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都死了?不應該啊?”玉凌試探地邁出幾步,從地上撿起一只一動不動、形如麻雀的飛鳥。
“哦原來是零件壞了。”玉凌摸索了一下,非常麻利地將飛鳥拆解開來,從它的頭部掰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玉石,只是已經被腐蝕得極為嚴重。
“這好像是黑鐵玉?制作傀儡的高級材料,幾千年前特別流行,可由于大量損耗,加上傀儡技術的失傳,現在已經很少看到了。”洛雙寰仔細地觀察著。
玉凌立即詢問小樹:“這材料對本源氣過敏?”
雖然玉凌的靈力不再浸染本源氣,但當他施展九字訣的時候,還是會不自覺地牽引出一絲絲虛空里的氣,有點像法師召喚天地元素的意思。
小月樹無辜地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根據我爹爹傳承給我的一部分記憶,一萬年前正是戰爭傀儡最為紅紅火火的時期,那個時候族就有一個稱號……”
“什么稱號?”玉凌隱約猜到了什么。
“傀儡破壞王。”
“……”
“反正氣,尤其是本源氣本就具有極強的侵蝕性,而且能直接透過傀儡的金屬外殼滲入到內部,像黑鐵玉、晶源石等制作傀儡的核心能源材料,很容易就被腐蝕成一灘廢水了,所以當時五族大混戰的時候,只要見著有族人的影子,其他四族就會特別麻利地將所有傀儡都收回去。”
小月樹感慨感慨著忽然有些哀傷:“可能這就是族引來滅頂之災的原因之一吧。”
逝去的終究已經逝去了,而且小月樹終究是個孩子,沒等玉凌安慰他自己就恢復了正常:“哥哥,我們最好將這些傀儡異獸都收起來,免得被后面的人發現端倪。”
這點玉凌肯定不會遺忘,說起來這些傀儡都是好東西,和那群狂獸尸體有的一拼,就算撇開工藝技術不談,光材料錢也不便宜,日后大可以拿去回爐重造,批量生產高端武器便再也不是夢想。
于是原本如煉獄般的落雁橋瞬間變得雞飛狗跳,哪怕是這群飛禽只有身為傀儡的本能,到后來也在死亡的威脅下迅速拍著翅膀逃命去了,速度快到玉凌追都追不上。
至于落雁橋最后壓軸的ss驚鴻鳥,更是只留給了玉凌一個倉皇飛走的背影……
整個世界安靜得有些可怕,就連綰白衣都忍不住挪了挪步子,離玉凌稍稍遠了一些。
“總共四百三十二只……好可惜,一大半都跑掉了,話說它們還會回來嗎?”玉凌左右看看,夜色里只余一片空曠,連半只鳥影都沒剩下。
“我覺得有你在它們大概是不會出現了。”綰白衣的表情無比復雜。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嗎?”玉凌疑惑地問。
“你是不是忘了綰妹妹的本體是什么……”洛雙寰無言了半晌。
“……沒事,它們都是傀儡,跟你不是同類。”玉凌頓感尷尬。
“所以我們又水過了一座橋?剩下也沒幾個了吧?”洛雙寰只覺得非常荒謬。
“一定是因為這里的天河通圣橋是模擬建成的,所以威力遠遠不及天穴宗本來的那個。”玉凌想了想道。
“但我覺得三分鐘被你摧垮,和十分鐘被你摧垮,也沒有什么本質的差別……”
“下次不會了,獨木橋好像挺難過的。”
“嗯,它遇上你當然會很難過。”洛雙寰點點頭。
“……說正經的,這個難過不是那個難過。”
“等等,我覺得要難過的是我們才對。”綰白衣忽然道。
“怎么了?”洛雙寰一看她那臉色,頓時浮起不好的預感。
綰白衣“哐哐”地敲了兩下面前無形無色的屏障,哭笑不得地道:“我們、我們大概是撞上大運了。”
“打不開?”這回玉凌也沒搞懂為什么進不去前方的獨木橋。
“這是獨木橋的第五種考驗模式,也是最難的一種去九存一。它要求殘酷的競爭淘汰,不僅木橋本身會晃得跟痙攣似的,而且還會有各種各樣的暗器偷襲,但最關鍵的是,必須要把橋上的其他所有人都推到深淵里去才能過關……”
“這……”玉凌頓時怔住了。
“屏障之所以打不開,就是因為這種考驗模式要求至少十人同時闖關,否則不予開放。”綰白衣無奈地道。
“是不是我們前面水得太厲害,現在遭了報應……”洛雙寰頗有一種人在做天在看的宿命感。
“這規定誰想出來的?”玉凌一陣頭疼。
“獨木橋,本就是萬人之中我獨往,設計這座橋的長老估計性格比較極端,認為只有把別人踩在腳下才能爬到巔峰,所以遵循了最原始的叢林法則。所以前面幾座橋還能靠著相互合作通關,但從這里往后,就必須憑著真本事了。就算換了其他幾種考驗模式,淘汰率也是極其驚人的。”綰白衣道。
果然,這天河通圣橋雖然有不少可供利用的小bug,但在大的問題上卻根本沒法鉆空子。
“也就是說,我們要在這里干等到后面七個人過來?”玉凌更加頭痛了。
“沒辦法,獨木橋不開你能把它怎么辦……放心,到時候我會自覺跳下去的,順便可以拉上一兩個人陪葬,不勞你費心。”洛雙寰攤攤手。
“大不了我們就重頭再來,能到哪里算哪里,這次不作弊了。”綰白衣也道。
“那你們給我講講后面的注意事項吧。”玉凌唯有苦笑。
“反正獨木橋考驗生存和競爭能力,萬相橋考驗品行和意志,凌仙橋考驗武技的運用,準確來說就是技、勢、道,最后的通圣橋我就不知道了。”
洛雙寰沉吟道:“這樣說比較籠統,反正我所經歷的記憶幻境中,那位天穴宗長老在萬相橋上遇到的是各類幻境的考驗,有時候莫名其妙就過了,有時候不知怎地就被刷出去了,它對品行的要求很奇怪,殺人如麻的魔頭或許都能通過,而心性純良的好人卻可能被淘汰,它所遵循的絕不是簡單的善惡標準,那位長老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凌仙橋也很有意思,它是對武技全方位的考察,不僅僅是看技、勢、道的境界,反正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掛了,你盡力就好。”洛雙寰又補道。
這的確是非常古怪的規則,玉凌想來想去也不得要領,索性道:“我們先去落雁橋上隨便找個位置藏著吧,等過來三五個人再出面。”
雖然幽靈珠不在,但玉凌的隱字訣也有類似的功效,反正來這里的大部分都是武者,對空間道法一竅不通,除去北苒這種兼修了靈力的怪胎。
三人百無聊賴地煎熬了半個時辰后,第一波人終于到來,玉凌一眼便瞧見最中間眾星拱月的紹和璧。
這位華云谷大師兄不知在傳承之地獲得了什么造化,一身修為赫然已是金剛后期,不過他本就是五大宗門第一天才中最年長的一位。
所以玉凌很懷疑北苒打敗過紹和璧的傳聞是怎么傳出去的,后者一直都比前者高兩三個小境界吧。還是說,紹和璧是把修為壓制到和北苒同一層次進行的切磋。
而跟隨著紹和璧的是四個金剛巔峰的長老,玉凌上次去華云谷營地溜達的時候還見過其中兩個,不過也僅僅是一面之緣。
“奇怪,這落雁橋是壞了嗎,為什么一路走來這么安靜,我還以為它們要在最后關頭瘋狂偷襲來著。”一位華云谷長老納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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