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是吧……不用擔心,”溫蒂上前牽起她的手,“女巫聯(lián)盟并非你家人所想的那樣,你也不是一定非得待在城堡里。”
“真的嗎?”她低聲問。
“當然是真的,”溫蒂微笑道,“我們住在城堡是因為沒有其它地方可去了……在殿下沒有收容我們前,所有女巫都過著流浪兒一般的生活,家庭要么支離破碎,要么就視姐妹為陌生人,所以,你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庭,已經(jīng)算是足夠幸運的人了。”她頓了頓,“我們走吧,這兒風大。”
“……嗯,”女孩低下頭,乖乖跟著她進了城堡。
“這位就是新覺醒的女巫?”書卷早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了,“叫什么名字?”
“阿夏。”溫蒂望向那名侍衛(wèi),“你能幫我通知愛葛莎女士,讓她回一趟城堡嗎?就鎮(zhèn)出現(xiàn)了新女巫。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河邊的化學實驗室里。”
“樂意為您效勞,”侍衛(wèi)行禮后轉(zhuǎn)身而去。
“的確,夜鶯和希爾維都不在的話,也只有愛葛莎能分辨魔力類型和大了,”書卷點點頭,“她的能力是什么?”
“還不知道,”溫蒂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八歲。”大概是看到眼前多了幾名陌生人,她又有些緊張起來。
“十八歲?”斯佩爾詫異道,“那不是已經(jīng)成年了嗎?”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覺醒為女巫的?”書卷問,“把過程詳細給我們聽聽。”
“就在……三天前,成年的晚上,”阿夏細聲細氣地答道,“哥哥從河里打了條魚想給我吃,被二姐搶走了,最后只留了半截尾巴給我。我晚上抱著被子哭了一晚,還夢到魚又回到了碗里,醒來后發(fā)現(xiàn)魚真的還在,而且還多了一個姐姐。”
“多了一個姐姐……什么意思?”溫蒂驚訝道。
“一個二姐坐在桌邊吃魚,一個二姐被嚇癱在地上,不過很快魚和二姐就都消失了……”阿夏回憶道,“我當時能感受到……多出來的那些東西應(yīng)該跟我有關(guān)。不過當我告訴他們時,被爸狠狠揍了一頓,我不該嚇唬二姐。我真沒有故意去嚇她,誰知道做個夢也會變成真的。”
“那不是夢,”溫蒂肯定道,“而是覺醒的征召。”
魔力匯集于女巫體內(nèi)之時,也便是所謂的覺醒日,在這個過程中,女巫不僅能感受到體內(nèi)變化的異象,而且由于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抑制陌生的魔力,還會導致自發(fā)性的能力施展。所以過去造成女巫損失的主要原因,除開極為難熬的成年日,第二個就是覺醒日了——無意識的當眾表現(xiàn)出魔力的奇異效果,誰都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不過覺醒日和成年日恰好為同一天,倒是溫蒂從未見過的情況,當然這并非不可能,因為成年日身就是較為特殊的覺醒日罷了。
“再后來,二姐我是女巫,不能再待在家里,哥哥女巫又有什么關(guān)系,鎮(zhèn)里還有那么多女巫,家人為此吵了一架……”到后面,阿夏的聲音來低,“最后他們就決定把我送到這里來了。”
看樣子即使是剛來此地的南境人,也已經(jīng)開始受到鎮(zhèn)宣傳的影響,幸運的是她不會再像許多姐妹那樣被綁起來交給教會,不幸的是,家人始終無法完接納一名女巫。不過溫蒂相信這樣的事情會隨著時間慢慢改變……鎮(zhèn)地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繼續(xù)詢問了一些細節(jié)問題后,愛葛莎風塵仆仆地走進了大廳。
“這位就是鎮(zhèn)新出現(xiàn)的女巫?”
溫蒂點點頭,將對方的身份和覺醒經(jīng)歷簡單講述了一遍,“聯(lián)合會是如何測試一名女巫的能力的?”
“一般分成兩個部分,”愛葛莎聽完后從腰兜里取出一顆魔石,“一個是觀察能力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另一個是用平衡魔石測定魔力綜合水平。”接著她望向阿夏,“閉上眼睛,感受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魔力。”
“需要對方配合么?”溫蒂擔憂道,“她三天前才成為女巫,恐怕對魔力一竅不通。”
“不用,”愛葛莎聲笑道,“我只是擔心她害怕而已。”
話間,充盈了魔力的石頭綻放出一道淡綠色的幽光,將阿夏籠罩其中。在她的胸口,漸漸出現(xiàn)了一團霧氣,中心呈淺黃色,看上去隨時有可能消散一般。
“她倒是沒有謊,”觀察了片刻后,愛葛莎中斷了魔石的運行,“的確是覺醒日和成年日發(fā)生在同一天才有的特性。能力類型是魔能……也就是你們所熟悉的召喚型,魔力水平……極低。”
“極低?”溫蒂怔了怔,“這樣的巧合在塔其拉也發(fā)生過嗎?”
“聯(lián)合會曾經(jīng)見證過數(shù)千名女巫的覺醒,像這種事情并不算稀罕,”愛葛莎略帶驕傲地道,“對于趕在成年末尾覺醒的女巫來,相當于沒有成年日。”
“什么?”
“她們的魔力沒法形成其氣旋,仍保留在未成年前的形態(tài),自然也不會有成年時獨具的分支能力和穩(wěn)固增幅。我不知道這樣的女巫能不能產(chǎn)生高階覺醒,但若無法再進一步的話,魔力問題將會困擾她們一生。”到這兒她頓了頓,“還是先看看阿夏的能力再吧,畢竟魔力存量只是一個方面,能力身才是決定女巫價值的地方。”
“愛葛莎!”溫蒂皺眉道。任何一名女巫都應(yīng)該是情同手足的姐妹,而非用能力來衡量彼此的價值。
“在圣城就是如此,”愛葛莎絲毫不為所動,“當然……我也相信殿下的法,任何能力都有其獨特的用途,不過它們?nèi)匀淮嬖诟叩蛢?yōu)劣之分。”
“你們……在爭什么?”阿夏睜開眼睛,一臉迷茫道。
“沒什么,”溫蒂勉強沖她笑了笑,安慰道,“你先試著施展下自己的能力給大家看看吧。”
“嗯……”姑娘屏住呼吸,緩緩伸出雙手,很快四人便看到了變化——只見大廳的茶幾邊,再次出現(xiàn)了溫蒂、書卷和斯佩爾的身影,后兩人雖然在交談著什么,但她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而原早已離開大廳的白紙又出現(xiàn)在溫蒂身邊,并慢慢爬進了她的懷抱,露出一副甜美的笑容。
溫蒂下意識地伸手向另一個自己探去,然而手指卻穿過了身影,仿佛那里什么都沒有一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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