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斷心脈,在常人的認(rèn)知中根就是必死無疑。rg而能讓自斷心脈的人活過來的,在這個位面,也唯有云澈的荒神之力可以做到。
蘇橫山的氣機(jī)依舊無比虛弱,但好在平穩(wěn)下來,再加上死志已消,若無意外,已沒有了性命之憂。
云澈將雙手從蘇橫山身上移開,然后喂他吃下了三顆冰云仙宮的雪顏丹,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是要修復(fù)心脈,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縱然以云澈的荒神之力,也至少需要數(shù)月的時間。
他將蘇橫山移入太古玄舟之中,站起身來,低念一聲:“苓兒,等著我!”
瑯?gòu)稚矫}在頗為遙遠(yuǎn)的南方,其位置和距離他也知道個大概,但云澈并沒有馬上進(jìn)入太古玄舟進(jìn)行空間穿梭,也沒有去往南方,而是反向北方飛去。
撿回性命的蘇浩然、蘇橫岳、蘇忘機(jī)三人出了太蘇門后,喪家犬般的一路北逃,一路上連半刻都不敢停歇,唯恐云澈忽然改變主意追上來……他連七星神府的人都毫不猶豫的部殘殺,要?dú)⑺麄儯筒人廊晃浵伜翢o差別。
不要命的逃竄之下,他們都感覺不到自己已經(jīng)跑了多久,直到徹底力竭,才狠狠栽到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應(yīng)該……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了。”太長老蘇忘機(jī)哆哆嗦嗦的道。他看向后方,太蘇山已在百里之外。
“少家主,我們現(xiàn)在該……該怎么辦?”蘇橫岳喘著粗氣問道。
“嗄……嗄……”剛才的逃竄幾乎跑炸了蘇浩然的胸肺,他趴在地上,緩了好半天,然后猛一咬牙,身哆嗦起來,半是驚懼,半是怨恨的道:“我們?nèi)テ咝巧窀瞥簹⒘怂麄兊娜耍咝巧窀欢ú粫胚^他的!”
“對,少門主的對。”蘇忘機(jī)連聲附和,畢竟,蘇浩然是得到七星神府“贊許”的人,雖然已到了如此田地,他們還是要以蘇浩然為主心骨:“那云澈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殺七星神府的人。七星神府那等存在,若是被他們知道,云澈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只有死路一條。到時……”
“呵呵,很好的主意,先預(yù)祝你們成功。”
帶著冰冷嘲諷的聲音從上空傳來,讓三人驚的魂飛天外。蘇浩然一屁股坐到地上,身哆嗦,差點(diǎn)嚇到失禁:“云……云澈!”
云澈從上空緩緩而落,站到了他們面前。三個人瑟瑟發(fā)抖,瞳孔放大,猶如見到了死神降臨。
“都……都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我什么都沒……我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也不敢對您不敬。”蘇橫岳牙齒打顫,拼命的搖頭。
“蘇橫岳,你……你……”
“……霍……啊……滋……”蘇浩然整張臉顫抖像是覆在頭骨上的爛肉,他拼命的想要開口求饒,卻在極度的驚恐之下,無法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呵,”云澈淡淡冷笑:“你們用不著這么害怕,我又沒要?dú)⒛銈儭N壹热灰呀?jīng)當(dāng)著蘇門主的面放你們離開,就不會再要你們的命。”
是驚駭欲死的三人聽到云澈的話,部一愣,隨之喜出望外,蘇橫岳兀自不敢相信的道:“真……真的?你的是真的?”
“當(dāng)然。”云澈半瞇著眼:“你們?nèi)齻人好歹一個是蘇門主的長輩,一個是蘇門主的兄長,一個還是蘇門主的親生兒子,我先前已經(jīng)順從他的意愿讓你們活著離開,要是再私自將你們殺了,那我可沒辦法向他交代。你們可要好好感激蘇門主給你們留下的這條命。”
蘇浩然三人終于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蘇橫岳慌不跌的道:“是……是,是我們對不起門主,來世……來世一定做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bào)。”
蘇橫岳和蘇忘機(jī)拉起癱軟中蘇浩然,惶然道:“走……我們快走。”
他們走了沒幾步,背后便再次響起云澈森然的聲音:“站住。”
三人身體一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過身來,蘇忘機(jī)顫聲道:“云……云少俠還有何吩咐,你剛才親口過……絕不會傷我們的性命。”
“當(dāng)然,我過不會要你們的命。”云澈的眼神瞬間冰寒:“但我可過要放過你們!!”
恐怖的殺機(jī)陡然從云澈身上釋放,讓三人瞬間如墜冰窟,就身酥軟的蘇浩然又一次癱了下去,竭力的哭喊道:“放過我……我是蘇橫山的兒子,我是苓兒的親哥哥啊……放過我……我……我絕對不會去找七星神府……你殺七星神府人的事我誰都不會……我一個字都不會出去……求你放過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還有臉自稱苓兒的哥哥!”
蘇浩然的話無疑更加刺激了云澈的怒火。太蘇門如今已經(jīng)完了,蘇橫山這些天遭遇了巨大折磨,剛才又險死還生,蘇苓兒更是生死未知……而這一切,罪魁禍?zhǔn)拙褪沁@個泯滅人性的蘇浩然!
云澈伸手一抓,已將蘇浩然猛的吸到身前,一團(tuán)血花在他的腹部爆開,瞬間,他玄脈寸斷,修煉了幾十年的玄氣如被戳破的氣球快速逸散……而且這一輩子,都將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蘇浩然發(fā)出絕望的慘叫,捂著腹部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但僅僅將他廢了,又怎能平息云澈的怒火,他向前一步,一腳踩在蘇浩然的右臂上。
“咔嚓”一聲脆響,蘇浩然的右臂被直接踩成了兩段,血流如噴泉般從斷裂處噴灑出去。
蘇浩然的慘叫聲瞬間凄厲了數(shù)倍。看著如蝦米般身蜷縮,痛苦翻滾的蘇浩然,云澈的臉上沒有哪怕一絲的憐憫或不忍,他手指伸出,兩枚冰凌飛射而下,無情的扎入蘇浩然的雙眼。
“嗚啊啊啊啊啊啊——”
蘇浩然的兩枚眼珠炸裂,被永久送入黑暗深淵的蘇浩然發(fā)出絕望惡鬼般的慘叫。云澈冷眼看著他的慘狀,魔鬼般的低吟:“蘇浩然,你已經(jīng)不配當(dāng)人,連人不人,鬼不鬼都便宜了你!!”
噗!!
云澈一腳踢在地面的一枚石子上,那枚石子頓時如流星般飛向蘇浩然,從他的左臉飛入,右臉飛出,在他臉上穿出兩個血洞的同時,也將他的舌頭齊整的切了下來。
“嗷吼嗚嗚嗷……”
蘇浩然的叫聲頓時變得比魔鬼嚎哭還要難聽和絕望……他玄脈盡廢,右臂血斷,雙目已失,面容被毀,舌頭也被割下。不惜自己親人和同門的性命,不惜葬送整個太蘇門,夢想著抱上七星神府大腿的蘇浩然此時不但已成廢人,且今后目不能視,口不能言,這輩子都別想再做什么春秋大夢,有的,只會是無窮無盡的噩夢。
后方的蘇橫岳和蘇忘機(jī)已是駭?shù)拿鏌o人色,當(dāng)云澈的目光投向他們時,他們同時慘叫一聲,連滾帶爬逃竄而去。
云澈向著他們逃去的方向緩緩伸出手臂。
噗!!!
一聲輕聲,蘇橫岳和蘇忘機(jī)的玄脈同時爆裂,他們栽倒在地,身抽搐,滿臉的恐懼與絕望。
云澈轉(zhuǎn)過身去,再不愿多看一眼,他浮空而起,冰冷無比的道:“你們?nèi)齻最好拼命的祈求苓兒安然無恙,如果……苓兒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必…讓…你…們…的…余…生…永…遠(yuǎn)…活…在…最…痛…苦…的…煉…獄…之…中!”
云澈的最后那句話,帶著濃烈到極致的煞氣,仿佛魔鬼最陰森惡毒的詛咒。
云澈極速向南,飛出十幾里后,迅速召喚出太古玄舟,心中默想著瑯?gòu)稚矫}的所在,向著記憶中的瑯?gòu)稚矫}穿梭而去。
千里之地瞬間而過,云澈離開太古玄舟時,眼前,已是一片連綿不絕的龐大山脈。
瑯?gòu)稚矫},位于滄云大陸扶蘇國與南天國的交界之處,北為扶蘇,南為南天。它雖不是滄云大陸最大的山脈,卻有著滄云大陸最高的山峰。
站在瑯?gòu)稚矫}的邊緣,一眼便可以看到群巒環(huán)繞之下,一座山岳沖天而起,直入云端,凌空覽世。
但滄云大陸的人都知道,那雖然遠(yuǎn)看是一座山岳,實(shí)則是兩座,它們處在瑯?gòu)稚矫}正中區(qū)域,相鄰聳立,高度近似。最為奇異的,是它們相背的那一面皆陡峭險峻,而相對的那一面,則都是近乎直線而上,直接而下,宛若刀切!
若從東西方向看向它們,便像是一座山岳被從一把穹天之刃從正中豎直的切成了兩半,分成了兩座奇形山岳。
而這兩座奇形山岳形成的斷崖,便是滄云大陸人人談之色變的絕云崖,它是滄云大陸的禁地之首,是云澈終結(jié)滄云大陸人生的地方。
也是茉莉要他立誓,絕不可靠近和試探的地方。
再臨此地,云澈來不及緬懷什么,他拿出蘇橫山交給他的魂晶,速度開,如一道奔雷沖入瑯?gòu)稚矫},心中聲聲呼喊著:苓兒,千萬不要有事!
瑯?gòu)稚矫}玄獸眾多,資源豐厚,常有扶蘇國玄者在其中歷練和尋寶,但云澈一入瑯?gòu)稚矫},便發(fā)現(xiàn)其中的氣氛略顯異常,似乎有些過分的安靜。云澈一邊快速潛行,靈覺更是釋放到最大,搜尋著任何可能的氣息,同時不斷的看著手中的魂晶……這是屬于蘇苓兒的魂晶,若是臨近,它的光芒會更加濃郁。
這時,云澈的靈覺范圍內(nèi)忽然出現(xiàn)了一群玄者的氣息。這些玄者氣息相近,應(yīng)該屬于同一宗門,最強(qiáng)的天玄境,最弱的只有靈玄境,共有七八十人,云澈沒有放緩速度,而且快速靠近,然后落在了一條山道的附近。
這條山道是瑯?gòu)稚矫}的主山道之一,此時,正有一群穿著同一宗門玄衣的人停留在那里,個個表情透著緊張謹(jǐn)慎,不斷的張望著周圍。
而看他們擺出的陣勢,很像是在封鎖這個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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