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夜色魔案 8
“那我……那我現(xiàn)在把吳迪的資料給你看看,看后我們再繼續(xù)說。”郝正北興奮地從懷里掏出了吳迪的詳細資料。自從他一進門,這份資料藏在他的懷里。在與孫沉商的談話,他摸了好幾次資料,好像這份資料會自己長翅膀飛走似的。現(xiàn)在,他終于可以把它拿出來,雙手交給孫沉商了,送算松了一口氣,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也有點放松了。
郝正北眼里閃爍著激動的火光,由于過分亢奮,聲音有些打顫地說:“謝謝你!希望你能幫我們找到證據(jù)。只要能找到證據(jù),我們可以將吳迪這個王八犢子繩之于法了。真的,我要再次謝謝你。”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似乎看到了自己親手將手銬銬住吳迪,把他押送到警車。想到這一幕,他嘴角的不自覺地輕輕揚。
孫沉商接件的雙手剛伸出來,又快速的縮回去,隨后擦擦手心的冷汗,猶豫片刻,又再一次接過這份資料。
郝正北給孫沉商遞了一個眼色:“你先打開資料看看吧。”
孫沉商目光有些后悔和迷惘,望望郝正北,接著又把目光落在這份件。他一旦打開這個件,代表著他將會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出來,將自己的痛楚翻出來。此時,他的心里涌起了一陣后悔之感,但他別無他法,只能咬著牙照辦。為了唐詩瀠,他只能這么做了。
見孫沉商猶豫不決,似乎想打退堂鼓,郝正北趕快催促著:“快打開啊!別磨嘰了!”
孫沉商用略微顫抖的手指打開了資料的第一頁,一張死者的慘樣進入他的眼簾,使他不禁用手捂住了嘴,以至于沒有嘔吐。
郝正北神色有些悲苦地說:“第一名死者叫王秀蘭,24歲,一家夜總會的出臺小姐。她出身農(nóng)村,家里一貧如洗,為了供自己的弟弟念大學才出來做這個的;第二名死者叫周慧妮,28歲,丈夫死了,她獨自帶著兩歲的孩子,為了孩子,她出來才出來做這個的;第三名死者叫……”
孫沉商猛然打斷他說:“別說了,讓我先看看。”的確,孫沉商需要靜靜。
“好,那你先看。我一會兒再說。”郝正北默然點起一根煙,瞇著眼默默瞅著孫沉商,看他的臉色忽赤忽白,郝正北心里也涌起了酸楚感和一些說不清的復雜情感。
死者的衣服被扒光,下部被那個帶有釘子的木棍插入,流出很多血,慘不忍睹,讓人不忍直視……
孫沉商對自己說:“郝正北說的沒醋,這個吳迪簡直是個無恥的人渣!”他不敢再看下去,于是把前面的悲慘的照片都翻過,直接打開了犯罪嫌疑人資料的。
資料顯示:
吳迪,31歲,未婚,現(xiàn)在是一名公司的設(shè)計師,主要負責設(shè)計女性服裝。他的父親酗酒成性,經(jīng)常打他母親和他,他的母親最終受不了了,抱著他跑了出來,來到了本市。母親為了養(yǎng)他,之前做過出臺小姐。
他在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叫王嬌嬌,不過畢業(yè)后分手了。資料顯示,這位王嬌嬌生活極度奢侈,并且為了滿足自己的物質(zhì)享受,不惜出來做小姐。
……
讀到這里,孫沉商已經(jīng)感覺了出來。其實,這個吳迪的身世和遭遇也是值得其他人同情的。他的母親為了養(yǎng)他,做了小姐;他的女朋友,為了錢,也做了出臺小姐。在他生命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干過這個,這對他的影響很大,所以他肯定厭惡小姐,憎恨小姐,痛恨小姐。這也許是他的殺人動機!
再加吳迪的父親酗酒成性,性格暴烈,并且在他很小的時候,離開了父親。父親角色的缺失對他的影響也是巨大的,他的性格也會變得更加孤僻,很容易會形成反社會人格。再加他有明顯的犯罪動機傾向,這樣一來,他的嫌疑無疑是很大的。
孫沉商登時在心里也覺得郝正北對吳迪的判斷沒準是正確的。
郝正北見孫沉商看完了資料,繼續(xù)說:“第三名死者叫范慧霞,也是來自農(nóng)村,為了救治患有尿毒癥的父親,所以才出來做這個的。其實這三名受害者的遭遇都很值得我們同情。她們也是被逼才做這個的。但是這個吳迪卻因為他的極端變態(tài)的心理,以極其殘忍的手段結(jié)束了她們的年輕生命。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他逃脫法律的制裁,一定要將他繩之于法,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
孫沉商聽后,不自覺的點頭,片刻后才說:“資料我看完了。接下來,我該怎么辦?你想讓我怎么做?”
郝正北想了一陣,問道:“對了,你的儀器在哪?我可以去看看不?”
孫沉商雖然同意幫助郝正北,可是當郝正北說要想見見他儀器的時候,孫沉商的心里還是一緊,眉頭緊蹙:“儀器?你現(xiàn)在想看嘛?這……”
“當然。”郝正北從他面露難色的表情已經(jīng)看了出來,于是換了一種說法說,“不過,我現(xiàn)在也可以不看。”
一聽郝正北說暫時可以不看他的儀器,孫沉商暗暗松了一口氣,于是說:“那我現(xiàn)在能干什么?”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儀器方便攜帶嗎?”
孫沉商心里很不解,郝正北為什么會這么說?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郝正北趕快解釋說:“我沒有的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你的儀器方便攜帶的話,你可以拿著儀器去警局;要是不方便攜帶的話,可有些麻煩了。”郝正北面露難色地說,“在警局還好辦,要是想讓吳迪來這里,他很可能會不來,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把他帶到這里來,我們不能這么做。再說了,算他勉強過來了,心里肯定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辦法的效果很可能會大打折扣,甚至沒準會以失敗告終!這正是我最擔憂的地方。”說完,郝正北神色憂慮地望著孫沉商,不自覺地吊著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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