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庭玉京城中,公子凌霄公子紫霄見到無極已死,不由得臉色劇變,急忙頓住玉京城,立刻施展血祭。
祖庭玉京城此次是為了趁秦牧正在對付無極的空當(dāng),將延康勢力清掃一空,然而讓他們沒有預(yù)料到的是,秦牧竟然這么快便將無極擊敗擊殺,干脆利索。
“全力催動血祭!”
兩位公子一聲令下,無數(shù)塊大羅天碎片亮起,一個個六棱柱不斷拔高,越來越粗大,無數(shù)符文亮起,整個祖庭都被籠罩在血祭的光芒之中。
但讓他們意外的是,秦牧竟然沒有趁機(jī)干預(yù)這場血祭,而是任由他們施展。
“難道他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能夠?qū)⑽覀円痪W(wǎng)打盡?”
兩位公子面色凝重,從秦牧殺無涯誅無極的過程來看,這三十五億年中他的實力有著長足進(jìn)步,但是距離公子的水準(zhǔn)還是要遜色一分。
想要憑借他與延康的實力,剿滅玉京城,幾乎沒有可能!
“老七的氣魄,已經(jīng)有了老師的幾分風(fēng)范。不過無論如何,這一戰(zhàn)都絕不能輸,也絕不可能輸!”
玉京城的血祭完全展開,汲取無涯和無極之死帶來的磅礴能量,與過去質(zhì)能置換,玉京城中,一道道光芒亮起,不斷有成道者和殿主降臨!
與此同時,公子紫霄和公子凌霄也距離完全降臨越來越近。
秦牧和延康的成道者像是唯恐他們降臨的能量不夠一般,還在不斷的鏟除無涯老人的追隨者,讓玉京城更多的成道者可以從容降臨到祖庭。
天空中,混沌海平息,秦牧邁步走下,來到戰(zhàn)場之中,無涯老人麾下有著不計其數(shù)的強(qiáng)者,其中也不乏有堪比殿主的存在,但群龍無首。
延康中強(qiáng)者眾多,單單是殿主級的存在便有虛生花、藍(lán)御田、開皇秦業(yè)、太始、江白圭、星犴、秦鳳青、幽天尊、花萱秀、神王思秦等十多人。
這一戰(zhàn),無需秦牧出手便大局已定。
秦牧靜靜等候。
這一戰(zhàn)的慘烈超乎想象,無涯老人麾下并非是守在這里廝殺,而是逃向祖庭其他地方,將戰(zhàn)場拓展到祖庭各地,讓這場清剿變得更為棘手。
即便有秦鳳青、天公、天陰娘娘和藥師等人,延康的強(qiáng)者也難免出現(xiàn)死傷。
秦牧依舊沒有插手,任由他們施為。
十多年后,這場清剿才堪堪結(jié)束,渡世金船載著眾人歸來,懸停在祖庭玉京城外。
秦牧站在船頭,祖庭玉京城中的血祭也到了尾聲,天空中血祭的光芒漸漸變得黯淡,一道道來自過去宇宙的道光也漸漸變得細(xì)微。
終于,一道道光芒消失,最后一道光芒也漸漸低落下來,落入城中。
祖庭玉京城,如同被清雨清洗了一遍,光鮮如新,徹底出現(xiàn)在祖庭之中,這座古老的神城中道光氤氳,道樹成林,成道者道果中彌漫的道音洪亮有序,不斷震響,不知多少種道音聚集在一起,像是大道的贊歌,充斥整個祖庭!
從城中道樹上溢出的道紋道鏈,在天空中交織交錯,雖然數(shù)量極多,卻紋絲不亂。
道紋道鏈四下里彌漫,像是要烙印在天空中,烙印在山河里,即便是渡世金船四周也有著一道道玄妙高深的道紋道鏈,像是蛟龍,像是長河,像是游鳳,從金船四周飄過。
咣——
玉京城的城門開啟,露出城中千宮萬殿,以及道樹的森林!
每一個宮殿前皆有一株道樹,每一株道樹下,皆有一位成道者,他們將自己的道兵或者放在宮中祭壇上,或者懸掛在道樹上,以道果道花蘊(yùn)養(yǎng)。
他們沒有大羅天,沒有在第十七紀(jì)成道,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弱點。
但是他們的修為依舊無比雄渾,而且數(shù)量更多,遠(yuǎn)比延康的三千成道者多得多!
叔鈞脖子伸得老長,還在數(shù)城中的道樹,一旁的思秦畢竟是造物主,身材魁梧高大,道:“老神王,不用數(shù)了,城中道樹一萬八千株。”
叔鈞縮了縮脖子,嘀咕道:“不要叫我老神王,我只是比你大了幾萬歲而已。”
思秦好奇道:“神王要與我兄弟相稱嗎?”
叔鈞臉色一黑,連忙搖頭,在場很多人都是思秦的叔叔伯伯,與思秦兄弟相稱的話,自己便吃大虧了。
要知道論輩分,自己是在場眾人中最為古老的那個,更何況思秦的來歷不明不白的,萬一真的是秦牧的孩子,自己便虧大了。
他還記得前不久思秦來到祖庭,把閬涴神王的那幅畫交給秦牧?xí)r,秦牧的表情,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貓膩。
江白圭瞥了瞥思秦,也想起那日秦牧收起那幅畫時的神態(tài),露出思索之色。
延豐帝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國師,思秦的生父,你弄明白是誰了嗎?”
延豐帝已經(jīng)不是天帝,江白圭也不再做國師,但延豐帝還是經(jīng)常稱他為國師。
江白圭目光閃動,壓低嗓音道:“我請?zhí)靾D畫圣檢查過那幅畫。”
延豐帝精神一振,正欲詢問,魏隨風(fēng)湊上前來,悄聲道:“天圖畫圣怎么說?”
天圖畫圣便是秦牧的畫道老師,殘老村的聾子,秦牧的畫道相比他來說還是稚嫩了些。
不過秦牧在畫道中書寫情懷,氣魄廣大,便不是畫圣所能媲美的了。
三個老男人擠在一起,交頭接耳,江白圭沉吟一下,將天圖畫圣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天圖畫圣說,那幅畫的確是秦牧所畫,傾注了秦牧的感情,在畫這幅畫時,秦牧的畫道已經(jīng)無可挑剔。
畫中自成天地,內(nèi)有乾坤,但是秦牧的畫道雖然完美,但是這幅畫其實是一幅殘畫,并沒有畫完。
“我仔細(xì)詢問,畫圣卻不愿多說,只說了一句,畫中有些東西不是畫出來的,而是烙印上的。”
江白圭道:“在我看來,那幅畫已經(jīng)極為完美,畫中烙印上去的是哪一部分?”
延豐帝和魏隨風(fēng)面面相覷,倘若知道烙印的是哪一部分,說不定便可以解開思秦的身世之謎。可是,那幅畫已經(jīng)被秦牧收了去。
而且,就算秦牧取出來,以他們?nèi)嗽诋嫷郎系南∷稍煸劊慌乱部床怀鰜怼?br />
魏隨風(fēng)遲疑一下,蠱惑道:“老皇帝,要不你去問問延秀帝?她多半知道內(nèi)情,說不定能夠把那幅畫弄出來……”
延豐帝打個冷戰(zhàn),怒道:“你盡出餿主意!倘若真是姑爺搞出的事,我靈家便不得安生了!休提,休提!”
突然,玉京城中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子走出,欠身道:“七公子,兩位公子相請,還請公子移步。”
秦牧點了點頭,走出金船,溫言道:“南湘姐姐請。”
那女子笑吟吟道:“公子客氣。請。”
秦牧隨她走入玉京城中,秦鳳青四下里看去,只見祖庭玉京城的道樹愈發(fā)茁壯,道紋道鏈越來越多,密集成網(wǎng),讓祖庭似乎變成一個巨大的羅網(wǎng),而他們的金船則像是網(wǎng)中被捕捉的蟲子,不由皺眉,向虛生花藍(lán)御田道:“兩位道兄,祖庭玉京城布局,我們倘若按兵不動,只怕會落在下風(fēng)。”
藍(lán)御田點頭,環(huán)顧左右道:“不可落入下風(fēng)。諸君準(zhǔn)備罷。”
他話音一落,金船上突然一片片大羅天鋪張開來,那是延康成道者的大羅天,光芒璀璨,盡顯延康成道者的磅礴大氣!
延康成道者的大羅天與以往十六個宇宙紀(jì)的成道者的大羅天完全不同,他們每一人的大羅天都是以祖庭為根基,祖庭神藏立在中心,各自的世界樹屹立在祖庭的中央,輔以五太,天海,九獄,瑤臺,四天門等各種圣地!
而在世界樹上,則是玄都神藏,群星璀璨,星河盤繞,世界樹下則是幽都神藏。
另有天河,四極天等各種神藏,形成諸天萬界的異象!
待到船上三千成道者的大羅天完全鋪開,一時間各種道紋道鏈四下彌漫,延伸,將祖庭玉京城的成道者的道紋道鏈逼退,相互爭輝!
數(shù)千座大羅天,如同數(shù)千個微型的宇宙乾坤,奪目至極!
不過,這里面也有另類,如江白圭修煉的是后天之道,走的是天宮天庭的路子,與他們的大羅天并不一致。
而開皇則是傳統(tǒng)的道境成道,也與他們不一致。
至于古神成道的太始,也與祖庭道境體系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虛生花目光閃動,四下里看去,只見祖庭的成道者還是壓過他們一頭,道:“諸君,將圣地還給祖庭!”
他話音一落,頓時一條條山脈從金船上飛起,另有汪洋湖海,大江大河,四大天門、瑤池瑤臺、斬神臺、九獄臺等各種圣地從一個個成道者的衣袖間飛出,向祖庭各地飛去。
那些圣地原本是半神天庭時期,昊天尊強(qiáng)行將祖庭圣地?zé)捇蓪殻脕砉ゴ蛟纾髞肀谎涌抵鹨皇兆撸脕礞?zhèn)壓國運(yùn)。
此次最終一戰(zhàn),虛生花藍(lán)御田兩位道祖下令,將祖庭的圣地統(tǒng)統(tǒng)收走,準(zhǔn)備返還祖庭!
待到這些圣地逐一落回原地,祖庭頓時轟然震動,像是一個被封印的神祇,突然所有神藏貫通,一股股寶光道光頓時從祖庭各地沖天而起,與延康的成道者的大羅天交相輝映!
城中,秦牧落座下來,面帶微笑,看著公子紫霄公子凌霄的臉色。
城中道樹森林散發(fā)出的道紋道鏈被壓制,不斷回縮,而在城外,祖庭混元鼎像是復(fù)蘇了一般,秦牧這三十五億年烙印祖庭,將祖庭煉化成寶,隨著這些圣地的回歸,整個祖庭被煉為一體,徹底變成了一座無法想象的重寶、重器,鎮(zhèn)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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