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禁了,不知道原因,大家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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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西之地,一輪圓月高懸在夜空,如煙似霧的灰色浮云輕輕撫過,仿佛給它戴上了一層神秘的輕紗。rg X
圓月下面,高聳的塔尖仿佛要刺破黑色的蒼穹一般,一聲古怪而凄涼的鷹鳴劃破夜空,塔尖之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鷹影。
“骨鷹已歸,那個孩子再次逃脫了。”一個縹緲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這個聲音平靜得不起任何波瀾,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盡人皆知的事實。
臺階之下,一個黑色斗篷包裹的人影卻立即跪了下來,從他不停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現在是如何的驚懼。
“尊敬的王,請求您給我最后一次機會。”
“以普通人類之軀,執掌神賜共和,統領千萬子民,你還想要什么機會?”縹緲的聲音忽然威嚴如實質。
那斗篷下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將整個身體都匍匐在地上。
“屬下的一切皆源自王上,屬下愿為王盡死!”
大殿之中陷入了如死一般沉寂,過了很久,那個縹緲的聲音才再次響起:“禁錮的黑暗將被釋放,我們的狂歡就快到來,不要讓這一切成為虛幻。去吧,找到他,殺死他!”
“是,尊敬的王上,屬下定不辱命!蹦莻匍匐的身影仿佛虛脫了一般站起身,他虔誠地看著臺階上方的黑暗。黑暗中,兩道銳利懾人的目光突兀出現。他卻似乎早有預料,緩緩地伸出手臂,露出略顯枯瘦的肌膚。
無聲無息,一只光滑無羽,通體漆黑的古怪鳥類從黑暗中滑翔而出,用尖刺般的利爪鎖住他的手臂。這只古怪的鳥兒眼睛中充滿了貪婪和興奮,突然歡快地嘶鳴了兩聲,露出仿佛鋸齒一般的牙齒,下一刻,它竟狠狠地咬在那枯瘦手臂暴起的血管上。只是片刻,它那光滑無羽的皮囊便漸漸膨脹起來。
黑色斗篷中的人影悶哼一聲,仿佛忍住了無盡的痛苦。直到那只古怪的鳥兒發出一聲舒服的嘶鳴,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他才緩緩地收回手臂,對著黑暗再次彎下謙卑的身體,他虔誠而又堅定道:
“定為王上取回那個孩子的人頭。”
黑色的大殿卻再無任何聲息傳出來,他躬著身體慢慢地退了出去。沉重的殿門緩緩地閉合。
輕紗散盡,他抬頭看著那皎潔的圓月,蒼白的面孔毫無血色:“那個孩子,他究竟在哪里呢?”
……
神賜共和東南地區,為陰山余脈,靠近人類帝國的北疆防線。此處山巒疊嶂,氣候溫濕,山間生活著無數叫不出名字的部落。這些部落被神賜共和元老院統稱為“南方部落”,是神賜共和重要的糧食產地。
所謂重要糧食產地,不過是官方的辭,其實無論在神賜共和還是人類帝國眼中,都不過是一群憨厚老實的“泥腿子”刨食的地方。
此時,在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部落邊上,一個男孩沿著清澈的溪流向著部落走去。
“乞丐又來啦,大家快打呀!”
立刻,無數堅硬的石塊、瓦片、爛水果齊齊飛了過來,都砸在了一個七八歲模樣的男孩身上。
“哈哈哈,瞧他那傻樣兒……”一群大大的孩子嬉笑著從四周圍了上來,領頭的一個胖子手里還拖著木頭棍子,一搖三擺,戲謔地看著被糟蹋得渾身臟兮兮的男孩兒。
那個被叫做乞丐的男孩兒用力抹去頭上的雜物,拳頭死死地攥著,眼睛盯著那個胖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去作殊死的搏斗。然而,他終究沒有這么做,而是慢慢地松開了拳頭。
砰的一聲!一個拳頭狠狠打在他的鼻梁,又有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肚子上,于是,這個已經放棄抵抗的男孩重重地摔倒在了溪水邊。
“打!”虎頭虎腦的胖子一聲令下,頓時,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般,十幾個男孩一起拳打腳踢,他們興奮得忘乎所以,毆打所帶來的快感迅速征服了他們的神經。很快,男孩洗得發白的衣裳上面是腳印,他每挨一下重擊,便會抽搐一下。
領頭的胖子忽然一把揪住男孩的衣襟,惡狠狠道:“乞丐,你最好離咱們部落遠一點,離瑾遠一點,還有你那個野鬼一樣的義父,最好通通都滾蛋。我們不歡迎你們!
聽著胖子辱罵到自己的義父,男孩艱難地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嘲笑,猛地一口痰吐在胖子的臉上。
胖子忽然面色變得猙獰,眼中是狂熱的紅色,他直接抓起一塊棱角分明,拳頭大的石頭朝著男孩的腦袋就要砸下去。渾然不知這一下砸實,男孩甚至可能因此而喪命。
“虎子,快住手!”一個脆脆的聲音大聲叫道。
胖子抬起頭,看清遠處沖過來的女孩模樣,臉色不由得一白,連忙把那塊石頭藏在身后,偷偷甩到溪水里去了。
誰也沒有發現,就在剛才一瞬間,那個被打的男孩已經將掌心一根尖利的冰刺掉轉方向,深深地刺入了身下的泥土里,而這根冰刺來已經對準了胖子的心窩處,只要那塊石頭真的砸下,這根冰刺一定會提前刺進對方的心臟。胖子渾然不知自己方才死里逃生,猶然慢慢地站起身。
“瑾,你怎么來了?”胖子訕訕然道。
“虎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我欺負阿恒?”瑾冷冷道。
“他只是個乞丐,一個不要臉的乞丐而已,打了就打了,又能怎樣”胖子繃著臉,紅著脖子大聲道。
這個叫做瑾的女孩子恍若未聞,直接來到男孩的身邊,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模樣,沒來由地心中一疼,她一瞪胖子:“快滾!”阿爸得沒錯,虎子跟他阿媽一個模樣,都是勢利眼。
胖子聞言臉色一變,直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卻也不敢上前,只大聲道:“等我阿爸打完仗回來,我要你們好看!”完,便帶著一幫男孩子跑遠了。
“這些混蛋,怎么把你傷成這樣!”瑾抱著阿恒的腦袋,只見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細縫,鼻梁上也是紅通通的一片。
叫做阿恒的男孩攤了攤手,扯著嘴角笑了笑,竟毫不在意地從地上爬起來,自顧自走到溪水邊,捧起一清水用力地在臉上搓了又搓。
“阿恒,你怎么不還手。课铱蓻]辦法時時刻刻保護你的!”女孩又是憐惜又是抱怨。
“就當被一群螞蟻咬一口,還得咬回去嗎?不過是一幫屁孩兒,我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的!卑⒑闫财沧觳恍嫉,那口氣大得仿佛剛才被欺負的根不是他一樣。
“就知道吹牛!”瑾嗤嗤笑道。
阿恒微微一笑,也不解釋。當他再次從溪水邊站起身時,臉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傷痕居然部消失了,白皙的皮膚,明亮而略顯調皮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個帥氣不羈的男孩出現在陽光下,如果不是渾身的腳印和雞窩一樣的頭發,誰也無法將他和剛才那個懦弱可欺的男孩聯系在一起。
看著忽然變了模樣的阿恒,瑾眼前一亮,不過也沒有表示更多的驚奇,似乎對于這種魔術一樣的手法早已司空見慣。她指了指遠處高高的稻谷堆。男孩點點頭,拉著女孩的手一起爬上金黃的谷堆,迎著夕陽安靜地坐下。他們看著遠處鑲著金邊的云彩掛在起伏不定的山巒上,眼神中都充滿了對遠方世界的想象。
“我不喜歡秋天,冰原的秋天什么都沒有,沒有美麗的花朵,沒有綠綠的青草,沒有五彩的蝴蝶“女孩噘著嘴,赤*裸著腳坐在谷堆上,一下一下地踢著身邊的男孩。
不喜歡嗎?阿恒撇撇嘴,微笑著對著火紅的夕陽張開手臂,多么美麗的景色。金黃稻谷堆得山一樣,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多余的糧食可以做許多糕點,一想到香甜的米糕,他漂亮的眼睛都快變成米糕的模樣了。
“你閉上眼睛“,阿恒忽然抿嘴一笑,神秘地道。
“為什么?”女孩奇怪地嗔道,不過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她猜想著:阿恒究竟要做什么呢?
“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啦!“阿恒大聲道。
女孩緩緩地睜開眼睛,她看到了一生之中最美麗的情景。一對晶瑩剔透,栩栩如生,展著翅膀的蝴蝶出現在眼前,陽光灑在蝴蝶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仿佛天邊最美麗的彩虹。
她看著男孩紅撲撲的臉龐,不確定地問道:“送給我的嗎?”
“嗯!送給你!“阿恒重重地點點頭。
“謝謝你!阿恒!迸鹤屑毜亟舆^來,冰涼的感覺透過掌心傳遍了整個身體,但她的心卻是暖暖的。她忽然挨到男孩兒身邊,撅起嘴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要給它們取個名字,這一只蝴蝶呢,叫做美美的瑾!這一只呢,就叫做笨笨的阿恒,好不好?”女孩兒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和調皮的光芒。
阿恒點點頭,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然后又期盼道:“瑾,能讓你阿爸今年多做一些米糕嗎?我好想吃他做的米糕哦”。
“就知道你是個大饞貓,不過聽阿爸今年西邊正在打仗,征糧官可能會收走很多的糧食。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懇求阿爸的,最多,我的米糕不吃,給你好啦!”
女孩的父親是部落最好的米糕師傅,同時也是這個的冰原部落的族長。
“哎呀,蝴蝶開始融化啦!快看,都變成水了!迸汉鋈粠е耷坏。
“沒關系,只要你想要,我還可以給你變出來的!
男孩兒將手掌模擬成一對蝴蝶的形狀,隨即,透明的空氣中竟然產生了無數的水汽,這些水汽縈繞在他的指尖,漸漸地凝聚成晶瑩剔透的堅冰,一對振翅欲飛的冰蝶就這樣出現在女孩的面前。
“哇,真的耶!阿恒,你”不出話來,“你是神族?”
“神族?“
“你這是神術,除了神族,沒有人懂得神術?阿恒,你一定是神族!”女孩發的肯定,她忽然變得特別興奮,“我竟然見到神族了,阿爸,神族都住在自己的神殿里面,世人根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不過,我們陰山以南的部落沒有神殿,北面的部落才有自己的神殿。”
“那我是什么神呢?冰神?”男孩嘻嘻笑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有這樣的能力。”著,他的手心又凝聚出一根冰刺。
“我也不知道有哪些神族,可能阿爸會知道吧!不過阿恒,你現在知道了自己是神族,會不會回到你的神殿里面去啊?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才不想做什么神族,所以你也不要告訴你阿爸,好不好?這是我們的秘密,誰都不告訴,這樣我們就不用分開啦!“
“嗯!”女孩重重地點點頭。
“好啦,我要回去了,不然義父會罵我的!蹦泻禾鹿榷,朝著女孩兒揮揮手。
“明天我在這里等你。”女孩兒大聲喊道。
……
這個叫做阿恒的男孩沿著山間的溪慢慢地走回去。兩年前的秋天,他就是跟著義父,沿著這條溪來到這個偏僻的部落。
兩年前
他趴在義父的背上,跨過千山萬水,最后進入了陰山的東南山脈。在義父瘦削而堅挺的后背上,他看到過遠超普通世人的美麗風景,也看到過遠超世人想象的血腥事實。但是從沒有人能過義父的肩膀傷害到他,因為,義父的名字叫做月無影。從懂事起,他就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是無敵,死亡和傳奇。
直到有一天,他們從一片陰暗的山坳中走了出來,看到了一幅從未有過的美麗的畫卷。黃昏下,田野阡陌縱橫,一座座石頭房子散落在田地中間,炊煙裊裊升起,隱約傳來了陣陣犬吠,偶爾還有孩子嬉鬧的聲音,這是一個平靜得沒有沾染塵埃的部落。
看著這忽然出現的美麗景色,阿恒冰冷的內心也溫暖了起來,他非常地想要接近它,觸碰它。不過只是一瞬間,他明亮的眼眸就暗淡了下來。阿恒痛苦道:“義父,我們還是離開吧!”
他害怕那些如影隨行的災難會毀滅了眼前的美麗;他更害怕當美麗的面紗被揭開,露出的是對自己冰冷的敵意。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次了。
然而,月無影卻搖了搖頭:“不,我們留在這里!痹聼o影看了看身后陰暗的山坳,將阿恒從背上放了下來。他扶著阿恒稚嫩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人不能一直后退,否則終有一天退無可退!,一柄無影透明長劍突兀出現在月無影的手中。
“是那些人追來了嗎?”阿恒平靜地問道。
月無影搖搖頭,只是隔空輕輕一刺。立即在陰暗的山坳中,一頭渾身散發著黑色死氣,長著兩個腦袋的怪熊猛地跳了出來,它的眼睛冒著紅光,仿佛地底的熔巖,它無聲地張著兩只碩大的嘴巴,不停地滴下黑色的口涎,將地面的石頭燒的呲呲作響。怪熊的胸口已經被刺穿了,可以看到一顆心臟在其中燃燒,但是它似乎一無所覺,依然猛地沖了上來。
原來只是一頭來自死亡之地的漏之魚,并不是追殺他們的人。阿恒松了一口氣,他雖然才四歲,卻擁有著遠超同齡孩子的堅強,他平靜地看著怪熊,知道對方的命運已經注定。一道劍光閃過,怪熊的兩個腦袋都滾落在地,無數灼熱的血漿噴涌而出,周圍的樹木都化作灰燼。然而,失去腦袋的它竟然還在掙扎著向上爬行。
“拿去,刺穿它的心臟!痹聼o影將手中的透明長劍交給了阿恒。
劍很輕,阿恒只是微微一怔,便將透明長劍緊握手中,堅定地向著爬過來的怪熊一步步走過去,他光著腳,踩在那些可以灼穿巖石的血液上,竟然一無所覺。似乎感覺到阿恒的到來,那頭失去頭顱的怪熊身都顫抖起來,似乎碰到了極其可怖的天敵一般,它無意識地朝著阿恒猛地一揮巨掌,阿恒被嚇了一跳,猛地退后幾步,扭頭看向月無影。
“殺了它!”月無影若無其事地道。
阿恒一咬牙,盯著其中一個失去頭顱的空洞脖頸,隱約可以看到一顆巨大的心臟在跳動。阿恒用力抓出了長劍,狠狠地刺向心臟,一團火焰升起。立即,怪熊整個身體都劇烈地抖動起來,血肉瞬間都化成飛灰,只剩下一張黝黑的皮毛平鋪在地上。四周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義父,沒有人阻止這些來自死亡之地的怪物嗎?”阿恒看著那張熊皮皺眉問道。
“冰封覆滅,天下紛擾,權力已經迷失人心。誰還能記得去鎮守極北死亡之地?”
義父的話阿恒不是很懂,他只好默默祈禱:“希望這是最后一頭了吧!”
……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抹陽光照進了山谷時,部落早起的人們站在田野邊,驚訝地發現不遠的山坡上,居然憑空樹起了幾間木頭房子,一個大眼睛的男孩兒就坐在門檻兒上,好奇地向這邊張望。這一夜,他們竟然沒有聽到半點動靜,連狗都沒叫半聲。
在大家的心目中,這簡直是神跡。大家伙兒都在田野邊嘀咕著不敢過去。最終,在族人的催促下,部落族長呼蘭勇帶了幾個后生決定去看一眼。
建在坡地上的房子很結實,而且也沒有妨礙到部落的莊稼地。呼蘭勇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沉默的男人低著頭在搗騰一塊古怪的獸皮,這個男人的衣著雖然落魄,雙手卻白皙修長,根不像一個干粗活兒的莊稼漢。但是他的手卻比部落里的莊稼漢更加有力,那塊結實的獸皮被他像紙片一般撕成了兩半。旁邊一個大大眼睛的男孩兒則坐在門檻兒上,好奇地打量著呼蘭勇。男孩的眼眸漆黑如墨,一塵不染,衣服雖然也是破破爛爛的,但手卻同樣非常非常的干凈。呼蘭勇看得出這父子二人模樣雖然落魄,卻依然努力保持著他們的自尊和驕傲。
這時,那個沉默的男人將撕開一半的獸皮交給了男孩。男孩立即站起身,將手中的獸皮恭謹地送到了呼蘭勇的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呼蘭勇看著男孩樸素破舊的衣服和那寥若晨星的眼眸,不由生出一股憐惜之情。他明白對方的意思,所以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父子二人留在此地的請求。呼蘭勇微笑接過了那半張獸皮,獸皮入手柔軟而溫和,的確是一塊上等的皮毛。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去那邊找我”,呼蘭勇溫和地道。完,他便離開了。不久,他便又回轉了,這次,他帶來了一籃子雪白的米糕。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扎著羊角辮,眼睛純凈得如湛藍的湖水一般。
“我叫呼蘭瑾”,那個女孩拉著阿恒的手道。
“我……我叫阿恒!”阿恒有些手足無措,瞬間紅了臉龐。
呼蘭勇看著兩個手拉著手的孩子,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男孩兒。呼蘭勇不由想起一句話,出自多年前一名神族傳道者之口,他:“偶然的相遇,注定的是一世的緣份!蹦莻神族傳道者的目的在于播灑信仰之力,但呼蘭勇覺得這句話同樣適用于任何純凈美好的情感。
就這樣,阿恒和他的義父在這個而偏遠的部落邊上,止住了流浪的腳步。一晃到現在就是兩年的時間。
……
阿恒想著兩年來的往事,沿著溪輕快地回到了木頭房子,他從每一間房子轉過去,卻沒有看到義父的身影。于是,他來到矮矮的米缸處,米不多,已經快要見底了。他費力地趴在米缸上,取了一碗米,想了想,又用手撥回去一大半,只留下一點點。義父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的,這一次也不知會要多久,米要省著點用。
阿恒生了火,在石頭壘起的灶臺上熬起了粥。火光映著他稚嫩的臉龐,明暗不定,看著遠處炊煙裊裊的部落,耳邊卻只有柴火燃燒發出的噼里啪啦的響聲。每到這一刻,阿恒就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獨包圍著他,心里空蕩蕩的。他努力去回想快樂的往事,卻發現那些快樂的事情怎么也填不滿自己的內心,依然空空的難受。也許,一個人的時候,快樂的記憶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孤獨。
他看向天邊,鑲著金邊的云彩已經暗淡了下來,天邊的落日終于帶走了它最后的一絲余溫,的木頭房子淹沒在這真實而冰冷的黑暗世界中,明天會怎樣,誰又能知道呢?
也許生活就像義父反復告誡自己的那樣:活著,忍耐,等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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