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配樂。
做?期。
制作完畢。
報審。
審核通過。
排片。
……
十幾天后。
十二月十號，周五。
早晨的央視十四頻道十分熱鬧，《舌尖》欄目組的工作人員幾乎七點鐘剛一冒尖兒就提前來了單位，閆天飛動了怒，張導動了怒，對于央視一套和央視某些領導的偏向，他們這幫員工也動了怒，沒有錢沒有大面積的宣傳？那他們就自己充當水軍，用微薄之力四處給《舌尖》宣傳，雖然效果不大，雖然成效甚微，不過大家還是沒辦法放棄，因為這已經是最后一天了，離紀錄片正式開播只剩下十二個時了！
“微薄再刷一波！”
“來了來了！”
“張導的粉絲真給力啊，轉發很多啊！”
“咱們十四頻道在播出的紀錄片那部收視率最高啊？讓閆總再幫忙加幾個廣告啊，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那部收視率也不好啊！”
“現在還在播的紀錄片，收視率最高的就。6%，這幾天已經給咱們《舌尖》刷過十幾波的廣告了，已經嚴重透支了，再刷也沒意義，因為那紀錄片身也沒有幾個觀眾，也飽和了。”
“報社那邊呢？”
“我一個同學在報社，昨天好歹才讓她幫咱們加了一條，其他報社媒體這段時間的話題大都是《翩翩起舞》，咱們又不給錢，又是紀錄片，人家根不愿意幫咱們做什么新聞，少數那幾篇新出爐的新聞稿子，還都是沖著咱們張導的面子和那天的那首《爛果》的詩。”
“能做的都做了！”
“唉，聽天由命吧！”
哈齊齊張左等人都盡力了，這種根性的劣勢，只憑他們這些人是不可能扭轉的，沒錢，沒話題，沒賣點，怎么宣傳啊？
“張導呢？”王忽然道。
武易回頭找了找，“不知道啊？”
哈齊齊也奇怪，“是啊，怎么今天沒看到張導？”
直到上午九點也就是央視的正常上班時間，張燁才卡著點兒溫溫吞吞地來了單位，一進辦公區就看到了熱火朝天忙成一團的欄目組工作人員，張燁也是一愣，伸手跟大家打了下招呼，“嚯，都來了？來這么早干嘛？”
童富暈倒，“今天是《舌尖》開播的日子啊！”
黃丹丹也無語道：“這是最后一天啦！”
“我知道啊。”張燁道：“不是都錄完了嗎？片源昨天也又檢查了一遍，沒問題都送上去了，等開播不就行了？”
張左愕然，“合著您不著急啊？”
張燁笑道：“著急有什么用？能做的都做了，等播出吧。”
眾人都哭笑不得的想到了一個老話——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其實他們不明白，在需要張燁的時候，張燁從來都不會掉鏈子，從來都是第一時間趕到工作崗位的，讓他連軸轉一天一夜他也不會眨一眨眼睛，不過一旦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張燁也不會把事情花在沒用的地方，比如現在，他們沒錢能和《翩翩起舞》一樣在各大視頻站和央視一套這種高收視率的電視臺上投放廣告，那么在微博上發發帖子在論壇上造造勢之類的宣傳對他們來意義就并不大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休息，勞逸結合嘛。
況且，張燁對《舌尖》有信心，跟他當初那個地球上《舌尖》第一季的初期宣傳相比，他們如今這僅有的一點話題和宣傳，其實已經是比那個世界的原版《舌尖》高出了好多倍了！
原版《舌尖》宣傳了嗎？
其實也宣傳了，但當時真沒幾個人關注！
張燁還依稀記得，他當初第一次看《舌尖》的時候，那都是在第一季結束之后了，他才真正知道了這個名字，才從同學口中聽到的，然后去了上搜索后驚為天人地看了整整一天，自然沒有貢獻什收視率，因為那之前他壓根不知道有這么一擋紀錄片，其他很多觀眾應該也都差不多，都是后來才知道這部紀錄片的，這也是造成他那個世界的《舌尖》第一季和第二季國收視率相差很大的原因。
所以如今的局面他不應該有什么不知足了，當下這個地球，甭管民眾們會不會去看，至少很多人都知道了有《舌尖》這檔節目，知道了《舌尖》會和央視一套注定會火遍大江南北的大型選秀節目《翩翩起舞》是一個日期一個時間首播的，這還不夠嗎？其實已經可以了！
“大家這段日子都辛苦了。”張燁很感謝地看向眾人，“每個人的努力我都知道，也都謝謝大家能這么信任我，今天大家就早點下班吧，想一會兒回去也行，想中午回去也行，找王登個記，我給你們批假，不算礦工，呵呵。”
張左擦汗，“張導，我們回去什么啊！”
武易道：“是啊，今天就播出了！好多人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啊！”
“這個時候，誰休息的了啊？”哈齊齊也苦笑不跌，“您心大，我們心可沒這么大，您沒看見嗎？這幾天《翩翩起舞》的粉絲、陳野的粉絲已經‘轟炸’咱們多少波了？根沒把咱們放在眼里，就算咱們央視的人現在底下里也議論紛紛呢，我和老武今天上樓，電梯里的幾個其他頻道的人看我們倆的眼神都帶著異樣！”
一個消息靈通的老員工道：“我聽昨天臺里開會，負責央視一套那邊的一個副臺長，還拿咱們《舌尖》欄目組開了玩笑呢！”
童富汗道：“我還是留下加個班吧，今天晚點回去。”
“算我一個。”他的女友黃丹丹道：“不看著咱們的紀錄片安播出，我實在不放心啊，反正播完也就九點左右，我等的了！”
“必須加班啊！”
“就這最后一骨節兒了！”
見到眾人表態，張燁也無奈了一把，知道央視一套和某些臺領導的態度?真把大家給激怒了，而且怒得不輕！
好吧。
那就加班吧。
鈴鈴鈴，電話響了。
一看是范文麗打來的，張燁就回了自己辦公室，這才接起電話，“范姐？”
“剛跟外面看見你了，剛到單位啊？”范文麗笑吟吟道。
張燁道：“是啊，剛到一會兒，你跟央視呢？”
范文麗道：“今天這邊有點事，就過來了一趟，方才徐導和陳野他們在身邊呢，所以也沒顧上跟你打招呼。”頓了下，她道：“《翩翩起舞》已經錄了四期了，內容還挺豐富的，我覺得也不錯，跟《好聲音》比的話，可能沒有那么激烈，舞蹈也肯定不如音樂那么主流，那么能被大眾熟知，所以央視一套內部的一些人不停喊著要超《好聲音》的話，我得畫一個問號，但不可否認這是一檔很不錯的選秀節目，而且宣傳場面這么大，收視率真趕上《好聲音》也并不是不可能。”
張燁知道，老范這是給他透露消息呢，“這樣啊。”
范文麗問道：“你那里呢？怎么樣？”
張燁微笑，“早錄完了，就等播出了，怎么樣的也談不上，播出以后再吧。”
“你覺得能拿獎嗎？”范文麗道。
“為什么這些天好多朋友給我打電話，問的都是我有沒有信心拿紀錄片節目的國內最高獎項？”張燁反問。
范文麗道：“因為對你有信心，雖然你是第一次執導紀錄片，不過以你的事，拿個獎應該還是可能的。”
張燁笑呵呵道：“怎么沒人問我對收視率的看法啊？”
“收視率？”范文麗呃道：“因為在我們看來，紀錄片這條路走到最高了，也就是拿個國內紀錄片獎項啊，收視率跟紀錄片有關系嗎？”
張燁一笑，沒什么。
……
央視一套。
《翩翩起舞》整個團隊都在忙碌籌備著最后的環節！
徐一鵬大聲道：“倒計時十個時了！”
陳野道：“都打起精神來，把最后的宣傳工作做好！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天，都加個班，等晚上徐導和我請大家吃夜宵！”
徐一鵬補充道：“地方隨便挑！”
眾人都歡呼一聲！
“太好了！”
“謝謝領導！”
“我這邊馬上做完！”
“能不能吃西餐呀？嘻嘻！”
氣氛雖然忙碌，卻也十分輕松喜悅，欄目組每個人臉上都能看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嗯，同時還有無比的信心！
同時段收視冠軍？
國綜藝節目收視冠軍？
他們從沒想過《翩翩起舞》會拿不到這些，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這么大的投資，這么逆天的冠名費，這么多的大腕兒導師，這么高人氣的平臺，還有這么龐大的宣傳，他們沒理由拿不到收視率第一的寶座！現在他們想的只是收視率能不能超《好聲音》，能不能創造歷史！
欄目組里只有兩個人心里不太踏實！
那兩個人是央視一套從十四頻道那邊挖來的兩個新人，也正是張燁在傳媒大學的比他一屆的學弟！
方臉的那人低聲道：“大家會不會太樂觀了？”
另一人也苦笑道：“是啊，我也覺得沒那么簡單。”
方臉那人問，“為什么這么感覺？”
“沒為什么。”那人道：“因為他是張燁啊！”
是的，張燁這兩個字如果從起名的角度起來，實在是太普通了，國人民叫“張燁”這個名字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可是在娛樂圈里，這個名字卻一點也不普通，可以代表了一段傳奇，沒有人敢忽視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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