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芬雅問道：“當時，匪徒為什么要開槍打你？”

　　“當時我偷偷按了報警按鈕，被他們看到了，所以就……”

　　“你看到了匪徒的樣貌嗎？或者有其他的特征嗎？”

　　“沒有，我沒有看到。當時我很害怕，再加上又受了傷，所以就暈倒了過去。”

　　杜芬雅表示理解地點點有問：“噢，那你還有別的要跟我們說的嗎？”

　　程慧慧搖頭說：“沒有了。”

　　“那好，那我們急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要是想起了什么，可以給我們打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

　　郝正北和孫沉商看了幾遍錄像，并沒有得到什么線索。就在他們惆悵的時候，一位同事匯報說發現了金杯車，跟搶劫金店的車差不多，很可能就是這輛。

　　他們倆火速趕往發現金杯車的地方。

　　一輛白色金杯車被拋棄在一條很偏僻的鄉道上，車輛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

　　郝正北有些發愁地問：“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同事搖搖頭，有些發愁地說：“很難，就算有什么線索，也已經被燒完了。我覺得這個希望應該不大。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的。”

　　郝正北干巴巴地說：“好吧。辛苦。”

　　孫沉商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條汽車的輪胎印，就把郝正北叫了過去：“你看，這輛車離仍車的地方不遠在，這里平時的車輛很少，所以我覺得這個應該是匪徒開的車。”

　　郝正北點點頭，望望四周。這條路的不遠處就是一條縣道，匪徒很可能是從這條縣道走的。

　　郝正北讓同事拍下輪胎印記，隨后就和孫沉商往縣道走去。汽車輪胎的印跡一直延伸到水泥地，然后就看不見了。

　　*

　　回到警局，郝正北問：“被拋棄的金杯車有沒有發現？”

　　同事回答說：“汽車已經被燒毀，并且清理了現場，所以并沒有發現什么。”

　　“沒有找到指紋和腳印嗎？”

　　“沒有。現場被打掃的很干凈。”

　　“通過輪胎印有沒有查出車型？”

　　“根據距離現場不遠處發現的輪胎印，只能確定是一輛豐田越野車，不過這款車型在本市有十多萬輛，要想從這里找線索，可以說是很難，無疑是大海撈針。”

　　郝正北嘆口氣，隨后問杜芬雅：“受傷的售貨員有沒有什么發現？”

　　杜芬雅說：“沒有。”

　　“有沒有賣金銀首飾？”

　　同事說：“我也已經查了，沒有任何發現。”

　　郝正北心里憂郁地想著：“這次的歹徒可真是不簡單啊。”然后，他又問道：“在有案底的人中，并且是犯過搶劫案的人，有沒有四川口音的？”

　　同事說：“經過調查，符合這個條件的人一共有5個人，目前正在調查中。目前還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郝正北有些懊惱的地說：“盡快排查！”

　　郝正北喃喃一句：“這個搶劫案的確不太好辦。”隨后就散會了。他望了望四周，沒有看懂孫沉商，心里覺得很奇怪，他去哪里了？

　　其實在郝正北開會的時候，孫沉商就在開始看金店的監控。孫沉商把搶劫的錄像，看了幾遍，但還是沒有發現。于是他又看了看別的時間的錄像，最終還是有了一些發現。

　　他發現，在3點鐘到4點鐘的這個時間段，程慧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并且時不時地瞟著門口，似乎她覺得會有人要來金店里似的。他統計了一下，在3點到4點鐘，她瞟了門口有23次，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頻率就越快。

　　這一點很可疑，似乎她好像知道要有人來搶劫金店，所以才表現出十分不安和緊張。

　　“喂，你在這干啥呢！剛才怎么突然就走了？”郝正北突然一拍孫沉商的肩膀，笑道：“噢，在看監控錄像，有啥發現嗎？”

　　孫沉商說：“有發現。你看，這個程慧慧經常瞟向門口，而且神色很不安，似乎她會知道要有人搶劫金店似的。”

　　“我看看！”郝正北看了一遍，果然跟孫沉商說的一樣。他想了一想，隨后說：“看來，這個程慧慧沒有說實話。她很有可能跟這個搶劫案有很大的關系。”

　　孫沉商想了一陣，說：“她好像知道會有人搶劫金店，所以才會如此心神不安。我覺得，她很可能認識匪徒，至少是認識其中的一個或幾個劫匪。”

　　“嗯。我們得會會這個程慧慧了！走，我們現在去趟醫院。”

　　*

　　當警方來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程慧慧已經出院了。

　　郝正北問護士：“陳慧慧去哪了？”

　　“噢，她出院了。”

　　“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

　　“她是一個人走的嗎？”

　　“沒錯，是她一個人。”

　　“她有沒有說她去哪了？”

　　“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是回家了吧。別的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事情，你可以問問主治醫生。”

　　“好的，謝謝你。”

　　警方通過醫院的監控，看到程慧慧的確是自己一個人出院的，并沒有其他人。現在，警方就更加懷疑程慧慧和這個案件有關了。

　　郝正北帶人火速趕往程慧慧的家中，發現她沒有回家。奇怪，她沒有回家，居然去哪了？難道是跟劫匪在一起？

　　郝正北忿忿地說：“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程慧慧看著不像，居然瞞過了我們。”

　　孫沉商也說：“是啊，她的這個苦肉計的確騙過了我們。要不是我們仔細看了監控錄像，根本就不會想到會是她。她的戲演得太好了。”

　　“真是奇怪，她會去哪了呢？”

　　孫沉商苦笑了一下。

　　郝正北命令同事：“發布協查通報，一定要找到這個程慧慧。”然后，他和孫沉商開始在她的家里勘察。

　　郝正北在陳慧慧的客廳找到了一張情侶照，照片里她笑著很甜，此外，照片里的男的是30歲左右，身材中等偏瘦。

　　郝正北問孫沉商：“從照片上的表情來看，這個男應該是她的男朋友？這個男的，會不會是劫匪？看來，我們可以從這個男人入手調查，看看他是不是劫匪？”郝正北的猜測也不是毫無道理的，因為從體型上看，他很符合劫匪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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