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的大道浮屠訣頂多只有半重的境界,但其所帶來的自愈能力已是極為驚人。云澈被仙女來了那么一下,傷的可謂極重,但不過十幾天的時間,無論內(nèi)傷外傷都已好的七七八八。雖然這與云澈的醫(yī)術(shù)也有很大關(guān)系,但若沒有大道浮屠訣在,云澈的醫(yī)術(shù)再高,要好到這個程度也起碼要一個多月。
傷愈之后,云澈便備好食物,回到聚玄塔中,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留在了聚玄塔之內(nèi),玄力修為與大道浮屠訣齊頭并進(jìn)著。藍(lán)雪若每隔幾天都會來看望他一次,大半的時候都找不到他,只能悄悄的在他房間里留下一些好吃的東西和她為他精心挑選的衣物,有時他剛好回到住處,遇到來看望她的藍(lán)雪若,藍(lán)雪若也并不會停留太長時間,就匆匆離去,雖然她總是笑的很柔很暖,但云澈看的到她眼眸深處的迷茫,還有來深的憂心。
藍(lán)雪若一直沒有主動出,云澈也沒有去追問什么,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修煉之上。
這一日,修煉中的云澈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表面銀光大盛,一個銀光閃閃的塔在他的頭頂浮現(xiàn),盤旋,然后又緩緩沉入他的身體之中。那一剎那,他感覺仿佛忽然置身到了另一個世界,雖然依舊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玄間,但他看到的、聽到的、嗅到的、感覺到的東西已是完不同。
不是周遭的東西變了,而是他整個人脫胎換骨。
眼眸變得的更加清澈,幾乎能看清腳下的每一粒沙塵,雙耳變得更加犀利,靜下心來,就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能隱隱聽到,皮膚變得更加白嫩,宛若初生嬰兒一般,表面還多了一分瑩潤的光澤,別壯實(shí)和粗糙,就連男人最該有的陽剛都消失的一干二凈,細(xì)嫩到了足以讓女人都羨慕嫉妒。
大道浮屠訣第一重境,正式圓滿!
“居然只用了兩個月,你又一次讓我驚訝了!币涝趬Ρ谏洗蛄撕镁妙能岳蛱ы粗。云澈這妖孽般的領(lǐng)悟能力,讓她無法不震驚。
云澈站起身,意念一動,霸王巨劍從天毒珠中召喚而來,被他雙手牢牢的抓在手中,橫起在身前。這一次,他并沒有開啟邪魄,而這把三千九百斤的重劍卻是被他穩(wěn)穩(wěn)的拿起……雖然依舊沉重,但絕不再沉重的無法掌控,手上傳來的感覺,就像是才拿著一把五六百斤重的武器一樣。
云澈手臂揮舞,重劍舞動,在云澈的身前劃出一個巨大的漆黑圓弧。
“呼!!”
近四千斤重的重劍,揮舞之下,帶起的是猶如暴風(fēng)咆哮般的聲音,與云澈相隔十幾步的茉莉瞬間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勁力呼嘯而來,整個玄間的氣流瞬間大亂,就連封印玄間的禁制都隱隱戰(zhàn)栗了一分。
輕劍揮舞,可劍勢鋒利,劍勢逼人,但永遠(yuǎn)不可能造就這橫掃千軍,霸道絕倫,摧天裂地之勢,萬兵之中,也唯有重劍可以做到。
那一聲讓空間都戰(zhàn)栗的呼嘯,讓云澈目光大盛,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身體扭轉(zhuǎn),帶動手中重劍肆意揮舞起來,橫掃、斜斬、上撩、重劈……每一次揮舞,都?xì)鈩萑绾纾缘澜^倫,帶起震耳的劍嘯之音,讓云澈感覺縱然前方是一座高山,也能一劍掃斷,縱然前方萬馬奔騰,也能一劍埋葬。
“喝!!”
最后一劍,云澈重重的轟在地上。
“轟。!”
玄間的地面同樣有著玄力禁制,堅硬無比,絕非真玄境的玄力所能損毀,但云澈這一劍之下,整個玄間劇烈震蕩,巨響之中,地面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數(shù)米長的裂痕,繼而又過了許久,這道裂痕才緩慢恢復(fù)。
連續(xù)舞動幾十劍,云澈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扶著重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擦著額頭上的熱汗,臉上卻掛著興奮的笑,這一番揮舞,他真切的感覺到,自己拿走這把重劍,是多么正確的選擇。
茉莉走了過來,一邊頷首一邊道:“如我所料,在你正式踏入大道浮屠訣第一重境界時,你便可以揮舞這把重劍。但能揮舞,并不代表你能夠完駕馭,你剛剛才舞動了那么一會兒,便已經(jīng)累著這樣,還完不到能以這把重劍與人交手的程度。”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你的任務(wù),就是適應(yīng)這把重劍的重量,并熟練的駕馭它!”茉莉肅然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再把它召喚到天毒珠之中,每次練劍,都要練到自己身力竭,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為止,而你一旦站起,手上都必須有這把重劍,就算吃飯、有事離開這里,都必須背負(fù)著這把重劍,片刻不可離身!直到將它的重量適應(yīng)到感覺不到它的重量,將它熟悉到如自己的手腳為止!”
“好!”云澈想也不想,直接點(diǎn)頭,就算茉莉不提出來,他也會這么做。但隨之,他又搖了搖頭,道:“不行……在玄間里,我會片刻不離身,但偶爾出去的話,我不能將它背在身上。”
“為什么?”茉莉纖細(xì)的眉頭一翹。
“你知道我之前在太玄殿,為什么要選擇兩最差的玄技嗎?”云澈反問道,然后便解釋起來:“原因很簡單,一個原因是我在這三個月內(nèi)來就沒想修煉什么別的玄功玄技,只想專心提升玄力,順帶修煉星神碎影,我隨手選擇兩最垃圾的玄技,只不過是故意讓人嘲笑,低看我而已。因?yàn)槲液芮宄液湍饺菀莸牟罹,更明白我就算專心修煉三個月,要戰(zhàn)勝他也是相當(dāng)艱難,所以,我不能再讓他有一絲對我的戒心……因?yàn)槟饺菀萆頌閮?nèi)府弟子,與我的交戰(zhàn)根不可能輸?shù)闷,而一旦他有了一絲的戒心,就有可能在比賽之前或比賽之中使用什么別的手段,而這些手段會是什么,我根不可能預(yù)知!
“我選擇重劍,又選擇兩垃圾玄技,必然會讓所有人嘲笑,也讓他嘲笑,讓他會發(fā)覺得我是個狂妄無知可笑的人,再加上實(shí)力上的巨大差距,讓他不會產(chǎn)生對我的絲毫戒心,交戰(zhàn)的時候,也就不會有什么我無法預(yù)知的意外。但如果我背著這把三千九百斤的重劍出去,必然引起轟動,以這把重劍的重量,就算是慕容逸,也不可能就那么輕松的背負(fù)出去,所以被他知道后,他必然會有所警覺和防備!
云澈完,茉莉卻是一聲不屑的冷哼:“你平日里表現(xiàn)的傲氣凌人,狂妄自大,現(xiàn)在卻又在心翼翼,真是矛盾!
“不不,這一點(diǎn)都不矛盾。”云澈笑著道:“狂妄這種東西,是張揚(yáng)給別人看的。而謹(jǐn)慎,是時刻要藏在心里,沒必要給別人看的。前者可以讓我活的舒暢無忌,后者可以讓我活的更久,完沒有什么矛盾!
“哼,在玄間之外,隨你所愿。不過這一個月內(nèi),在這玄間中時,你一刻都不能放下重劍。在你每次力竭,無法站起的時候,你還有其他事要做!避岳虻竭@里,眼眸忽然飄忽了一下,似乎被觸動到了某個深印靈魂的記憶,連聲音,也變得輕軟起來:“力領(lǐng)悟……《天狼獄神典》!”
“天狼獄神典?”云澈馬上想起:“就是你之前所,你哥哥修煉的那部重劍劍訣?”
“沒錯!避岳蚓従彽狞c(diǎn)頭,側(cè)過臉,不讓云澈看到她星眸深處那深深的哀傷,聲音幽冷:“哥哥,天狼獄神典是世間最強(qiáng)的重劍劍訣,修煉它,可以將重劍的優(yōu)勢與威力發(fā)揮到極致。而這部天狼獄神典,世間只有哥哥和我兩個人看過,我也是在看哥哥練劍時,出于好奇而翻閱,用了整整一年,無意間領(lǐng)悟了總訣和天狼第一劍。但,由于我習(xí)慣的武器是短刃,會領(lǐng)悟它也只是因?yàn)橄矚g哥哥,永遠(yuǎn)不會有用到的一天……現(xiàn)在,我把《天狼獄神典》的總訣和第一劍的劍訣賦予你,這一個月之內(nèi),你能領(lǐng)悟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總訣,詮釋著如何駕馭重劍,重劍的一切優(yōu)勢和劣勢,以及如何最大化優(yōu)勢與最化劣勢。在總訣駕輕就熟后,你便可以真正成功且完整的駕馭重劍。之后,你就可以領(lǐng)悟第一劍‘天狼斬’。雖然,這是天狼獄神典的入門一劍,但其威力之大,絕對要遠(yuǎn)超你的想象。”
茉莉一邊著,手指抬起,指向云澈的眉心,將《天狼獄神典》的總訣與第一劍劍訣印入到了他的心海之中。想要在一個月內(nèi)完領(lǐng)悟總訣,其他人不可能做到,但茉莉早已被云澈驚人的領(lǐng)悟能力驚到好幾次,她相信這在云澈身上將很有可能實(shí)現(xiàn)。
玄訣入心,云澈只是用意識淡淡的一掃,便有了一種深深的震撼之感,玄訣是死的,但從這《天狼獄神典》的玄訣之上,云澈卻分明感覺到了霸道、剛猛、強(qiáng)橫、無前的氣勢,單單是玄訣便已如此,其中所蘊(yùn)藏的威力之巨,可見一斑。
“就只有總訣和第一劍嗎?”云澈忍不住問道。
“我也只知道總訣和第一劍,后面的,我并不知道!避岳驌u頭:“天狼獄神典一直在哥哥身上,哥哥死后,天狼獄神典也應(yīng)該跟著哥哥從世間消失了,你,或許是最后的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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