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若男的效率很高,朱平安傍晚時才與妖女若男說了想見他們山寨當(dāng)家的,第二日早晨起床洗漱的時候,妖女若男就回復(fù)朱平安,說他們當(dāng)家的同意了,約朱平安上午辰時在縣城外西南小樹林會見。
“西南外有好多小樹林,具體是哪一個?”朱平安一邊用牙粉刷牙,一邊問道。
“咯咯咯臭弟弟,我?guī)闳ィWC迷不了路。”妖女若男咯咯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順手給朱平安遞上杯子,供朱平安漱口。
“那好。”朱平安點了點頭,接過妖女若男遞過來的水杯,開始漱口。
“山寨人說了,這次會面,你最多只能帶兩個人去。”妖女若男接著補充說道。
“沒問題。”朱平安點了點頭。
“咯咯臭弟弟,你就不怕我賣了你?我們山寨綁了你這個狗官就能過一個好年了。”妖女若男對朱平安眨了眨美目,咯咯一聲笑道。
“五溪苗有眾七萬,依然不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山寨能有多少人?!”
朱平安漱了口吐了漱口水,笑著掃了妖女若男一眼,悠悠的問道。
“自大!”妖女若男翻了一個白眼。
用過了早膳,朱平安去縣衙安排了工作,帶上劉牧、劉大刀兩人,便和妖女若男出了城。在路上,朱平安將妖女若男的真實身份簡單的告訴了劉牧、劉大刀兩人,并將此行的目的也簡單告訴了兩人。
“啊?若男竟然是山寨的人?”
劉大刀在得知妖女若男的身份后,驚訝的嘴巴張的像風(fēng)箱那么大。
劉牧雖然也驚訝,不過并不想劉大刀這么吃驚,其實他早就對妖女若男的身份有所懷疑,覺的妖女若男沒那么簡單,暗中盯了妖女若男好久。不過,妖女若男道行高深,反偵察能力強,一直沒有露出馬腳。
“公子,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他們早就對你圖謀不軌,此行無疑羊入虎口,還請公子三思。”劉牧得知事情原委后,上前一步攔住朱平安諫言道,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妖女若男,防止妖女若男對朱平安不軌。
“就是啊公子。何必如此麻煩,調(diào)集人馬過去,不怕他們不投誠。”
劉大刀也附和道。
“呵呵,不用這么緊張,其實我與若男姑娘早在科舉時就認識了。”朱平安微微笑了笑,對劉牧、劉大刀兩人輕聲說道,“若男姑娘此番編造身份混入府衙,也是誤以為我是貪官,誤會解開后,也就沒什么了。若是要對我圖謀不軌,也不會等到今日了,更不會隨我們冒險赴五溪苗營地招降了。如今,倭寇屢屢犯境,正是用人之時。若是能招安他們山寨,千金買馬骨,帶動靖南周邊山寨招安投誠,不僅可以解決山賊禍害百姓的一大頑疾,還可以得到一批抗擊倭寇的生力軍。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公子,即便若男姑娘姑可以信任,可是山寨里的其他人呢?山賊唯利是圖,目光短淺,易魯莽沖動行事,還請公子三思。”劉牧又勸道。
“放心,我是朝廷五品大員,代表朝廷的尊嚴和臉面,若是對我不利,那就是挑釁朝廷,打朝廷的臉,唯有死路一條。七萬眾的五溪苗不敢動我一根汗毛,他們山寨更不敢對我不利。況且,有你們兩人在,還護不了我的周全嗎?”朱平安微微笑了笑,對兩人說道。
“公子放心,有我們在,誰也別想傷公子一根汗毛。”劉大刀拍著胸膛保證道。
劉牧瞪了劉大刀一樣,劉大刀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世界上哪有百分百安全的事,吃飯可能被噎到,喝水可能被嗆到總不能因噎廢食吧。我作為靖南父母官,保境安民本就是我份內(nèi)之事,又將赴任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僉事,擔(dān)負組織團練之責(zé),此行我責(zé)無旁貸。”
朱平安對劉牧說道,目光充滿了堅定。
“公子教訓(xùn)的是,我與大刀誓死保公子周全。”劉牧堅定的說道。
“誓死保公子周全。”劉大刀也跟著說道。
朱平安聞言,感動不已。
不過,就在動人的時候,大煞風(fēng)景的來了,妖女若男啐了一口,嗔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們說什么呢,好像我們是一群陰險小人似的。放心,我以性命擔(dān)保,書呆子此行絕不會有什么危險。”
“如此最好。”劉牧和劉大刀哼了一聲。
“什么態(tài)度嘛,明明是書呆子求我見面”妖女若男不爽的嗔了一聲。
“好了,若男姑娘,請帶路吧。”朱平安微微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就在前面不遠了,看到那片樹林了嗎,就在里面。”妖女若男哼了一聲,擰了一下柳腰,繼續(xù)帶路了,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片樹林,對朱平安說道。
就在朱平安一行往小樹林走的時候,遠在舟山瀝港的汪直收到了朝廷官方回復(fù)。
在收到朝廷的回復(fù)前,汪直心里一直都是期待著的,對朝廷抱有極大的期望,期望朝廷答應(yīng)他開港通市的請求,期望他可以縱橫四海、大展宏圖。
不過,事情并不像汪直想的這般一廂情愿。
汪直滿懷激動的迎接歸來的心腹,打開朝廷的回復(fù),迎接他的是一盆兜頭冷水。朝廷的回復(fù),不僅沒有答應(yīng)他開港通市的請求,還聲嚴色厲的斥責(zé)他違明禁而下海,繼忘中華之義,入番國以為奸,勾引倭夷,為禍東南,上有干乎國策,下遺毒于生靈,罪大惡極,惡貫滔天令他洗心革面,攻打燒殺掠奪的海盜以謝罪,再觀后效
啪!
汪直覽信,勃然大怒,一把將信拍在桌子上,拔出腰間倭刀一刀劈了上去。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汪直一邊劈砍,一邊怒吼不已,沒一會朝廷的復(fù)函就被砍了一個稀巴爛。
一時間,周圍的侍女、護衛(wèi)皆大氣不敢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汪直在哪劈砍信函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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