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導(dǎo)火索(二合一)
幾分鐘后……
本森·維爾德幽幽醒轉(zhuǎn)過來,可醒來時他仿佛完全遺失了剛才那幾分鐘的記憶,像個沒事人兒一樣與陳澤和托德攀談了幾句,道別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頂層大廳。
順著樓梯一路向下,待他走到莊園門口時,只見門衛(wèi)早已將他開來的那輛車子停在了門前,挺身侍立在一旁。
維爾德走過去從這位門衛(wèi)手中接過車鑰匙,可就在他打開車門,準(zhǔn)備矮身進(jìn)去的時候,整個人卻突然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僵直在原地不久,他忽而轉(zhuǎn)身回首望向后方莊園頂層客廳處亮起的燈光,看著窗口處若隱若現(xiàn)的兩道人影,雙眉不自覺皺起,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
“剛剛……剛剛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可是……”
隱隱感覺有兩道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維爾德心臟開始不由自主的砰砰跳動起來,大腦思緒飛速運轉(zhuǎn),無數(shù)畫面在腦海回轉(zhuǎn),可冥思苦想好久都沒有想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呼……”
過了片刻,他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郁郁出了口氣,回身坐到車子駕駛座上,可臉上和眼中的疑惑卻絲毫不減消減。
沒再多做停留,維爾德朝一旁的門衛(wèi)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回去后,便一踩油門順著門口小路駛到了前方的主干道上。
而與此同時,莊園頂層大廳……
陳澤與托德并肩站在窗口前,待維爾德駕車遠(yuǎn)去,直至不見蹤影時,托德才側(cè)面望向身旁之人。
“父親……”
微皺著眉頭,欲言又止了幾次,托德方才開口問道:“您剛才那種做法,是不是……”
“是什么?”
托德話說到一半,正停頓躊躇之際,陳澤突然轉(zhuǎn)身迎上了他的雙眸,微瞇著眼睛,反問道:“托德,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選擇?”
聽到陳澤聲音忽而轉(zhuǎn)為凌厲,托德身子不由一顫,后退了一步,沒有出聲回應(yīng),而是誠惶誠恐地躬下了身子。
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陳澤臉色緩緩轉(zhuǎn)為平和,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坐回到沙發(fā)上,招手道:“過來坐下吧。”
托德直起身子,輕點了下頭,上前幾步坐到他身旁。
“托德……”
他剛一坐下,陳澤便側(cè)首盯住了他,問道:“你覺得剛才那個維爾德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有多少可信度?”
托德皺眉想了想,回道:“我覺得他話里真實和虛假的部分應(yīng)該各占一半。”
“不,你猜錯了。”
陳澤笑了笑,道:“他所說的那些全都沒有摻雜任何虛假內(nèi)容,他只不過是在我們面前隱藏了一處最為重要的關(guān)鍵部分罷了。”
聽到這話,托德不免顯得有些驚訝,蹙眉思索了半晌,才張口問道:“父親,他隱藏了什么關(guān)鍵部分?”
陳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口問道:“還記得他剛才給我們看的那份資料嗎?”
“當(dāng)然記得。”
托德點了點頭,道:“那份文檔記錄了他能夠拉攏的所有組織以及美利堅軍方、政府的高層人員,這些人將會是不久后制造亂局的一份重要助力,父親,這里面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資料里所寫的東西當(dāng)然沒有問題,真正的問題在那位維爾德先生的腦子里。”
簡單回了一句,陳澤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xiàn)一抹莫名的笑容,道:“托德,剛才在他說完那番話,出示了那份資料后,我看你似乎有與他合作的意向,可是你知道他在那時正在想些什么嗎?”
托德皺眉愈深,昂首凝視著身側(cè)的陳澤,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似乎有些搞不懂陳澤說這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出聲問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如何亂局產(chǎn)生之后將你和你的族群一起給拖下水,讓你的那些后裔深陷在他所設(shè)的泥潭中難以自拔,最終……”
陳澤聲音漸顯低沉,道:“借助這多方混雜的混亂局面去達(dá)成他真正的目的。”
“那位維爾德先生想要的可不僅僅是讓這美洲大陸亂起來,他真正想要的是以美利堅與那些超凡組織聯(lián)盟的摩擦為起點,一舉顛覆他所在的這個國家的政權(quán),最后讓整個世界的每一個國家都因此而陷入前所未有的亂局。”
“嘶……”
聽了這話,托德雙眼不由一瞪,面露難以置信之色,輕嘶了一口氣,道:“他這是想要掀起超凡者和各國的全面戰(zhàn)爭?”
“沒錯。”
陳澤輕點了下頭,轉(zhuǎn)口又道:“而他想要做到這點,單單憑借那些超凡組織聯(lián)盟、諸多恐怖組織以及美利堅以及周邊各國軍方的一部分力量肯定是不夠的,所以……”
后面的話陳澤沒有再說下去,但托德卻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便沒有繼續(xù)再問,而是垂首微瞇起眼睛逐漸流露出一絲濃濃的兇惡之色。
時過半晌,在他長出了一口氣后,眼中、臉上的情緒才漸漸淡去,緩緩抬首迎上陳澤的目光。
“他這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旦全面戰(zhàn)爭爆發(fā),幾乎也就與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沒有區(qū)別了,到那時候,他也絕對無法再獨善其身,父親……”
思緒轉(zhuǎn)換到另一個層面,托德腦子里不由冒出許多疑惑,問道:“我還是搞不懂這么做對他來說究竟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益處。”
“只要這個世界亂了,只要世界格局徹底改變了,對他來說就意味著能夠擁有難以想象的好處。”
正說著,陳澤忽然站起身子,道:“有些人生來就是瘋子,區(qū)別只在于如何保持瘋狂與理智之間的平衡,先前變化未生的世界一直壓制著這些人瘋狂的想法,而現(xiàn)在……這急劇變化的世界給予了這些人實現(xiàn)瘋狂想法的資本。”
“而本森·沃爾德無疑就屬于這種人,至于我們雖然也是想要讓這個世界亂起來,但是這種激進(jìn)的方式對我們來說卻有害無益,不過……”
話音忽而一轉(zhuǎn),陳澤又道:“讓他這種人成為我的一粒棋子卻是有一定的用處的。”
“棋子?”
托德在陳澤說話時暗自思索了一陣子,問道:“父親,所以您剛才那么做就是為了借他之手來讓我族再加深對這些美洲國家的掌控?”
“不錯。”
陳澤點頭應(yīng)了聲,隨即垂首望向地面,道:“托德,不久后那位維爾德先生的計劃就要開始實施了,現(xiàn)在也是時候去將那些小家伙放出來了。”
托德自然知道他所指的“小家伙”是什么,輕點了下頭,沒有作聲,直接起身朝樓下走去。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陳澤在這一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閉上雙眼,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幾分鐘后……
待聽到莊園中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陳澤才起身走到客廳窗子前面。
趁著夜色向下望去時,只見托德獨自一人站在莊園大門口,就在他打開鐵門的下一秒,頓時只見一道道黑影從他身側(cè)飛速掠過,跑出大門,像是鬼怪一樣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不多時,這些黑影悉數(shù)消失后,門口處的托德仰頭看了一眼窗口處的陳澤,便伸手關(guān)上了鐵門,隨即轉(zhuǎn)身走回莊園房屋里。
…………
當(dāng)夜,美利堅軍方某個軍事基地中……
一輛黑色軍用吉普駕駛進(jìn)基地,到最后的一棟大樓前方才停下,隨即只見一身西裝的本森·維爾德打開車門,徑直朝向樓內(nèi)走去。
“維爾德將軍……”
他走進(jìn)大樓后,中途碰到的一些士兵都會駐足朝他挺身敬禮,而維爾德也會微笑著這些士兵點頭予以回應(yīng)。
幾分鐘后,他便乘著電梯直接來到位于大樓地下最底層的某一個房間的桌子后方坐下。
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一套桌椅和桌子上擺放的一臺電腦,維爾德坐下后,就立刻打開了電腦,輸入密碼后,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點進(jìn)了一個奇怪的頁面。
頁面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文字和圖片,至于其它不相關(guān)的東西更是不存在,整個頁面只在正中有一個瓶蓋大小的紅色圓點,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按鈕一樣。
維爾德看到頁面顯現(xiàn)后,雙拳輕捏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當(dāng)即移動鼠標(biāo)在那紅色圓點上輕觸了一下。
…………
時間一轉(zhuǎn)眼便過了十多天,圣誕節(jié)前夕,平安夜……
入夜的紐約市曼哈頓街頭依舊十分熱鬧,宛如潮水般的人群在幾條街道上摩肩擦踵、來來往往,而一些街頭藝人此時還在某些繁華地帶表演著他們的技藝。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不時有人停下腳步,圍擁在這些街頭藝人周邊,饒有興趣的觀看著他們的表演。
而在某個商城大樓腳下,一個身穿嘻哈服飾的黑人正在運用他嫻熟的街舞舞技,做出一個又一個高難度動作,引起圍觀群眾的陣陣喝彩。
“嘭……”
可就在黑人舞者正在倒立旋轉(zhuǎn)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隨即只見一道黑影突然從高空掉落下來,砸到他身上,使他摔的頭破血流,瞬間暈倒倒地。
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白人男子正壓在這黑人舞者身上,似乎和他一樣都陷入了昏迷。
“我的天,這怎么回事……”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陣陣惶恐驚呼聲,瞬間四散開來,許多人紛紛捂住了嘴巴,像是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快叫救護(hù)車……”
不過也有些人迅速冷靜了下來,連忙拿起手機準(zhǔn)備撥打急救電話。
可還沒等圍觀人群將急救電話撥通,就看見那個壓在黑人舞者身上的風(fēng)衣男子身子顫了顫,隨即雙手一撐站了起來。
“嘿……”
一個年輕人走上前去輕拍了一下風(fēng)衣男子的肩膀,輕聲問詢道:“哥們兒,你沒事兒吧?”
“嗬……”
風(fēng)衣男子雖然站起了身子,但一雙眼睛卻還一直緊閉著,聽到聲音,又感覺肩膀被拍打了一下,忽而張口發(fā)出一陣奇怪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朝身側(cè)望去。
“你……”
這年輕人見他轉(zhuǎn)頭過來,剛想出聲再問詢一聲,可一看到這風(fēng)衣男子睜開的雙眸,眼睛便不由一突,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一樣連連后退了幾步,最后更是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保羅,你怎么了?”
一個似乎是他朋友的年輕白人跑到了他身旁,問道。
“他,他……”
這年輕人雙眼睜的老大,眼中滿含驚恐之色,身子微顫著伸手指向還站在遠(yuǎn)處的那個風(fēng)衣男子身上。
“他……”
年輕白人疑惑不解,轉(zhuǎn)頭望去,問道:“他怎么了?”
可就在這人話音落下之際,忽然,只見那愣愣站在原地的風(fēng)衣男子像是犯了羊癲瘋一樣,整個人開始劇烈抽搐起來,雙手雙腳止不住抖動著。
“這人是怎么了?是犯病了嗎?”
年輕白人和附近圍觀的一些人看到風(fēng)衣男子這副模樣,紛紛出聲,而更多的人則自覺往后退了退。
此時眾人中央,那位暈倒在地的黑人舞者身旁,風(fēng)衣男子的身體依舊還在劇烈抽搐著,半長的頭發(fā)也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散落在面前,不過他那慘白一片的面色卻呈現(xiàn)在了所有人眼中。
抽搐時,這男子雙眼時而閉起時而睜開,在這睜閉之間他眼中開始閃爍過淡淡的血色光芒,到最后,兩團(tuán)血紅色的光芒透出他的眼眶,讓周圍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
人群中傳來驚慌的叫聲,四周聚集的一些人看到這一幕都開始紛紛慌張朝遠(yuǎn)處逃竄而去。
可就在這時候,就在這風(fēng)衣男子劇烈抽搐的時候,他雙手指甲忽然迅速延伸邊長,化為細(xì)長尖銳的利爪,而他穿著皮鞋的雙腳一根根利爪也穿透而出,將鞋子撐爆,化為兩只奇模怪狀的獸足。
與此同時,伴隨著幾聲衣服的破裂聲,只見他雙臂雙腿將衣服撐開,露出黑色的鬃毛,背后則伸展開兩只巨大的黑色羽翼。
“吼……”
終于,待他整個人徹底變成一副人立而起的野獸時,雙手雙腳的利爪隨之停止了生長,但一聲響亮野獸咆哮聲卻忽然響起。
只見先前的風(fēng)衣男子,此時的人形野獸驟然昂起頭顱,生長著兩根利齒的嘴巴張大到驚人的地步,朝向前方逃竄的人群嘶吼起來。
隨即,他雙翅一振,在響亮的咆哮聲中張開雙手雙腳的利爪徑直朝人群之中奔襲而去。
“嘭!”
而就在他尖細(xì)鋒銳的利爪扎進(jìn)一個人的胸膛,鮮血噴涌的一剎那,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所有人耳中轟然響起。
“轟轟……”
在距離這條街道的不遠(yuǎn)處,市政~府的辦公大樓頂層突然冒起騰騰火光,無數(shù)玻璃碎片與磚石碎塊飛落四處,不到一分鐘,幾道轟鳴聲再次響起,整棟大樓隨之轟然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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