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佩澤國公主,說蠢不蠢,說聰明又不算絕頂聰明,這樣才是最麻煩的
玉凌很是無奈,隨手捏成一個定字訣,又設下隔音屏障,這才走到她面前道:“香囊里的劇毒,是你留著對付湯謂恬的吧?你就沒想過后果?”
佩澤國公主拼命掙扎,可是她僅有融虛初期的修為,跟玉凌差距太大,最終只能氣鼓鼓地瞪著他道:“不用你管,等他死了之后,我自會跟涼解釋,反正沒人看得慣湯謂恬,他死了涼肯定很高興。”
玉凌微諷道:“涼雖然也巴不得湯謂恬去死,但他終究是天商公的人,豈是什么人都可以殺的?你這相當于直接打臉,到時候天商公降怒下來,你要如何應對?”
“我我當然也知道,所以我會跟涼說,父王本要將我獻給天商公,但湯謂恬卻不知死活想對我動手,我氣急之下才無奈反擊的,他們要怪就怪我好了。”佩澤國公主倔強地道。
“天商公身邊女人那么多,你以為他會因為你這番說辭便放下怒火?畢竟東境魂師就那么一個,比他的三千后宮加起來可能都重要得多。”玉凌不冷不熱地道。
佩澤國公主又急又氣,眸中浮起了淡淡的薄霧:“那你要我怎么辦?!我不來,他定然要一直糾纏下去,甚至威脅父王,可我又不愿意任他欺凌,我我還能怎么辦!”
玉凌輕輕一嘆:“何必呢,想來你同樣也不愿意嫁給天商公吧?剛才那番言語只是拿來賭氣,事實上他若是真的同意了,你反倒還要另想辦法是不是?”
“我大不了一死。”佩澤國公主使勁地閉了閉眼睛,將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憋回去,她不想露出這么軟弱的模樣。
“死,很容易,但你想過這會給佩澤國帶來什么后果么?”玉凌淡淡道。
佩澤國公主凄凄地冷笑一聲:“你們男人不會明白的,在你們眼里,我們就應該無條件地順從,凜然不懼地為了家國大義犧牲自己的未來,犧牲自己的一切,拋掉尊嚴,拋棄自我,比螻蟻還要卑微地活著,比那些風塵女子還要低賤地去取悅上位者,以此讓自己的國家茍延殘喘地活下去。”
淚水終于滾落而下,她的聲音卻越冷厲:“可是這樣活著有什么意義?!我自私,他們難道不自私嗎?他們有什么指責我的資格!就算我跪在天商公面前搖尾乞憐,佩澤國就不會繼續(xù)被侵蝕滲透了嗎?不可能的!那是做夢!”
玉凌心底一震,不自禁放開了一些定字訣的束縛,因為他忽然現(xiàn),這個佩澤國公主或許不夠聰明,但她反而能一針見血地看到許多本質的東西。
其他人不是看不到,而是他們不愿意看到。
佩澤國公主揚起脖頸,像一只雖然落難卻依舊高貴的白天鵝,勉力維持著最后的尊嚴和清傲:“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你最好讓我過去,我要殺了那個人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要殺了天商公,只要我能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玉凌已經平靜下來:“你殺不了湯謂恬,他是魂師,你任何情緒上的異樣都逃不出他的感知,除非你的城府能深沉到波瀾不驚的程度,但你做得到嗎?”
“我”佩澤國公主緊緊地咬著唇,幾乎快要咬出血來。
“你回去吧,湯謂恬這邊不需要你過多操心了。”玉凌道。
“什么意思?”佩澤國公主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祭司長會處理好的。”
“可是這件事只有我現(xiàn)在的貼身侍女知道,祭司長根本不可能聽聞,這也是我懷疑你的原因。”佩澤國公主盯著他。
“那你下手可真狠,僅僅是懷疑就立即放出這種致命毒藥。”玉凌瞥了眼地上散落的淡藍色粉末。
佩澤國公主漲紅了臉道:“我沒想殺你,我有解藥,況且你不是沒事嗎?”
“行了行了,不廢話了,祭司長不知道湯謂恬叫你夜里找他的事情,他只是按步驟進行計劃而已,你出現(xiàn)在這反而是個意外。”玉凌擺擺手道。
他本來不想讓佩澤國公主知道太多,但沒想到這姑娘性格如此剛烈倔強,如果什么都不說,恐怕沒法讓她安靜自覺地消停下來。
“你們把湯謂恬怎么樣了?”佩澤國公主追問道。
“這不是你現(xiàn)在能知道的,如果你想參與到計劃中來,最好展現(xiàn)出你的價值,否則只會打亂我們的進程。”玉凌說完便徹底收回了定字訣:“你先回去,裝作從沒有來過的樣子,以后湯謂恬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哎等等,你到底”佩澤國公主還想再問,玉凌已經撤掉隔音屏障,消失在了夜風中。
“什么人啊”佩澤國公主氣惱地一跺腳,只好悶悶不樂地轉頭往來路走,雖然好奇心在不斷地誘惑著她,但她覺得次日早上,就能知道一部分真相了。
當湯謂恬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一間封閉的地下密室,看不到門窗,但卻有一陣一陣的陰風不知從哪里滲來。
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只是下意識地坐起了身子,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布滿褶皺的老嫗臉龐,正沖著他森然一笑。
“啊!”
湯謂恬不由驚叫一聲,險些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我有那么恐怖嗎?!”鬼夢王狠狠朝他小腹踢了他一腳,痛得湯謂恬冷汗直流,整個人蜷成一團。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現(xiàn)屋子里還有兩個人,之前的記憶終于回歸,他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不管怎么樣,先聯(lián)系上天商公,遲早他能派人來救自己的
湯謂恬忍著痛,露出一絲扭曲的微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綁架我有何目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試圖去溝通自己留在南境天商星上的一縷魂念,但令他心底哇涼哇涼的是,他的魂海居然被完全封住了,此時此刻就跟一個廢人一樣!
如果是錮魂環(huán)的封印,穹山有很多辦法可以破解,但籠罩住他魂海的卻是一片蒙蒙鬼影,湯謂恬聽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封印手法。
怎么辦,這次難道真的栽了?
他抬起頭,看到那個鬼一樣的老嫗冷笑著道:“別費勁了,就算你是界魂巔峰也解不開的,還是老老實實聽話吧,雖然我更想直接送你上路。”
湯謂恬的冷汗登時就下來了,在生死威脅下,他再也顧不得什么潔凈和風度,只是顫聲道:“我們到底有什么仇怨?如果你們是沖著天商公去的,那可就找錯人了,我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們要報復也不該找我啊。”
他已經可以確認,這個老嫗就是偷襲他的那個真魂境魂師,這等層次的強者,在東境都是一言決人生死的大人物,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敢得罪,而且要盡全力去交好,哪怕穹山也不例外。
湯謂恬自問他平日里雖然囂張了一些,但他從不去招惹真道境、真魂境級別的高手,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了,對方的仇家是天商公,他不過是被牽累了而已。
“嘁,我什么還沒說呢就把自己主子賣了,這種人我更看不起!”鬼夢王又賞給了湯謂恬一腳,雖然她自己也踢得挺累。
“我跟他真的只是雇傭關系!”湯謂恬猶自爭辯道。
玉凌直接看向鬼夢王:“這家伙似乎挺識趣的,那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聽話就留著,不聽話就跟我說一聲,我來處理尸體,燒成灰后剛好當花肥。”
“尸體”這兩個字極大地刺激到了湯謂恬的神經,他嘴唇一哆嗦,趕忙道:“你們想對付天商公嗎?我知道他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們,只要你們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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