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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督二脈一通,體內真氣再也壓制不住,嘩嘩作響,一往無前的沖擊而出,每發起一波的沖擊,真氣總量便增加一分,逐步上升的趨勢足足過了一刻鐘才停止,王動略一運轉氣息,頓感內力增加了有三、四成以上。/
他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此時復練血刀經最后一圖,果然是運轉如意,隨心而動,短短是幾個呼吸間,一蹴而就!
血刀經上的內功心法便就此練成了。
血刀經內功既成,王動翻過圖譜,開始練習經上下卷所載刀法!
王動于武功一道上就天賦奇高,加之血刀刀法源出于血刀經,刀法招招都與血刀圖譜互相契合,互相印證而出,他修煉起來卻是沒有絲毫難度,半個時不到,一百零八式血刀刀法也練就了,一經施展開來,雖然還難跟血刀老祖一甲子修行相提并論,可于刀法jīng巧,領悟上卻已超了血刀老祖坐下所有弟子!
當下,王動出了山洞,飛身而下,落在半山腰處,積雪的懸崖上,朝著遠處一看,隱隱可聽得悲愴的嘯音,一簇簇人影在雪林子里散開,大肆搜查。
“啊!二弟啊二弟,哥哥一定替你報仇……。”一個充斥著怒火的聲音道:“你們不是都自己經驗豐富,就算是從天上飛過的鳥也能追蹤得到么?那好,告訴陸某人,現在那jiān賊在哪里?”
“陸大俠,你不要生氣。這……這我們不正在找么?”
“正在找,正在找!這句話你們已經了兩個時辰了!”那個聲音怒氣沖沖道。
“陸大哥,花二哥的仇一定要報啊!咱們落花流水,江南四奇,幾十年的交情,情同兄弟,生死與共。沒想到,沒想到花二哥他——!唉!”
一聲滿是悲痛的嘆息。
“找到那姓王的,我劉乘風必以手中之劍。斬斷那惡賊手臂,也讓他嘗嘗花二哥的痛。”一個殺氣森森的聲音道。
“難道,那花鐵干被我一腳踹死了?”
王動站在遍布積雪的懸崖上。倒也沒怎么在意,只聽得一個個充滿恨意的聲音自雪林中傳出,他面上一笑,突然仰天一聲長嘯,震得山積雪簌簌滑落。
幸得此峰過低,積雪不厚,倒是無雪崩之患。**
王動右手一轉,一道寒光閃過,那得自血刀門的彎刀在他手中繃得筆直,刀尖斜指地面。一縷刀氣倏然沖出,激得地上雪花四散。
王動目視前方,大笑道:“落花流水,王動在此!”
“王動在此!”
“王動在此!”
“王動在此!”
……
連綿回音,在群峰之間震顫開來。一簇簇積雪被震得滾落,而面臨王動的挑戰,回應也是極快的,當即就有三道充滿恨意的嘯聲傳出,片刻之后,三道身影朝著雪峰激shè上來。
這三人年紀都已不。當先一人穿了一身白袍狐裘,虬髯泛白,手握一柄鬼頭刀,正是南四奇之首,有著“仁義陸大刀”之稱的陸天抒!
陸天抒身后,劉乘風,水岱一左一右,兩人是使劍的高手,此刻都是一般舉動,目光直接鎖定王動,一手按住劍柄,面含殺機!
與此同時,雪林子里也傳來密集如鼓的腳步聲,許多江湖人紛紛朝這個方向匯聚過來,放眼看去,中原一方與西域武林一方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部分。
嗖嗖嗖!
陸天抒,劉乘風,水岱三人幾乎同時凝住身形,在距離王動十數米遠的斜坡下立定,滿是怒意的瞪著王動。
“jiān賊,我二弟與你有何仇怨,值得下如此毒手!”陸天抒恨聲道。
“姓王的,今rì我劉乘風若不為花二哥報仇,誓不為人!”
“哦!那看來你真的要當不héngrén了!”王動淡淡道,“花鐵干死了么?”
水岱拔劍在手,冷聲道:“讓你失望了,我花二哥命大得很!”
“呵!失望?這從何起,區區花鐵干,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系?”王動聳了聳肩。
沒有關系?!
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頓時將陸天抒,劉乘風,水岱三人氣得暴跳如雷,饒是三人久臨戰場,經驗豐富,知道每逢大戰必靜氣的道理,這種時候也是額頭青筋暴突,怒氣往上翻涌。
“好,好,好!”陸天抒怒極反笑,仰天發出一陣悲愴且恨意十足的笑聲,連道三個“好”字,“jiān賊,今rì陸某必取你項上狗頭。”
短短幾句對話,中原,西域各方的武林中人已趕至雪峰下,仰頭觀望。
“王動!”
“這子就是王動。”
“據武林中最上乘的內功‘神照經’,還有‘連城寶藏’的大秘密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沒錯!……唉,可惜了!陸,劉,水三位大俠現下怒不可遏,怕是會直接將那王動殺死,連城寶藏的秘密豈不從此成了絕響?”
“那可未必,我聽這王動武功之高,實已踏入天下第一流高手的行列,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這個我也聽了,這王動武功是挺高,否則也不能重創花鐵干花大俠,也不知他年紀輕輕,究竟是如何練出這一身jīng湛武功的,不過他武功再高,難道還能敵得過陸,劉,水三位大俠么?”
雪峰下,一陣議論紛紛,中原,西域各方好手面sè各異,打著自己的算盤。
……
句實話,若非貫通任督二脈,一舉躍入后天境第八層,真氣總量在原來基礎上足足增添了有三四成之多!王動面臨陸天抒,劉乘風,水岱三人聯手,勝算不會超過兩成,他也不會率先發起挑戰。
但此際貫通任督二脈,真氣的增加倒是其次,王動更深刻的感受到了體內內息的流動,以往即使感觸內息,也不甚明朗,只知其所在,而不知其為何在!如今王動感覺著內息在經絡穴竅內運轉,如潺潺溪水,流動不休,稍一運轉,便化作激流!
在對力量的掌控上,遠勝任督二脈未貫通之前。
任督二脈一通,體內真氣之掌控,近乎如臂使指,隨心所ù,調動起來勢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沒有了絲毫阻隔凝滯。
打個比方而言,就像行軍布陣,將領調動軍隊之前還需向元帥,皇帝層層匯報,得授軍令方可!而貫通任督二脈后如承天授,再無任何制肘之處。
陸天抒掣出了鬼頭刀,一股寒氣迫出,綻放幽綠的寒芒,劉乘風緊跟著拔出了劍,喝道:“姓王的,今rì你插翅難逃,此地就是你葬身之所。”
“廢話真多!”王動隨口著,一躍而起,自懸崖上一掠而下,十數米距離一晃而過,右手一抖,唰!一股刀氣揮灑而出,彎刀劃過一條詭異的弧線,凌空斜斬陸天抒的脖頸。
陸天抒大喝一聲,鬼頭刀揮出,一刀斬擊!
雙刀相撞,發出一道震耳ù聾的音波,瞬間激蕩出去,震得雪花四散。
早在之前“搶馬”事件里,陸天抒跟王動有過短暫交手,雙方比拼過一記內力,他知道對方年紀雖輕,一身內力卻甚是雄渾,是以這一次出手力催發,鬼頭刀揮出之際,體內真氣已完灌注上去,一刀下去,開碑裂石!
讓他震驚的是,硬碰一刀后,只覺得一股雄渾大力自對方刀身傳遞過來,震得手臂一顫,整個人立足不穩,嘩啦啦跌足朝峰下滾落下去。
滾落十數米,陸天抒手抓住地面一塊凸起的石頭,定住翻滾的身體,心中震驚:“此人內力之深,竟然還在血刀老祖之上!”
陸天抒前次與血刀老祖交手,已感震動,他成名數十年,居于南四奇之首,一身內力非同凡響,自忖天下之大,論武功或許尚有二三人能勝過自己,可論內力之厚卻可獨步天下。
誰知與血刀老祖一交手,方知人外有人,血刀老祖內力竟隱隱壓他半籌,當時已頗為驚奇,豈料如今與王動一交手,竟感到對方內力之深,似乎還要壓過血刀老祖一籌。
陸天抒臉sè立變。
雪峰下,更是人人變sè,群雄鴉雀無聲,陸天抒竟在內力比拼上輸給了年齡不超過二十的王動,這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到的。
“厲害!太厲害了!”
“這王動的功夫究竟是怎么練的,也太邪門了!就算他打娘胎開始練起,也不至于內功比陸老爺子還深……。”
“嘿!”雪林深處,一顆巨大的槐樹上,一光頭老僧攀著樹桿,瞧著雪峰上的場景,嘿然笑了一聲,旋即又面露疑惑:“這姓王的子用的刀法路數,怎么好似老祖我這一門的……。”
血刀老祖猛一細看,面sè一沉:“***,怕是老子的徒子徒孫被這姓王的殺了,來了個人財兩空!對了,寶象徒兒身上可不帶了一冊血刀經么?……娘的,這姓王的功夫很高,老祖我不忙動,且靜觀其變,等他們兩敗俱傷,再來坐享其成!”嘿然冷笑!
嗤嗤兩聲劍鳴,在陸天抒被擊退之際,劉乘風,水岱頓時接了上去,兩柄劍互相交叉而上,封向王動身上下一切路線。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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