下了很多外債。他輸光了跟朋友開飯店的股份,目前只有這一家金店了。可是這個金店的生意卻不怎么樣,再加上他也不善于經(jīng)營,雖然有些贏利,但是絕對是還不上賭債的。”杜芬雅停下,繼續(xù)說:“另外,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發(fā)現(xiàn)。我還查到,他在一年前給金店買了一份大額的保險,這是保單,上面寫的很清楚。”
“是嗎,我看看。”
孫沉商和郝正北看后,互相交換了一下顏色,臉上憂郁的表情也豁然開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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