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集團,頂層。
仿佛獨立于現(xiàn)代城市的綠洲一樣的仙境,翠柳環(huán)繞,鳥獸齊鳴。
泉水叮咚,錦鯉各色,游曳在透明的水里,鵝卵石散漫,草坪,小橋,綠蘿,生長出室外的古樹。
讓人無法相信的景色環(huán)繞著坐在中心,坐在白色現(xiàn)代沙發(fā)上卻毫無違和感的復蘇。
她的周圍棲息著或大或小的鳥兒,安穩(wěn)的靠著她安眠。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正在忙著用能力嘗試讓腿上總愛睡懶覺的小兔子變的活潑一點的復蘇微微一愣,桌子上那只偷喝花茶喝飽了,蹲成一團正在睡覺的小胖鳥嘟的被嚇醒!
張開小肉翅,驚叫了一聲,剛想逃跑就被自己絆倒。
復蘇哭笑不得的用手指扶起它,看著來電消息,然后接通了電話。
“喂,冷月,怎么了?”
她安撫著周圍不少被嚇醒的鳥兒們,輕撫著它們的尾羽、腦袋,輕和的笑了笑說道。
“那個蘇姐”
圣心集團,29層。
蘇冷月看著已經(jīng)過了午休的時間,卻仍然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大型辦公室,揉著額頭無奈的說道:
“距離說好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了兩個多小時了,那個人還沒回來,很抱歉,我明明已經(jīng)查看過監(jiān)控了,但還是沒找到他。”
聽到蘇冷月這么說,復蘇臉色微微古怪,然后搖頭失笑。
我就知道,宿群不在的話,方然小弟是不可能放過今天這么絕佳的機會。
果然,又跑了么
“沒事,冷月,別自責,這不怪你,他要是想跑的話,你是無論都沒辦法抓到他的。”
復蘇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的這么說著,然后忍不住心里想到。
以前也就算了,但經(jīng)過整整三次的嘗試逃跑
現(xiàn)在,以方然小弟的能力,能用監(jiān)控抓住他的大概只有艾瑪了吧。
“真是不好意思,明明你叮囑過我讓我看好他的。”
蘇冷月還是稍稍自責的說道。
“沒事,沒事,他應該還沒跑出公司。”
復蘇輕輕的摸著腿上睡著的一堆小兔子們,閉上眼睛稍稍感知了一下,然后輕笑的說道:
“方然小弟其實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還在這棟樓里,可能只是冷月你給他的壓迫稍微大了點,去偷了個懶罷了。”
“可是,蘇姐,我嚴格按照你說的去做的,并沒有給他什么壓迫”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聽著蘇冷月仍然是認真的回答自己,復蘇哭笑不得的想著方然一遇到異性如同兔子見了鷹一樣,不知所措的純情的樣子。
我是在說冷月你那個樣子,大概是方然小弟最不擅長面對的人了。
心里這么想著,復蘇笑著嘆氣開口:
“算了,你去找找他吧,大約就在二十層多一點的高度。”
“好的,蘇姐。”
蘇冷月掛斷電話,然后眉頭一冷,干脆果斷的走出了辦公室,冰山的美女秘書氣勢洶洶的準備去抓某個翹班企圖偷懶、總想趁自己不注意打電腦游戲的上司歸案
而另一邊,身后跟著冷酷的不知道究竟是保鏢還是秘書的華夏女性,埃布爾正饒有興趣的透過玻璃墻看著圣心集團的科研設備。
而他身邊站著的是圣心集團的醫(yī)療科研部部長。
插句題外話,雖然圣心集團的所有者是蘇嫣汐,也就是復蘇,但是,其實復蘇對于醫(yī)學方面懂的并不是很多,稱為高層圈子里的美女神醫(yī),她其實靠的更多是能力。
復蘇自己偶爾也是稍微困擾的苦笑,自己明明是醫(yī)療領域里的人,卻基本一點醫(yī)學都不懂,真是命運的捉弄。
所以,復蘇才讓圣心集團從知識層面上鉆研最深的科研部部長陪同埃布爾參觀圣心集團。
“埃布爾先生,真是年輕有為,我拿到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四十多歲了。”
聽聞埃布爾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哈佛大學畢業(yè)的醫(yī)學雙料博士,科研部部長驚為天人的贊嘆道,雖然不像埃布爾那么厲害,但是同樣拿過的他深深的明白,那種世界頂尖名校定下的難度。
“謝謝,但是我認為陳先生你也是非常有毅力的。”
一路上,和科研部部長進行了不少醫(yī)學上的探討,埃布爾很是親和的說道。
沉默的女性跟在埃布爾身后,不時幫助他翻譯一兩處聽不懂的地方,兩方就這么有說有笑的朝著下一處藥物研發(fā)層的電梯走著。
然后突然就看到兩個護士推著病床,唰的一下就沖了過去!
“快點,樓上的病人據(jù)說都沒地方了!”
一名護士焦急的開口說道,另一名護士微紅著臉,喘著氣點頭,小跑的跟上她的腳步。
兩人飛快的推著病床就朝通往樓上的電梯趕去,鞋跟敲擊在地面上,留下一串輕快連續(xù)的響聲。
“陳先生,恕我直言,把急救室設立在高層并不是一個明智的主意。”
埃布爾驚奇的看著這一幕,然后微微搖頭,看向科研部部長,微微嚴肅的說道。
“不,不,我們還不至于犯這種荒謬的錯誤,急救區(qū)應該在下面的院部才對。”
科研部部長連忙解釋,然后也是一臉困惑的看著剛才飛奔而過的兩名護士。
“那剛才的是?”
埃布爾也是稍稍好奇的看向那邊,試探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上面一層分明是我還有幾個同事的私人辦公層來著。”
科研部部長攤手苦笑道,埃布爾眼里劃過光芒,然后微笑李禮貌的開口:
“這樣啊,那介意帶我去參觀一下么,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很難控制住我的好奇心。”
“我理解,畢竟,好奇心是我們這種研究的人的天性啊。”
科研部部長笑道,然后領著埃布爾就朝著樓上走去,哪怕不坐電梯,短短一層的距離,讓兩人也很快的就來到了23層。
然后兩人就兩臉懵逼的看到
人山人海,門庭若市!
咳咳,好吧,有些夸張,但是已經(jīng)擠滿了走廊是貨真價實的。
埃布爾和科研部部長相視茫然的看著整個一個走廊,排起了不短的隊伍。
不停的有護士,值班大夫推著病床在走廊里穿行,大聲的喊著:
“讓讓啊,來,讓一讓!”
迅速的沖進了一間辦公室,潔白空空的病床,空著進去,躺著出來。
并且要么面色安詳,要么鼾聲如雷,總之全都是站著和病床一起進去,躺著和病床一起出來。
無一例外。
看著這高速有效,不明覺厲的行動,埃布爾一臉震驚,他看著身邊的科研部部長,眉頭緊鎖的說道:
“陳先生,這難道是你們?nèi)A夏特有的民俗習慣?”
科研部部長一臉茫然。
啥?
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國家還有這種民俗習慣。
“不行,這怎么回事,我記得李醫(yī)生今天休息的啊!”
科研部部長一臉不解懵逼的說道,然后眉頭就是一皺,打算直接進去看個清楚。
“等等,陳先生,你這是破壞規(guī)矩,無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在醫(yī)院里我們都不能打擾其他醫(yī)生治療病人,這是醫(yī)療人員的操守。”
然而就在他想直接沖進去的時候,埃布爾輕輕的攔住了他,認真的說道,身為外國人、并且管理著菲斯爾德醫(yī)療行業(yè)的他對這一點看的尤為之重。
“那好,我們等一等吧。”
聽到埃布爾都這么說了,科研部部長只好按耐住急躁,兩人也排在了隊伍末位。
雖然隊伍不短,但是似乎因為辦公室里發(fā)生的過程非常快,兩人很快的就被輪到了,只是他們看著
旁邊護士在他們身邊給他們準備好的病床,
稍稍無語沉默。
這是提前都把我們安排好了么
懷揣著被貼心的配了個病床去看病的復雜心情,埃布爾和科研部部長走進了辦公室之內(nèi),然后只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不知為何一臉憔悴滄桑的坐在辦公桌后面。
誒?
一個青年?
這么年輕?
心里同時冒出這個乍一看的念頭,然后正當埃布爾還在不解這屋里究竟是在干啥,才能讓那么多人排著隊,然后進來沒一分鐘就秒躺出去的時候。
科研部部長就皺著眉,一臉嚴肅的質(zhì)問道:
“我”
才剛說了一個字,埃布爾就看到面前的青年臉上一黑。
然后科研部部長就倒了
旁邊的一名看著像是助理的青年,立馬身手熟練而又敏捷的扶住他,把后半句是科研部部長,你是什么人。還沒說出口就秒躺了的部長大人放到了病床上。
辦公桌后面,方然一臉滄桑無語的眺望著窗外嘆氣:
“我知道,你這輩子,也是掙了好多錢,或者是凈賺錢了,要不就是中了彩票之后事業(yè)起步,最后迎娶了女神白富美,總之忙著掙錢忙到失去形狀。”
說完,方然就捂著臉,把鑲嵌著深紅水晶的輝煌權杖放在辦公桌上,無比嫌棄的揮著手。
“趕緊抬走,抬走,下一個,下一個。”
這時,方然總算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埃布爾,看著眼前這個深棕色卷發(fā)的外國人,一臉震驚。
臥槽!
終于連外國人都來了么!?
“抬走,抬走”
方然一臉黑線,就打算揮手,把這個也弄躺下。
“等等!!!!!!!”
就在方然揮手的前一秒,埃布爾突然大喊了一聲!
方然被嚇了一跳,然后往老板椅上一縮,嘴角抽搐的想到。
干!
強制扎心!???
而辦公室內(nèi),埃布爾身形微微一僵,優(yōu)雅的氣質(zhì)被震驚和不可置信取代。
他看著方然放在桌上鑲嵌著巨大深紅寶石的鑲金權杖。
深陷的眼眶中,雙眼彌漫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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