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開始。
因為臺長親臨的原因,活動室來了很多領(lǐng)導(dǎo),主持會場的工作人員也顯得比較拘謹(jǐn),笑著宣布規(guī)則道:“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同事,大家上午好,瑞雪兆豐年,央視也迎來了今年的員工書法大賽,這次的獎品非常豐厚,第一名是筆記電腦一臺,第二名是手機(jī)一部,第三名是五百元的話費,請參賽選手們在幾個桌案前留下您的墨寶。”
眾人卻都沒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了臺長。
“臺長,您先來吧。”
“是啊臺長,您請您請。”
“早知道臺長也參賽,我都不參加了啊,我那字肯定沒法跟臺長的比,還是不現(xiàn)這個眼的好。”
臺長聞言,笑著客氣了客氣,“你們先來。”
央視二套的總監(jiān)笑呵呵道:“您不先寫的話,別人估計也不敢寫了。”
臺長見到真沒有人上去,只好笑了一下,“好吧,那我就先獻(xiàn)個丑了,我算是拋磚引玉吧,后面還得看你們的嘍。”著,臺長走到其中離他最近的一個案臺前面,先是很講究地拿一塊毛巾凈了凈手,隨即抄起毛筆,沾了沾旁邊已經(jīng)研好的墨,略一定神,提筆已經(jīng)落在了宣紙上。
龍飛鳳舞!
竟是寫得一手草書!
很多人已經(jīng)叫好上了。
“好!”
“厲害啊!”
“好字,好字!”
“還是臺長功底深!”
臺里的人大都知道臺長寫字不錯,央視電視塔樓上工作區(qū)的一個地方,還掛著臺長的一幅字呢,都知道臺長偏愛草書,所以眾人也沒有什么驚奇,一個勁兒地拍馬屁。
張燁見狀也有些好奇,他知道,草書最難寫,一般不是書法造詣頗深的人,往往是寫不好草書的,所以他也挑著頭過去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怔,沒什么,又是默不作聲地原路回去了。
哈齊齊一看他,“怎么了張導(dǎo)?”
“沒什么。”張燁平靜道。
這草書有點上不了臺面啊,不能不好看吧,但也絕對談不上什么好看,不過想想也是,人家就是個書法愛好者,寫成這樣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總不可能拿專業(yè)書法人士的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人家。
字寫完。
很簡單——寧靜致遠(yuǎn)。
眾人鼓掌!
臺長放下筆,笑著擺擺手,“退步了,退步了。”
江源笑道:“您這要是還叫退步了,那其他人的字就都沒法看了。”
徐一鵬壯著膽子道:“臺長,我斗膽代表我們《翩翩起舞》欄目組,求您這副墨寶啊,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央視三套的一個負(fù)責(zé)人也搶道:“臺長,送我們吧!”
“臺長!”
好多人求這幅墨寶。
臺長笑了一聲,看了幾個人一眼后,還是一指徐一鵬,“既然是的,就送給他吧。”
那幾人懊悔不已。
徐一鵬和陳野等人則喜不自禁,“謝謝臺長。”轉(zhuǎn)頭吩咐一個手下人,“到時候回去表好,掛在咱們辦公區(qū)!”
臺長這個送字的舉動,讓閆天飛和十四頻道的人表情有些異樣。
先的所以先送?這倒也是個理由,不過是不是還有可能在表達(dá)另一個態(tài)度?不過不論怎么樣,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臺長和臺里對于徐一鵬陳野和《翩翩起舞》欄目組是很厚愛的,這份厚愛大到了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的地步。
不由得,江源看了眼閆天飛。
有不少人也打量了一下張燁的臉色。
張燁卻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外面陸續(xù)還在來人,這時,央視十一套總監(jiān)陳火和一個副總監(jiān)到了,一看到門口附近的張燁,倆人臉色都不太好。準(zhǔn)確來,他們是整個央視最早和張燁接觸的人了,當(dāng)初那次相聲品大賽,張燁就是他們的參賽選手,結(jié)果好端端一個相聲大賽各種意外頻發(fā),讓張燁和姚建才兩個人生生給攪黃了,要知道,央視的臺長可是廣電的黨組成員啊,這可是其他電視臺都不會有的待遇,也是央視在業(yè)內(nèi)地位特殊的原因,可即便是這樣,相聲品大賽也被廣電強(qiáng)行下令停播了,當(dāng)初鬧出了多大的風(fēng)波可想而知。所以對于張燁,陳火倆人自然不會有什么好印象。
在央視里,不喜歡張燁的人太多了!
“下一個誰來?”
“一起吧?”
“那就各自寫吧?”
“呵呵,都別客氣了,寫吧!”
案臺一共有三個,眾人便慢慢圍上去,謙讓著,不時有人上去留下筆墨,然后旁邊的人贊賞幾句,然后換下一個人。
閆天飛去了,就寫了一個字——勇!閆天飛是用楷書寫的,字很大,上下占了一尺的宣紙,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棱角分明,一筆一捺的拐彎兒也是相當(dāng)生硬,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格。
江源也去湊了個熱鬧,他寫的好像是楷書,卻又有點像行書,有幾個筆畫的用法還是草書的那種筆畫風(fēng)格,有點四不像,水平很差,旁邊的徐一鵬陳野和好多人還在給江源吹捧,夸了半天。可在張燁看來卻可笑得很,江源的字外行人看不出來也就罷了,他怎么會看不出好賴?
在男友童富的鼓勵下,他們十四頻道的黃丹丹也上去了,黃丹丹的字出乎意料的還不錯,她寫了這個世界古代的一個大詩人的七言詩,字很娟秀,很柔美,讓張燁看得眼前一亮。
張左看向童富,“你女友的字這么好啊?”
童富忙咳嗽道:“什么女友啊,都是朋友,朋友。”
其實誰都知道他倆是戀人關(guān)系,不過可能辦公室戀愛比較忌諱,所以他們也很少承認(rèn)過。
陸續(xù)的,大部分參賽的都寫完了。
“徐導(dǎo)。”
“您也來吧?”
“讓我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只聽《翩翩起舞》欄目組的人起哄了幾聲,收視率出爐迫在眉睫,他們信心無比,心情不錯下話也多了起來,而且現(xiàn)在整個央視系統(tǒng)里,就屬他們的欄目組收視率最高,投資最大,領(lǐng)導(dǎo)期待最多,他們自然也有驕傲的資。其他那些收視率不好的欄目組,平時可不會這么張揚(yáng)。
徐一鵬笑笑,“那我就獻(xiàn)丑了!”
上前。
提筆。
落字。
一動筆,寫的竟然是《沁園春-梅》。
沁園春并不是一個叫沁的園子里的春天,而是一個詞牌名,就跟歌名什么的一樣,在古代是個固定的詞牌格式,別人往里面填詞就行了。就和張燁當(dāng)初在中秋詩會大賽上寫的《水調(diào)歌頭》一樣,《沁園春》這個詞牌在這個世界也有,也叫這個名字,這些既定的歷史并沒有什么改變。
徐一鵬寫的這首詞當(dāng)然不是他原創(chuàng)的,他也沒這個事,這首《沁園春-梅》,是這個地球古代的一位名聲不算很大的詞人寫的,并不是很有名,所以看過的人也不多,跟張燁那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沁園春》這個詞牌流傳下來的名作不多,古代上百個詞牌里面,《沁園春》是屬于知名度最低的那一批,佳作寥寥,但凡不是專業(yè)研究這些的人,可能都不知道還有《沁園春》這么一個詞牌。《沁園春-梅》,可能還是里面相對有名的一個,因為歷史上有個典故提到過它一句。
徐一鵬揮筆潑墨。
旁邊人不斷叫好!
“好字!”
“徐導(dǎo)寫的真好!”
“好一個《沁園春-梅》!”
詞很長,徐一鵬神貫注地寫了很久,可能是領(lǐng)導(dǎo)都在的原因,可能是臺長剛剛送字的舉動讓他比較振奮的原因,他也想表現(xiàn)一番,寫的投入的時候腦門上隱隱有汗?jié)B出來——當(dāng)然,也是屋里暖氣太熱了。
“字好,詞也好啊!”
“這首詞我知道,不是很知名,但我卻特別喜歡,要不是寫詞的人名聲不顯的話,這首詞肯定要更有名一些!”
“我也喜歡啊!”
“這首詞我還是第一次看,真好!”
“能不好么,每次員工書法比賽,只要徐導(dǎo)參加的,都肯定能拿前三名啊!”
寫罷。
徐一鵬對眾人道:“見笑了。”
大家也不由自主地鼓起掌來。
就連黃丹丹也下意識地拍了手,就算她自認(rèn)為自己的字不錯,比起徐一鵬來自知還是差距很大的,尤其這首詞選的也好。不過一想到對方是競爭對手,黃丹丹又趕緊放下手來,不給叫好了。
張燁也一愣,很意外徐一鵬還有這么一手好字,可能他沒怎么看所有人的筆墨吧,但他剛剛看到的那些人里,徐一鵬的字應(yīng)該是最好的一個。
臺長走了過去,低頭觀賞了半天,也重重點頭,“好字!”
徐一鵬謙虛道:“比不上您的。”
臺長搖頭笑道:“比我強(qiáng)多了,前幾年也看過你寫字,你這書**底,在業(yè)余的書法愛好者里,應(yīng)該是最好的那一批了!”
江源加了一句,“跟專業(yè)的也不相上下了啊!”
話里有話?
專業(yè)的?
有人看向了張燁。
哈齊齊有點遲疑,悄悄對張燁問道:“張導(dǎo),徐一鵬的字好像真不錯啊,你……”她不懂書法,所以也不太了解。
張左童富他們也不懂具體什么字是好什么字是差,聽臺長都對徐一鵬的字很是推崇,他們也有點沒底氣了。
張燁聽后笑了笑,“是不錯。”
王啊道:“那您的字呢?跟他比怎么樣?”
跟他比?
跟徐一鵬比?
張燁沒話,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認(rèn)為回答這個問題的身,都讓他感覺有點掉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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