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三日,凌晨一。
封不覺準時地進入了嘆的會議室。和往常一樣,他又是四人中最后一個到的(因為太準時)。
如今,這里已變成了一個類似超級英雄部的地方……
房間的六壁都換成了科技感十足的暗金屬墻面,每一面墻上都由青藍色的光流電路裝飾,天花板上還有兩條嵌入式的光燈。
原那狹長的會議桌,現(xiàn)在變成了一張橢圓形的、大適中的六人桌;桌身呈弧形向下縮,延伸出支架、底座,并與地面緊密相連。其整體造型不像桌子,反倒像是件藝術(shù)品。
在房間的另一側(cè),擺上了一套三段式的豪華沙發(fā),當中有個茶幾。而在旁邊的角落里,居然還添了個冰箱……
另外,會議室末端的墻上,多了一個超大的屏幕,可以播電影(是的,只要你買了,夢公司是可以在游戲里提供觀影服務的,當然,因為版權(quán)問題,有些電影得付費),或是連接會議桌上的呈像功能,進行可觸式模擬操作。
“嚯~”覺哥進屋后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過了一秒,他才反應過來,“布置得不錯嘛。”
“那是啊……你絕對想象不到這游戲里的裝潢店有多驚人。”沙發(fā)上的嘆一臉苦相地念道,“現(xiàn)實中的家具城都沒那么夸張的。那兒的商品‘根目錄’就多達幾十頁,我和靈整整逛了一個晚上才搞定……”
“呵……是嗎……”封不覺笑著應道。“不過……”他走向沙發(fā),轉(zhuǎn)身就往上面一癱,舒爽地呻吟了一聲,“啊……付出也算有回報啊。”
“你一不出錢,二不出力的……”坐在另一邊的若雨冷冷道,“付出了什么啊?”
“切。”封不覺冷哼一聲,回道,“你不也是坐享其成?”
“其實選購的那天,我是和他倆一塊兒去的。”若雨回道,“但五分鐘后。我突然覺得自己有礙事。就去刷了。”
“哦……”封不覺扭頭看向嘆和靈,“你們倆當眾放閃光彈了?”
“哪兒有啊?”嘆撓著后腦勺裝傻。
靈則是冷笑一聲:“哪兒有你和表姐在現(xiàn)實中放的閃光彈刺眼啊?”她笑道,“那天晚上……她那些老同學都快嚇瘋了吧?”
“你們那邊都有錢人終成眷屬了……”封不覺用玩笑的語氣道,“就不準咱這倆怪人偶爾秀秀恩愛么?”
“誰跟他是眷屬?”靈別過頭去。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誰跟你恩愛?”若雨虛起眼。投來一道鄙視的目光。
“好吧好吧……”封不覺聳肩笑道。“不開玩笑,正經(jīng)的……”他稍稍停頓了一秒,“前幾天。我成功通關(guān)噩夢難度的團隊了哦。”
“呵……呵呵……”嘆干笑兩聲,“言下之意,咱們今晚得跟著你去噩夢一把了是吧?”
“沒錯啊,有我這老司機帶著你們~”封不覺嘚瑟地念道,“何愁不通關(guān)啊?”
“你要是再提那三個字,就做好死的覺悟吧。”若雨用冰冷的眼神、認真的語氣回道。
“咱們是一隊的,你不能殺我吧……”覺哥應道。
“我來也沒要在游戲里弄死你。”她淡定的接道。
“嗯……”封不覺立刻換上了嚴肅的表情,“我錯了。”
“認錯好快!”嘆的吐槽也很迅速。
叱——
就在他們閑聊之際,會議室的門又開了。
一道身著黑色西服風衣、頭戴黑禮帽的纖瘦人影走了進來。
“誒?都在啊。”安月琴微笑著向眾人擺擺手,打了聲招呼。她的手上還帶了副鮮紅色的手套,與其襯衫領(lǐng)口的紅領(lǐng)結(jié)相互印襯。
“編輯大人,您這是什么造型啊?”封不覺疑惑道。
“嘿嘿……豺狼醫(yī)生,帥吧?”她豎起一根手指抬了抬帽檐。
“人家戴的是風帽,帽檐比你寬一圈呢。”覺哥回道,“而且人家是扎黑領(lǐng)帶、戴白手套的。”
“切……你s的丑還原度也一般啊。”安月琴不服道,“有事你去把頭發(fā)染成綠色,用化學品把臉泡了,再用刀割開自己的腮幫子。”
封不覺攤開雙手:“啊~也對啦,這里也只有身穿調(diào)查兵團套裝的某人和原作人物最像了。”
“我只是隨便選了套厚度適中、儲物方便、且輕便靈活的套裝而已。”若雨接道,“和你這種為了玩s,不惜東拼西湊也要買齊這一套服裝的人有質(zhì)區(qū)別。”
“得對。”安月琴接道,并看向覺哥,“你這家伙的收入也不算低啊,打個游戲,有必要這么摳門兒嗎?直接花錢買一套jker的服裝不好么?”
“他不但沒花錢,五月份的時候還從游戲里賺出了幾百……”若雨接道。
“啊?”安月琴聞言,瞪大了眼睛道,“我不覺,你這是準備轉(zhuǎn)行做職業(yè)玩家嗎?有必要嗎?”
“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給我適可而止啊……”封不覺拉長了音,一臉不高興地回道,“大姐,你才幾級啊?不去抓緊練個級什么的嗎?社團高層會議你就不用來攙和吧?”
“高你個大頭鬼。”若雨接道,“是我讓她來的,人家琴琴是新手,我們總歸得幫襯一下吧?社團倉庫里還有不少技能和裝備呢,給她用正好。”
“對啊對啊。”安月琴接道,“還有……”她又看向覺哥,“別一口一個編輯大人、大姐什么的,你在游戲里都這么叫人的啊?”
“知道啦……”封不覺有氣無力地接道,“在外人面前呢,我一般會稱呼這里的幾位‘似雨’、‘嘆’和‘悲靈’。你的昵稱是石上花間,我是不是該叫你石上啊?”
“像是在稱呼純爺兒們。”安月琴回道。
“那叫花間咯?”封不覺回道。
“嗯……可以。”安月琴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封不覺很可能就會開始扯淡,到時候什么“石頭”啊、“如花”啊之類的名字都有可能從他嘴里蹦出來。
“那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我是不是也叫你琴琴啊?”封不覺又道。
“敢?”安月琴當即對著身旁的會議桌一拍。
“團長,你這可是以下犯上。”靈在旁竊笑道,“你自己該當何罪啊?”
“好好……編輯大人。”封不覺道,“只有你女朋友能叫你琴琴,行了吧。”
“哼……”若雨聽出了覺哥言語中的諷意,冷哼道,“羨慕嫉妒恨啊?”
“就是,雨姐這樣叫我可以,你就是不行。”安月琴回道。
“唉……”封不覺單手扶額,“堂堂地獄前線的社團長,完沒有威嚴啊……”
事實上……別是威嚴,尊嚴都不一定有。
“那我怎么辦啊?”嘆這時抬手指著自己道。
“叫琴姐。”靈接道。
“我比她大誒。”嘆回道。
“哦?那你想叫她什么啊~”靈忽然換上了十分嫵媚的口吻,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斜視著嘆問道。
“嗯……”機智的嘆在零五秒內(nèi)就屈服了,“其實我是學生,叫誰姐都行。”
…………
眾人在會議室中聊了一會兒,順便看了部電影,吃掉了一些冰箱里的零食(既然都買下了,不用也是浪費),然后才開始做整備的工作。
覺哥在巔峰爭霸中贏到的四張技能卡,有兩張偵查的已經(jīng)給了嘆和靈,另有兩張醫(yī)療專精的仍在倉庫里放著,現(xiàn)在正好可以和其他的一些道具一起交給安月琴。
從“豺狼醫(yī)生”的造型就能看出,安月琴這是想走醫(yī)療加格斗的路線。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到十級,但那兩個醫(yī)療技能的學習條件也不算高,估計在二十級以前,她就都能用上了。
另外,這段時間以來,地獄前線也逐漸積攢了一些其他的物品。這些東西的屬性還不錯,賣了可惜,只是社團里的四人都不適用,所以就屯了起來。如今安月琴的加入,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多時,安大姐便已副武裝,獨自去排了。那些她準備用,但暫時還用不了的技能和裝備,她也一并帶了出去。反正對她這種土豪玩家來,行囊和儲藏箱的格子那根不是問題。
待安月琴走了以后,封不覺惡意地看向若雨,戲謔地道,“你女朋友真幸福,我還是新手的時候,可沒人送技能送裝備什么的。”
“哦,你想砍掉重練是嗎?”若雨面無表情地回道,“無論游戲還是人生,你想砍掉的話我都可以幫忙……”
“哈哈……”封不覺笑了笑,沒有回答。這一瞬,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心中念道:“那可不行啊……無論游戲還是人生……我都還有不少事得去做呢……”
…………
四人組完隊,回到了登陸空間,便準備加入隊列。
與隊友們交換了一些情報后,封不覺決定,還是先排一個普通難度的團隊劇比較好。畢竟這一夜還很長,沒必要一上來就挑戰(zhàn)噩夢難度,先打個普通劇,就當是熱身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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