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元經(jīng)的前輩形象已經(jīng)徹底崩毀了,所以玉凌也沒搭理它,這種事情嘛,悶聲發(fā)財就好了。
不過這本至高道典表現(xiàn)得越是積極,越是讓玉凌懷疑它的用心,對于道瓶的來歷,玉凌自己都是一知半解,本元經(jīng)說是隨便看看,但它難道還能從瓶子上面看出朵花兒不成?
算了,管他那么多,道則之種是真的就行了,這才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前提是本元經(jīng)沒做什么手腳的話。
大不了,等突破的時候讓云夢蝶幫忙護(hù)法,一有什么異狀停下來就是,況且玉凌感覺,本元經(jīng)倒也沒有什么真的壞心眼,就是有點坑罷了。
“凌兒,你看到了什么,可以跟我說說嗎?”云夢蝶見玉凌醒過神來,便好奇地問道。
玉凌想了想道:“大概什么也沒看到?”
“才不是!這家伙看到的可多了!”本元經(jīng)立即反駁。
玉凌面無表情地道:“開始一片黑,后來一片白,你摸著良心說話,我除了這還看到啥了?”
“老夫摸不到良心。”本元經(jīng)理直氣壯地道。
“”云夢蝶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了啥。
“行了行了,你們要是有事就先走吧,小蝶下次再來看我啊!”本元經(jīng)在云夢蝶面前打著圈圈。
“元元再見。”云夢蝶跟它揮了揮手,然后便與玉凌一同離開了萬卷閣。
等到兩人走出了很遠(yuǎn),本元經(jīng)才慢悠悠飛回到了架子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覺。
“無中生有啊是個厲害的小家伙,而且道瓶還在他身上,有意思,老夫下次再會會他”
本元經(jīng)夢囈一般地說著,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這是它的常規(guī)操作了,反正,誰也不敢打擾它睡覺。
在去往第二站元泰殿的路上,云夢蝶提前介紹道:“凌兒,待會兒要見到元乘藥君,當(dāng)年也是一個對我很好的前輩,現(xiàn)在是我的好友,小雪很多丹藥都是問她要的。”
“這個我知道。”玉凌隱隱記得雪清泠說過,她曾經(jīng)纏著元乘藥君要來了一些晶元丹,而且玉凌吃了效果的確不錯。
“元乘是位很性子很溫和良善的姑娘,當(dāng)然這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她。”
云夢蝶說到這里,玉凌不禁微微一愣。
姑娘?咦,他下意識地以為對方是男的,沒想到給人搞錯了性別。
“那什么叫不正常狀態(tài)?”玉凌試探地問道。
“元乘在煉藥方面過于追求完美,一旦煉丹不滿意,她就會開第二爐,第二爐還是不行,就第三爐。偏偏她對自己的要求很苛刻,一點差錯都不能有,所以如果連煉九爐都不符合她的心意,她就會陷入非常狂暴的狀態(tài)。”云夢蝶無奈道。
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果然強(qiáng)迫癥都是自己把自己逼死的。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元泰殿的門口,這次玉凌很認(rèn)真地觀察了空間的每一絲變化和運轉(zhuǎn),但仍然沒能把握要領(lǐng)。
今天的元泰殿看起來很平靜寧和,平靜得連門口的守衛(wèi)一個都不見了。
玉凌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云夢蝶更是面色一變,拉著他瞬息間往后退去。
幾乎就在他們剛剛退開的這一剎那,元泰殿炸了。
非常賞心悅目的煙花,甚至帶起了一片裊裊的煙云,在半空中盤旋著、盤旋著,久久不散。
等到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平息后,云夢蝶這才默默地散開了擋在身前的屏障,于是磚瓦碎片嘩啦啦糊了一地。
“看來今天很不幸,遇到了狂暴狀態(tài)的元乘藥君。”云夢蝶嘆了口氣道。
她向玉凌招招手,轉(zhuǎn)身便走:“我們過一會兒再來,讓她自己先冷靜冷靜。”
玉凌卻站著沒動,好半天才抬起手,指了指遠(yuǎn)處廢墟里渾身黢黑的那個人影:“話說那位是元乘藥君嗎?”
云夢蝶回頭一看,只見那背影纖細(xì)的姑娘一腳踹飛了半只殘破的丹爐,殺氣騰騰地走出了廢墟。
“去特么的又失敗了!”
那姑娘轉(zhuǎn)過身,臉上一片黢黑,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了,但隔著幾百米,都能感受到她熊熊燃燒的怒火。
元泰殿附近一片寂靜,所有的侍女守衛(wèi)都杳無蹤影,似乎他們早已練出了一身趨福避禍的本領(lǐng),而且熟練度個個都是ma。
一身黑灰的元乘藥君一步一步走出廢墟,腳下的磚瓦咔咔碎裂,非常的有節(jié)奏感。
玉凌明智地保持了緘默,畢竟這時候再跑,似乎有點太明顯了。
云夢蝶揉了揉眉心,主動迎了上去,柔聲道:“元乘,好久不見了,今天來找你說說話。”
云夢蝶果斷避開了和丹藥有關(guān)的一切話題,這叫注意力轉(zhuǎn)移法。
“呀,小夢你怎么來啦?”
果然,元乘藥君瞬間露出了笑容,那黑黢黢的臉上現(xiàn)出驚喜的樣子,當(dāng)即給了云夢蝶一個熱情的擁抱。
云夢蝶神色一僵,默默地運起靈力,震掉了蹭在身上的黑灰,平靜地道:“有兩年沒見著你了,上次還是你主動去探望我來著。”
“是啊。”元乘藥君有些傷感,“這次陛下愿意讓你出來了?”
“只有一天時間,現(xiàn)在還剩八個時辰。”云夢蝶道。
“太摳門了!”元乘藥君憤憤不平地說著,目光忽然瞥過一旁的玉凌,輕咦一聲道:“小夢,這位是你兒子嗎?跟你長得好像啊。”
“就你會說話。”云夢蝶笑了笑道:“凌兒剛回族里,我打算帶他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下環(huán)境。”
“不止如此吧?”元乘藥君眨了眨眼睛,湊近神神秘秘地道:“有啥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哦,咱倆誰跟誰。”
說著她便從空間袋里摸出了一瓶又一瓶的丹藥,一邊貼標(biāo)簽一邊往玉凌跟前遞。
“玉凌是吧,雖然之前聽小雪提起過你,但這回還是初次見面。我這里別的沒有,就只有丹藥,送你幾瓶好啦,不夠了隨時來找我哦,除了道丹,其他的我都可以批量提供的!”元乘藥君燦爛地笑著,塞來一堆玉瓶。
真是個很好的前輩啊,如果忽略掉半空中還未散去的黑煙就更好了。
“謝謝元乘前輩。”玉凌也沒推辭,因為他隨便瞥了眼標(biāo)簽上寫著的丹藥功效,確實是他目前修煉所需要的。
“沒事,我跟你娘關(guān)系可好啦,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姨姨噠。”元乘藥君笑道。
雖然正常情況下,叫一個年輕女子阿姨,絕對能引起對方仇恨值+100,但考慮到元乘藥君的實際年齡可能比玉凌奶奶的奶奶都要大,這大概已經(jīng)是她最大限度地裝嫩了。
“好的,還是謝謝您。”玉凌不喜歡口頭說什么承諾,如果他以后有實力的話,當(dāng)然會盡可能回報對方的善意。
“這孩子真客氣,果然這脾性跟你也是一毛一樣。”元乘藥君看向云夢蝶,調(diào)侃道。
云夢蝶輕輕嘆息一聲:“那么,之后的日子里,就多麻煩你照顧照顧他了。”
“放心,反正我這輩子是嫁給丹藥了,你兒砸就是我兒砸!”元乘藥君爽快答應(yīng)。
“還有小雪的事,最近族里恐怕是不會平靜了。”云夢蝶頓了頓,不知跟元乘藥君傳音說了些什么,只見到她面色漸漸凝重。
“你還是老樣子,喜歡把所有可能性都考慮在內(nèi),每一種都要想個對應(yīng)的措施。”元乘藥君道。
“這次關(guān)系重大,時不待我,再隱忍下去,就要全盤皆輸了。”云夢蝶淡淡道。
“主要皇族勢弱,靈子殿下又太溫和了,總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野心。”元乘藥君嘀咕了幾句,正色道:“反正我這邊,會把該做的事做好,至少可以讓小雪全身而退。”
雖然她只是一個煉丹的,而且也不喜歡這些勾心斗角的東西,但不管怎么說,她作為第一丹師,在族內(nèi)的地位是超然的,有意無意間,這數(shù)百年來也積累了豐厚的人脈。
畢竟只有她能煉出道丹,誰敢得罪一族藥君,那就拜拜了您嘞。
云夢蝶默默地點了點頭,又聽元乘藥君問道:“對了小夢,你接下來去哪?去不去找半黎器君?”
“他這個人很謹(jǐn)慎,對所有人都不冷不熱,我也沒必要去逼他站隊,萬一起了反效果就不好了。”云夢蝶道。
元乘藥君眨眨眼睛:“小夢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板栗可是很喜歡你的啊,之前你跟道靈族靈子訂下婚約的時候,從不喝酒的一人居然把自己給灌醉了,在院子里又哭又笑地發(fā)酒瘋,你要是肯出面,基本上就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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