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謊言很穩(wěn),醋壇子翻了
顧長安見他這樣,看到了轉(zhuǎn)機,于是將計就計,“對,是我,你是想殺我嗎?”
他焦急無措起來,拉下自己的面紗,跪下一禮,“展英參見殿下!展英怎敢?”
顧長安瞬間拿出荀韶祺的做派和氣勢,裝出有些痛苦糾結(jié)的樣子,“我自從摔下山崖,就失去了好多記憶,過去的人和事都有些模糊了,只是‘展英’這個名字……好像總能記起,雖然想不出你的樣子……可是覺得就是這么熟悉……原來你就是展英……”
展英之前就了解到他摔下山崖被羅云門抓住之后的情形,也聽一心長老說過見他的情形,并不奇怪他失憶想不起自己,這時聽到這話頓時萬種思緒在心頭,“殿下,展英跟著你來了南晉,六年內(nèi),寸步不離,直到殿下派我先送南晉軍力部署圖會幽州……誰想后面起了那樣的事,一別,將近半年……上次奉命來長安刺殺羅云門掌門,就與殿下見過,可恨不能相認……師父又讓我逃來長安,是為繼續(xù)保護殿下,不想萬般尋找不到殿下的蹤跡,萬般不敢想,殿下竟在羅云門……”
顧長安想起他們刺殺蘇景寧那晚的情形,原來為首的,放過他的就是這個展英,看來他對荀韶祺是真的忠心耿耿。
他鎮(zhèn)定地編瞎話,開始忽悠:“是啊,我竟然成了羅云門細作?你知道為什么嗎?就是為了北梁啊,我留在長安就是為了繼續(xù)潛伏,落入羅云門手里,我一直在與他們周旋,試圖取得他們的信任,從內(nèi)部攪亂南晉朝堂,上次我撞見你們刺殺蘇景寧,但是你們可知道,她的援軍也離你們不遠了,繼續(xù)纏斗下去你們必會失敗,所以我出手阻止,偽裝要救她,重要獲得了她的信任,后面我就裝作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北梁寧王的樣子,騙她收我進羅云門,多番周旋,終于得逞……現(xiàn)在我是羅云門的‘銀狼’……對,我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我落難南晉回不去了,可我仍是北梁人啊!我仍是北梁寧王!展英,你還能不能信我?”
“當(dāng)然!”展英熱淚盈眶,三拜于地,“展英才不會懷疑殿下投敵!殿下所作所為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展英怎能不信?展英愿一直留在殿下身邊,保護殿下,協(xié)助殿下行事!”
“好!”他扶展英起來,“那你快走!去云來客棧等我!聽到?jīng)]?羅云門的人要到了!到時候我下不了臺,你也會被抓!”
“快走啊!”
展英幾乎聽令逃走了,但是他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方天舒,又想起昨夜死的那些同門,他第一次違抗了荀韶祺:“不殿下,我必須要殺了這個人!我要幫昨夜死去的同門完成任務(wù)!”
顧長安慌了,連忙阻攔他,聽著羅云門暗衛(wèi)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急如焚:“展英你快逃!殺這個人沒用的!”
“沒用?怎會沒用?昨夜那么多北梁人因他而死!對不起殿下,展英無法像你一樣理智!”他撒出一把迷香,將顧長安迷暈,然后又拿起短刀對著方天舒一刀刀捅了下去……
直到方天舒徹底沒了呼吸。
他給顧長安又戴好面具,不惜冒著自己可能會被捉到的危險,等到羅云門暗衛(wèi)的到來,在他們面前裝出要殺顧長安的樣子,以免‘荀韶祺’被懷疑,最后裝作因為他們來了而失手,緊急逃走,他的輕功和身手都在那些暗衛(wèi)之上,最后也沒被他們抓到。
一年,中秋節(jié)這天,蕭長青活了下來,方天舒死了。
華云卿用針灸化毒,幫蕭長青緩解了毒發(fā),可續(xù)命十二個時辰,這十二個時辰足以用來配制解藥。
青園附近的暗衛(wèi)聽到異常暗令,趕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書齋里躺著昏迷的顧長安,和身中數(shù)刀失血而死的方天舒,那個刺客殺顧長安不成落荒而逃。
方天舒躺在血泊里,淺紫色衣衫上開著一朵朵駭人的血花,身邊的那副墨蘭也濺上了血跡斑斑。
暗衛(wèi)把顧長安送回了羅云門,交給華云卿醫(yī)治。
他們也將方天舒送到了羅云門,而華云卿直接宣判了他的死亡,縱使神醫(yī)也無法起死回生。
蘇景寧得知了這一消息,十分震怒,立即派項天歌搜查追捕刺殺的人。
“殿下,他中的確實是萬朝宗的迷魂香,身體無大礙,只是有些小傷,很快就能醒來了。”
顧長安半昏半醒間聽到一個男子如此說道。
他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漸漸看清蘇景寧的側(cè)臉,她坐在塌邊,他躺在榻上昏昏默默,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不,那就是一切的開始……
“銀狼你醒了……”蘇景寧注意到他睜開了眼,就看向了他,面上沒有苛責(zé)的神情,甚至流露出一分關(guān)切。
“你可能說話?你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嗎?”蘇景寧問他。
他張嘴幾次,才發(fā)出偽音,回答她:“回殿下……據(jù)卑職所知,是一個北梁細作……昨晚大家撤走后,他襲擊了那五個守衛(wèi)中的一人,換上羅云門的制服,裝作我們的人……然后趁另外四人疲乏不備時,放迷香迷倒了他們,殺了他們并想對方天舒下殺手……”
她說:“嗯,這些經(jīng)過調(diào)查,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想問你為什么會在那里?你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華云卿也來到旁邊,查看他的情況,為他把脈,手一直放在他的脈搏上……
他開始回憶,道:“卑職昨夜第一次殺人……心緒大亂……在任務(wù)結(jié)束后,本應(yīng)與師兄弟一起撤走,但無奈心中難受,想一個人靜靜……又回了青園后的林子,想長一長自己的膽氣……但是去了,發(fā)現(xiàn)那里似乎有人拜祭過的痕跡,所以懷疑萬朝宗的人還沒除盡,或許還在青園周圍,就趕忙去青園查看,確保萬無一失……誰想……還是去晚了……到了那里,他已經(jīng)殺死了四個同門,正在對方天舒行兇,我出手阻止,與他打斗起來……我發(fā)了暗令,不想那人也精通羅云門暗令,拖延了暗衛(wèi)的支援……我就只有跟他死拼……設(shè)法阻止他殺方天舒……他放出迷魂香迷暈了我……后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有看清他的長相嗎?”
“有,但也可能是他的偽裝,不過……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聽過……”
“你是說他可能是我們見過的人?”
“是,還有可能,他之前就潛伏在南晉,是內(nèi)鬼!”說到這里他有些咬牙切齒,激動起來。
這剛好也觸到了蘇景寧的底線,她面上也有了怒色,一時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華云卿終于拿開了手,停止了把脈,對蘇景寧道:“殿下,銀狼無事,一切正常。”
蘇景寧回轉(zhuǎn)神思,與華云卿對視一眼,說道:“他身體無恙就好。”
顧長安看著他們這樣,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華神醫(yī)剛才根本不是在給他把脈,是在用脈搏測謊,這一招他在部隊見過也用過,某些國外情報機構(gòu)也會用,倒是真沒想到這群古代人竟然早就掌握了。
好在他反應(yīng)靈敏,直覺夠準(zhǔn),經(jīng)驗夠足,沒在話中露出破綻,自己的脈搏心跳一直很平穩(wěn)。
他確實也沒怎么說謊就是了,只是有一些事情沒說而已,并在最后用一個猜測轉(zhuǎn)移了重心。
不過最讓他在意的是,蘇景寧與華云卿這配合是不是有點太熟練了?看來他們經(jīng)常如此!
而且,仔細一看,這華神醫(yī)長得也太年輕太好看了點吧?
醫(yī)術(shù)高,長得好看,還深的蘇景寧信任,與她配合無間……
這人有點危險啊!
還有,蘇景寧你看他的眼神,那是什么意思?還有那笑,不停地釋放魅力,你是想干啥?
顧長安心里郁悶,看不下去了,這時身體不再麻痹了,看來是全然恢復(fù)了,他就下了榻,行禮告退。
蘇景寧準(zhǔn)他休息一日,然后去清源長老那繼續(xù)接受調(diào)訓(xùn)。
方要踏出這醫(yī)室,耳尖的他就聽到華云卿與蘇景寧說話的聲音:“恕卑職冒昧,不知道殿下的傷如何了?應(yīng)是還未痊愈吧?昨夜又經(jīng)這一場大戰(zhàn),卑職十分擔(dān)憂……”
她笑著回道:“勞云卿掛懷了,傷確實還沒好,昨夜似乎又重了,常覺無力支撐,心力不足,不知是不是毒未消散,此時無事,云卿你給我瞧下吧……”
等等,她的傷好像是在……
顧長安馬上駐了足,快步返回醫(yī)室,失措地喊了聲:“秋豆麻袋!”
一著急把日語都逼出來了,他慌慌張張地闖進去,又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銀狼你說什么?”蘇景寧也停了下來,回頭看他。
他連忙穩(wěn)住自己,裝作一貫的冷漠的樣子,行了個禮道:“啟稟殿下,請恕卑職失禮,只是剛想起一件要緊的東西,得馬上呈給殿下!”
蘇景寧向他走來了,他低著頭,從懷中掏出一封書文,雙手呈給她:“這是昨晚蕭長青讓卑職轉(zhuǎn)呈給殿下的重要文書,那時他已覺自己必死,所以這長文中內(nèi)容必是萬分緊要的,請殿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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