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
化妝間。
張霞章遠棋都走了,張燁也閑著沒事干,自己溜達了出去,在大廳這邊一個人轉(zhuǎn)悠著,他不能回家呢,配樂到時候還需要他來參謀,天后走之前特意囑咐過,唉,不走就不走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這人誰呀?”
“這么清閑。俊
“咦,眼熟啊,這,這不是張燁嗎?”
“張燁?不認識!
“一個主持人,現(xiàn)在挺火的!
“誒,還真是張燁,他怎么也來了?沒他的節(jié)目?”
“咱們還是管好自己吧,馬上到咱們的節(jié)目了,都機靈著點,千萬別出錯!
猛然間,張燁看到了一個人,大約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很年輕,眼睛,很帥,他一眼就認出這便是那個韓國的偶像歌手李安旭了,他此刻正在接受一個記者的采訪,唧唧咕咕一堆韓文,張燁也聽不懂。這人就是造成張霞他們無法登臺春晚的其中一個因素,張燁自然多看了他幾下,心里不太喜歡,鼻子眼睛的,哪兒來那么多腦殘粉喜歡啊?其實不管李安旭長成什么樣,張燁都會很敵視,為什么?沒為什么!專業(yè)黑韓二十年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啪。
后面有人拍他肩膀。
張燁一回頭,“你好?”
那是個女記者,因為不讓拍攝和錄音,所以她只拿了一桿筆和一個子,“還真是張老師啊,你怎么會在?節(jié)目上沒有你啊,哦,我明白了,你給章遠棋創(chuàng)作的《但愿人長久》歌曲節(jié)目被拿掉了,你是來幫章遠棋老師重新打造歌曲的?有成果了嗎?章遠棋老師這次還能不能登臺春晚?”
張燁嘴很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你就透露我?guī)拙浒蓮埨蠋煛!迸浾咦穯枴?br />
“我真是什么也不清楚。”張燁扯了幾句就走了。
女記者無奈,想了想,在子上寫下一個標題——《但愿人長久的詞曲作者張燁神秘現(xiàn)身央視一號演播廳,天后章遠棋或有新作出現(xiàn)》。
……
九點多。
章遠棋的電話打來了,不過話的人卻是張霞,顯然她們倆在一起呢,音樂界曾經(jīng)的兩個傳奇人物在合力打造配樂以及配合演唱,想一想都興奮。
張霞道:“張兒,我讓遠棋給你發(fā)一段伴奏,是我和遠棋的團隊臨時趕出來的,你給評價評價。”
張燁道:“好的!
伴奏發(fā)過來了,他認真聽完。
末了,張燁評價道:“我覺得太單調(diào)了,樂器是不是有點少。坑悬c簡單了。”
張霞考慮片刻,“你的意思是再立體一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時間上……”這時,旁邊有人話,頓了頓,張霞道:“好,咱們得精益求精,那就再完善一點,張兒,你還有什么建議?畢竟是你寫的歌,你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張燁是不太懂這些音樂上的技術(shù)性問題的,但不懂歸不懂,他腦子里可是有他那個世界的原作的,里面的伴奏配樂可都是已經(jīng)成熟的成品,這首歌還有那么多不同的人翻唱或演繹過,已然是被打磨得很精華了,“開始那幾秒鐘,就是進入旋律的一開始,能不能加個鼓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鼓點啊,反正挺輕的那種敲擊聲,接著再進正式旋律,然后后面那段換成鋼琴……”
這一就二十多分鐘。
……
午前。
春晚最后一次彩排結(jié)束了。
參演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吃飯的吃飯休息的休息,在等待結(jié)果,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節(jié)目名單會怎么樣,到了晚會開始前最后一秒鐘,都有可能會被拿掉節(jié)目,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
然后,張霞和章遠棋匆匆趕了回來。
“張!
“您倆回來了?”
“走,已經(jīng)跟導演組聯(lián)系好了。”
“我也去。俊
“你是原作者,當然得去。”
幾人上了樓,張燁也在后面跟著他們。
……
一個大會議室里。
春晚總導演彭一宇坐在后面,其他人有的坐著有的站著,都在唧唧喳喳地討論著節(jié)目問題和時間問題。
張燁等人一來,彭一宇便道:“張阿姨來了?稍等一下!
一副導演道:“只要每個節(jié)目的時間誤差不要超過三秒鐘,就沒問題!
彭一宇道:“時間上是沒問題了。”
“對,不出意外的話,能確保!币粋女助手道。
彭一宇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穿的一身很土的衣服,還沒有張燁的老爸精神,他要是走在大街上,不認識他的人絕對想不到這人會是今年春晚的總導演,也是國內(nèi)最著名的晚會導演之一。
“那現(xiàn)有的節(jié)目大概就這么定了吧,不需要調(diào)整了。”彭一宇道。
章遠棋聽了,笑道:“彭導,又把我們給忘了?”
彭一宇看過來,微笑道:“那怎么會,你的團隊創(chuàng)作出新作品了?成,那我們聽一下。”無論名氣還是資歷,彭一宇可都比不過眼前這二位大拿,一個大名鼎鼎的天后,一個是歌唱界的老藝術(shù)家,彭一宇就是再自命不凡也不可能無視她們,至少在表面上,他還是很客氣的,“是章女士先來還是張阿姨先唱?”
張霞笑笑,“我們娘倆是一首歌!
這一下,導演組的人都怔了怔,“一首歌?您倆要合唱?”
章遠棋笑呵呵道:“彭導了,這次晚會要有活力,我們得給年輕人讓路啊,所以考慮到這些,我和張阿姨決定合唱一個歌,也算是給年輕人擠出一點時間,給他們多多展現(xiàn)的機會!
彭一宇眼角跳跳,“呵呵,好,先聽作品。”
之前微博上發(fā)帖的那個副導演看看她們,心您倆要是不上場,那擠出來的時間不是更多么!你們歌曲不合適,身體不合適,那都是場面話啊,你們還真當真的聽?真又弄出歌來了?這副導演心里搖頭,臨陣抱佛腳弄出來的歌,能有什么好歌?你們過來也沒意義,肯定不會讓你們參演的!
其他導演組的人也心里有數(shù),這次春晚就是準備大刀闊斧改革的,章遠棋和張霞在音樂上已經(jīng)落伍了!
算了。
先聽聽吧。
章遠棋也不客氣,微笑對一個工作人員道:“放一下伴奏。”把東西給了他。娛樂圈大姐的風姿一覽無余。
那員工也沒什么抱怨,馬上去辦。
末了,章遠棋對他道:“謝了伙子,手腳挺利落的,哪天來我公司干活吧!币膊凰惝斆嫱诮,因為春晚導演組就是個臨時組織起來的隊伍,基都不是一個部門甚至公司的,各有各的單位。
那員工一聽就激動了,“謝謝章姐,您要是看得起我,以后我就跟著您干!
導演組還沒解散呢,你什么意思?那副導演有點無語,可卻沒話,他也不想得罪章遠棋,章天后在娛樂圈里,人緣太好了。
一個插曲過去,眾人心情各異。
章遠棋看向張霞,“張阿姨,咱倆簡單唱唱?”
“也沒麥,沒音響,也就能簡單唱一下了。”張霞笑道,完,一拉章遠棋,倆人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導演組的人坐著聽,她們也坐著唱。
要是別的明星,在彭導面前可不敢這么干,可這倆人卻是張霞和章遠棋,別坐著了,她們娘倆這層次的人物,就算是躺著唱,別人也得乖乖聽著。
“可以了!闭逻h棋話。
那員工立即放了伴奏帶。
張燁一看,也不客氣了,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他雖然沒有人家娘倆的“江湖地位”,可這廝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出了名的不怕得罪人啊,老章都坐了,那他也就坐了,管你們導演組的人怎么想呢,張燁從不認為自己比別人低一頭。于是,張燁的動作也引起了幾個導演組副導演的目光,都是皺眉的。
這人哪來的?
大家剛一分心,猛然間,章遠棋悠然開口唱了。
一瞬間,導演組的人就被這個聲音拉了過去,慢慢的,大家的眼神變得驚愕,不可思議地相互對視!
這……
這首歌……
彭一宇的眼神也變了!
章遠棋唱完,張霞接唱!
最后,娘倆用最完美的音色合唱了尾段!
那副導演此刻只想罵一句臟話,簡單唱一下?這他媽是簡單唱一下嗎?這還沒有音效和氛圍呢,都唱成了這樣,要是加上效果和音響,那還不得逆天啊?而且這首歌……居然是第一次聽就能讓人驚心動魄的歌曲!那種悠然,那種自信,像細雨又像尖刀,一下下扎在人心里!
那女助手聽癡了!
其他導演組的人也一下不吭聲了!
張霞道:“條件有限沒好好唱,大家湊合聽吧,彭導,這首歌還可以嗎?”
彭一宇立即道:“這是您團隊臨時創(chuàng)作的?”
張霞呵呵一笑,“我的團隊可沒有這么大的事,是遠棋的團隊,嗯,也不能這么,是遠棋的朋友幫忙臨時創(chuàng)作的!敝慌,指了指后面坐著的張燁,“張燁,你們應(yīng)該聽過他吧?”
張燁?
張燁寫的?
有的人聽過,有的人則不認識。
彭一宇哦了聲,“怪不得,原來是《但愿人長久》的詞曲作者,以前聽過,這首火遍國的歌曲,詞和曲,據(jù)都是現(xiàn)場做出來的!
章遠棋道:“審核結(jié)果呢?”
彭一宇沉默了一會兒,“歌是好歌,但還是那句話,我總覺得啊,不太符合今年春晚的氣氛!
張霞看著他,“那依著彭導看,什么歌才符合春晚?非得讓我們創(chuàng)作一首《春晚》、《春晚春晚》、《歌唱春晚》、《春晚太好了》或者《彭一宇導演今年的春晚太棒了》,這種題目的曲目才算符合氣氛是嗎?”
老人家嘴巴也挺狠的!
她這諷刺,讓張燁都聽樂了!
彭一宇苦笑道:“張阿姨,我聽得出來您心里不高興,您這是罵我呢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節(jié)目都定下來了,最后一次彩排也過了,不太好調(diào)整了。”
章遠棋笑瞇瞇道:“我跟張阿姨已經(jīng)參加過兩次彩排了,不用磨合,直接就可以登臺,這不會成為問題,而且句托大的話,我們娘倆加在一起上過春晚的次數(shù),比大多數(shù)人參加普通晚會的次數(shù)都要多,彭導應(yīng)該相信我們的經(jīng)驗和能力,至少在我和張阿姨這里,是不會出問題的。”
張霞道:“我們只需要兩分鐘!
那副導演是站在彭一宇這邊的,道:“時間不行啊,擠進去一個節(jié)目,整體就都亂套了,兩位都是國內(nèi)頂尖的藝術(shù)家,也是從年輕人一步步走過來的,肯定知道這有多不容易,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以后也是年輕人的世界,我想咱們是不是能做出一點表率?給年輕人讓個路?”
兩分鐘都沒有?
我草你們大-爺!
張燁聽煩,你們丫沒完了啊,當即開口道:“給年輕人讓路沒問題,我相信要是給咱們的后輩讓路,張奶奶和章姐都不會什么!但我想問這是哪國的春節(jié)?憑什么要我們給一個韓國人讓路?因為一個老外,把自己國家的人給忘到了腦后?這什么道理!我看了節(jié)目單,導演組給那李安旭的演唱時間是三分鐘,但給自己人,給為了春晚添磚加瓦貢獻出了這么多優(yōu)秀最怕的兩位元老,卻連兩分鐘也不給,我不知道別人聽著是什么心情,我心情挺難受的,我這人話直,有什么什么,年輕人是重要,但光有年輕管什么用?沒有老一輩人的傳承,沒有老一輩人信仰與傳統(tǒng)的繼承,年輕人該往哪里走?年輕人該怎么走?”
那女助理相比之下是在場人里對張燁最了解的,她聽過張燁當初演講的《少年中國》,這下一聽張燁如今的話,差點暈倒在地!你妹啊!你在北大的可不是這樣的!你不是老年人是墜落的流行嗎?你不是老年人是吸食了鴉片嗎?我頂你個肺!怎么今天你丫法又變了!女助理早聽張燁脾氣臭沒節(jié)操,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假!
彭一宇很不高興,這里有你法的份兒嗎?
張霞問道:“彭,到底審核過不過,你直接給我們個信兒吧,什么結(jié)果我們都能接受,你也不要有壓力,如果大家還需要我們,我們就唱,如果大家不需要我們了,春晚不需要我們了,我和遠棋掉頭就走,不會再什么。”
不要有壓力?
彭一宇感覺壓力更大了!
如果真是張霞和章遠棋之前的兩首歌,他公事公辦怎么都沒問題,可現(xiàn)在,他們竟然新拿出了一首太過優(yōu)秀的曲目了,這就讓彭一宇十分難辦,實話,他早打定主意不用張霞和章遠棋了,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這個張燁到底干嘛的?這么短時間都能寫出這種歌來?
副導演擦汗道:“彭導?”
大會議室里靜了靜,咳嗽一聲都能聽到回聲。
其中一個女副導演突然話了,“這首歌要是上不了今年春晚,我看才是太遺憾了,我真的期待兩位藝術(shù)家登臺演唱時的音樂效果!”
彭一宇瞥了這個女導演一眼。
那女副導演沒看他,而是對著章遠棋笑笑,倆人肯定認識。
這時,又有一個導演組的人話了,是個歲數(shù)最大的老頭,“春晚也不是就只有年輕人看的,還得照顧到中老年朋友的情緒嘛,那個韓國的李安旭啊,演唱時間完可以縮短一點嘛,縮短到兩分鐘已經(jīng)足夠了,留下來的時間有一分鐘,其他節(jié)目再擠一擠,完可以給老張和章騰出一點時間嘛!
內(nèi)部的分歧也有了!
畢竟不是一個長期磨合的團隊,彭一宇就算是總導演,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服氣,況且對面的可是章遠棋跟張霞,名氣大,人脈寬,嗓子得好,唯一缺點的沒有什么新歌,如今也被彌補了,新歌也非常出色,沒有理由不讓她們演唱的,歌曲太老或者歌曲不應(yīng)景的借口,已經(jīng)拿不出手了,如果就死活不讓她們出場,那真是把人給得罪死了。在今年春晚這個時間,人家倆人是得聽他們導演組的指揮,可是春晚就這么一天啊,等今天過去,他們不混了?不跟圈子里過日子了?總要給人家面子的!
商量了半天。
最終,彭一宇也不得不考慮到張霞章遠棋的面子和內(nèi)部人員的意見分歧,道:“你們先回去,我們再商量一下晚會時間,看看能不能擠出一點留給你們,等確定好了我再聯(lián)系你們!
這么,其實就是**不離十了。
……
外面。
張霞嘆氣了句,“彭其實也不容易。”老太太還是厚道的。
章遠棋評價道:“他是太心急了,剛才楚叔的對,春晚不止是年輕人的春晚,歲數(shù)大的觀眾,歲數(shù)大的演員,都不應(yīng)該被遺忘,如果那樣,才是春晚的悲哀,咱們這些相對不太年輕的人對春晚的感情,其實比任何人都重。”
張霞笑道:“看看吧,如果今年大家對我的演唱不滿意的話,我就真的服老了,我會考慮正式退休,明年不來了。”部的分歧也有了!
畢竟不是一個長期磨合的團隊,彭一宇就算是總導演,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服氣,況且對面的可是章遠棋跟張霞,名氣大,人脈寬,嗓子得好,唯一缺點的沒有什么新歌,如今也被彌補了,新歌也非常出色,沒有理由不讓她們演唱的,歌曲太老或者歌曲不應(yīng)景的借口,已經(jīng)拿不出手了,如果就死活不讓她們出場,那真是把人給得罪死了。在今年春晚這個時間,人家倆人是得聽他們導演組的指揮,可是春晚就這么一天啊,等今天過去,他們不混了?不跟圈子里過日子了?總要給人家面子的!
商量了半天。
最終,彭一宇也不得不考慮到張霞章遠棋的面子和內(nèi)部人員的意見分歧,道:“你們先回去,我們再商量一下晚會時間,看看能不能擠出一點留給你們,等確定好了我再聯(lián)系你們!
這么,其實就是**不離十了。
……
外面。
張霞嘆氣了句,“彭其實也不容易。”老太太還是厚道的。
章遠棋評價道:“他是太心急了,剛才楚叔的對,春晚不止是年輕人的春晚,歲數(shù)大的觀眾,歲數(shù)大的演員,都不應(yīng)該被遺忘,如果那樣,才是春晚的悲哀,咱們這些相對不太年輕的人對春晚的感情,其實比任何人都重。”
張霞笑道:“看看吧,如果今年大家對我的演唱不滿意的話,我就真的服老了,我會考慮正式退休,明年不來了!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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