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見宋思鳶那懊惱的樣子,林子陽決定自己還是不逗她為好,于是大發慈悲道:“這次的事可以算了,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宋思鳶聞言如獲大赦趕緊道:“夫子盡管說,我肯定答應。”而且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后面一句毀人設的話宋思鳶還是咽了下去。
“從今日起,每隔五日便替我講授一次策論。”林子陽低頭看著手中的答卷道。
“夫子,這”宋思鳶滿頭大汗。
“不是說一定答應?”林子陽抬頭瞥了她一眼。
宋思鳶:早知道就不答應這么快了。
見宋思鳶沒回答,林子陽主動將她歸為默認,于是大手一揮就將宋思鳶趕了出去,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宋思鳶走到房間門口都還有些恍惚,正準備開門時身后突然傳來肖彥琛的聲音。
“思遠?你怎么了?”肖彥琛關切地問到。
宋思鳶見到肖彥琛頓時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向他抱怨道:“林夫子居然叫我每隔五日便講授一次策論,他也不怕我把那些迂腐的小子們教壞。”
肖彥琛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林夫子這樣做自然是相信你的,剛才金夫子也將謄抄后的文章給我看過了,寫得有理有據邏輯分明,我竟不知思遠還有如此才能。”
“我有什么才能啊,這些都是瞎扯的。”她就是照著前世的論文寫而已,誰知道剛好歪打正著。
“金夫子與我討論過了,若照你這般寫,策論便不再這么枯燥了,他見我與你關系好,便讓你教我幾分。”肖彥琛笑道。
宋思鳶聞言倒是沒有拒絕,若是策論同論文差不多的話,她確實可以教他不少。
“金夫子找你便是為了這事?”宋思鳶問到。
肖彥琛聞言又幾分猶豫,但還是道:“還有一件事,夫子讓我參加今年的秋闈。”
“這事好事啊。”宋思鳶回道。
“我本是想過一年再參加,到時知識掌握更為牢靠,便可將春闈和殿試一起過了。”肖彥琛對自己很有信心。
宋思鳶想了想還是道:“可你的功課很優秀,距你院試結束也有兩年了,金夫子既然這樣說,也有他的道理。”
肖彥琛聞言猶豫了一下又道:“不全是這個原因,明年的話思遠定已過了院試,以思遠的實力也定可同我一起參加秋闈春闈和殿試,成為同屆的同僚。”
宋思鳶聞言大汗,她怎么可能參加院試,也不知道她哥什么時候回來。
“阿彥,我怎么可能參加科舉。”宋思鳶奇怪道,肖彥琛不是知道她的女兒身嗎?
可肖彥琛聞言卻理解成了他身為三品大臣的公子不需要科舉。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肖彥琛沉默了一瞬,眼神黯淡下來,他忘了,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
見肖彥琛不再勸,宋思鳶便以為他是一時忘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于是也沉默下來。
兩人的話題便在相互地沉默中結束了,事后兩人默契地不再提起這件事,宋思鳶卻明顯地感覺到肖彥琛比之前更為刻苦的學習。
沒了周舜的書院很安靜,雖然肖彥琛這前兩日都在認真用功,但宋思鳶一直陪著他,在他旁邊看話本子也不覺得無聊,除了要面對這那些諂媚的笑臉文縐縐地說話以外。
不過這樣安靜的生活僅僅只有兩天,因為周舜被他爹放出來了。
宋思鳶看見周舜是在書院門口,旁邊還有他的小未婚妻林未杏。
“未未,你這就要走了?”周舜不舍道。
林未杏沒有多言,只回了個嗯。
周舜又不舍道:“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林未杏看起來也有些不舍,猶豫道:“等我七夕那天吧。”
周舜聞言滿臉的高興,宋思鳶卻只覺得被兩人的狗糧喂飽了。
不過她也沒去打擾他們,就在一幫石頭邊坐著看兩人不依不舍。
“終于舍得走啦?”宋思鳶見周舜目送林未杏走遠便出聲道。
周舜被嚇了一跳,“干嘛啊,走路沒聲音的嗎,突然出現這么嚇人。”
宋思鳶挑眉:“怎么?做賊心虛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你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周舜回道。
“你這兩天真被關禁閉了?”宋思鳶見他這不靠譜的樣子問到。
周舜聽見這話也沒反駁,“差不多吧。”
“因為喝酒的事?”宋思鳶又問。
“也不全是。”周舜又回。
宋思鳶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爆栗,“別賣關子,快說。”
周舜摸了摸腦袋老實道:“那天晚上我回家正巧撞見我爹和我娘正在商議和未未解除婚約的事,我本來就喝醉了,所以上去鬧了一通。”
宋思鳶聞言懷疑地看著他,“恐怕不止鬧一通吧?”
周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后來我爹跟我解釋,說未未和她的青梅竹馬私奔了,我肯定是不相信的,然后就去了林家。”
“然后你就被你爹抓回去關了禁閉。”宋思鳶不用想都知道結局。
“雖然大概是這樣,但是我也不是沒有收獲的。”周舜爭辯道。
“什么收獲?”宋思鳶好奇道。
“我發現未未好像是喜歡我的。”周舜喜滋滋地說到。
宋思鳶不忍心打擊他,但直覺肯定還有事,于是催他趕緊說,“還有呢?”
“我去未未家,未未告訴我她的的青梅竹馬,裝作溫文爾雅的樣子一直在欺騙她,幸好未未沒有被騙還設計他暴露了原形。”周舜一臉驕傲地說到。
宋思鳶搞不懂他在驕傲個什么鬼,只想聽后面的,“還有呢?”
“然后未未向我表明她是被那個奸人所騙,并不想與我退婚。”周舜又樂滋滋地說到。
“沒有了?”宋思鳶面無表情地問到。
“還有。”周舜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你還不快說。”宋思鳶伸手。
周舜又收了一個爆栗。
“我爹見我太喜歡未未拿我沒辦法,所以想辦法去查證這件事,卻沒想到那人竟是為了討好馮明,故意引未未上鉤想要破壞她的名節。”周舜邊說邊氣憤。
宋思鳶終于聽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于是疑惑道:“為了討好馮明?”
“對,我爹說他本意是想通過未未來羞辱我的,只是沒想到未未早就識破了他的詭計。”周舜語氣里又透露出了莫名的驕傲。
宋思鳶:周舜此人甚奇,竟可獨產狗糧,她甚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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