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互換身份
眾仙子婢女面面相覷,不知越桃上神為何如此。
越桃平日里濃妝淡抹,這般素顏散發(fā)卻是另一番慵懶之美,映在鏡中的面容猶如白芙蓉般艷麗卻不落俗氣。
草草看著一雙纖細而陌生的手,手心之上絲毫沒有長久做事而留下的老繭,紅色蔻丹乃是越桃上神獨有。
“不過,我需要你的一樣?xùn)|西交換。”
……
“你自己!”
草草耳畔反復(fù)回想這句話,原來越桃上神昨天所說的,就是互換身份這件事情。
“姐姐說她有萬全之策,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現(xiàn)在萬萬不可透露身份。”草草冷靜下來,暗暗想著。
“弄影,”草草清咳一聲,學(xué)著越桃說話的語氣:“你且去把菩提仙子請來。”
“這……娘娘有所不知,昨日夜里,菩提仙子與天君的凡身,皆消失不見了!
“什么?消失不見?”草草轉(zhuǎn)過身看她。
“是的,現(xiàn)下長留山都在傳聞,說……說……”
“說什么?”
“說菩提仙子和天君的凡身私奔了!
草草心頭顫抖不已,伸手想胡亂抓個東西穩(wěn)住心神,卻把梳妝臺上的胭脂盒打翻了。
“娘娘……您沒事吧,要不要宣鶴仙來瞧瞧!
“我……我沒事!辈莶菹胍獜澤頁炱痣僦校远惚苌磉叡娤涉咎骄康难凵。
弄影卻并不奇怪,只是低頭幫著草草收拾起來,輕聲道:“娘娘,鳳太子還在外面候著呢。他說昨日贈錯了酒,那是仙界最為猛烈的“晃鈴子”,您喝了之后定會神志不清,可能連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草草拿著胭脂盒想了片刻,對弄影說:“趕緊給我梳妝,我要去見鳳太子。”
拾花殿花園之內(nèi),花木中的石路燈幽幽亮著光,戎葵上神正在逗弄一只仙鶴,臉上絲毫沒有等了一晚上的不耐。
腳步自遠而近,戎葵遠遠瞧著已是越桃上神的草草焦急得尋他而來,嘴角不禁顯出些笑意。
草草疾步走到戎葵跟前,方才像捉到救命稻草一般舒了口氣,對著身后的幾個仙婢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毕涉緜冃卸Y拜退。
戎葵瞧著仙婢們走遠,壓低聲音道:“菩提仙子總算醒了,本太子可是一陣好等!
“你果然是知道這事兒的!”
“本太子不僅知曉,還勞心勞力為你倆換身,可是折損了不少靈力!
草草現(xiàn)下可沒心思管鳳太子靈力耗損多少,著急道:“越桃姐姐呢?”
“拐著天君的凡身走了。∵@么大的事兒,婢子們沒跟你說起!
草草疑惑不解:“她要白帝的凡身何用?為何還需要同我對換身份呢?”
“給你!本太子還要扮一回青鳥信使!
戎葵說著,將一張寫著草書的金粉信紙遞給草草。草草展開來細細辨認,乃是越桃匆忙下的筆跡。
菩提小妹:
事出緊急,姐姐也未料到。借你仙身一用,莫要氣惱。
銀子仙人既是白帝少昊,妹妹已如愿,望多珍重。
提防芝櫻。
越桃親筆。
越桃?guī)仔凶盅笱鬄懥艘粡埣,“提防芝櫻”四字?dāng)是后來補上的,寫得極小。
“銀子仙人……怎么會是白帝!”草草失了魂般得自言自語。
戎葵果然也大聲笑了出來:“菩提仙子啊,你可看好了!”他左手捏住紅紋廣袖,右手食指略施指力,在半空中寫下“贏摯”二字,字體微微散出紅色光亮,停在空中片刻便消散而去。
“這便是白帝的名諱了,這長留山上的眾仙神,自是不敢直接叫的!
草草呆呆得看著紅光飄散,埋怨自己為何如此愚蠢,怪不得上次越桃上神會笑她。
戎葵見草草面上并無驚喜,似乎還有些羞愧和難過,發(fā)起慈悲安慰道:“好了好了,菩提仙子看上的是白帝兄長,本太子還是十分服氣的,定當(dāng)如當(dāng)日所言,從此不提太子妃的話了!
草草聽不進戎葵所言,似憂又喜道:“原來他并非整日在百湖之下寂寞寒冷的琴仙,而是白帝少昊,的確是個很了不起的仙!
“本太子見你并非真心歡喜的樣子!
草草卻是釋然一笑:“我方才想,為何白帝不曾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任由我猜想他是湖底琴仙。不過他是白帝啊,長留山的至高君上,大約是不屑與我這等小仙說起自己的身份吧!
草草想到烏鴉神君曾經(jīng)說過,白帝向來討厭女仙癡纏,基本上都是有一是一,從不拖沓留情,心中更是冷了一分。
原來在他心中,自己也被合并到那群女仙之中了。
“你若是這般想,便真是辜負了越桃上神的苦心了!
草草抬眼看著戎葵。
“菩提仙子已經(jīng)去了凡世,現(xiàn)下你便是君上的正妃。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少昊兄長開竅得晚,但是保不準哪天就瞧上你了。即便不是你,也不會是別人!
戎葵這話說得一是一,二是二,極為在理?稍诓莶萋爜,卻不是那么回事,她苦笑道:“現(xiàn)下我最應(yīng)當(dāng)想的應(yīng)該不是這些,而是如何在這拾花殿、甚至是整個長留山的神仙眼皮子底下扮成姐姐的模樣,不至于被別人發(fā)現(xiàn)!
戎葵見她馬上自戀春傷秋中想通,并主動適應(yīng)起現(xiàn)在的身份,也很是佩服:“這事兒不急,你今日少說話,多睡覺。明天我便向白帝要個旨意,送你出去,反正從前的越桃上神也時常不在長留山之中。”
草草想到傳言之中越桃上神不在長留山所做的事情,不禁臉上一紅,嚴肅道:“鳳太子要送我去何處?”
戎葵大笑:“正妃娘娘怎么會容易做,上了賊船,就老老實實學(xué)做賊吧!”
凡間,金陵城。
已經(jīng)到了晌午,秦淮河畔藏嬌閣的姑娘們方才起床梳洗。不知誰喊了一聲:“寒香坊的老板娘來送貨啦!”一棟樓的姑娘們猶如被打了雞血一般紛紛下樓,在兩箱貨物之中瘋搶胭脂水粉。生怕落后于人,好東西被別人搶了去。
寒香坊的老板娘站在一旁同老鴇收錢,是一個樣貌不驚人的小丫頭,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她在一年之中將寒香坊從一個小攤變成金陵城有名的香膏店,已經(jīng)成了城中有名的脂粉大家。因為每日里買胭脂水粉的人實在太多,寒香坊的店面早已盤給別家,只是私底下給花樓和富貴人家送貨。
金陵城的官家小姐們自然是受不得和**用同種胭脂,奈何寒香坊一貨難求,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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