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佐領,這些石頭你是從哪里找到的?”玉凌面色凝重。
“就在這處荒島的中心區域,那邊有一片灰白石林,但大部分石頭都是不可移動的,散落在地的碎石并不多,我覺得它們很奇特,就帶回了一些做收藏。”
邵淡林頓了頓,又道:“想必溫客卿也發現了,這些石頭幾乎就是固體版的混沌之氣,而且里面還貫穿著一種無比鋒銳的氣勁,要是能將這股氣勁化為己用,估計隨便一擊就比許多精妙的靈技還要強橫。不過也許是我的實力不夠,我若是要強行吸收那股氣勁,多半會控制不住被反噬成重傷,但以溫客卿的修為,試一試應當無妨。”
玉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告訴他,這其實跟修為一點關系都沒有,純粹是血脈衍生出來的力量
但很奇怪,玉家祖祖輩輩都在封靈星上,而且以前也沒人覺醒血脈之力,那么這無涯南境的虛空深處卻為何頻頻出現類似的氣息?難道還要追溯到一萬年前么?
“我去那片石林看看,很快就回來。”玉凌沉吟道。
“要我帶路嗎?”
“不用了,就在荒島中心是吧?你們好好休息就行。”
玉凌擺擺手,也不等邵淡林應聲,便徑直消失在了他面前。
不得不說這片荒島的面積真心不小,玉凌穿過十二營殘破的建筑群后,又在一片荒涼的大地上行進了好幾個時辰,才終于抵達了邵淡林所說的石林區域。
這里的景觀別樹一幟,放在地球上隨便弄個5a景區毫無問題,因為一般來說石林都是不規則的,但這處荒島上的石林卻整齊得令人害怕,每個石柱都是呈螺旋狀,逐漸由粗變細,像是一個個倒立的圖釘。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體積的大小,一些螺旋石柱只有半個人高,有的卻高達十幾米,仿佛一個螺紋形態的方尖碑佇立在大地上,任憑風吹雨打,也自巋然不動。
在玉凌走進這片石林后,混沌之氣便猛地增強了一倍有余,與此同時一股股鋒銳的氣勁化作疾風在石林間穿梭咆哮,如果修為不過關,恐怕走不出幾百米就得狼狽而逃了。
正如邵淡林所說,這些石柱看著很容易被風化,但實際上散在地上的碎石卻少得可憐,玉凌一連走了幾公里,才撿著了三塊石頭。
而那些高聳的螺旋石柱比百煉鋼鐵還堅硬,哪怕玉凌用凝墨刀狠狠劃下去,最多也就是劃出一道白痕,連點石屑都刮蹭不下來,更別說把石柱整塊扛走。
又是一處充滿未解之謎的遺跡。
玉凌用了一天時間把這片石林的每一個角落都逛了一遍,唯一的發現就是最中央的石柱上刻著一列不認識的古體字,而且石頭的顏色還透著淡淡的猩紅,明顯跟其他石柱的畫風不大一樣。
玉凌照貓畫虎把這一列字刻在了玉簡上,準備回頭去找林青問問,連帶著把闡葉族的上古神文也捎上,說不準兩大未解之謎就可以一并解決了。
等他將這處石林的景象刻錄到一顆照影石后,便帶著一路上收集的小石子離開了,畢竟無論這個地方當年發生過什么,現在只剩下了一片凄涼的遺跡與殘骸,已經沒有太多研究的價值了。
不過撇開歷史秘辛不談,這堆石頭對玉凌來說已是一筆天大的財富,至少他感覺從固元中期到固元巔峰的修煉是完全不用發愁了,這比靈戒里成噸的混沌之氣還要管用。
當然,修煉是以后的事,他現在最緊要的還是把十二營的人帶回要塞。
玉凌用了三天的時間布設了一個非常簡易的移動型戰陣,說是戰陣,其實都有些抬舉它了,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古陽訣的氣勁蔓延開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覆蓋周圍,一邊阻擋混沌之氣的侵蝕,一邊還可以小幅度吸收這些混沌之氣。
如果非要算品級的話,這戰陣勉強可以掛上九品的邊緣,但玉凌的靈力和玄力灌注進去后,卻可以強行讓它媲美六品陣法的威能。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第四日清晨,玉凌來到邵淡林的屋門前,看到后者正對著一瓶又一瓶的戰友骨灰發著呆。
“啊,差不多了。”邵淡林仿佛才如夢初醒。
“那么把這些陣旗分發到每一個人手里,如果一切準備就緒,就在黑線東頭集合吧。”玉凌拿出剛煉制好的一大堆陣旗。
“溫客卿旬大將軍那邊的情況估計也不容樂觀,要是你還有余力的話,一定要打探清楚他們的下落,拜托了。”邵淡林懇切地道。
“好,我答應你,不過這得等到回要塞之后再說了。”玉凌點點頭。
事實上,他對旬大將軍那邊并沒有抱有太大希望,從十二營的遭遇就可以看出,諸侯們已經開始對王室的軍團虎視眈眈,開始一點一點清剿王室在邊關的經營。
之前王室能在邊關大權獨攬,完全是因為這些諸侯嫌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就在交流會前后,不知道他們的腦回路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突然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邊疆。若是旬大將軍也死在了混沌虛空中,那王室就真的損失慘重,全然無法和諸侯相抗了,畢竟黎恒望還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在邊關久留。
“希望十五營的兄弟能安然無恙”邵淡林喃喃道。
玉凌無法安慰什么,他所能做的,就是帶著這支二百余人的孤軍踏上了征程,在茫茫虛空中摸索著回家的路。
封絕鎖已經用完了,一旦遇上能量類混沌生物,玉凌就連續不停地捏成光字訣,加上小月樹和陰神的輔助,基本上可以一百只一百只地解決。
在連續不停的戰斗中,十二營的“殘兵敗將”們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武,一開始他們沒能找著插手戰斗的機會,后來當混沌生物數量太多,玉凌一個人沒法一口氣搞定的時候,他們就會默契地結成戰陣,如絞殺機一般橫掃而過,不會漏掉任何一只。
所以到后來,玉凌和十二營也漸漸配合了起來,斬殺混沌生物的效率幾乎以幾何倍數遞增,哪怕十二營沒有一個合道高手,但發揮的作用卻并不遜色于朔,甚至還要遠遠超出。
一場又一場的廝殺讓十二營的將士有些疲憊,但他們的精神卻越來越亢奮,因為他們能感覺到,周圍的混沌之氣越來越稀薄了,這說明眾人的行進方向是對的。
而在某一天的某個時分,玉凌再一次燃燒了幾張傳訊符后,總算聯系到了不知身在何方的朔。
“之前發生了一點意外,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玉凌直截了當地道。
朔那邊徑直脫口而出道:“喂?你誰?”
“裝什么傻,傳訊符都是一對一的,你覺著還能是誰?”
“臥槽,真他媽是你?你居然還活著?!”朔立即表示了極大的驚嘆。
“至于么?”
“你說你特么失蹤了三個月,還跟我風輕云淡地來一句‘至于么’,我告訴你就是至于!老子連棺材都給你備好了!”
“原來已經這么久了好了別打岔,你們現在在哪兒?描述一下周圍有沒有什么形狀比較奇特的石塊。”
“我現在在一個‘小島’上,周圍全是不超過半人高的碎石群,剛剛還跟一群灞羽干了一架,險些被灑了一身鳥屎,真是太特么的晦氣了,不過你可以通過那些石頭上的鳥屎找到我。”
朔罵罵咧咧了兩句,又問道:“你到底啥情況?說是追個人,怎么把自己還追丟了?你把那人弄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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