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等人目送秦牧離去,轉(zhuǎn)過頭來,初祖人皇也消失不見。
初祖人皇本來便沒有死,而是肉身石化,使自己擺脫肉身,進入酆都隱居。他想走想來,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他的元神神通廣大,來去速度極快,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肉身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諸多人皇紛紛看向二祖,道:“他們這一去肯定會再度打起來,遭殃的只會是我們。”
三祖人皇愁眉苦臉:“秦人皇這次輸了之后,被砸的就是我的尸骨了。”
其他人皇也是愁眉不展,想要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提升到在相同境界戰(zhàn)勝初祖人皇的地步,實在太難,他們都是各自的時代最為出色的人物,雖然由于時代局限,無法修煉到絕頂,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神級造詣。
而初祖卻是各個方面都達到神的層次,甚至更高。
秦牧從上一次敗在初祖人皇手中,距今還不到一年,他的實力就算如何突飛猛進,最多也只是修為境界的提升。
僅僅修為境界的提升,并不能戰(zhàn)勝初祖。
神通者提升自我的境界并不算難,但提升自我的基礎(chǔ),那就太難太難了。
提升境界是樓上蓋樓,而提升自我基礎(chǔ),則是在不破壞已有的高樓的基礎(chǔ)上,加固地基,擴展地基,使自己所容更多,樓宇更高,個中困難,可想而知。
而只有提升基礎(chǔ),才能在相同境界戰(zhàn)勝初祖,這需要將自己的眼界和底蘊提升到初祖人皇的層次!
“秦人皇多大了?”二祖突然問道。
齊康人皇想了想,道:“蘇小子提起過他的年紀,陽間來算的話,他應(yīng)該十九了。”
二祖道:“十九……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其人的畢生成就,往往都是從這個年紀開始的。你們功法神通初步確定下來是多大年紀?”
三祖想了想,道:“老頭子,你收我為徒時,我十二歲,二十歲那年,我開創(chuàng)出陰陽翻天手的雛形,我的功法陰陽大九乘訣,也是在那時候有了想法。之后的幾百年,我才將陰陽翻天手和陰陽大九乘訣完善。”
四祖道:“我沒有修行老師的功法和印法,他就是一個失敗者,學(xué)他我只會更失敗,所以我自創(chuàng)功法和神通。我比老頭子厲害,我十七歲那年我的法道十渡功便有了想法,我中年大成,把老頭子打了一頓。”
三祖吹胡子瞪眼,冷笑道:“有能耐打贏我很了不起啊?”
四祖滿面笑容:“是啊,很了不起。”
其他人皇也各自說出自己初步確立自己的功法神通的年紀,大部分都是在十幾歲到三五十歲之間,他們便已經(jīng)確立了畢生要走的方向,只有庹余人皇和六祖是大器晚成。
“秦人皇十九歲了,那么說來,他正值創(chuàng)造的巔峰時期。”
二祖人皇思索道:“或許他的功法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道路,神通也形成了雛形,或許他面對初祖不會敗。再敗一次的話,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藍珀人皇道:“功法神通有了雛形,面對初祖便有勝算了?初祖的功法神通可不是雛形,而是已經(jīng)完善到盡善盡美毫無缺漏的地步了。”
諸位人皇沉默下來。
“可是他是霸體……”
齊康人皇有些膽怯道:“霸體應(yīng)該很厲害吧?我弟子蘇幕遮那混小子,一直嘚瑟他的弟子是霸體,差點吹上天了……”
眾人紛紛搖頭:“霸體也需要成長,十九歲,能成長到哪里去?”
過了片刻,二祖毅然道:“咱們顯靈,去人皇殿!秦人皇是從陽間走,走到人皇殿還有一兩日的時間,咱們先行一步,到了人皇殿大家便一起上,群毆初祖!”
“好!群毆初祖!一定要打得他主動認輸,不敢與秦人皇相爭!”
眾多人皇興致勃勃,紛紛點頭,身形各自隱去,從酆都消失。
鳥神赤秀遠遠望著這些人皇各自顯靈離去,擰過腦袋看了看身旁的閻王,試探道:“閻王不阻攔他們?他們都是死人,這么冒冒失失的跑到陽間去不是壞了我們酆都的規(guī)矩?”
“沒有必要。”
閻王搖頭:“人皇殿不屬于陽間,也不屬于陰間,是我們管轄不到之地。歷代人皇本來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群家伙,他們?nèi)ト嘶实睿粴w我酆都管轄。”
赤秀呆了呆:“人皇殿不屬于陽間也不屬于陰間?”
“人皇殿是開皇天庭的碎片,酆都管轄不到那里。”
閻王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去,道:“天庭碎片,最大一塊落地化作了大墟,還有些殘片,至關(guān)重要的殘片,比如三十六座天宮,七十二座寶殿,便不是我們酆都所能管轄的地方。人皇殿所在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座天宮,玉明宮。他們?nèi)チ擞衩鲗m,我的能力無法直達那里讓他們回來。咱們酆都之所以能夠鎮(zhèn)得住這片幽都的土地,也是因為酆都中藏著一座天宮,叫做毗沙宮,因此能鎮(zhèn)鬼神。”
鑲龍城外,秦牧騰云駕霧,催動人皇印,循著印記向人皇殿的方向而去。
他前腳剛走,鑲龍城中便來了一個三頭六臂的神魔,還有一位少年,正是赤溪與班公措。
“老師為何要看延康的風(fēng)土人情?”
班公措不解道:“咱們好不容易從太皇天回來,為何不直接去南土?”
“南土已經(jīng)沉沒,變成了南海,沉在海底三十余萬年,長一日短一日都在那里。既然回到祖地,那就不用急了。”
赤溪三顆腦袋東張西望,不疾不徐道:“我來看延康的風(fēng)土人情,是要看這個時代的潛力如何,是否有能夠與天庭爭斗的本錢。”
“老師看出了什么?”班公措問道。
“有大興之相,但還不夠。”
赤溪道:“現(xiàn)在的延康,吹彈可滅,不堪一擊,將來有覆滅之災(zāi)。延康道法神通精進神速,然而時間太短強者太少,不過是仰仗開皇時代的余蔭存活到現(xiàn)在。然而開皇時代只是死而不僵,但終究還是死了,庇護不了延康多少年。因此,延康未來必然被滅。不用看了,走吧。”
班公措疑惑,不知他是從哪里看出這一點。赤溪已經(jīng)走遠,他連忙跟上前去。
秦牧因為急于趕往人皇殿,恰巧與他們錯過。
他一邊走一邊催動霸體三丹功,體內(nèi)的神道神藏和魔道神藏不斷翻轉(zhuǎn),元氣越來越激蕩澎湃。他在太明天時便已經(jīng)著手將魔道神藏中六合神藏和七星神藏合二為一,此時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期。
他的元氣修為越來越雄渾深厚,兩大神藏的壁壘也漸漸變得模糊,不過他在魔道上用心不多,此時還欠缺點火候。
兩日后,秦牧來到進入人皇殿的門戶,人皇印的光芒照在門戶上,門戶開啟,他邁步走了進去。
入眼的是無窮無盡的霧氣和霧氣中的墳冢,蒼蒼茫茫,墳冢遍地。
秦牧似乎毫無覺察,向著人皇殿走去。
前方,有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
齊康人皇的元神扎在一個大坑里,像是被種在地里的黑蘿卜,只露出個頭。
“秦人皇,不要向前走了!”
齊康人皇的元神被困住,動彈不得,叫道:“老子干不過他,被他打翻了,其他人皇也被他打翻了!”
秦牧充耳不聞,繼續(xù)前進。
身高五尺齊康人皇的元神四仰八叉,雙目無神的躺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
齊康人皇艱難的挪動大胖腦袋,脖子比腦袋還粗,氣喘吁吁道:“別去,他太猛了……”
秦牧邁步上前,周身神魔之氣氤氳,將自己腰間的兩個饕餮袋取下,丟在地上。不遠處藍珀人皇元神被掛在一個墳頭的墓碑上,勉強抬頭,澀聲道:“你打不過他的,他的實力太恐怖了……”
秦牧取出劍丸,丟在地上。
庹余人皇抓住他的腿,抬頭道:“別去,我們這些人皇一起上,也沒能打敗他……他用的境界只是神橋境界,而且只用了元神,便將我們打倒……”
秦牧繼續(xù)前行,庹余人皇的元神被拖出幾步,只得放手。
前路上,歷代人皇的元神橫七豎八的倒在路旁,掙扎不起。
秦牧神色木然,來到歷代人皇的茅草廬,向前看去,只見初祖人皇靜靜地站在殿門外,正在等候他的到來。
秦牧鼓蕩元氣,耳邊傳來激蕩的轟鳴聲,巨響聲中,他的魔道六合神藏和魔道七星神藏終于合并,轟然融為一體!
初祖人皇淡然道:“一年之后你才來找我,你讓我失望了。出手吧,讓我看看你這一年來的進步,我并沒有毀掉他們的尸骨,因為我要等你到來,擊敗你之后,再毀掉這些無能之輩……”
轟——
秦牧的元氣突然變得無比熾烈,無比狂暴,雙足猛然發(fā)力,身形幾乎在瞬間消失,瞬間出現(xiàn)在初祖人皇的前方!
初祖人皇話未說完,臉上的驚容還未出現(xiàn),秦牧的拳頭便已然重重的擊在他的臉上!
秦牧的身后,一座火山噴發(fā),火光沖天,所使用的神通正是齊康人皇的絕學(xué)!
他的法力在瞬息之間爆炸般噴涌而出,初祖人皇的身影向后彈去,轟隆一聲巨響撞在人皇殿的墻壁上,秦牧邁步?jīng)_出,雙手疊加,陰陽翻天手的疊手!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漫天飛舞,像是一尊千臂佛陀,馬爺?shù)睦滓舭耸剑?br />
兩種印法被他同時施展出來,無數(shù)道疊手一起轟出,整個人皇殿劇烈震顫,突然人皇殿的后殿墻壁轟然崩塌,初祖人皇倒飛而去!
秦牧低頭,邁開腳步狂飆一般激射而出,元氣狂暴化作一道銀河九天倒掛,將初祖人皇的身形沖得翻滾不休!
“長進?你自己來看!”
秦牧身后大羅天星浮現(xiàn),化作大羅天星力場,一印轟出,他身后的一顆顆星辰頓時熾烈,無數(shù)星光相連,化作威力巨大的掌力碾碎十幾里空氣,轟擊在初祖人皇身上!
“看我用他們的招法,能否打死你!”
————啞巴抽著水煙袋,瞇著眼睛:阿巴!(翻譯: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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