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水之戰(zhàn),下河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整整贏了十面旗子,每面旗子是五天水期,十面旗子就是五十天水期,明年的收成有保障了。
爭水大勝,下河村男女老少一片沸騰,直到集會結(jié)束回到家都是興奮的議論,那誰誰誰老朱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樣之類的。下河村勝了,村老和里正高興的直奔村里的宗廟,告慰祖宗。
在老朱家準(zhǔn)備吃晚飯的時候,下河村的里正領(lǐng)著幾個年輕人抬著一壇老酒、一個豬大腿、一袋稻米進(jìn)了老朱家的大門。
“老朱叔啊,你養(yǎng)了兩個好孫子啊,尤其是你們家彘,今天很好。這是我和村老商量好了,您就不要推辭了。”下河村的里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物,拱著手跟祖父話。
爭水獲勝,普村同慶,祖父只是推辭了一下就收下了,然后招呼里正還有那幾個伙一起坐下吃茶喝酒。里正推辭還有其他的后生家要走,謝過祖父的好意,很快就領(lǐng)著幾個伙告辭了。
晚上,朱父破例多喝了幾杯酒,微醺。
朱家大伯也從祠堂回家來了,沒事人似的,跟以往一樣,一副讀書人的自傲的感覺。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一個多月,朱平安騎著老黃牛上學(xué),課間出來給大兩個蘿莉講射雕講笑傲江湖,除了夫子講的東西來多,其他的基上沒有什么變化。
哦,也不是沒有,每次給大蘿莉講故事前,增添了一項活動,就是看大蘿莉跳兔子舞、唱啪啪啪之歌,當(dāng)然,吃的是不可避免的。
對于氣運這個雞肋的能力,朱平安做了多次試驗,大體也弄清楚了一部分,光宗耀祖,這四個字是關(guān)鍵,每一旬日大體可以看一次氣運,每次可以看三秒左右時間,很是雞肋。
除了這些之外,朱平安也用陳氏的名義在去四鄰八舍串門玩的時候,給大娘媳婦了免費給她們原料讓她們加工成荷包,再從她們手上收購,每個按鎮(zhèn)上價格1文。大娘媳婦紛紛前去陳氏那確認(rèn),陳氏也精明,雖然知道是朱平安打著她的名頭,但是算了算賬,覺的有得賺,就向她們打包票是真的。總之,那一大筐子除了給了大伯母和三嬸、四嬸一些外,部給了這些大娘媳婦。刨除手工費,陳氏去鎮(zhèn)上賣給店里,總共賺了一兩多銀子。只是可惜的是,再去布匹店買碎布頭的時候,卻被人買走了。這讓賺了一兩多銀子的陳氏心疼不已。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了一個多月,在一個多月后的黃昏,朱平安騎著老黃牛和往常一樣晃悠悠回家,只是不同的是,這次老朱家又一次聚集了很多人,在看到朱平安騎著老黃牛回來的時候,報以同情的眼神。
發(fā)生什么事了,朱平安新一顫。
推開大門,家里面一片狼藉,母親陳氏癱坐在地上哭的淚人一樣,大哥朱平川也紅著眼睛流眼淚。
父親朱守義躺在一個擔(dān)架上,表情痛苦的試圖安慰哭泣的陳氏,一條腿完好可是另一條腿卻纏著白布,白布上還滲透著鮮血
看到這一幕,朱平安幾乎整個人都懵了。
朱父在他心目中可是一個強壯的牛一樣的漢子,雖然不善表達(dá),可是他所給予的愛絲毫不比陳氏少,而且他也是自己這個家的梁柱子,為自己這個家擋風(fēng)遮雨。正是因為有這樣鐵打的漢子,自己穿來才可以無憂無慮的像個孩子。早上去鎮(zhèn)上賣兔皮之前,朱父還笑呵呵的問朱平安還要不要上次的宣紙。
可是,這個鐵打一樣的漢子現(xiàn)在卻是表情痛苦的躺在擔(dān)架上。
朱父是那樣的憨厚老實,為人又仗義,從沒有結(jié)仇過他人。這次又是去鎮(zhèn)上,不會有危險的,只能是有人下黑手辣。
“誰,是誰打傷了父親?”
朱平安覺的心里似乎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咕嚕一下子從黃牛背上爬下來,紅著眼睛跑到朱父身邊,憤怒的胖臉有淚水滑過。
“別哭,我沒事,人家大夫都了,沒有傷到筋骨,休息一個月就好。”朱父躺在擔(dān)架上,忍著痛還試圖安慰大家。
朱家的其他人也都在,女的都是六神無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四叔也是一臉驚魂,這次是他和朱父一起去的鎮(zhèn)上。只不過一邊的大伯父眼神有些閃躲。
“我跟二哥去鎮(zhèn)上,才賣了兔皮換了錢,沒走多遠(yuǎn)就被五六個人圍住了,那些人問二哥是不是叫朱守義,二哥是又問他們要干啥,他們就要二哥還錢,二哥一個多月前借了1兩銀子的印子錢,現(xiàn)在利滾利變成15兩銀子了。二哥當(dāng)時就蒙了,沒借過錢啊”
“那人拿出二哥親手打的借條,白紙黑字別想抵賴,搶了我們賣兔子皮的一百多文錢,然后不由分就開始打人了。這次只是輕的,把腿先給留著,要是三天后拿不出錢,就要真的打斷腿”
四叔起鎮(zhèn)上的事,還是一臉的后怕,就是他也被人家給踹了兩腳。
“老二,你借錢干什么?在外面干什么壞事了?”祖父氣的快暈厥了,拿著一根粗棍子站在朱父面前吹胡子瞪眼大聲問。
“爹,我家守義咋會借錢啊!”母親陳氏哭著護(hù)在朱父身邊。
“沒啊爹,我沒用錢的地,借錢做什么。再了,兒子大字不識一個,怎么會寫欠條啊!”
朱父一臉委屈,苦澀不已。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回到家還要被懷疑,心里苦澀的不行。
“肯定不是我爹借的錢!”朱平安紅著眼大聲。
“可是那欠條上有你爹的名字啊,還按手印了。”一邊的四嬸也覺的有些不敢相信。
“我爹都不會寫字!”朱平安氣鼓鼓反駁,胖臉氣的通紅。
事情似乎進(jìn)入了一個死胡同,一般的印子錢雖是高利貸,但是這些人也不會胡亂捏造一個人的名字就來要錢,縣官又不是傻子,去告官沒他們好果子吃,都是看著人當(dāng)場寫下按上手印才肯放錢,不會無緣無故的硬扣給一個人。
那這高利貸又是如何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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