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公司黃了
“行了不?”畢彥君瘸著腳走過去問。
“行吧,差不多,過了。下面從架著你往里拖開始,機器,從門口往里拍,老畢你得掙扎,腳下面有點動作,把灰打起來,看著激烈點。”
“好。嘶。”
“你怎么了?”
“這倆小伙這大皮鞋,把我腳踩了,沒事兒,來吧。”
蕭導笑了一下,指了指張興隆和魏巍:“加點小心。”
準備好,兩個人架著畢彥君。
“開始。”
“啊,哎,哎哎。”畢彥君把重量完全放到張興隆和魏巍手上,兩只腳使勁兒的撲騰,地下的乾草枯枝揚起濃濃的灰塵。
電視里可能看不太清,但是現(xiàn)實里倉庫里全是灰,導演一喊停補光的小孩兒回轉(zhuǎn)就往外跑,一陣咳聲想起。
都來到外面等灰落了一會兒,再進來接著拍。
張興隆和魏巍把畢彥君壓在麻袋上,魏巍從袖子里露出一根竹籤,然后比劃著往畢彥君身上扎幾下,兩個人做出兇狠的表清,畢彥君停止掙扎,然后翻白眼,伏倒在麻袋上。
這個鏡頭反覆拍了六七遍,要么是三個人表情對不上,要么是魏巍扎的不到位,然后遠鏡頭,近鏡頭,特寫,來回折騰了半天,可算是過了。
大伙都鬆了口氣,張興隆把畢彥君扶起來,幾個人來到外面。
“你真扎著我了。”畢彥君看了魏巍一眼:“扎好幾下,挺疼的。”
魏巍趕緊道歉:“沒控制好,剛開始我沒敢,導演又說不行,后面我想扎近點,結(jié)果還得使勁兒,就沒拽住。我也感覺到了。對不起對不起。”
“幸虧沒尖兒,要不然得給我扎幾個窟窿出來,那可得算工傷了。”
簽子就是在邊上找個了木棍,場務用刀削了幾下,像筷子似的,不過捅身上也疼。
說笑著來到外面,蕭導把鏡頭看了一遍:“行了,今天就這樣,挺好。收拾東西吧,天也不早了。”
大家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東西設備,畢彥君笑著和大伙打了下招呼自己開車走了。
“還管飯不?”張興隆給魏巍遞了根煙問。
“還管你住呢,要臉不?”
“餓了,折騰一下午。中午就吃的那點東西,你不餓呀?”
“餓,回去吃吧,你回哪?”
“車到哪我就回哪唄,也不能送我,你呢?”
“我回公司一趟。”
“那我也去吧。”
那邊招呼上車,兩個人扔了煙頭上車,離開這個廢棄的豬場。
那個小武警的小孩兒有點郁悶,坐在一邊垂著頭不吱聲,他的鏡頭不要了。
導演試了試感覺他不行,太激動了,怎么也平靜不下來,這個鏡頭就乾脆不要了。
本來張興隆和魏巍從大門往倉庫門口走的時候,后面小武警要晃一下的。沒了。
回到北影,已經(jīng)五點半子,這邊還沒下班,屋里有十來個人,有個副導演在這選什么角色。
“你不試試?”張興隆捅了捅魏巍。
魏巍看了看那個副導演搖了搖頭:“沒意思,你要去就試吧。”
他沒興趣的肯定就不是什么大導演大劇,張興隆也沒了興趣,坐下來點了根煙看著那些小男孩小女孩圍著副導演套近乎。
“誰普通話說的好?來說幾句,這個有幾句背景臺詞。”
背景臺詞就是不是正戲,好比主角經(jīng)過的時候在邊上念出來,做為背景的一部分,可能連臉都露不著。
就像有些鏡頭里面的酒樓,一進去,喝,吃啊,拿酒拿酒,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不用想,找這些臨時演員也肯定是做背景板,坐在那裝樣子或者路過那種,運氣好的鏡頭一掃而過,大部分什么都沒有。虛化了。
難怪魏巍沒興趣。
“你們拍完啦?”老闆笑著問張興隆和魏巍。
“嗯,折騰了大半天。”
“估計能上幾分鐘?”
“三四分鐘吧,我倆單獨的加上和畢老師的,有四分鐘了。”
“還有單獨的戲分啊?行啊,老張你是第一次吧?可以了呀。”
“時間有點短。”張興隆撇了撇嘴。
“可拉倒吧,給你拍一集得了唄?”魏巍看了張興隆一眼,大伙笑起來。
“臨時群眾演員這就可以了,那鏡頭都在,以后說不上哪個導演就看中你了呢。”老闆笑著說。張興隆搖了搖頭,這話也就是忽悠一下這群小孩兒吧。
“巍子,你那個,拍那個片兒,什么時候上映啊?”
“香港早演了,去年就演了,國內(nèi)不知道,說是什么地方得改,早晚演就行唄。”
“演的什么呀?香港片啊?”張興隆接過老闆扔的煙問。
“那可牛逼了,巍子給劉德華配戲,大電影,等演了你去看看。巍子演個警察是吧?”
“嗯,”魏巍有點小得意:“他個太高了,有個鏡頭我拍他肩膀,差點拍不著。”
“叫什么呀?”張興隆問。
“誰知道叫什么,大只佬?大只佬。國內(nèi)叫什么不知道呢。”
“大塊頭有大智慧,名早就定下來了,就是片子沒過審。”
“那我得去看看,欣賞一下魏兄的風采,話說有電影你叫叫我唄?我又不要錢,多好啊。”
張興隆碰了魏巍一下。他跟著出來演戲不要錢,幾十百八塊錢要了也沒意思,還不如落個人情。
“有機會吧,電影的機會得等,電視劇有的是,現(xiàn)在辮子戲到處在拍,你演不?戴個發(fā)套下跪磕頭那種。”
“不演,除了我媽我爸我誰也不跪。”
“靠,這是拍戲,那些主角不也得跪呀?”
“他們是主角啊,讓我當主角,我也跪。”
“滾。”
邊上五號摟那邊就正在拍辮子戲,天天從那走都能看到院子里一群太監(jiān)宮女的。
……
九月,張興隆工作的公司不行了。
也沒搞懂是怎么回事兒,突然就人心惶惶的,開始傳言公司要倒閉了,老闆賠了幾千萬。
老闆不常來公司,他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他要一來大伙就得加班。
平時都是老闆娘管理公司,大家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她偷著拿走了多少錢,公司誰誰誰是她的小白臉什么的,銷售總監(jiān)是老闆的小三兒,現(xiàn)在在這就是白養(yǎng)著給她錢。
好復雜。
沒過幾天,果然不行了,公司雖然沒黃也差不多了,辦公室和業(yè)務這邊大裁員,說是老闆要轉(zhuǎn)去做電子地圖了,和聯(lián)通的合同給了小三兒,也就是那個銷售總監(jiān)。
老闆娘據(jù)說是和誰跑了。
張興隆這些事都不清楚,就知道老闆娘和周小歐的關係確實好,別的,時間短不了解。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失業(yè)了。
總監(jiān)那個秘書,叫石力的小女孩兒給他介紹了一份工作,說是全國工商聯(lián)下面的一個什么網(wǎng)站。
其實北京大部分所謂這樣的公司都是私人的,要么是有點合作,要么是有什么合同往來,事實上并不存在什么統(tǒng)屬關係。
就像張興隆原來這家公司,其實就是聯(lián)通的合作經(jīng)銷商。
但他還是去了,總比自己到處亂撞亂找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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