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后一場的紫帶選拔,最終以一種最出人意料之外的結果,轟轟烈烈的結束了。
不過選拔雖然結束,但那所造成的余波,依舊是導致在之后挺長的一段時間中,令得整個蒼玄宗內(nèi)諸多弟子有些震蕩。
周元在那選拔上的顯赫戰(zhàn)績,就算是蒼玄宗內(nèi)的那些紫帶弟子,都是為之驚嘆。
在以往的時候,這些紫帶弟子即便偶然聽起周元的一些戰(zhàn)績時,都還是會表現(xiàn)得有些高高在上,以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來探聽,畢竟周元以往的戰(zhàn)績,都不過只是金帶弟子的層次,這在他們看來,不值得有什么好在意的。
但經(jīng)過此次的選拔后,他們方才徹底的收斂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開始將周元視為同等層次的存在,畢竟,不管周元使用了何種的手段,最終都是他笑到了最后,而反觀那徐炎,卻是因為這種結果相當?shù)睦仟N。
于是,在這種口口相傳之下,周元一時倒是成為了蒼玄宗內(nèi)的名人,雖說才剛剛晉升為紫帶弟子,但論起名氣,就算是一些老牌的紫帶弟子,恐怕都是比不過他。
不過,當整個蒼玄宗的弟子都是在為周元在紫帶選拔上的戰(zhàn)績驚嘆時,劍來峰的弟子,卻是顯得最為的尷尬與難堪,畢竟從某種意義而言,周元的這種聲名鵲起,是建立在他們劍來峰顏面大失的情況之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好參與評論。
于是當蒼玄宗內(nèi)到處都是充斥著以周元為中心的話題時,劍來峰的弟子,都是保持著沉默。
而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劍來峰中傳出了消息,凡是參與這一次紫帶選拔的弟子,盡數(shù)由金帶弟子,降為黑帶弟子,為期一年。
這也就是說,樂天,陸玄音這些金帶弟子,不僅沒有成功晉升為紫帶弟子,甚至連金帶弟子的身份都是保不住,降為最低的黑帶弟子。
而為期一年,則是一年后,他們才能夠恢復身份。
還有著徐炎,這位老牌的紫帶弟子,也是受到了懲罰,由紫帶弟子,降為金帶弟子,同樣為期一年...
這種懲處,從某種意義而言,不可謂不嚴,以往的紫帶選拔中,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懲罰,顯然,劍來峰的那位靈均峰主,對于這一次劍來峰弟子的不堪表現(xiàn),頗為的惱怒。
這種消息傳出,也是引得蒼玄宗其他峰的弟子有些噓唏,一時間倒有些同情樂天等人了,不過這種懲罰乃是由劍來峰的執(zhí)掌者靈均峰主所下,除非由青陽掌教以宗主的名義頒下旨意,不然的話,無從更改。
而蒼玄宗內(nèi),七峰都是自主性頗大,身為一峰之主,有著掌管本峰所有的權利,所以就算是青陽掌教,也很少直接插手。
所以,這次樂天,陸玄音,徐炎等人,都只能將這種懲罰,頂上一年了。
...
劍來峰。
最近的劍來峰中,氣氛都有些壓抑。
因為靈均峰主心情不暢的原因,導致一些長老也是小心翼翼,不敢觸及霉頭,而連長老們都如此,那下面的弟子們,則更是縮著頭,不敢在這個時候惹出麻煩,畢竟樂天,徐炎,陸玄音他們的懲罰,他們可都是看在眼中。
在劍來峰的一座高峰上。
石亭中。
兩名青年對坐,其中一位白衣者,氣度不凡,正是劍來峰的孔圣。
而在其對面的是一位雙目狹長,渾身透著一股凌厲的青年,而在整個劍來峰,有資格與孔圣對坐的,除了那第二位圣子趙燭外,也沒有第二位弟子了。
“這次劍來峰的弟子,在紫帶選拔中圍獵周元,背后怕是你在推動吧。”孔圣看了趙燭一眼,道。
“雖然是徐炎起的苗頭,不過憑他的聲望,可沒辦法讓樂天等人徹底聽從。”
趙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道:“這些家伙,也真的是有些無能,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孔圣微微皺眉,道:“我都說了,沒必要去針對那個周元,你此舉反而是有些抬舉他了。”
趙燭手掌輕輕磨挲著白玉般的棋子,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也只是跟樂天隨口一說而已...”
他頓了頓,接著道:“不過也是我疏忽了,原本以為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沒想到...這個周元,還真是有些本事。”
他雙目微瞇著,眼中掠過凌厲的精光。
他的確以為這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甚至當日在跟樂天說了一句后,他轉頭便是將此事給遺忘了。
因為在他看來,光是他這么隨口一說,就已經(jīng)算是抬舉了那個周元了,但他也沒想到,這個在他看來不起眼的小事,反而會令得他們劍來峰這一次顏面大失...
孔圣緩緩的道:“此次峰主頗為的動怒,原本是要懲罰樂天等人三年了,不過被我勸住了,這才改為一年。”
他言語淡淡,在劍來峰中,就算是一些長老都不見得能夠讓得靈均峰主更改,但他卻偏偏能夠做到,由此可見靈均峰主對他的看重。
所以聽到此話,就連趙燭眼中都是掠過一抹艷羨,雖然同為圣子,但他也知曉,在靈均峰主心中,顯然還是孔圣的地位更高一些。
“倒是要替樂天他們謝過師兄了。”趙燭笑道。
孔圣擺了擺手,他微微抬頭,看向了遙遠處,英俊如刀削般的臉龐上沒有什么波動,但聲音卻是在此時冷了一分。
“不過我們劍來峰,可是很久沒有這么丟人了...”
“這個周元,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竟然還敢踩著我劍來峰的顏面為自己搏名氣...看來是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趙燭一笑,道:“要不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那小子?”
孔圣無奈的道:“那小子層次太低了,專門教訓他,真的拉不下這個臉。”
“而且...”
他頓了頓,道:“他身旁那個周小夭,有些深不可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來歷...”
趙燭眉頭微挑,有些不在意的道:“據(jù)說只是源紋造詣了得,毫無源氣修為,本事或許有,但要說深不可測,師兄怕也是有些抬高她了。”
“以后我若是撞見她的話,倒是想要試試,究竟是我的劍快,還是她布置源紋的速度快...”
孔圣笑著搖了搖頭,他知曉趙燭心氣高傲,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目光看向山下,若有所思的道:“據(jù)說陸宏長老今日來了一趟劍來峰。”
“哦?”趙燭眼一抬。
“恐怕是峰主的意思...”孔圣嘴角微彎,道:“咱們峰主可是很在乎顏面的,此次圣源峰讓咱們劍來峰丟了顏面,他怕是也要有點動作了。”
“而什么動作,能比讓從我們劍來峰出去的陸宏長老一脈,奪了圣源峰的首席,并且將圣源峰其他兩脈徹底壓下的反擊來得更凌厲?”
“到時候,陸宏長老一脈為圣源峰主脈,主脈命令一出,恐怕就算是讓那周元來我們劍來峰打雜,他都得服從。”
趙燭一怔,旋即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似乎是想到了那有趣的一幕。
“呵呵,看來還是咱們的峰主層次更高啊,既然他們圣源峰讓我們劍來峰丟了顏面,那峰主就直接讓他們圣源峰從此以后,低我們劍來峰一頭...”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眼帶笑意,同時也是有著對他們那位峰主的大手筆而感到欽佩。
而那一天,也真是讓人有些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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