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喆被玉凌故作輕蔑的語氣激起了怒火,不由冷笑道:“瞧把你能的,要不是擔心不好跟天部長老交待,同境界的情況下我能輕而易舉廢了你。”
殷闕卻不打算輕而易舉放過玉凌,她要的是穩妥地挫敗這對“狗男女”,讓廣芊芊那小賤人再也抬不起頭來。
如果只是同境界對戰,擂臺上固然對魂師不利,可苗喆也因此喪失了暗中偷襲的機會,一位凝魄魂師即便壓制了魂力,恐怕也有很大勝面。
所以殷闕咯咯一笑道:“我說諸位啊,這里可是我煉火宗誒,跟一位魂師有什么好打的,不應該入鄉隨俗按我們的規矩辦事么?”
苗喆猶疑地看了殷闕一眼,謹慎道:“殷師姐的意思是?”
“芊芊師妹不是說了么,她家小情人天賦可好了,寧長老都很心動呢,不如你把玄力壓制到強筋境,跟他比劃比劃灼流拳?”
“這不公平!”廣芊芊立即替玉凌回絕。
殷闕遞過去一個無辜的眼神:“可是芊芊師妹你想過沒有,他說要壓制境界,可我們在場的沒一個魂師,哪里監控得了他?只要在關鍵時刻他放出一個凝魄魂技,到時候推脫說苗師弟實力不濟,我們找誰評理呢?”
“就是就是。”經過她一番挑撥,場上很多弟子都對玉凌心生敵意。不是他們容易遭人利用,而是玉凌一個外來者本就沒什么地位可言。
尤其是灼流拳啊……除非師父愿意教,否則消耗三百貢獻才能兌換,很多內門弟子都未必能學到這套拳法,這個被俘虜來的魂師卻是憑什么?!
“但苗師弟就不一樣了啊,生死場本就有壓制境界的陣法,這個完全可以確保公平哦,就是不知道,這位魂師小弟是強筋初期呢還是中期?可千萬別告訴我,他連強筋境都沒到,就能練習灼流拳了呢。”殷闕半帶嘲諷地笑道。
“他才來一個月,怎么可能……”廣芊芊氣沖沖地想要辯護兩句。
殷闕卻強行打斷道:“嘖嘖,芊芊師妹你不說我都忘了,諸位不妨回憶一下,自己剛來宗門一個月能干些什么?反正我是連煉火訣第一重都沒練成,這位魂師小弟說不定能告訴我們什么叫奇跡哦?”
這番明褒暗貶的話一出口,頓時將廣芊芊擠兌得無言以對。但玉凌卻清楚地感覺到,她并沒有真心實意地為他辯駁,反而每一次開口,都是火上澆油。
如果說廣芊芊只是想利用他對付情敵,今天過后玉凌就沒興趣陪她繼續這幼稚的游戲了。
“要是他不介意將修為壓制到強筋初期,那我同意和他比試一場。”玉凌平靜地答應了。
廣芊芊焦急道:“小凌弟弟,你不能答應他……”
“哎呀呀,芊芊師妹,人家正主都點頭了,你還在旁邊心慌意亂地摻和什么,是不是擔心你家小情人死于非命啊?放心好了,苗師弟最多給他點教訓,不會真的送他上路的。”殷闕的笑容里透著一絲得意。
表面上看,她已經大獲全勝,但要玉凌評判的話,這個女人的心機城府比廣芊芊還是弱了太多。
“芊芊姐,不要聽她胡言亂語,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定可以贏的。”玉凌一本正經地說著這些話,心里卻在暗暗慶幸,還好這弱智的場面沒有被自己的熟人看到,否則又是一段揮之不去的黑歷史了。
“可是……”廣芊芊還是滿臉憂慮。
這裝的可真像,如果玉凌真是一位心思單純的東境魂師,肯定會被廣芊芊感動得一塌糊涂。
“芊芊姐,等我的好消息吧。”玉凌不再多說,直接和苗喆走向了生死場第一區。
平常冷冷清清毫無人氣的第一區忽然就變得無比熱鬧,擂臺下人頭攢動,真可謂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了。
負責管理第一區的地部弟子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強筋級別的生死決斗都有人感興趣,仔細一問他才搞明白原因,頓時也變得跟圍觀群眾一樣興奮。
在玉凌戴上錮魂環,和苗喆簽好生死契的工夫,底下都已經開好盤了,多半是賭苗喆幾招內能打敗玉凌。
至于玉凌會勝?那不存在的。
誰讓他傻傻地丟掉自己凝魄境的魂力不用,非要跟習武多年的苗喆比格斗,簡直是在作死的路上玩命地狂奔。
只有廣芊芊堅決認為玉凌會贏,還押了五百炎晶,但跟其他人比起來卻完全是滄海之一粟。
殷闕經過廣芊芊身邊時,還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慵懶道:“芊芊師妹真是天真得可愛呢,可惜呀黎師兄不喜歡你這么傻乎乎的人。”
“你!”廣芊芊只是恨恨地瞪著她,似乎放棄了口舌之爭。
殷闕咯咯笑著飄然而過,站在一旁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等著玉凌慘敗下臺。
當裁判的地部弟子同樣是在看好戲,尤其是見到苗喆默運玄力,擺出一副毫無破綻的架子后,更是禁不住暗暗點頭,直接宣布道:“三、二、一,開始!”
“開始”的余音還在繚繞,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說不清是一招還是兩三招,苗喆被一拳打中面門,一瞬間涕淚縱橫暈頭轉向,而玉凌還毫發無傷,甚至從容地退開幾步道:“是我贏了吧?”
場下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的大腦還處在當機的狀態。
這這這……算什么情況?沒道理啊,難道不應該是苗喆一招將玉凌打翻在地,給他點顏色看看嗎?
“是灼流拳的炎流暗涌?”有人弱弱地說了一句。
按理說強筋級別的出手速度不會太快,但玉凌剛剛的動作誰也沒看清,只有修煉過灼流拳的人勉強辨識出玉凌最后所用的招式。
“還沒完!”苗喆終于清醒過來,一抹臉上的鮮血,整個人惱羞成怒,仿佛有一股無名之火燃遍全身上下。
他自己才是最不可思議的那一個,因為他絕對沒有半分托大,甚至還打算先發制人,然而他的招式卻被輕而易舉地化解,隨后便眼睜睜看到玉凌抬手打出一記炎流暗涌。
玉凌的動作不是很標準,但速度卻更為迅猛,苗喆腦子里剛閃過格擋的念頭,臉上便中了一拳,讓他短暫地喪失了思考能力。
玉凌的力度不大,因為他的玄力確實很微弱,但是怎么可能,他的反應速度怎么可能這么快?快到自己完全跟不上?
苗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剛露出起手式,玉凌就預判到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所以才如此輕松寫意地封擋住了他的攻擊?
可是這不是要無比豐富的戰斗經驗才可以做到嗎?他一個剛入門一個月的魂師……
苗喆忽然心頭一驚,發覺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對,面前這家伙是一名魂師,自己怎么會蠢得跟魂師比反應速度?哪怕壓制了境界,甚至改換了體系,但總有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
苗喆覺得他已經想明白了原因,原本被打散掉的信心頓時重新復歸,甚至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這個可笑的東境魂師,還老老實實遵循著他們那一套規則,居然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場點到為止的切磋。
戰斗還遠遠沒有結束,準確說,這只是剛剛開始。
對面的玉凌似乎覺得勝負已分,完全不設防地站在那里,只等著裁判宣布結果,苗喆卻調動起了所有玄力,整個人如猛虎出山,徑直使出了天行拳中最精妙的一式——長虹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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