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日,晚,九二十分。
s市某處,某臨街商鋪中……
鋪子的卷簾門此時已經放下,屋內的燈光卻還是很明亮的。
此時,一個身形微胖、略微有些謝的男人正聚精會神地坐在一臺筆記電腦前,查看著屏幕上的諸多監控畫面和流動的信息。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擺了十余部手機,并鋪散著許多稀奇古怪的自制設備;他的左耳上佩戴了一個袖珍的藍牙耳麥,其雙手則不斷地在鍵盤上快速飛舞著……
這個人……名叫東風,東邊的東,風向的風。
“東風”自然不是他父母給他取的名字,只不過他從很久以前就已不再使用自己的名了。而那些與他接觸的人,對他的名也不感興趣……他們只認“東風”。
東風的名號很有氣勢,但他的相貌卻只能用糟糕來形容……至少在世俗的審美觀看來,他應該襯得上一個“丑”字……
他胖得不可愛,帥得不明顯,明明只有三十五歲年紀,但大部分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是四十歲朝上。
后退明顯的發際線、油膩的皮膚、深重的黑眼圈、以及堪稱奇葩的穿衣品味……愣是讓這個智商極高、財產過億的男人常年被當成傻窮銼。
或許……這是性格使然,也可能……這是他的一種偽裝。
總之,這個看上去連自己都打理不好的男人,卻從事著一項堪比精密科學的籌劃工作——犯罪策劃。
東風的業務水平很高,他掌握著一整套非常龐大的情報……這張中承載著無數人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而這些“有秘密的人”,在必要的時候。都有可能成為東風的“棋子”。
以這天的事件來舉例的話……鄭憲,就是他的棋子之一。
當然了,如今那已是一枚被揭露的棄子了……
不過在警員之中,還有一個給他通風報信的人存在……直到兩分鐘前,那個人還通過短信向他反饋著調查現場的實時情報。
“哼……原來只是個虛張聲勢的狂妄之輩。”東風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又掃了眼手機。“十五分鐘早過了,短信也沒來……結果,這子連瞎蒙一個地址發過來的膽色都沒有……”
就在他嘀咕之際,忽然……
咔乓——
一記清晰地、金屬物件被撬斷的響動傳來。
那一瞬,東風神情陡變,因為他只用了半秒就反應過來……被撬開的東西,正是他身后那扇卷簾門的鎖。
叱啦啦啦——
當東風猛然轉過頭時,那卷簾門也恰好被提了起來。
數道刺目的光線從門外的街上照射進來,伴隨著一陣凌亂的上膛聲。以及此起彼伏的“警察!不許動!”,東風的心情由駭然……一直沉到了谷底。
…………
十分鐘后,戴著手銬的東風被押上了一輛警車。
而與他并排坐在后座上的人……正是封不覺。
當車發動時,東風面如死灰地開口了:“為什么你會知道是我?”
“當然是通過分析知道的。”封不覺悠然回道。
東風道:“我已經在這里賣了一個多月的早,鋪子也是通過正規渠道租的,而且這段時間內從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你是怎么識破的?”
此處明一下,東風被捕的地方。正是距離秩序工作室的部僅有兩條街距離的……一間早鋪。
也就是鬼驍過去那一個月來每天早上買早飯吃的地方……
這個店鋪所在的路段,是從秩序的辦公樓到地鐵站之間的必經之路。此地距離鬼驍被綁架的地其實并不遠。乘地鐵也就三站路的距離嘛;而鬼驍被綁架后所帶到的地……離綁架地也不遠,因為乙醚的麻醉效果是有時限的,若是把人往太遠的地方帶,那他可能會在車里就醒過來。
因此,二十分鐘不到,封不覺和警員們便已從人質所在地趕到了這里……
“最初的疑是……縱然我反復檢查錄像。但仍然找不到綁架者是在‘何時’、‘何地’、‘以何種方法’讓鬼驍服下瀉藥的。”封不覺道,“你應該也很清楚……現在s市市區內的監控覆蓋非常面,街面、地鐵站、地鐵內……可以,除了廁所,大部分公共空間都可以調取到監控畫面;因此。從鬼驍離開秩序的辦公樓,一直到他在地鐵上表現出腹痛的癥狀前的這段時間,過程幾乎都在監控之下……雖然并不能看得非常細致,但他吃過喝過什么、或者有沒有被人扎上一針之類的……還是可以確定的。”
“就因為這樣……你就懷疑我?”東風問道。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結論后,懷疑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封不覺道,“除了在你這里買的那份早以外,鬼驍今天早上什么都沒吃,連水都沒喝過一口。而從監控錄像來看,在他把那份早完整地吃下去之前,與食物接觸過的人就只有你和他兩人……”他頓了頓,“那家早鋪只有你一個人在運作,能夠精確地將瀉藥下到特定的人的食物中的……也只有你了。”
“難道他就不能是單純地吃壞了肚子嗎?”東風又道。
“呵……這要是在別的什么日子里,他吃死都可能是意外。”封不覺道,“但在今天……百分之百是有藥。”
他將雙手交錯在胸前,娓娓道來:“今天早上,你那三名執行人把事先準備好的清潔人員服裝穿在外衣里面,一路跟蹤鬼驍上了地鐵。隨后鬼驍腹痛、下車、進了廁所……那三人就一路跟了過去,脫掉了外衣,找了個廁所里人比較少的當口,在門口掛上維修清潔的牌子,并守住門口。這樣……不用多久,這個廁所里就只剩下鬼驍一人了。
因為地鐵站內一般都有兩個廁所。而且早晨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很多人會選擇忍一忍去單位里解決。所以……他們暫時封掉一個廁所二十分鐘,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就這樣……大約二十分鐘后,他們便放倒了從隔間中出來的鬼驍,架著他出了車站……迅速上了一輛事先準備好的面包車。”
封不覺一口氣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再道:“這個看似簡單的計劃……有兩個難。其一,鬼驍畢竟是個伙子,很難確定在放倒他的過程中會發生什么,所以動手的地方必須是一個沒有監控和旁人在場的私密場所;其二,成功將目標放倒后,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人帶到車上,否則……在公共場合滯留太久,就會引起懷疑。”
東風聽到這里,已明白了覺哥這段話真正的要。不禁念叨:“原來如此……”
“看來你也想到了……”封不覺觀其神態便知其心理變化,繼而接道,“沒錯,只有下瀉藥的人,才能解決這兩件事。”他看著東風道,“通過控制藥品的種類和用量,便可推測出鬼驍大概會在哪幾個站下車,這樣才能事先在那幾個車站外準備好面包車;另外。也能確保他一定會去廁所、且一定會在上完廁所后腿軟腳軟……”
“就算是這樣……我也很可能只是一個‘被買通的普通商戶’而已……”東風又道,“你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救出人質才對……而像我這樣的人。等到事件解決以后再來處理也不遲吧?”他疑道,“可你為什么會……”
“的確,我一開始也以為你只是一個被‘策劃者’買通的人而已。”封不覺道,“不過我這個人有推理癖,查案時喜歡把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也摸清楚……反正警局里的資源我可以隨便用,所以就順便查了一下你的這個早鋪。結果我發現……你這個鋪子開業的時間正巧是十月十一日。也就是巔峰爭霸s預賽前三十六個比賽日結束后的那一天。”
封不覺停頓兩秒,接著道:“這個時間上的‘巧合’,讓我隱隱察覺到了什么……我接著往下查,果然發現了諸多異常。”他用眼神朝車窗外示意了一下,“這里是商務區。辦公樓居多,開在這附近的店要么走中高端品牌路線、要么就是大型商城。你那間鋪子在被你租下以前一直是空關著的,原因就是店面太、租金太高……大買賣做不了,買賣做了鐵定賠。”
“哼……這你可錯了……”東風冷哼道,“我這一個多月做下來,事實上還賺了一些。”
“那我真得恭喜你了。”封不覺笑道,“但那不是重,重是……綜上所述,你這家店、還有你這個人……都非常可疑。再深入調查后,我便注意到了你的身份根就是偽造的……”
“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東風盯著覺哥的臉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當年剛入行時,專攻的就是制造假身份;我目前所使用的所有身份文件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極難被甄別出來。”他話鋒一轉,眼神一凌,“但……你卻可以看出是假的……”
“對啊,我看了一下你的電子檔案,讀到初中那部分就看出來了。”封不覺道。
“不可能!”東風斬釘截鐵地言道,“我編寫的身份檔案各種細節都很到位,連學校里的成績和獎懲記錄都……”
“就是因為太細致了,才露出了破綻。”封不覺打斷道。
“什么?”東風驚疑交加,眼神連閃。
“檔案里寫,你曾經拿過5年市初中生作文比賽的三等獎。”覺哥接道。
“那又怎么樣?”東風問道。
是啊,那并不能明什么……在偽造的身份文檔中,各種細節記錄都只是為了增添這個身份的真實感;像這種時隔多年、且不大不的獎項基都是查無考據的東西。
“那一年,市初中生作文比賽里拿到三等獎的共三人,是女生,順帶一提,都是中隊長。”封不覺回道,“你總不見得是變性人把?”
“哈?”東風都愣了。“你怎么知道?”
此時,東風心想著:你子5年的時候還穿著尿布吧?想唬我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封不覺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了一個頁,放到了東風的面前,“自己看。”
東風定睛一瞧。手機上顯示著一個電子商城的商品購買頁面,上面的商品是一實體書,書名叫《市中學作文比賽獲獎作品總吐槽》。
“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著這種出版物……”東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這種出版物就是我寫的。”封不覺回道。
東風聽了這句,差兒沒背過氣去:“起來……我差兒忘了……你還是個家。”
東風自然也是認得覺哥的,作為一個對驚悚樂園有所了解的人,不可能不認識這貨……只不過在通電話時,東風并沒有想到電話對面的是封不覺,直到他剛才被捕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
“對。大文豪在幾年前抽了一個月的時間,閱讀了自從那個比賽存在以來的所有獲獎作文,并進行了面批注、吐槽……并從我在教育部門中的走狗那里得到了當初所有獲獎人的家庭背景以及獲獎黑幕。最終編寫出了那現實主義諷刺巨作。”封不覺這整段話都透露著極為無恥的氣息和龐大的黑暗信息量,“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得獎者里沒你這號人物。”
“且不你這家伙竟能記得那種書里每一個獲獎人的名字和獲獎年份……”東風又道,“單憑這樣一處錯誤就判斷我的整個身份都是假的未免也太武斷了吧……也許這只是我為了讓自己的履歷更好看一瞎寫上去的呢?”
“你那個假身份從高中畢業后的記錄一直就是自由職業者,連實習記錄都沒有。我這么問吧……你一個職業賣早的給履歷潤色之后是準備給誰看呢?”封不覺道。“再……這種獎項真能讓履歷好看一么?編個運動類或理科的榮譽還更靠譜一不是嗎?”
“真沒想到……”東風這會兒的表情很郁悶,他是一個能力很強的人。但封不覺卻讓他產生了心理上的挫敗感和生理上的蛋疼。此時,東風不禁開始回憶……自己其他的假身份里有沒有類似的破綻。
“好了,店鋪的盈虧,身份的暴露……事到如今再糾結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而封不覺,則把話題帶回了正軌,“反正你從一開始就不是奔著掙早錢才來的。就算你這一個月里賠進去十萬八萬、再附加每天早上那幾個時的勞動力……那也無妨不是嗎?”他舔了舔嘴唇,接道,“這間鋪子真正的價值在于……可以在一個距離秩序部非常近的地方,提供給你一個近乎完美的據。除了每天早上那幾個時外,一天中其余的時間里你都可以在里面隨意活動……”
“呵……”覺哥到這兒。輕笑一聲,“對您這種具備專業知識和過硬技術的人而言,通過店內的線路盒、以物理方法去入侵一定區域內的所有絡用戶也并不是什么難事吧?”
“哼……”東風不卑又哼了一聲,“也沒有你得那么簡單就是了……”
他這就算是默認了。
“秩序那棟辦公樓,無疑你的主要目標。”封不覺接著道,“你很清楚巔峰爭霸s這種社會關注度極高的比賽在外圍賭圈里的價值,所以你很早就在這兒布局,隨時準備著要去左右某一場比賽的勝負。”他伸出一根手指,“只要有一單買賣上門……比如今天這筆……就能讓你得到巨大的利益。”他攤開雙手,笑了笑,“退一萬步講,哪怕這期間你沒有接到任何相關的委托,順便駭一下附近那些大公司的絡、搞資料也是好的;商業機密、個人**……這些東西到了你的手中,不但可以化為金錢,還可以化為‘力量’。”
封不覺著,便從懷里掏出了一部手機。這可不是鄭憲的手機,而是另一個人的。
“這種‘力量’可以驅使很多人去為你辦事……”覺哥笑道,“比方,這部手機的主人……”話間。他又拿出了另一部手機,這次這部,就是鄭憲的了,“還有……這部手機的主人……”
“原來如此……”這一刻,東風腦海中思緒連閃,他沉聲念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除了鄭憲以外,我在那個警局里還有別的內線……”
“沒錯。”封不覺道,“當我得知那位鄭副局長是‘接’到電話才行動的剎那,就已經推理出了這一。”
“所以……先前你和我的那次通話……根就是陷阱……”東風有些懊悔地念道,“切……我早該想到的,什么‘找到目標以后直接率人破門而入,在我來不及下達任何指示前就用一發催淚瓦斯hld住場’,這種廢話是典型的誘導……”
“反應挺快。”封不覺笑道。“不過比起我來……呵呵……終究還是慢了半怕啊。”
“你揪出了鄭憲,但無法確定另一個臥底是誰……”東風邊思索邊道,“于是就假裝不知,并盡可能多地出動警力,對人質所在的區進行了包圍。你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的內線肯定會跟著大部隊出動,并找機會給我傳遞情報。”
“我只是迎合一下你的布局罷了。”封不覺道,“當你得知警方已成立專案組的消息時。第一時間就能推測到……一旦警方展開面偵查,僅通過街面監控就能鎖定人質最終是到了那個區里的。”他摸著下巴。接道,“當然了,你選的地方很好,那是個尚未完開發完畢的樓盤,里面有很多尚未售出的空房,區內部的監控也沒有部落實。因此,警方在短時間內還是無法知道人質的確切所在。”
到這兒,覺哥晃了晃鄭憲的手機:“于是,你立即動用了鄭副局長這枚棋子。”他歪這頭笑道,“可沒想到……不久之后。你的另一名內線就發來消息,鄭憲被兩個來自不明部門的探員扣起來了。”
“扣押鄭憲……也是你故意做給我看的嗎?”東風道。
“對。”封不覺道,“我知道你的另一個內線會把這一情況告訴你,而這……就給我們之間的那次‘通話’埋下了伏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打那通電話?”東風問道。
“我不知道啊。”封不覺用戲謔的口吻回道,“所以我帶隊包圍了區,看你能不能沉住氣咯。”
“可惡……”東風無法對這嘲諷做出反駁。
“電話來的時候我就放心了。”封不覺接道,“你的耐心并沒有我預期得那么好。”他笑了笑,“你故作鎮定地著什么‘玩兒一局’,實則是想試探并誘導我的行動……借此為你那‘三枚棋子’制造出逃離那個區域的機會。”
“于是……你反過來利用了這,對我進行了反誘導……”東風沉聲道,“你在那‘十五分鐘’里……根沒去找‘人質所在地’,而是在找那個‘內線’。”
“很好,答對了。”封不覺打了個響指,應道,“那通電話的內容怎樣都好,你提不提出十五分鐘的條件都行;就算你五分鐘、三分鐘,都沒關系……只要我把‘我想的話’傳達到了……我就能斷定,你在掛斷電話之后會做三件事。”覺哥伸出三指,笑道,“其一,構思好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其二,打個電話給那三名執行者、簡短地告知他們數種行動模式;其三,通過短信或電話聯絡你的內線、讓他配合行動。”
“而你……”東風接道,“在掛斷電話后,就立即將警員們的手機都控制了起來……”
封不覺聳了聳肩,用一個賤力十足的神態、無聲地回應了這個問題,隨后接道:“那之后,警方的行動就徹底脫離了你的視線,隨便我干什么……”他又拿起那個內線的手機得意地顯擺了幾下,“……只需一條‘一切正常’的短信,就能讓你蒙在鼓里、坐以待斃。”
“脫離了我的監視后……就速趕過來逮捕我么……”東風念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我不在鋪子里,你撲了個空該怎么辦?”
“我自然是找人看了今天一整天的監控……確定你沒有離開鋪子才來的(這項工作在兩人通話前覺哥就已安排好了)。”封不覺道,“當然了……我也不排除你在鋪子里挖了條緊急逃生通道之類的情況。”他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所以……在我來逮你的同時,人質那邊……我也根據你那位內線的口供準備好了幾種應對措施。你所策劃的那幾種逃跑方案……即使他們實施了,結果也是自投羅。”
封不覺翹起二郎腿,接道:“更不用……你、和你所有的設備,現在已經落在了我們手上。有鑒于你這家伙每次都用變聲器和棋子們聯絡,冒充你給執行者們下達命令就變得毫無難度了。一會兒隨便讓誰冒充你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們放人就是。”
“好……”東風的語氣。似乎是釋然了,“好算計……進及變化、退有余地……”他搖了搖頭,“在下心服口服。”
“好好~”封不覺抱拳拱手,“閣下也不差。”
“但……”東風道,“你應該也明白……像我這樣的人,就算今天輸了一陣,也不會在牢里待太久的……我很快就能重獲自由。”這時,他竟是露出了微笑,“要原因嘛……因為我……有你所的那種‘力量’。”
“怎么?這是在恐嚇我嗎?”封不覺淡然應道。
“你呢?”東風笑著反問道。還沒等覺哥回應,他又道,“封不覺,實話……我很佩服你的才能,但到底……你也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是你根不能理解的。我若想要報復你……可是易如反掌。”他自信滿滿地看著覺哥,臉上的敗相已蕩然無存。“不瞞你……今天的這件事,讓我損失巨大……如果你是我。你會如何呢?”
東風以為,自己的這段話,會讓封不覺害怕、甚至是當即服軟。
不料……
“呵呵……哈哈哈……”封不覺的臉上,迅速顯露出一種令東風毛骨悚然的邪惡笑容,“如果我是你,面對一個像封不覺這樣的人……我會格外心。我絕不會輕易出像剛才那樣的話。因為如果我讓他感覺到了哪怕一絲威脅,他就會做出我想都想不到的喪心病狂之舉。”
覺哥著,指了指車窗外:“起來……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你現在去的地方……并不是警局。”
此言一出,東風神情驚變。
“開車那兩位……也不是警察。”封不覺又分別指了指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九科探員和包青。
這會兒。東風也已發現了,開車的兩個人都是一襲黑衣打扮,并沒有穿警察制服。
“你……你們到底是……”數秒之間,東風反倒成了那個害怕的人。
“至于你所的‘那個世界’,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封不覺的話還沒完,“當你的那位內線告訴我……道兒上的人都叫你‘東風’時,我就想到了……沒猜錯的話,你以前當過賭皇齋的‘監賭者’是吧?”
東風愕然:“你還知道賭皇齋……”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得多。”封不覺道,“比方,上車后不到一分鐘,你就已經解開了手銬,只不過裝出被銬住的樣子。”
東風聽著這話,神情發緊張,冷汗滾滾而下。
“當過‘監賭者’,明你應該有兩下子。”坐在副駕駛席上的包青,此刻終于開口道,“但我勸你不要動暴力反抗的念頭,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即使是單打獨斗,這輛車上的三個人,也沒有一個會輸給你。”
“你們……”東風開始發抖,因恐懼而不由自主地顫抖,“……你們是……‘九科’對嗎?”
“原來你也知道啊。”封不覺接道,“那倒省去了我不少口舌。”
“沒想到……”東風又轉頭看向了覺哥,“你這個家居然也是九科的人……”
“呵呵……我科長是我姥爺你信不信?”封不覺隨口回道。
東風聞言,嘴角抽動了幾下,癱坐在了座椅上。
兩秒后,東風偏過頭去,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窗外:“這次要是不死……我以后還是改行賣早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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