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頓時變得有些昏暗,但抬頭往上看,可以看到星光更加透徹明亮,星光與月光交相輝映,倘若在外界,必然是月朗星稀的情況,而在這里月光和星光卻相互點綴,讓殿內的星空變得更加迷人。
秦牧沒有回到殿內,又過了不久,突然月亮后面也探出一個牛頭,將月亮摘了下來。
二女都有些動怒:“這個大煞風景的家伙,不解半點風情H若在這殿中,月光星光輝映下,你些子愛聽的話,甜言蜜語,何嘗不是你儂我儂?當然,要先把身邊的狐貍精趕走!”
接著靈毓秀和司蕓香又聽到外面傳來磚瓦相疊的聲音,卻見大殿的天空漸漸沒了,天上時不時探來一個牛頭,將天上的星辰摘了下來。
大殿上空的星辰來少,大半個時辰過后,天空被揭開了,星辰和日月都被秦牧摘了下來。
二女來到殿外,只見地上一堆明珠堆積如山,還有兩只大眼睛,有眼瞳卻是閉合的。
這兩只眼睛高約丈余,比她們要高出許多,質地像是玉做的一般,不像是真實的眼睛,應該是用美玉雕琢而成。
靈毓秀湊上前去,看到了眼拘有許多極為繁復的紋理,應該是陣法烙印。
它的眼瞳已經閉合,將眼瞳中的陣法掩成一條白線,看不到瞳孔,旁邊是發散狀的紋理,如同太陽照射出的萬道金光。
二女摸了一下,觸手冰涼,渾然不像剛才火力四射的樣子。
“我還以為是饕餮的眼睛,沒想到是玉石做的。”司蕓香有些失望。
秦牧正站在其中一只眼睛后面擺弄,不知在弄些什么,突然那只眼睛的瞳孔裂開一線,像是豎起的杏仁。
二女立刻看到瞳孔裂開處,無比復雜的陣法在啟動運轉,像是由無數齒輪組成的精密機械一般,接著瞳孔中涌現出恐怖的火光,來熾烈,目光落在上面感覺自己眼睛也被燒裂了!
司蕓香急忙扯了靈毓秀一把,二女避開,只聽呼的一聲,一道雪白的光束從那瞳孔中射出,將空氣點燃,一路照射過去,所過之處地面上的漢白玉石板頓時化作巖漿,巖漿也在蒸發!
這道光束照射在幾片琉璃瓦上,盡管那琉璃瓦也有著符文憂,但是被這道光束一照頓時蒸發!
靈毓秀嚇了一跳:“倘若被這道光照在身上,豈不是就死了?幸好有香圣女扯了我一把……”
秦牧還在眼睛后面擺弄,二女繞過去,只見眼睛后面是一個用符文烙印出的陣法,并不復雜,但具體是什么陣法卻難以看出來。
秦牧正在以自己的元氣調整陣法的變化。
隨著他的調整,這只玉眼的眼瞳漸漸向兩旁分開,火力來熾烈,如同陽光般傾灑,站在眼睛后面也感覺到難以承受的熱浪。
“你們閉上眼睛。”
秦牧面色凝重,沉聲道:“我將這枚眼睛的陣法威能部開啟了,現在準備讓眼瞳合律一條豎線,看看這件靈兵的威力如何。”
“靈兵?”
二女微微一怔,秦牧已經在操縱陣法,縮雄瞳,光芒突然變得無比明亮,靈毓秀和司蕓香連忙閉上眼睛。
即便是閉上眼睛,她們還是能夠看到一道恐怖的光芒切出,如同一道光刃,極為纖薄!
秦牧將陣法止住,只聽這只玉眼中傳來嗡嗡的震動聲,然后光芒消失,四周的火力也漸漸消散。
二女睜開眼睛,眼前還是有一道黑光,亮到了極點便是黑,因為自己的眼瞳被灼傷了。
她們雖然沒有直接去看,但這只玉眼中的光芒還是隔著眼皮刺傷了她們的眼睛。好在她們元氣渾厚,這點損傷還可以自我修復。
秦牧從眼睛后走出,抬頭看去,不禁愕然,只見他們前方的這座大殿被這只玉眼中射出的光刃從中央平平切開!
大殿雖然依舊屹立在那里,但不知何時便會倒下!
而在這片水底世界的天穹上,也有一道刀痕從天上劃下來,支撐在海底的屏障裂開了一道大口子,向這片海底世界漏水。
秦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幾根胡子倔強的鉆出來,被他揪住,用力拔下。
少年疼得抽著涼氣,倒并非是肉疼,而是心疼。
剛才他試驗這枚玉眼的威力,卻不心將這片奇異的海底世界的屏障打穿,恐怕要不了幾日,海水便會灌滿這里。
司蕓香看著半空中落下的水花砸在大殿上,那座看似極為穩固的大殿頓時發出咯咯吱吱不堪重負的聲響,向兩旁傾斜,在轟落隆的兩聲巨響中,這座大殿分成兩半倒下,煙塵彌漫,露出巨大的獸骨。
那是饕餮的骨骼,一頭純血的饕餮的頭骨,也被秦牧那一道光芒給切成兩半。
現在大殿倒塌,饕餮頭骨這才露出,極為巨大。
“幾位天王沒有錯,秦教主果然是走到哪兒拆到哪兒……”司蕓香喃喃道。
靈毓秀也暗道可惜。
這是一座神殿,神奇的海底世界,就這樣被秦牧搗鼓了兩下,然后便毀掉了。
“放牛的,你有了名還沒有字,我給你取個字,就叫拆拆,秦拆拆!”靈毓秀提議道。
秦牧還在心疼,聞言不由漲紅了臉,辯解道:“我不是秦拆拆,我沒有亂拆,你們別瞎,壞我清白!”
司蕓香磨牙冷笑道:“你還清白?你剛到圣臨山便拆了三王殿!”
靈毓秀冷笑道:“太學院士子居拆了次了吧?皇宮天壇四周的宮殿也是被你帶著天魔教拆的吧?還有,天波城聽也是你拆掉的看,咱們才剛剛來到這里,你便將這海底世界拆了,這片海底世界矗立在這里只怕有幾萬年了,你剛來到便沒了!”
秦牧頹然,喃喃道:“別瞎,別瞎……”
二女打趣調戲了秦大教主一番,去倒塌的神殿中翻找有用的東西,過了片刻,靈毓秀扛著兩根大柱子過來,放在秦牧面前。這兩根柱子只怕重達幾萬斤,卻被她硬生生扛起。
司蕓香贊道:“果然是人胖有力量,我便不如秀公主,我弱不禁風。”
靈毓秀抓狂,想要將這個天魔教的圣女摁在地上胖揍一頓,只是秦牧在身邊不好下手,咬牙笑道:“是啊,香圣女的確弱不禁風,太瘦了,胸前還沒有二兩肉。”
司蕓香嗔怒,目光不善:“我年紀還,還在長身體。而且大有什么用?等老了還不是要下垂?”
二女對視一眼,目光錯開。
“大教主,你看這兩根柱子可以煉制靈兵嗎?”靈毓秀柔聲道。
秦牧正在檢查另外一只玉眼,試圖弄明白兩只玉眼運行的奧妙,不知道她們爭什么。
“這種金屬倒是少見。好像是混雜了其他金屬在里面,用幾種金屬混合在一起,質地和柔韌度都要比寒鐵金晶強上許多!”
秦牧檢查兩根柱子一番,頗為驚訝,延康國的神通者煉制靈兵,往往都是求純度,而這兩根柱子反而不求純度,在玄銅中混雜其他金屬,反而將強度和柔韌都大大提升!
“能煉制我需要的九龍兵嗎?”靈毓秀連忙道。
“可以!”
秦牧信心滿滿,道:“我打鐵技術很好的,真的!”
他催動太陽玉眼的陣法,將其中一根銅柱燒熔,先煉制了一把大錘子,然后讓靈毓秀將自己的靈兵形態釋放出來,演示九龍兵的所有變化。
他沉吟良久,取出紙筆畫出圖紙,然后開始煉制。
兩日后,秦牧終于打造出九龍兵,是九條龍,可以扣在一起化作大錘,也可以分開尾巴相連化作九龍神火罩。
龍身被他煉制的柔軟,鍛造時被他融合了造化靈功,還可以做出許多變化,比如九條龍盡管是金屬所鑄,但是龍體內有九百多塊骨骼,可以在空中游動,每一片龍鱗也都可以作為**的個體從龍身上脫離出來,很是鋒利,而且還可以收回。
除了龍鱗之外,龍爪如鉤,鋒利異常,龍牙如刀,兩條龍須是節節相扣的金鏈,但很柔軟,能夠鎖拿他人。
九龍合并,便是一塊九龍金壁,龍鱗組合成鏡面,鏡后是九顆突起的龍首。
即便司蕓香和靈毓秀在鍛造上沒有多少造詣,她們也可以看出秦牧煉制的九龍兵的確大異常人,有著很高的煉制技巧,這套九龍兵應該很適合靈毓秀。
靈毓秀興沖沖的用自己的元氣化作符文,烙于九龍兵上,以自己的元氣滋養,稍稍祭煉一番,她便感覺到操控起來很是順手,隨時可以變化成自己想要的形態。
“不錯,不錯!”
靈毓秀贊嘆不已,道:“放牛的,你手藝不壞,僅僅比工部侍郎差了那么一絲絲。”
司蕓香羨慕非常,施展出自己的靈兵形態,一根絲線千變萬化,道:“何意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將靈兵打造成可以繞指柔的程度,可不是單純的打鐵那么簡單。教主,我的靈兵叫做千絲,是劍也是法,模仿的是我天圣教的大育天魔經的經文,教主能將金屬煉制成絲線一般柔軟嗎?”
秦牧打量她的靈兵形態,皺眉道:“煉制這樣一口細劍,細如蠶絲,而且還要在上面打造出法術憂,有難度。我學過,但是還沒有煉制過。我試試看!”
司蕓香的千絲靈兵比靈毓秀的九龍兵要麻煩許多,更為細致,需要將金屬錘煉到柔軟至極的程度,然后延展開,打造出一張比蠶絲還要表多的金屬膜,蠶絲的厚度為一絲,而絲后面還有忽、微、纖、沙、塵、埃、渺、莫等更為細的厚度。
秦牧只能將金屬膜碾展到塵埃這個厚度,再細便無法辦到了。
厚度到了這一步,便需要更為精巧的烙印,秦牧與司蕓香修煉的都是大育天魔經,兩人聯手烙欲文,千辛萬苦才將符文憂烙于金屬膜上,期間膜還破了幾次,只得重煉。
之后,秦牧將金屬膜疊好,千錘百煉,再延展開,重新烙欲文憂,如此反復再三,終于將千絲靈兵打造出來。
司蕓香心念微動,千絲靈兵化作一條絲帶,系在腰間。
這海底世界的水漸漸深了,不能久留。
秦牧當即用自己的元氣化作元氣絲,將兩個玉眼和那些玉質星辰兜在元氣中,道:“咱們上去。”
三人急忙大鼎那邊走去,司蕓香來到鼎邊,目光閃動,試圖將大鼎抬起來帶走,怎奈這口敦得不可思議,任由她力施為也紋絲不動。
“你胸,沒力氣。”靈毓秀笑嘻嘻道。
“胸大的你來!”司蕓香氣道。
靈毓秀上前,不料這口鼎著實太沉,她也掀不動,不由臉色微紅。
秦牧曳道:“這口鼎噴出這么多靈水,靈水被托到一千六百多丈的地面,緞噴出的水的重量只怕可以與一座山媲美了。更何況還有鼎自身的重量?這件東西,絕對是神物,你們還是不要想了。”
二女暗道一聲可惜,跟著秦牧向上方有去。
過了良久,他們才浮到水面上,靈毓秀笑道:“這次倒是得了幾件寶貝兒,不虛此行……”
“公主得了幾件寶貝?都有什么寶貝?”
一個聲音從潭邊傳來,三人急忙看去,只見龍嬌男坐在一條紅色巨蛇的頭上,巨蛇龐大的身軀將這座水潭環繞了一圈。
龍嬌男露出笑容,目光在他們臉上轉了一周,向秦牧笑道:“教主好興致,害得奴家一陣好找。”
“殺!”
靈毓秀和司蕓香拍著水浪沖上半空,催動九龍兵和千絲靈兵不由分便向龍嬌男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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