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賣表 3
見到王友進來了,江晨松了一口氣,這時間點掐的剛剛好。
這戲算是開始了。
“嗯?你來這里做什么?”江晨瞥了一眼王友說道,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都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不滿。
“郎君……”王友道急道:“娘子她說你要當了老爺留下來的寶貝,小的找了好幾家當鋪,才在這尋到了您。郎君,回去吧,老爺?shù)膶氊惍敳坏醚剑 ?br />
王友這話一出,瞬間就勾起了當鋪東家和胖子掌柜的好奇心。
“哼,那些小當鋪怎么值得本郎君去當寶貝,當然是要來揚州城里最大最好的當鋪了。”江晨冷笑道。
他這一句話讓這當鋪的東家和掌柜很是舒服。
“不知這位郎君怎么稱呼?”當鋪東家李正平笑瞇瞇的問道。
“江晨。”
“原來是江郎君,不知您要當?shù)膶氊愂牵俊崩钫娇蜌獾膯柕馈?br />
“郎君,寶貝不能當呀,那可是老爺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周游列國才找到的,而且還是花了大半家業(yè)才換回來的寶貝。您……您不能當啊!”王友在一旁焦急的勸說著,眼眶紅紅的,可以看到淚水在里面打轉(zhuǎn)。
“舌燥,別在這打攪我的興致。不要以為以前跟了父親大人幾天,現(xiàn)在就能來教我做事,趁現(xiàn)在我還沒發(fā)火,趕緊滾。”江晨冷聲道。
“郎君,你……唉……”王友一副無奈的表情,往外走了幾步后又是轉(zhuǎn)身走了回來,站在江晨身邊沒有再說話。
“哼。”江晨輕哼一聲,扭頭一笑,對李正平說道:“李老板,剛才我們談到哪里了?”
“江郎君,方才說到您要當?shù)膶氊悾俊崩钫轿⑿χf道。
“哦,對。家父年輕的時候喜歡收集一些稀奇的玩意,雖然家境殷實,但也經(jīng)不住隨意的揮霍。我呢,與家父喜歡的不一樣,自由瀟灑爽快的生活,才是人生樂趣。”江晨緩緩說著,不急不慢。
李正平表面上點頭附和,心里卻是好笑,說白了還不是與你父親一樣喜歡隨意揮霍。
“不知李老板可知道我們大唐用什么東西計時間?”江晨忽然問道。
李正平搞不懂江晨的心思,但還是回答道:“用的是漏壺計時。”
“李老板覺得方便嗎?”江晨又問。
李正平搖搖頭,說道:“這個漏壺挺麻煩的,而且平常人家用不著,只有官衙、寺廟和學府里才有這個東西,難道江郎君要當?shù)膶氊惻c這個有關嗎?”
不愧是大當鋪的老板,腦子很是靈活,江晨故意在兜圈子,不直接說要當?shù)臇|西是什么,就是為了勾起他們更多的好奇心。
“李老板聰明。”江晨神秘道:“要是有一個能準確能計時的器物,它不僅小巧能隨身攜帶,又精致優(yōu)雅美觀,而且還是獨一無二的。李老板,你說這樣的東西,算不算上一個稀世寶貝。”
“江郎君,真有這樣的東西嗎?”李正平有些不相信,他身旁的胖子掌柜也表示疑惑。
江晨嘴角微揚,掏出一個精致漂亮的小盒子放在桌上,然后將盒子打開,又做了一個請看的手勢。
江晨這款機械表是石英機芯;精鋼表殼,凹槽式精鋼表冠,鑲嵌一顆凸圓形尖晶石(假的),精鋼表圈鑲嵌四十二顆鉆石(假的);珠光表盤,劍形藍鋼指針,藍寶石水晶鏡面;精鋼表鏈。
“動了……那里面的針在動!”湊在一旁觀看的伙計先是驚呼了出來。
李正平和胖子掌柜被機械表奇特而又很美的外觀給吸引住了,不斷的點頭贊嘆。
“江郎君,這個就是您說的,可以計時的器物嗎?”看了好一會,李正平才不舍的把眼神移開,向江晨問道。
“李老板,這個東西叫手表。既然是稀世寶貝,使用起來有些復雜,待我與你解釋一番。”說完,江晨又掏出一張紙,紙很大,直接是鋪滿了方桌,紙上畫的是放大了的手表。
“這個是表盤,上面這個符號表示日期,下面這個符號是表示月份,這紙下面我寫了這幾個符號代表的漢字,這是一、二……十七、十八……三十、三十一,你看現(xiàn)在手表上這個表示的就是今天是三月初二。”江晨講得很慢,要解釋清楚了才能體現(xiàn)出手表的價值,太快怕他們的思維跟不上。
“這……這么神奇的嗎?”李正平驚訝道。
江晨接著解說起來:“這個是刻度線,它是表示時辰的,一格是半個時辰,比如這個刻度線白天的時候表示午時,晚上的時候表示子時,每個個刻度線都是表示兩個時辰點,這上面我都寫出來了。而這個短的指針是時針,指著哪個刻度線就表示現(xiàn)在是哪個時辰。現(xiàn)在應該是未時,所以它指著這個刻度線,這個指針從這里轉(zhuǎn)到這里兩次就是一天,這上面的日期會自己變化。”
“妙啊,妙啊!”
見他們都點頭表示懂了,江晨才繼續(xù)解釋。
這一頓講解是花了一個多小時,包括分針秒針表示什么,現(xiàn)在的時間還不是規(guī)范的一天是二十四小時,一小時是六十分鐘,一分鐘是六十秒,跟他們這樣說肯定不行,要換成他們能懂的詞,比如分是多少刻,秒是多少息(呼吸一次的時間)。
當然最重要的是解釋機械表怎么上鏈,怎么調(diào)節(jié)時間。
經(jīng)過江晨的這番解釋后,他們的表情已經(jīng)無法用驚訝來形容了,這手表的功能已經(jīng)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世間還有這等寶貝,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李正平感嘆道。
“人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是無限的,就像這塊手表,就是一個只有我們揚州大的國家里的能工巧匠制造出來的。”江晨微笑道:“李老板,我這個稀世寶貝怎么樣?”
“好,好,好!”李正平連說三個好,眼神一直看著小盒子里面的手表。
“不知江郎君想要當多少錢呢?”胖子掌柜在一旁問道。
江晨皺了皺眉頭,當鋪一般都是看了所要當?shù)臇|西后,先行給出一個價錢的,不過他也沒急著說價錢,而是說道:“李老板,我們大唐的能工巧匠不少,不說手表的功能,只說這材料和做工,有沒人能做得出來?要是有,我江某人愿意出十萬兩銀子買下來。”
“十……十萬兩銀子!”
江晨的話令人咋舌。
李正平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同時他也明了江晨這寶貝想當?shù)膬r錢了,但十萬兩銀子,也……
不過他畢竟是開了十幾年當鋪,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笑道:“江郎君今天是讓我見識到了這手表的神奇,既然江郎君看得起小店,那我也不多說了,五千貫。”
“看來本郎君費了這么多口舌跟李老板解釋,還換不來一個真心的相交嗎?”江晨又恢復了先前那副模樣。
王友也見機說道:“郎君,這還不夠老爺當初花的零頭呢!”
人家這里是當鋪,看貨估價,買賣賺錢是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收藏。
江晨心里也是好笑,又是五千兩銀子,這真的是來針對他的嗎……
不過五千兩銀子可以看得出是李正平出的一個實在價錢了。
李正平也不生氣,呵呵一笑,道:“江郎君莫急,這買賣是談出來的,那江郎君心中的數(shù)目是多少呢?”
其實這手表能賣多少還真不好說,或許你遇到了一個看得上手表的人,他花多少錢都愿意買,但是你要是遇到一個看不上手表的人,你賣多少錢,他都覺得貴。
所以江晨也不知道該賣多少,反正手表是這世間唯一一塊,先抬高價錢再說。
江晨又把手表從小盒子里取出來,戴在手腕上反復把玩,想了片刻才說道:“一萬兩銀子,死當。”
“一萬兩銀子,死當么?”李正平有些為難,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心里又再次開始估算手表的價值。
死當又稱絕當,指當戶既不贖當也不續(xù)當。
就在雙方都沒有說話的時候,后房又出來一個伙計,走到李正平身邊,貼著他耳邊細聲說著什么。
待那伙計說完,李正平笑了笑,說道:“江郎君,我家主人方才在后房聽到了咱們的談話,對這手表很是好奇,想看一看。江郎君請放心,小店是揚州的老字號,一直以誠信為本,要是有所損傷必定按您說的價錢賠付。”
不會是要黑吃手表吧?江晨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見狀,那伙計從懷里掏出一小疊票子交給了李正平,李正平會意,對江晨笑道:“江郎君,這是一萬貫錢的官票,您可以先拿著,要是手表真的有什么閃失,您可以直接拿錢走人。”
想看怎么不自己出來,江晨在心里鄙視了一下,想了幾秒后說道:“既然李老板都這樣做了,我還能說什么,不過千萬要小心,世間只有這一個。”
“曉得,曉得。”李正平小心翼翼接過手表,然后親自送到后房去了。
時間不長,就過了幾分鐘,李正平就從后房走了出來,臉上還是那和善的笑容,不過兩手卻是空空的。
江晨正想問手表呢,李正平就向他遞過來一張票據(jù),說道:“江郎君,這是您手表的當票,您看看對不對。”
看完了票據(jù),江晨心里一頓MMP,這就算是當?shù)袅藛幔坎粠н價了?我特么是虧了還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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