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上午了,天兒不錯。
張燁起晚了,一睜眼看看表,就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揉著眼睛趕緊下床穿衣服,去外屋衛(wèi)生間一邊洗臉一邊道:“媽,咱家有筆墨紙硯嗎?”
老爸上班走了。
老媽今天是下午的班,還在家,“你呢?你學(xué)時候買過,現(xiàn)在早沒了,不知道跟哪個箱子里扔著呢,找到也不能用了啊,你要這個干嘛?你學(xué)校不是放假了嗎?著急忙慌的,還要上班啊?”
張燁道:“不是上班,是我領(lǐng)導(dǎo)壽宴。”
老媽喲道:“那你還不早起?趕緊去吧!”
“我知道了,您幫我收拾一下包,手機(jī)放里頭。”張燁顧不上了,趕緊刷牙,然后拿上老媽遞過來的包匆匆下樓開車。
生日禮物怎么辦?
筆墨都沒有,也來不及買了啊!
張燁也是光棍一條,算了,反正吳默了不用帶東西也行,他干脆就這么直接去吧,大不了到時候再補(bǔ)上。
……
太陽撒著熱。
讓冬日里憑添了一絲溫暖。
車開快了些,幾乎中午時分了,張燁才到了北城的一個閣樓,看門口的牌子,這是個古色古香的飯館,二層樓,不過后面還有個大院子,飯店規(guī)模還是不的,而且很仿古,門口還掛著紅燈籠,看樣子應(yīng)該是被人包場了,門外停車不少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下車進(jìn)了飯莊,有好多人手里都拿著幾幅字畫之類的東西,讓張燁看得有些迷惑,在他看來,吳則卿那么淡雅的女人,過個生日而已,不會弄這么大的陣勢啊,老吳同志也不是這種愛鋪張的性格啊。
下了車,張燁理了理衣服。
“誒?這不是張老師嗎?”后面有個女人叫他。
張燁詫異地一回身,“喲,蘇老師也來了?”
來人正是北大中文系的同事,蘇娜,她一身呢子大衣,穿的還挺厚實的,“你怎么也在?噢,吳校長邀請你的吧?”
張燁含糊嗯了一聲,其實他也清楚,這種聚會按是輪不到自己的,吳則卿之所以讓吳默邀請他,恐怕是因為自己正在給她侄子的公司代言,正出力幫忙呢,吳校長這才給了個面子。
但蘇娜怎么來了?
曾教授閆教授都沒被邀請吧?
張燁納悶道:“你來是?”
蘇娜嬉笑道:“我還沒那么大面子讓吳校長邀請,我是跟著我爸來的,我爸早到了都進(jìn)去了吧,他是書法協(xié)會的。”
張燁恍然,“今天來了這么多人?”
“是啊,每年都差不多吧,去年比今年還熱鬧呢。”蘇娜隨口道。
張燁更疑惑了,“都是來給吳校長過生日的?”
“過生日?你還不知道啊?”蘇娜笑道:“吳校長怎么可能那么鋪張,今天是書法協(xié)會成立三十一周年,所以每年大家都會在今天聚一次,交流交流文學(xué)啊書法啊,這才是主要目的,至于過生日,書法界的一個老前輩和吳校長恰巧也都是今天的生日,所以就順帶過一下吧,不過這應(yīng)該不是重點,主要還是書法界的一個交流和聚餐,當(dāng)然,如果要送禮物的話也沒問題。”
張燁咳嗽道:“那什么,你帶禮物了?”
“我沒帶啊。”蘇娜咯咯笑道:“但我爸寫了兩幅字,他送了就行了。”
“你們都早有準(zhǔn)備啊,我這是起晚了,什么也沒帶呀。”張燁郁悶道,到時候人家都送東西就自己空手來的,多尷尬啊。
蘇娜眨巴眼睛道:“沒帶就沒帶了吧,好多人應(yīng)該也都不送的,實在不行到時候還有即興書法的環(huán)節(jié)呢,你寫一首詩不就成了?你字寫的怎么樣?”
張燁下意識道:“我那字根上不了臺面。”
不過突然想到,誒,自己昨晚剛抽中了書法技能書啊,而且一口氣吃了足足一百啊,雖然沒試驗過,但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自己的字肯定是差不了的,一百啊,他也不知道會寫成什么樣子,沒準(zhǔn)現(xiàn)在的他比吳則卿的書法還要好?
對!
可以現(xiàn)場寫!
吳校長的禮物是肯定得送的!
……
飯莊。
后院兒。
這邊已經(jīng)變成了展臺,鋪上了各種名人字畫做展覽,還有一些是書法協(xié)會成員的字畫,也有當(dāng)代書法大師的作品。
“這是孫谷書法?”
“是贗品吧?不是早就丟失了嗎?”
“這是真品,聽是被周大師收藏了,周大師也是花費(fèi)很大代價收購來的,今天能得見,是咱們的榮幸啊!”
“不行,回頭我得臨摹一幅!”
“咦,這是程老師的字?這草書比起去年又有突破啊!”
“哈哈,吳校長今天也拿出書法了,吳的字一直都是這么溫婉啊,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種優(yōu)美,在書法界算是難得一見。”
沒人上樓,因為還沒開飯了,大家在后院兒聊著天,評論著今天展出的作品,雖然不是正式展出,可這種內(nèi)部展出的書法字畫,珍貴程度有些甚至比正式展出的還要高,內(nèi)部交流,大家都不藏拙。書法協(xié)會成立三十一周年的聚會慶典,其實也算一種變向的學(xué)術(shù)成果展示會吧。
吳則卿已經(jīng)到了,正在和幾個朋友話。
今天的另一個壽星老魏大師,年事已高,大概有八十多歲的高齡了,正在院中的太師椅上坐著,不少輩都過去問好。
“魏大師,您身子骨還是那么好吧?”
“不行了,老了,呵呵。”
“沒看出來,您展出的那副字,可還是硬朗得很呢!”
一院子人,零零散散七八十個。今天能來的,都是書畫界或者文學(xu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或家屬,一個個都分量不輕,最差的也是書法協(xié)會的會員,那也是在書法領(lǐng)域有所建樹的老師。當(dāng)然了,其實人來的也不是特別多,畢竟不是整數(shù)周年的慶典,沒有其他領(lǐng)域道賀的人,就是借著周年的一個普通聚會。
這時,蘇娜進(jìn)來了,“爸!”
蘇爸爸約莫五十歲上下,頭發(fā)沒白太多,胡子倒是都白了,“怎么這么晚才到?不是早就出門了嗎?”
蘇娜吃吃笑,“剛跟門口碰見同事了,多聊了幾句。”
然后,張燁就隨后來了后院兒,不過他是戴著墨鏡的,他更書法界又沒有什么過多交集和正面沖突,沒打過交道,大家也都沒認(rèn)出他來,其實有些人壓根都不認(rèn)識他,最多只是久仰過張燁的大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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