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日,早晨八。
封不覺結束了晨跑,順路捎了兒大餅油條和豆?jié){,回到了家中。
“誒?起啦。”他走進客廳時,發(fā)現(xiàn)若雨正坐在他的電腦前,一臉認真地看著什么。
“啊?啊……”見了覺哥后,若雨有些慌忙地應了一聲,并接道,“我隨便看看頁……”
“我又沒問你正在看什么。”封不覺面無表情地搬了張凳子到若雨身旁坐下,并把早餐放在了電腦桌上,“你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是鬧哪樣啊?”
“誰……”若雨這第一字的時候聲音還挺高的,但她近距離對上覺哥的眼神后,立刻就沒了底氣,“……做賊了……”
“不就是偷看我的存稿嗎,你之前那幾次偷看以為我不知道么?”封不覺微笑著接道,“其實你要看就看好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也有看過?”若雨有些疑惑地問道。
“其實我不知道。”封不覺聳肩道,“剛才那句話只是詐你而已,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
“嗯……”若雨虛起眼,用一種十分不愉快的眼神凝視著封不覺,但她想不到該什么。
“呵……行啦,吃早飯吧。”封不覺似乎很享受這種“調戲”黎女俠的過程,不過他也是到即止,“正好可以趁著吃東西的時候看看下一輪的對陣情況。”
他很自然地扯開了話題,并迅速從若雨手中接過鼠標,開了夢公司的官。
雖然覺哥家的速不錯,夢公司用的服務器也很不錯,但在眼下這個時間去打開夢公司的頁,還是會有卡……
s的復賽打到當前這個階段,余下的隊伍就只有64支了,可以……接下去的比賽幾乎場場都是兩強相爭。看十足。
因此,在八剛過的時候,無疑有海量的民正在關注著新鮮出爐的“第三輪對陣列表”。
“哦哦~剩下的隊伍里各種熟面孔啊。”等了十幾秒后,頁上的對陣圖才刷新出來,封不覺只是掃了一眼,就了這么一句。
“我們的對手是……”若雨則是在圖中優(yōu)先搜索著他們“地獄前線”的對陣信息,“……嗯,在這兒……”她定睛一看,“是……‘尸刀一番隊’嗎……”
“哈……”封不覺一邊撕開手上的油條,一邊笑道。“咱們和尸刀還真是有緣呢,三場比賽遇到兩次,而且分別是人家的二隊和一隊。”
“虧你還能擺出這副輕松的樣子來……”若雨從覺哥手上接過一截油條,塞進嘴里之前,念道,“……你在第一輪里鬧出的事情還沒完吧?這下好了……接下來的十六個時里,尸刀那邊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你和琴琴施壓,只要能給你們帶去哪怕一丁心理上的影響……他們也算成功了。”
“然而……他們注定會失敗的。”封不覺接道,“因為這場我打算讓安大姐替補。就算她被對方給氣炸了,也不會影響到比賽。”他聳肩笑道,“至于我呢……你了解我的。”
“是啊,就算人家告訴你。明天你就會死掉,也不會影響你今天的比賽狀態(tài)對吧?”若雨接道。
“那倒未必……”封不覺喝了口豆?jié){,瞥了若雨一眼,“如果我知道自己明天會死。我很可能就不會把時間用在比賽上了。”
“不要用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盯著我。”若雨看都沒看覺哥,便冷冷地吐了個槽。
“好吧……”覺哥抿了下嘴唇,將視線移開了。也將話題一并轉移了,“按照慣例……研究敵方比賽錄像的工作還是由我來做。”他頓了頓,“吃完早飯我就登錄游戲(在游戲世界看錄像更有效率,而且覺哥可以用他在數(shù)據(jù)世界的超腦速去觀察和分析),用八倍速看的話……中午以前應該就能把他們的比賽看完大半了。”
“辛苦你了……”若雨著,拿起塑料杯子,用吸管喝了口杯中的豆?jié){,隨即接道,“我今天沒什么事,午飯我來做吧。”
“行啊~”封不覺賊眼珠子一轉,順勢接道,“要不然……以后每逢比賽日,都由你來做飯吧。”
“可以啊。”若雨回道,“理論上來,除去明天零那場,就算我們一路殺進決賽,最多也還有五場比賽罷了。除了這五頓飯之外,今年剩下的日子里部由你負責如何?”
“聽這意思……你至少要在我這兒住到年底啊……”封不覺借坡下驢,試探地問了個自己比較感興趣的問題。
“我愛住多久就多久。”若雨冷冷回道。
“喂喂……這話好像應該由我這個主人來吧……”覺哥虛著眼道,“雖然我也只是租住在這里罷了……”
“既然你也這么了……那我就住到你買房為止吧。”若雨接道。
“我買了房你再搬進我買的那套房子是吧……”封不覺嘴角抽動著念道。
“那得看情況了。”若雨道。
“什么情況?”封不覺接道。
“如果你表現(xiàn)好,到你買房的時候……也許我可以考慮把我的名字也寫到你的房產(chǎn)證上。”若雨到這兒,也不知怎地別過了頭去,“那樣算來,房子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還有我的一半。”
“嚯~”然而,封不覺的反應卻是……瞪大了眼睛,用吐槽的口吻道,“仿佛你白占我一半的產(chǎn)權還是賞我臉了哈?”
很顯然,聰明一世的覺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是沒有聽出若雨這話的弦外之音。
“我吃飽了。”兩秒后,若雨就擱下吃剩的早,走向了房間,“我換套衣服出去買菜,你自便吧。”
話沒完,人已進了臥室,門也被帶上了。
“大多數(shù)時候……你都顯得很聰明喵~”這時,數(shù)米外的阿薩斯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背對著覺哥道,“但有些時候,你蠢得讓人想抽你。”
“哈?”封不覺道,“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喵。”阿薩斯著,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緩步走向了衛(wèi)生間,“別來問我……我被你急得都快**了。”
這貓在覺哥家里待久了,吐槽功力明顯見長,她著這話,就跑進了衛(wèi)生間。順尾帶上了門。
“這一個個兒的……都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封不覺聳聳肩,念叨了一句,繼續(xù)看他的頁……
…………
當夜十,尸刀工作室,董事長室。
一個提著手提箱,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這個夜晚造訪了這里……
而坐在董事長室里等待著他的,自然就是尸刀的“老板”了。
尸刀的這位董事長名叫蔣道德,四十五歲。s市地人。十四歲時隨父母移居海外,后畢業(yè)于首爾大學;畢業(yè)后他便返回國內創(chuàng)業(yè),曾經(jīng)還當選過省級的十大杰出青年。
如今的他,是知名企業(yè)家。也算是國內游戲行業(yè)發(fā)展期的那批先驅者之一。
但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履歷光鮮、能力不俗、身家過億、連名字都很愛國的男人……還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特殊身份。
“我不知道這次會面的意義究竟何在?歐陽先生。”蔣道德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歐陽筧,繃著臉道,“我想我的秘書已經(jīng)很明確地向你傳達過了。關于你那名委托人和尸刀之間的糾紛,你應該跟我們公司的法務部門去溝通,即使你來找我……也改變不了什么。”
“蔣先生。我想您是有所誤會了。”歐陽筧雖比蔣道德年輕了十幾歲,但那份從容的氣度卻是絲毫不遜于眼前這名中年人,“我今天來這兒,只是受我那位委托人所托,捎一件東西給你。”他著,就把放在右手邊地毯上的手提箱拿了起來,擺到了他和蔣道德之間的桌上。
蔣道德見狀,神色微變,不過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慌亂來;他心里也明白……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對方總不見得提著個炸彈來見自己。
很快,歐陽筧就打開了那個手提箱,并將開啟的箱蓋內側對準了蔣道德。后者抬眼一看,便發(fā)現(xiàn)箱蓋內嵌著個顯示器;而且此刻,這顯示器上……正映著一個男人的臉。
“這是什么意思?”蔣道德一邊問著,一邊從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了一支雪茄,并放在鼻尖聞了聞,“你是誰?”
“我是誰,你很清楚。”屏幕上的封不覺歪著頭,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蔣道德回道。
“歐陽先生。”蔣道德把玩著手中的雪茄,并瞥了歐陽筧一眼,“這位就是你的委托人吧?”他也不等歐陽筧回答,就冷笑一聲,接道,“呵……難道他是想通過視頻通話的形式來向我求情嗎?”
歐陽筧聞言,笑而不語。
“我只是想跟你玩?zhèn)游戲而已。”兩秒后,還是封不覺接話了,“你可以將其當成是……一場賭局。”
聽到“賭局”這兩個字時,蔣道德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異芒,不過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回道:“年輕人,我很忙,我大半夜的留在公司不回家,可不是為了陪你玩游戲的。”他用一種長輩訓導后輩般的語氣念道,“我不知道你自以為這是在干什么,但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一,不是人人都會來陪你玩那些幼稚無聊的把戲的。”
完這段話,蔣道德就打算伸手去關上那個手提箱。
但……
“蔣先生。”封不覺的嘴角掛上了邪笑,并迅速接道,“據(jù)我所知……最近幾年,你都沒怎么回過‘家’了吧?”
蔣道德的手僵住了,眼神也變了。
“比如今晚,即使你沒有留在公司,也不會回所謂的‘家’去吧……”封不覺笑道,“雖然尊夫人風韻猶存,但您顯然對那幾名年齡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女士更為青睞啊……”
“封不覺!”蔣道德用冰冷的神態(tài)瞪著屏幕,“你還嫌自己那張嘴惹得麻煩不夠多是嗎?我告訴你……話最好注意分寸,像我這樣的人,如果想要整你,就跟去捏死一只螞蟻差不多!”
“你在s市共有四處宅邸,其中一處登記在你人名下的,目前是你老婆和岳父岳母一起住著。”封不覺無視對方的恐嚇,接著道,“而另外三處……分別登記在三名年輕女性的名下。最近這六七年里,除了逢年過節(jié)、以及你兒子回來探親的那段日子之外,你基上都不會回自己的‘家’去過夜。”
“我警告你……”蔣道德也不搭理覺哥的話,他用手指指著屏幕,怒目而視道,“……別以為你寫個三流就是什么公眾人物了,我能讓你半年之內上街要飯信不信?”
“呵……”封不覺笑意更甚,繼續(xù)無視對方,接道,“當然了,如今這世道……像你這樣的企業(yè)家,**個二三四房什么的,那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法律上來……這種你情我愿的交易,也不至于讓你吃官司。”話至此處,他語氣一變,“嗯……但我聽……蔣先生你最近好像正考慮去從政啊……假如你在競選某某代表、某某委員的過程中……曝出那種花邊新聞來,影響就不太好了吧?”
“歐陽先生!”蔣道德站了起來,看向歐陽筧,“你都聽到了吧?你的委托人這是什么意思?敲詐勒索?”
“呵呵……”歐陽筧輕笑兩聲,“如果他剛才所的也算是敲詐勒索,那么蔣先生你那句‘整死你’就是謀殺未遂、而那句‘半年內讓你要飯’則是恐嚇了。”
蔣道德被歐陽筧一句話就得無言以對,面對眼前這個訟棍和視頻另一頭的瘋子,他想靠邏輯和語言在交涉中占得上風顯然是不可能的……
“好了,蔣先生,讓我們打開天窗亮話吧。”這時,封不覺又一次開口了,“首先,把你手上那個雪茄型的錄音裝置關了吧……”
此言一出,蔣道德當即一怔。
“除非……你想讓我們剛才的談話內容公之于眾,或者是你真打算把那玩意兒擱進嘴里抽抽看……”封不覺笑著接道。
“哼……”蔣道德冷哼一聲,雖然他并不知道覺哥是如何看穿這“錄音雪茄”的,但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他也只能憤然地將這玩意兒折斷了扔掉。
“很好,那么……讓我們進入正題吧。”覺哥整了整神色,肅然接道,“我的時間不多,十二以前我還要登陸游戲去打比賽,所以……聽好了……‘賭皇齋’會員——蔣道德先生,接下來……你我之間,將會有一場正式的賭局。”(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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