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年輕人,過分了吧?
只見筷子穿過陳辰的右手掌,然后穿進(jìn)大理石的地面。
“砰”的一聲,精致的大理石上面乍現(xiàn)出一道道裂痕,如同蜘蛛網(wǎng)一般密集,觸目驚心。
“我的手,我的手……”陳辰望著自己的右手。
此刻,他的右手緊緊貼在地面,一支筷子洞穿了他的手,將他的手和地面合為一體。
血液如同水柱一般飚射出去,四周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
“我的手……”巨大的痛苦和恐慌充斥于心底,那陳辰直接昏死過去了。
剎那間,包廂之內(nèi)一片寂靜,靜到只聽得到眾人緊張的心跳聲。
沐寒側(cè)過頭,直接看向張夢雅,眼神還是那么的凌厲凜然。
“沐寒,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張夢雅連忙喊道,想給自己開脫。
“朕身為千古一帝,你以為你很聰明,能騙過朕?”沐寒嗤笑道,“如果不是你在這中間搞事,阿貍會醉成這樣子?”
“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張夢雅一邊說,一邊往后退,“是辰少逼我這樣做的,我不得不從。”
沐寒自然不相信這一套說辭,他看向另外幾個男生,長喝道:“阿貍醉成這樣子,想必你們也有功勞吧?”
“沒有,絕對沒有!”
“我沒灌阿貍酒!”
幾個男生驚慌失措地說道。
“哦,是嗎?”沐寒嗤笑道。
他說過,他要呵護(hù)阿貍一輩子,哪個膽敢對阿貍不利,他絕不放過!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喝酒,那我給你們機(jī)會!”
說著,他朝一保安說道:“去搬四箱白酒來。”
那保安不敢不從,當(dāng)即屁顛屁顛搬來四箱白酒。
沐寒指著那四箱白酒,說道:“一人一箱,全部喝光!”
他的語氣堅決果斷,絲毫不容許人反駁。
他乃千古一帝,他說的話就是天令,何人敢反駁?
反對他,便是逆天!
逆天者,天理難容!
四個男生全都苦著臉,他們還是學(xué)生啊,喝點(diǎn)啤酒還行,喝白酒那不是要老命么?
要知道,一箱白酒六瓶,而一瓶白酒一斤。
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得喝六斤白酒。
尼瑪,別說是六斤白酒,就是六斤水喝下去,那也得撐破肚子。
不過,沐寒的語氣是那么狠厲,沐寒的眼神那么凜冽。
尤其是他們看到辰少那個慘狀,哪還敢忤逆沐寒的意思。
當(dāng)即,四個男生把心一橫,然后一人抓起一瓶白酒,猛地往肚子里灌。
不少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便紛紛趕過來看熱鬧。
一個中年人指著沐寒,說道:“這少年是誰,太厲害了吧,居然敢廢了格藍(lán)云天少主人的手!”
“不知道是誰,我猜多半是瘋子,不然哪做得出這等瘋事。等下陳仲軒來了,他的下場肯定很慘!”
陳仲軒,格藍(lán)云天的老板,也就是陳辰的老子,在望郡市頗有些權(quán)勢。
“不過說起來,這少年夠殘忍啊,先是廢了陳仲軒的兒子的手,現(xiàn)在又逼其他人喝六斤白酒,也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的乖乖,我要是喝下六斤白酒,那么整個望郡市就是我的了。”
眾人說話的時候,四個男人已經(jīng)干完了一瓶白酒。
他們太怕了,生怕自己沒喝完六瓶白酒,就被沐寒廢了右手,所以他們完全豁出性命去了。
他們喝了吐,吐了喝,如此反復(fù)循環(huán),直到喝得不醒人事,這才如同一攤爛泥躺在地上。
“啪啪……”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囮囯s亂急促的腳步聲。
站在門口看熱鬧的眾人不由地往旁站看,讓出一條通道。
霎時間,十幾個保鏢涌了進(jìn)來,直接將沐寒團(tuán)團(tuán)圍住。
隨后,一個中年人走了進(jìn)來,正是陳仲軒。
陳仲軒四十多歲,一身中山裝,臉上沒有太多神色,雙眼內(nèi)炯炯有神,似乎這一雙眼睛可以洞穿整個世界。
他站在那里,朝躺在地上的兒子打量了一眼。
即便看到兒子那副慘狀,他的神色也沒怎么改變。
他明明是一個普通人,卻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不怒自威的氣息。
甚至,很多人看了陳仲軒一眼,便連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生怕惹上這位大人物。
跟著陳仲軒一起進(jìn)來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
這老者穿著一身唐裝,腳步是一雙布鞋,臉上沒有半點(diǎn)神色,佝僂著身子,一點(diǎn)都不惹眼。
然而,一旦對陳家有些了解的人,便會知道,這老者是陳家的倚仗。
他姓謝名坤,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眾人站在門口,議論紛紛著:
“陳仲軒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沉,顯然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你這不是廢話么,在自己家的地盤上,他的兒子被廢了右手,他怎么能善罷甘休。”
“這少年慘了,那謝老一本本事通天。”
沉默許久的陳仲軒終于發(fā)話了。
他看著沐寒,慍怒道:“年輕人,過分了吧?”
沐寒何止是過分,簡直是在他腦袋上拉屎,拉完還特么用他的頭發(fā)擦屁股!
他陳仲軒好歹也在望郡有頭有臉,他的兒子在自家地盤上被廢了一只手,這種事傳出去,他的臉面往哪兒擱?
“過分嗎?”沐寒聳聳肩,一臉不在意地說道,“我怎么覺得一點(diǎn)都不過分?”
“嘶……”眾人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看得一愣一愣,心說這小子也太大膽了吧,這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么?
“哈哈……”張夢雅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她在心底吶喊道,“這小子自尋死路,該,該啊!”
頓了頓,她看向陳仲軒說道:“陳伯父,辰少這只手就算不廢,那也會留下隱患,您一定要幫辰少報仇雪恨!”
很顯然,她故意用話刺激陳仲軒,就是想徹底點(diǎn)燃陳仲軒心中的怒火。
陳仲軒的臉色仍舊沒多少變化,不過沐寒這一通話,讓他眼中流露出幾抹慍怒。
沐寒自然知道陳仲軒想干什么,當(dāng)即好意勸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動手,不然你兒子的下場會更慘。”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頃刻間,陳仲軒眼中迸發(fā)出無窮的怒火,滾滾怒意朝沐寒涌去。
他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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