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營救
不多時一樓的打聽便傳來一聲強有力的“啊!”隨后便失了聲,大概是暈過去了。
因為樓下開始一連串的騷亂,一種女人的尖叫聲隨之響起,還能聽到花媽媽那著急不已的聲音喊道:“小公子!小公子!”。
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但此時卻都只有一個想法這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虎須更是捋不得,還是接二連三,沒直接掐死可能是看在他們同姓一秦的份上吧。
幾人又忍不住再瞅了瞅身為罪魁禍首的秦羽,只見他身形不動如山,對著墨棋說道:“按她說的去辦。”
地下的幾人瞪大了眼珠子,這逸親王殿下還真是讓人驚得能掉下巴,秦哲那小子是不是說中了他的痛處才被扔下去的。
現(xiàn)在還去幫那寫信的小娘子去救人,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冷酷無情、鐵面無私的逸親王殿下嗎。
“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從任何一個人的嘴里傳出去。”
觸到秦羽看過來的視線,眾人琪琪打了一個哆嗦,但仍然很識時務的躬身應是。
“是,王爺!”
在劉捕快斡旋、胡師爺擔憂的情況下三日時間很快過去,黃慶生也沒受到什么大的傷害,張家人也攜帶著一紙訴狀告上了公堂。
開審之前胡師爺湊到順天府尹谷承德的耳邊說道:“老爺,小的已經(jīng)查到那片水田是歸一戶姓唐的人家所有,但是他們十幾年前就離開了京城,不過老爺您放心,小的和戶籍司的老田頭有幾分交情,就拜托他去詳查這唐家的來歷……”
“老爺,您猜怎么著,這一查竟然有了些眉目,這唐家是先帝時期在工部任職的,只是后來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然后這家人就匆匆辭官回鄉(xiāng)了,水田也就一直由仆人打理……”
“招惹了人?是什么人?這么說這塊水田還是個燙手的,不能輕易沾了,那張老漢的銀子還是不要收了,一千兩銀子罷了,免得惹出什么麻煩來得不償失!”
谷承德一聽胡師爺說這塊水田的來歷,多年來浸淫官場學得的報名手法就是盡量避開,管他別人說什么膽小懦弱,他都無所謂,沒了小命和前程一切都白搭。
“老爺,這事您太小心了!咱換個方向看,今天那張老漢來告黃慶生殺妻之罪,和那塊水田沒半毛錢關系,咱們只當做不知,將這殺人之罪給定了就算交待了!
“還有啊,老爺您想當年他們匆匆返鄉(xiāng)可不是犯了事不敢再呆京城了嗎,若不然這忠仆在京城窮困潦倒,被婆娘家的人欺辱至此,主家都不曾露過頭來替他主持公道,可見也是這些年過的并不怎么樣!
“這么說來這黃慶生沒主家,沒親人,說白了就是個舉目無親的孤魂野鬼,以后也沒人來找麻煩,想怎么處置還不是老爺您一句話的事兒。”
胡師爺搖著那把自詡名師風范的扇子,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師爺高見啊!”谷承德聽完胡師爺?shù)姆治,是徹底放了心,還象征性拍了兩下胡師爺?shù)募绨蚝敛豢蜌獾目洫劦馈?br />
浸淫官場十幾年,好不容易混上了這順天府尹的位置,雖然說這官職可能會有些憋屈,但那都是服務于皇親貴胄、朝廷勛貴才會如此的,若是遇到這樣的升斗小民那他還是堂堂正正的青天大老爺。
“威武!”順天府衙門的大堂上,兩旁的衙役手拿殺威棒有規(guī)則的咚咚聲砸在地面上,平添了幾分端正肅穆。
“升堂!”胡師爺在一旁高聲喊道。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谷承德手持驚堂木拍在木案上,驚得下方跪著的張老漢和黃慶生都抖了一下。
谷承德看到立威效果已顯,滿意的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須。
“回青天大老爺,草民是京郊張家莊的管事張德,人都喊俺張老漢!”
張老漢口齒清晰的介紹自己,一幅市井小民的圓滑世故立顯于人前。
“草民是榆錢兒胡同的黃慶生!
“原告所告何事,細細說來?”
“回大老爺,草民替我那無辜枉死的女兒所告,這黃慶生乃是草民的姑爺,卻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窮弱小子,家里的生計全是依靠小女來承擔,小女勸他去謀個差使,可他倒好因此和小女發(fā)生爭執(zhí),將小女打死在家門前。”
張老漢說著悲從中來,還象征性的抹了幾滴眼淚。
唐五唐六守在大堂外面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得一陣嗤之以鼻,這樣的無恥小人,也不知道黃慶生是怎么容忍了這么多年。
“你胡說八道!你們家那賴以生計的水田……”黃慶生聽聞張老漢顛倒黑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張口就要反駁。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爾等隨意咆哮妄言,來人啊先打十棍子長長記性。”
話落公堂上走出兩個衙差將黃慶生按倒在地,棍子便接二連三的落了下去,黃慶生死死忍著沒有呻吟出聲,不能讓這狼狽為奸的幾人笑話。
唐六看的心里發(fā)急就想往內(nèi)沖去,被唐五死死地拉住了。
打完了棍子的黃慶生屁股泛出一片血跡,雖然不是很多但也和平常的時候絕不相同。
“被告,你可有辯解之言?”看著堂下跪不安穩(wěn)的黃慶生,谷承德才捋著胡須緩緩地出聲問道。
“大人,小人婆娘死了小人確實有責任,但并非是殺人之過。她與人通奸,更出言侮辱我家主人,所以和小民在家爭吵了起來,她是向外奔跑的時候磕在了門牌石上才一命嗚呼的,并非小人所殺!
“還有張家莊不姓張,那是小人主家的產(chǎn)業(yè),只是交由小人代為管理而已,但是這些年卻是被張氏父女奪走,拒不歸還還欲占為己有,求大老爺能明察,將他們趕出小人主家的水田,給小人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置……”
“今日本官只審理殺人案,你現(xiàn)在所說的是侵田案,你若有冤可以之后再遞狀紙,另立新案!
黃慶生話音剛落,谷承德就義正言辭的拿規(guī)矩條令來堵黃慶的話,以期望能盡快將此案件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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