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了自己的視角后,封不覺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個線索隱藏的地方——液晶電視上的保護貼膜。
他湊近電視屏幕仔細觀察,才發(fā)現(xiàn)了膜上有多處異樣的痕跡。他隨即就將這層膜從電視表面撕下,舉在燈光下查看,可依舊看不懂這上面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貼膜身是透明的,痕跡上的凹凸也不明顯……”他饒有興致地思考著,數(shù)秒后,便有了個主意。
封不覺快速來到廚房,從柜子里取出了吸塵器。打開機器查看,里面的集塵袋是半滿的狀態(tài)。他當時就覺得有戲,立即把貼膜拿過來,平鋪開,再將灰塵均勻地灑在了膜上。
果然,在塵埃的覆蓋下,有一些字母顯現(xiàn)了出來。
“哈……想起時候玩兒沙畫了。”封不覺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隨后看著那些字母道:“v、e、j……u、n。”
貼膜上的提示,便是這七個英文字母。字母是簡單的橫向排列,除了j和u之間空開了一段距離,其他字母間的距離都是相等的。
“七個字母,什么意思呢?”封不覺念叨著:“葫蘆娃的英文名首字母?”他半開玩笑地道了一句,但這句話,卻是帶給了他靈感。
“誒?難道……”封不覺又掃了那些字母一眼,微笑隨即便浮現(xiàn)在了他的嘴角:“呵……是八大行星啊。”
其實,覺哥的天文學(xué)知識,很一般……不過萬幸的是,他至少知道八大行星的排列順序,以及其中六個的英文拼法(天王星和海王星的具體拼法他不清楚,但他對這兩個單詞的首字母還是有印象的)。
他想到了這個假設(shè)后,便快步來到客廳的書架前,從里面抽出了一有關(guān)天文學(xué)常識的書來。
封不覺的書架和他的大腦一樣。極有規(guī)律。書籍按照字母、類別、年代等多重優(yōu)先級被歸類在各處,他想要查哪方面的資料,就可以立即找到相關(guān)的書。
可能有人會問,這都55年了,有什么事不能直接上查嗎?
當然,封不覺平時也會在上查詢很多東西,但他堅信,絡(luò)并非是萬能的。人類不可能把這世上所有的信息都輸入計算機,更不可能保證輸入的信息都能在上查到。何況,很多教科書、工具書或明書上的內(nèi)容。遠比公共站上的“百科”要詳盡和準確。
另外,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封不覺剛才已確認,此刻,這屋里的電腦、游戲艙、電話、傳真部都失靈了……電視倒是能打開,但根收不到信號,硬盤里也沒有任何錄像。
“按照與太陽間的距離,排列依次是……水星rur,金星venus,地球earth。火星rs,木星jupiter,土星saturn,天王星uranus還有海王星neptune。”封不覺翻著書念道:“膜上的七個字母。分別能對上前五和后二的七個行星,而空開的那個無疑就是土星了。”他放下書,抬頭道:“空缺的字母是s嗎……”
他將貼膜拾起,暫時放到廚房的臺面上。隨手從碗櫥里拿了個碗將其壓住,“或者是在提示我……‘土’這個字?還是暗示著星期六(saturn是saturda的詞根)?”
雖然解出了謎底,但這個提示究竟指什么。很難……
“那么……很顯然,線索不止這一條。”封不覺單手托著下巴道:“這個謎底,只是整個拼圖中的一塊而已。”
搜索再度展開,又是十分鐘過去。
這一次,他在墻上的掛鐘背面,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那是個藍色的掛鐘,正圓形,扁平狀,內(nèi)部指針和數(shù)字都是白色,塑料制成。一看就是個二十塊不到就能買到的便宜貨。
掛鐘的反面是黑色的,設(shè)計也很簡單。“十二”的背面,有一個凸字形的空檔,用于吊掛。再往下,正中間的部分,是一個電池槽,連蓋子都沒有的那種,內(nèi)置一節(jié)五號電池。就在電池槽的旁邊,有一個圓形的塑料齒輪,或者撥盤。這個是調(diào)時間用的,直接與分針相連。
此刻,封不覺發(fā)現(xiàn)的異常就是……轉(zhuǎn)動掛鐘后方的撥盤時,動的不是分針了,而是時針。
實話,能發(fā)現(xiàn)這種線索的人,得有多蛋疼……玩塞爾達不看攻略通關(guān)的家伙們,也不過如此了。
“提示就是‘時針’嗎?”封不覺念道:“時針……時針……李時珍?草綱目?周杰倫?辣妹子辣?”他的思維在數(shù)秒間便已突破天際。
“嗯……時針,代表了時間嗎?ti?”他的思緒從麻辣燙上轉(zhuǎn)了回來,“不對,如果要指代時間的話,分針、秒針也可以啊,要讓我察覺到異常的辦法很多,比如讓撥盤變成逆向的之類。”他又看了看鐘:“是指‘時’?hur?”
封不覺把掛鐘放在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假設(shè)這個線索是指時或鐘?那貼膜上的線索就是星期六咯?”他沉吟道:“嘶……有意思。”
第二個線索出現(xiàn)后,情況依舊不明,而且有來復(fù)雜的趨勢。
封不覺繼續(xù)在客廳里搜索,這次他把沙發(fā)都翻了過來,并且移動了很多家具的位置,還把柜子打開、抽屜拉出、冰箱搬空、甚至拆卸了許多日常用品,仍舊是一無所獲。
“誒?”封不覺來到貓砂旁邊時,忽然道:“我剛才干嘛用灰塵,不用貓砂啊……”
原來他不是有了子,只是想到了也可以用貓砂去解貼膜的謎題。
“干脆連這個也搜搜吧。”他把裝貓砂的盤子給掀了,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地板上,但里面也只有薄薄的一層貓砂而已。
“啊哈!”封不覺正準備放下盤子走人,卻在盤底看到了提示。
那里刻著兩組數(shù)字:5996
“k,這是什么意思呢……”封不覺蹲在那兒道:“6似乎也能和時間扯上關(guān)系,但599就比較牽強了。郵政編碼?電話號碼?市民id?sp的代號?”他的思路飛速轉(zhuǎn)著,想找出這指代的東西。
“慢著……”封不覺眼中忽地閃過了什么,他幾乎是跳了起來。口中急促地念叨著:“這是頁碼吧……599到6頁。”
他跑著來到了書架前,其視線在書架上飛速游移,在兩分鐘內(nèi),僅憑對厚度的觀察,他已過濾掉了那些不足5頁的書。
“哈……我也真傻。”封不覺舉起右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貼膜的謎底就是‘s’,而時鐘的提示也一樣,謎底只是一個字母而已……”他迅速將目光投向了書架的一側(cè),那里都是以s或h為首字的書。
“書架上9%都是中文書籍,撇開那些頁數(shù)不足的。可以按照標題第一個字的第一個拼音字母去查找,但也不排除提示指的是標題英譯后的第一個字母……”剛想到這里。封不覺腦中嗡然地冒出了一書的名字。
“哼……呵呵……哈哈哈……”他傻笑起來,不斷移動著的視線也停下了。
十幾秒后,他伸手從書架某處,抽出了一厚實的書籍。并把那書拿到了客廳,也放在了茶幾上。
然后,封不覺回到廚房,看了看那張沾滿灰塵的貼膜,隨手拿起,扔進了垃圾桶。接著。他竟然從碗櫥里拿出了一個鋁合金水壺,裝了自來水并擱到燃氣灶上,開始燒開水……
“嗯……大概需要五到十分鐘才能開。”封不覺又將一片狼藉的客廳掃視了一遍:“這三條線索指向的那個答案我已經(jīng)找到,那客廳里的謎應(yīng)該算是解完了。”他轉(zhuǎn)頭望向了臥室的門。道:“姑且趁這幾分鐘進去看一眼好了。”
打定主意后,封不覺先去取了家中的拖把,隨后走到臥室的門前,先試著轉(zhuǎn)動了一下門把手。沒問題,可以開。
他十分心翼翼地將門推開了一條縫,臥室里的燈光也是亮著的。他將拖把伸進去。掃雷一般上下左右都探了探,確定無恙……這才把門推開。
可推開門之后,一見臥室里的場景。他腦子里立即蹦出了一句“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hi~”床上的美女用嬌滴滴的嗓音,風(fēng)騷地跟覺哥打著招呼。
這個女人側(cè)身躺在封不覺的床上,身上只穿了“很簡單”的衣服。一件透明的薄紗睡衣下,紫色的內(nèi)衣已暴露無遺;渾圓高聳的酥胸也是若隱若現(xiàn);那香肩、纖腰以及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勾勒出一條美輪美奐的弧線。
她的長發(fā)如波浪般微卷,披散在腦后,一直垂到了封不覺的枕頭上。其美貌自不必,最要命的那一雙媚眼,秋波流轉(zhuǎn)間,道不盡的萬種風(fēng)情。
“這游戲真是來給力了啊。”封不覺神色凝重地吐了個槽。
“帥哥,你有事嗎?”美女問道。
“可以有……看你需要了。”封不覺毫無節(jié)操地回道。
“你有什么事,過來。”美女拍了拍床沿:“來,坐這里。”
“那個……”封不覺用四分之一秒的時間就想出了一個借口:“我正燒著開水呢……”
“唷~還挺害羞啊。”美女道。
“不不不……我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封不覺道:“不接近你只是出于對自身安的考慮。”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美女話間,微翹雙唇,皺了皺眉那挺立的瓊鼻,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可謂是極盡挑逗之能事。
“對啊。”封不覺頭道:“要不是顧忌這個,此刻我早已拋棄了理智、矜持和自尊,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你在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啊?”美女又道,她扭動著嬌軀,不遺余力地努力誘惑著目標。
“我正在跟你扯淡,并尋思著你為什么不直接對我發(fā)起進攻啊。”封不覺回道,他完這句話時,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是這樣啊。”
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話間。他就邁步走進了臥室。不過他依然沒有靠近那張床,只是與那美女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站立。
“你究竟是個什么呢……”封不覺瞇起雙眼,虎視眈眈地望著對方:“反正我遲早會猜出來,或者……試出來的,不如你就自己交代了吧。”
在極短的一個剎那,美女的神色微變,但她很快又換上了笑臉:“你在什么呢……我怎么聽不……”
“嗬……呸!”封不覺在嘴里醞釀了一口唾沫,遠遠地朝著對方身上吐了過去。
一秒后,那坨口水落在美女的大腿上……
房間內(nèi),陷入了沉默……
“嗯……看來不是鬼。”封不覺煞有介事地了一句。
“你干什么……”美女的臉上。已經(jīng)是一種想殺人的表情。
“試驗啊。”封不覺又拿起了空調(diào)遙控器和電視的遙控器,將兩個物體交叉作十字狀,朝著對方展示。
又是尷尬的沉默……
“也不是吸血鬼嗎……”十幾秒后,封不覺放下“十字架”,若有所思地道。
“你要是沒事,就出……”美女似乎想趕他走了。
“出什么出?”封不覺打斷道:“這是我的房間。”他頓了一下:“不過我確實是準備出去一下。”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在外面的書架上,有好幾個版的圣經(jīng),當我回來的時候,會帶上一。順帶上一把銀制的餐刀。”
“行了。”美女坐了起來,嘆了口氣:“魅魔。”
“哦~”封不覺道:“你早嘛。”他馬后炮地道了一句:“我一猜就是這個。”
“那你還吐我口水?”
“怎么了?”封不覺理直氣壯地道:“要是我脫光了穿條內(nèi)褲,往你家床上一躺,還搔首弄姿的。你會不會吐我口水?”
作為一只怪物,對方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魅魔在這時現(xiàn)出了原型,她身的皮膚變成了淡紫色,兩邊的額頭冒出了卷曲的羊角。背后生出了一堆蝠翼,臀上還長出了一條細的尖尾巴。連她身上的服裝,也隨之變化。成了一套束身的低胸皮衣。
“你放我離開,我答應(yīng)不傷害你。”由于身份已然暴露,魅魔便開門見山地道。
“誘殺失敗,且身份被我揭穿后,你的話可信嗎?”封不覺問道。
“那你想如何?”魅魔問道。
“你有什么能告訴我的嗎?”封不覺道:“或者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的?”
“你要什么?”魅魔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反正不要你的身體。”封不覺很嚴肅地回道。
“哼……真沒意思。”魅魔將手伸向了皮衣的前胸處,若無其事地從自己的雙峰之間取出了一把鑰匙,舉起來道:“你是要這個吧?”
“扔過來。”封不覺直接道。
“你過來拿。”魅魔回道。
“哈!還在打這主意呢?”封不覺冷笑:“想讓我走進‘theheptagra的范圍?白日做夢。”
“我把鑰匙扔給了你,你若是一走了之,那我豈不是就一直被困在這里了?”魅魔反問道。
“廢話。”封不覺語氣強硬地應(yīng)道:“萬一我走過來后,被你給嗶——了咋辦?然后你殺掉我,用我的腦漿把陣給涂花,不是照樣逃跑啊。”
“真的,我對你這種使用魔法陣床單的男人沒有興趣……”魅魔一邊著,一邊掀起了身下的被子。
原來……覺哥的床單圖案,竟是《thelesserkesln》(所羅門之錀,一編寫于中世紀的神秘學(xué)著作,包含了所有召喚控制惡魔與天使的儀式和魔法)中記載的法陣。
這玩意兒,不得不提一下,是一個黑歷史……
二十一世紀中葉的年輕人,都是十分樂于彰顯個性的,什么手機鈴聲、絡(luò)頭像、t恤上的圖案等等,別人的設(shè)計已滿足不了他們了。于是,各種與di有關(guān)的行業(yè)應(yīng)運而生。
封不覺的這條床單,就是這樣一件產(chǎn)物……
其誕生的過程也挺簡單,那天封不覺跑去一家di的店里,買了一條素色床單,然后老板就問他,想印什么樣的圖案上去啊?
正當?shù)昀锏姆⻊?wù)員打開電腦里的素材文檔,準備供顧客挑選時,覺哥抄起一張白紙,大筆一揮,畫了一個theheptagra所羅門大七星和戰(zhàn)神五星的結(jié)合體,主體為一個七角形,外附圓環(huán),內(nèi)部以六芒星取代鞋子,各條邊皆含有拉丁文咒語)。
圍觀群眾當時就驚了,服務(wù)員以為他是邪教份子,老板則隱隱覺得覺哥是街對面紋身店找來踢館的。
總之……在一群人復(fù)雜的目光中,覺哥把這條床單拿回了家。
“少羅嗦,你要是不打算攻擊我,為什么要我過去拿?”封不覺道:“趕緊的扔過來,要不然我出去做一浴缸圣水(圣水的制作很簡單,只需要普通的水,通過祈禱的方式即可完成),裝進水槍,過來給你動刑了。”
魅魔眼神詫異地看了封不覺幾秒,隨后真把鑰匙扔給他了,“好吧……對家里備著水槍的男人,我是真沒有興趣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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