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shù)天時間,山澗的溪畔變得極為的熱鬧起來,上百名弟子每日都是按時的聚集在這里,而且周圍還有著諸多弟子跑來圍觀。
而周元每日便是抽出一些時間,幫助眾人打通竅穴。
不過由于人數(shù)不少,所以即便周元有著破障圣紋相助,感應(yīng)起來依舊是變得麻煩了許多,所以效率自然就有所減緩。
但即便如此,基本上也是能夠保持一天幫眾人打通一兩個竅穴的速度。
而對于這種速度,周元略微不滿,可前來修行的弟子,卻是滿意得歡天喜地,臉龐上滿是興奮與激動。
畢竟他們平日修行時,好幾天時間才能夠打通一道竅穴,如今在周元這里,速度已經(jīng)有著極為明顯的提升了。
按照這種速度,周元允諾的一個月化虛術(shù)小成,必能實現(xiàn)。
于是,這些天來,諸多弟子看向周元的目光,倒是越來越熾熱,其中甚至還多了一些敬佩之意,周元用事實向他們證明了他的本事...
在這種心態(tài)之下,這些弟子每日散去后,便是會對著其他那些未曾得到名額的弟子吹噓自身化虛術(shù)的進(jìn)度,這倒是引得那些弟子眼紅不已,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dāng)初若是早點相信周元,也不至于連名額都搶不到。
按照眼下的進(jìn)度,這些跟隨著周元的弟子,很有可能一個月后就會將化虛術(shù)修成第一重,到時候,他們彼此間的差距恐怕就會顯露出來。
一些原本實力相當(dāng)?shù)牡茏樱f不定就會被別人給超越。
一想到此處,諸多修行化虛術(shù)的弟子,都是心中焦急,再加上在祝岳那邊修行最近也是進(jìn)展緩慢,還得付出不菲的學(xué)費,于是一些弟子,竟是從祝岳那邊退了出來,然后開始存著源玉,等待著周元下一次招收弟子。
如此一來,雖說外山弟子中修煉化虛術(shù)的弟子遠(yuǎn)超一百,但祝岳那邊的弟子,卻是日漸減少,到得后來,更是只有稀稀疏疏的十來人,看上去極為的凄慘。
于是后山中,諸多講堂都是熱熱鬧鬧,唯有著祝岳那里,空蕩冷清。
其他的內(nèi)山弟子講師見到這一幕,都是暗暗心驚,然后心頭將周元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之前周元與祝岳有沖突,他們自然不覺得一個外山弟子有什么能耐,所以幫祝岳請他們幫忙時,他們都沒什么猶豫就選擇了封殺周元。
但如今看來,這個舉動實在是有些愚蠢。
那周元顯然不是個善茬,也沒見他怎么與祝岳正面沖突,便是將祝岳逼成這般慘樣。
身為內(nèi)山弟子,他們都清楚前來外山教導(dǎo)源術(shù)是個美差,不知道多少內(nèi)山弟子搶奪,那祝岳為了奪得這個差事,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結(jié)果哪料到變成這樣。
“這個周元,不好惹啊...”諸多內(nèi)山弟子講師看了一眼祝岳那邊冷清的模樣,暗暗感嘆。
于是,在平常教導(dǎo)弟子的時候,他們會時不時的漏一些口風(fēng),比如說贊揚那周元本事的話,這些話傳出去,無疑就是在傳遞著對周元的善意,至于之前的那些所謂封殺,也是悄然消匿。
顯然祝岳的下場也嚇倒了他們,畢竟誰也不知道,周元除了會教化虛術(shù)外,還會不會教其他的源術(shù)?
萬一惹急了他,也開始教授他們這里的源術(shù),那祝岳的慘樣,就是前車之鑒。
祝岳所在的講堂。
祝峰面色鐵青的望著冷清的堂內(nèi),堂內(nèi)的十來道身影, 其實也是神情恍惚,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修煉的樣子,心思也不知道飄哪去了。
“大哥,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恐怕沒人會來這里修行了。”祝峰看向身前背著手的祝岳,急聲道。
祝岳教授源術(shù),乃是一筆大收入,他也是能夠獲得不少的分潤,這讓得他在外山中過得極為的舒坦,周圍總是圍繞著不少弟子,不管的吹捧。
如今祝岳被周元屢屢壓制,源玉收入也是銳減,導(dǎo)致這些天祝峰也是過得尷尬。
祝岳面無表情,沒什么波動,不過那眼神深處,顯然是有著暴怒的火焰在燃燒,他目光遠(yuǎn)眺,越過群山,仿佛是瞧見了那山澗中的熱鬧。
與他這里的冷清,截然不同。
祝岳看了一眼祝峰,淡淡的道:“一個外山弟子,也想騎到我的頭上,看來我有必要教他一下,什么是尊重師兄前輩了。”
他聲音落下,直接邁步走出了講堂。
祝岳下了后山,最后來到了外山最高的一座山峰,在那山腰處的一座庭院前停了下來。
在那石亭中,陳猿瞧得祝岳,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是忍耐不住了啊。”
祝岳抱拳行了一禮,走上前去,也不多說,徑直取出一個大盒子,放在了桌上,盒子掀開,竟是放滿了整整齊齊的源玉。
“陳師叔,這是兩千源玉,還請您笑納。”祝岳道。
陳猿伸出手掌摸了摸冰涼的源玉,笑道:“還是你最會做人。”
他目光瞥了一眼某個方向,搖頭道:“這些剛來的小子,個個年輕氣盛,不知規(guī)矩為何物,平白的得了這么多好處,也不知曉來孝敬一下。”
他嘴角有著一抹諷刺掀起。
祝岳笑了笑,道:“年輕人剛來蒼玄宗,分不清自己的身份,還以為是在以前那偏僻的大陸,當(dāng)那人人吹捧的驕子,所以行事自然不知道分寸。”
陳猿笑瞇瞇的點點頭,道:“你要如何?那小子雖然張狂,但真要說起來,也并未違反宗內(nèi)規(guī)矩。”
祝岳嘴角泛起一抹笑,道:“門規(guī)雖然并沒有說外山弟子就沒有教導(dǎo)資格,但陳師叔莫要忘記了,也有著一條是說,相同源術(shù)的教導(dǎo)者,外山只需一人即可。”
陳猿雙目微瞇,道:“是有這么一條...可那小子只是外山弟子,難道你還要以力壓人?那樣的話,內(nèi)山弟子欺負(fù)外山弟子,難免引人詬病。”
祝岳淡笑一聲,道:“若是我要用這種法子對付他,早就將他踩到腳下去了。”
他看著陳猿,道:“這小子不是自詡化虛術(shù)有成嗎?我不與他比其他的,就只跟他比化虛術(shù),誰的化虛術(shù)更強,自然就是最適合的導(dǎo)師。”
“陳師叔覺得呢?”
陳猿聞言,忍不住的一笑,道:“只比化虛術(shù)嗎?你倒是機(jī)敏。”
雖然聽說那周元化虛術(shù)修成了第一重,但祝岳在這道源術(shù)上已經(jīng)修煉了兩年,想來那周元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超過祝岳吧?
而且,祝岳選擇源術(shù)比試,這就并非是比試源氣,不存在以大欺小,傳出去也都能夠接受。
“也罷,由得你吧。”陳猿點點頭。
對于這個屢屢在外山中掀起波瀾的周元,陳猿也是有些不喜,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子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半點孝敬都不知曉,所以陳猿也不介意讓他明白一下世道險惡。
“我會傳出話來,五日之后,你二人比試化虛術(shù),誰能勝出,便可成為外山中唯一的化虛術(shù)講師。”
聽到陳猿此話,祝岳的眼中終是有著一抹喜色涌出來,然后他抬起頭,望向山澗所在的方向,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森冷與譏諷。
周元啊周元,跟我斗,我有的是辦法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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