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緊迫,玉凌第一時間來到安置歸云等人的木屋,將他們強行喚醒。
“怎么回事……頭暈暈的,我好像睡了一覺?”歸云揉了揉懵懂的眼睛。
周傲柏則是口干舌燥,忍不住抱怨道:“好熱!”
“先忍忍,離開這里再說。”情況緊急,玉凌都沒來得及幫他們化去體內(nèi)的圣血,不過歸云本就血脈特殊,好像并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這是什么地方!”紅薯望著正在崩毀的世界,小眼睛瞪得溜圓。
玉凌沒空解釋,只是順著桀咒對血蝠族的控制,讓他們即刻匯聚在這里。
“嗖”
第一個趕來的是紅衣小女孩,她驚慌失措地盯著玉凌,眼眸通紅地大叫道:“我娘呢?你把我娘怎么樣了!”
“她死了,如果你也想死的話,盡可以直說。”玉凌漠無情緒地道。
“我不信,你把我娘還給我!”紅衣小女孩又哭又叫,吵嚷著正要沖上來,一片血光卻從后方卷來,直接將小女孩籠罩了進去。
“啊!”
血光中傳來她凄厲的叫喊,沒過幾秒,紅衣小女孩就被抹滅成了虛無,連尸體都沒有剩下。
一位面容蒼白的老者從半空中落下,神色復(fù)雜地向玉凌一拜:“見過……主人。”
玉凌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察覺到這老者很不簡單,因為他被月樹抽取了九成生機和修為,還能保留固元初期的實力,說明他之前至少也是中期高手。
“你是?”玉凌直接詢問。
“我……老奴是血蝠族大長老培默。”老者聲音艱澀,似對身份的轉(zhuǎn)換仍有些不適應(yīng)。
但他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因為他必須得為血蝠族全體族人的性命負責,畢竟眼前這個人類,可是掌握著他們?nèi)宓纳馈?br />
所以在看到紅衣小女孩的莽撞冒犯后,培默不得不痛下殺手,將這個禍患鏟除,免得她身為拾幻之女,若是一直心存怨恨,遲早為血蝠族惹來大禍。至于拾幻的丈夫……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為血蝠族的大計犧牲了。
玉凌也有些詫異培默的果決,不過有這么一位大長老輔佐,他就可以更順利地控制血蝠族。
“你知不知道怎么離開這里?”玉凌直截了當?shù)氐馈?br />
“主人放心,待全員集齊,便可撕開空間裂縫,去往外面的血月荒漠。”培默恭敬地道。
“行,你讓他們快一點,這里馬上就要垮塌了。”玉凌道。
培默應(yīng)了一聲,立即懸浮到半空中,開始催促那些動作緩慢的血蝠族人。
“我不是在做夢吧……”歸云目瞪口呆,指了指天上的培默,又指了指玉凌:“他,叫你主人?小凌兒你到底干了什么,那老頭好像是固元強者吧?!”
“我、我們這是沉睡了多久?”周傲柏也感覺腦子里嗡地一聲。
“半個多月,沒太久。”玉凌說著便轉(zhuǎn)向彭知忠,關(guān)切地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堅持得住嗎?”
彭知忠臉色燒得火紅,嗓音干啞地道:“我……我還行,但為什么,好像有團火在燃燒一樣?”
玉凌又瞥了眼旁邊的龍梓,發(fā)現(xiàn)她也面色漲紅,一雙血瞳更是如火焰般灼亮。
這兩個人都是純魂師,顯然消化不了那霸道的圣血,玉凌只得抬起手,一左一右按在兩人身上,將自己的玄力灌了進去。
五分鐘后,龍梓率先噴出一口鮮血,但神色卻如釋重負,臉上散發(fā)著無比健康的紅潤光澤。
彭知忠也跟著緩過勁來,他體內(nèi)的圣血已被玉凌肢解打散,變成了溫養(yǎng)他生命本源的大補之物,哪怕他不是武者,得不到玄力方面的造化,可他的身體素質(zhì)卻堪比凝血武者,壽元也延長了不少。
“老弟,多謝了。”彭知忠深吸一口氣,心中一片感慨,可話到嘴邊卻變得十分笨拙。
龍梓更是一言不發(fā),但她的眼眸里同樣閃過一絲異彩,顯然是記下了這次的人情。
“彭老哥客氣了,這次讓你遇險,是我疏忽之過,以后不會了。”玉凌搖了搖頭。
“明明是我拖了后腿,怎能怨到你身上?”彭知忠苦笑道。
玉凌正要開口,培默已經(jīng)降落下來,身后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血蝠族人,男女老少通通都有。
“主人,人齊了,我們這就走吧。”培默道。
“你們血蝠族的寶物都帶上了嗎?”玉凌可沒忘記這種重要的事。
“都在空間袋里,請主人過目。”培默直接遞上來一個布袋。
玉凌順手收好,點點頭道:“走吧。”
培默頓時轉(zhuǎn)過身,給數(shù)萬血蝠族人使了個眼色。
不管這些人情不情愿,他們都不得不化身血蝠,結(jié)成一種特殊的陣勢,“嗤啦”一聲撕破了一道足有幾百米長、幾十米寬的巨大裂縫!
“轟隆隆”
月樹的主干已經(jīng)開始倒塌,整個空間都在動蕩震顫。
“快走!”玉凌催促了一句,等到所有人都進入裂縫后,他才一步跨了過去。
“爹爹……永別了……”魂海里的小月樹怔怔地望著枯死的巨木,心中再度泛起極致的哀痛。
可它知道,它是父親生命的延續(xù),也是父親意志的傳承,它要帶著月樹的責任和使命,好好活下去。
因為前方的路,還很長、很長。
……
血月荒漠的某個角落。
一道猙獰的裂縫突兀出現(xiàn),像是在天穹上撕開了一處丑陋而巨大的疤痕。
數(shù)萬血蝠族人從中魚貫而出,紛紛落在了廣袤的沙漠中。
玉凌最后一個走出,環(huán)顧一圈后向培默問道:“你們是愿意繼續(xù)住在血月荒漠,還是遷徙到別的星辰?”
培默愕然地望著玉凌,完全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他本以為這位主人只會直接下命令才對,怎么可能考慮他們的感受。
“月樹已經(jīng)施加了對你們的懲罰,所以我不會再做刁難。”玉凌解釋道。
他雖然不齒血蝠族對族的背叛,但首惡已伏誅,這些人也成了他的奴仆,所以還是到此為止比較好。
培默苦笑了一下,遲疑地道:“主人……可以允許我們繼續(xù)留在這里?”
哪怕血月荒漠并不是什么修煉圣地,不過這里到底是本澧星的死亡禁區(qū),安全方面還是有保障的,不會受外人所擾。至于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厲鬼異獸,由于他們血蝠族特殊的體質(zhì),完全可以相安無事。
“你們想留就留著吧,只不過我需要帶走一部分高手。”玉凌無所謂地道。
畢竟血蝠族對他怨氣太大,是一柄不太好使喚的雙刃劍,玉凌把他們帶去百蠱星,勢必容易生出沖突摩擦,還不如讓他們留在此地,成為一支潛在的力量。若是以后遇到什么不可抗的危險,血月荒漠還能充當可供避難的大后方。
培默松了口氣,對玉凌的觀感也稍稍有所改變,連他的語氣都多了一絲真誠:“老奴愿為主人效力。”
“如今血蝠族還有多少金剛境高手?”玉凌又問。
“大概……二十多人。”培默澀然道。
在這場災(zāi)變之前,他們可是有七大固元強者,十名金剛高手,可眨眼之間便零落至此,固元武者也只剩下他一人了。
玉凌卻是心頭一動,對他來說,這已經(jīng)是出乎意料的驚喜,讓他瞬間感覺有了底氣,畢竟……這是屬于他自己的勢力。
“那我?guī)ё呤税伞!庇窳柘肓讼耄瑥目臻g袋里翻出圣瓶,倒出一滴圣血遞給了培默:“你把它交給一位最有潛力的金剛巔峰高手,讓他突破到固元境坐鎮(zhèn)族內(nèi),這樣應(yīng)該就比較穩(wěn)妥了。”
培默深深地看了玉凌一眼,躬身應(yīng)是,用一件器皿裝好圣血,便默默告退。
憋了老久的歸云終于忍不住了:“小凌兒,現(xiàn)在你有空給我們解釋一下了吧?我就睡了個覺的工夫,怎么整個世界都變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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