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玉凌輕輕一嘆道。
紫秉元怒極反笑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當初就不該接近我小妹!你明知道……”
“我那時還不知道。”玉凌徑直打斷。
“那又如何?!你后來總是知道的,你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紫秉元都快氣昏頭了。
“說清楚?然后呢?”玉凌平靜地反問道:“讓她離開我,還是我離開她?”
紫秉元強忍著怒氣道:“無論怎樣都好!總比你蒙騙她強!虧得小妹到現(xiàn)在都還記掛著你,你根本就是白白蹉跎了她的青春年華!”
玉凌淡淡道:“但她就是我女朋友,其他人,無論誰不同意都沒用。”
終于有一天,他可以將這句話宣之于口,而不是深藏在心里。
無論是在明域,還是在涼州城,他都遠遠不是紫秉元兩人的對手,所以他只能選擇隱忍,忍到有一天他可以站到與之相抗的高度。
他曾經(jīng)跟紫塵若說過,終有一日,他會去找她,那一天不會太久。
人生又有多少年可以等待?
就算她愿意等,他也不可能心安理得。
無論未來如何,至少在此時此刻,他的修為已經(jīng)站在了全天下的巔峰。
所以他就是要告訴紫秉元,她本來就是他的女朋友,一直都是,從未改變過。
哪怕你是她的哥哥,也終究不能抹殺這個事實。
“你!”紫秉元勃然大怒,氣得渾身顫抖:“你真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玉凌輕輕咳嗽兩聲,強行壓下剛剛和商洮戰(zhàn)斗時造成的暗傷,依然平靜得無波無瀾:“我當然知道,但你所顧忌的那些,我不在乎。”
紫秉元深吸一口氣,冷笑著道:“就算你不在乎,我們兩族的仇怨也永遠不可能化解,你還是醒醒吧,你跟小妹根本沒可能的!我父皇不可能同意,你的族人也絕不可能同意!”
“他們不同意跟我有什么關系?只要塵若同意就足夠了。”玉凌分毫沒有動搖。
紫秉元怒道:“小妹也不可能……”
但說到一半,他就不由得泄了氣。自家妹妹什么性情他還是清楚的,哪怕他回去把玉凌的身份告訴她,她肯定也不會妥協(xié)放棄。
小妹就是那種看著柔弱溫和,實則比萬古冰山還要頑固不化的人物。但凡她認定了的事情,哪怕撞破南墻都不會有絲毫“悔改”。
紫秉元只覺得頭痛欲裂,恨不得把對面的玉凌直接掐死,然后整個世界就徹底清凈了。
為什么這兩個人的脾氣都這么倔?難道就是因為這相似的固執(zhí),才互相走到一起的?
偏偏玉凌還不依不饒地問道:“塵若現(xiàn)在在哪兒?”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紫秉元都要氣笑了。
“大概還在涼州城吧?”玉凌道。
雖然送給紫塵若的對講機已經(jīng)感應不到她所處的位置了,但隨便猜猜就知道,紫塵若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破除封印,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她既然沒和紫秉元在一塊,那八成就是守著封印節(jié)點。
紫秉元冷冷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小妹糾纏不清!念在以往你幫過我們,這一次我就不對你動手了,但以后再見到,別怪我不留情面!”
“說句不好聽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你未必能打贏我。”玉凌淡淡道。
“你……”紫秉元真的感覺自己快被氣死了,看來不給這混蛋一點教訓,他非得蹬鼻子上臉不可。
紫秉元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族沉寂一萬余年,一直都在研究對付元靈族的方法,既然你不肯讓步,今天便拿你做做實驗好了!”
玉凌沒來由心里一跳,仿佛預感到了某種危險的靠近。
沒等他做出反應,紫秉元已經(jīng)彈出一道如星痕般的紫光,在視野中留下了炫麗的殘像。
“咻咻咻——”
無數(shù)繽紛的紫光猶如流星般劃破夜空,眨眼功夫便交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wǎng),困鎖了玉凌的四面八方。
這是什么?
玉凌只感覺空氣中充斥著一股令他很不舒服的氣息,即便藍夜領域就在他周身涌蕩,但還是隔絕不了那種感覺。
紫光大網(wǎng)迅速收攏,向玉凌當頭罩下,快到超出了任何人的反應速度。
玉凌只覺眼前一花,紫光大網(wǎng)就消失不見了,藍夜領域完好無損地流動著,然而玉凌的體內卻多出了一片紫瑩瑩的螢火,如瘟疫般迅速擴散開來,漫進了他血脈深處。
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頓時襲遍全身,仿佛深入骨髓,無可抵擋,就像是千萬柄刀片狠狠地切割著他的血肉經(jīng)脈,比凌遲處死還要殘酷陰狠。
玉凌死死地咬著牙關,勉強保持著意識的清醒,但面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就連遠遠站著的紫秉元也仿佛變成了無數(shù)個人影在搖晃。
無論是大循環(huán)還是小循環(huán)都根本阻擋不了那些紫色螢火的破壞,它直指血脈本源,蠻橫得勢不可擋。
玉凌像是被打回了一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全身上下都是力不從心的虛弱感,道原訣如被冰封,完全調動不起一絲一毫的力量。他現(xiàn)在還能站著,完全是靠凝墨刀強撐著地面。
“看來你真的是元靈族的人……”紫秉元的聲音越來越近,透著股難以言喻的復雜。
劇烈的疼痛仍然沖刷著玉凌的神經(jīng),仿佛他的渾身血液都在燃燒,要將他燃成灰燼。
玉凌勉強凝聚起一絲渙散的意識,開始用力轉動沉寂的古荒訣。
一周天、兩周天……十周天……一百周天。
隨著古荒訣如洪荒般霸道兇悍的力量漸漸覺醒,玉凌也終于恢復了幾分知覺,那股無法忍受的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道原訣和元靈族的血脈力量被克制得死死的,玉凌的大循環(huán)已經(jīng)被廢了一半,魂力更是丁點也無法調用,只剩下玄力和一部分靈力了。
即便如此,對玉凌來說也足夠了。
他深吸一口氣,漸漸挺直了身子,看到紫秉元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
“咦?”紫秉元見他還沒倒下,不禁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蹙眉自語道:“不應該啊……”
他清晰地記得,走之前明虛藥君說,紫湮散足以克制融虛境的元靈族人,融虛以上也有一定效果,而且血脈越是純凈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但紫湮散只對元靈血脈起效用,其他族或者普通人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就是幻靈族世世代代研究了近萬年的成果。由于配制的材料無比珍貴,連紫秉元也只有一小包而已,大約只夠用兩次。
玉凌起初的反應明顯是被完全克制住了,但為什么……他忽然間又恢復了幾分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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