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僵尸呆呆站在廳堂中,而塔茲米呆呆地看著杜蘭。,★←還在為了‘復(fù)活道具’而震驚,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存在有這種東西么?
“入棺。”紗織雙手一同發(fā)力,沉重?zé)o比的寒冰棺材板被同時翻起,棺內(nèi)寒氣溢出,所接觸的地方都變成了冰霜,塔茲米只覺得自己的身血液也要被冰住了一樣。
飛僵跳起,躺入棺材。紗織又將棺材蓋上,“安息。”
“好了,少年你可以付錢了,五金。”杜蘭道。
“啊啊啊?五金?”塔茲米只有幾個銅板而已,哪里有五個金幣,“為什么這么貴?”棺材而已,雖然是冰棺,可是也沒有這么夸張吧。
“因為我們這里的棺材就是這個價格,這我還是按照木棺的價格給你優(yōu)惠的。你要是沒錢也可以,不過就要簽賣身契了,在我店里打工還債。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要棺材,讓給你的同伴慢慢地在地下腐爛,靈魂與污泥混合在一起,永遠(yuǎn)帶上泥土的腥味。”
“你……”塔茲米還有選擇么?沒有,他只能選擇賣身打工。反正他是主角,主角賣身打工的事情又不是只有塔茲米做過,“我選擇打工還債。”
“不錯不錯,我店可是待遇優(yōu)厚,一年的時間差不多可以還清五金了。不過你要是遲到早退的話,我可是扣你工錢的。”杜蘭介紹到,“我你先看看這張合同。”
合同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規(guī)定了上班時間和酬薪,下午上三個時的班,一到四,還算可以,對于打工來很合理,甚至可以條件不錯,因為里面還推銷出棺材之后,自己還能拿到提成。要是自己表現(xiàn)的好,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就能還清欠債了。
刷刷地簽名。
“塔茲米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棺材鋪的臨時工了,到時候大錢我賺,黑鍋你背。在你還清五金之前,你可不要死啊。”杜蘭拿出一盒卡牌,“這是店的名片,今天的工作就是把這些卡牌部分發(fā)出去。”
看了看同伴的棺材,塔茲米沒有立刻接手名片而是:“請先告訴我,怎么樣才能復(fù)活我的同伴。”
“復(fù)活生命乃是禁忌中的禁忌,我和你不熟為什么要告訴你。快去工作,不然我就把你交給帝都部隊。”
塔茲米覺得自己簽字以后,杜蘭的態(tài)度好像立刻就變了。
“還不快去。”杜蘭將名片塞在了塔茲米的懷里。
“能不能讓我先把這朋友送回去再工作。”塔茲米見自己不可能得到杜蘭復(fù)活道具的信息就降低了一個要求。
“你還真是麻煩,算是服了你了,給你個特別贈送服務(wù),我讓女兒幫你一把。”杜蘭一臉不耐煩,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紗織,送他們一程。”
紗織看著塔茲米,然后一指棺材:“上去。”
“讓我坐在棺材上?”
“沒錯,你上去,我把你和棺材一起送回去,你明天下午再來工作。”
塔茲米一想也對,“謝謝。”女孩比他老爸講人情。
棺材是用馬車拖的吧,雖然有些涼,不過總比自己走回家快。
塔茲米卻沒有想到,他才坐上去,兩副棺材就被紗織單手一副抬了起來。
“啊啊——??”紗織怎么看也只是個女孩,力氣好大。雖然驚奇倒也沒有覺得奇怪,因為這個世界身就很不科學(xué)。只是自己坐在棺材上,不能讓女孩抗棺材,自己好歹是個男的,可不能這樣做,“我還是下來吧。”
“不要動,抓緊。”紗織已經(jīng)走到門口寬敞的大街上了,“抓緊,要飛了。”
“什么?飛??——啊啊啊啊——”
塔茲米直覺的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被風(fēng)吹的不斷向后仰倒,只能拼命抓住棺材的邊緣,才沒有掉下去。
風(fēng)聲呼呼炸響,灌進(jìn)塔茲米的喉嚨,讓他發(fā)不出聲音來。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是在飛,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的,自己抓著棺材在飛,飛,飛……
這不科學(xué),塔茲米在心中吶喊。扭頭看過去,他的身后還有一副棺材跟在他的身后,一前一后飛行。
帝都的人能夠看到飛行的僵尸,還能看到飛行的棺材,似乎死后的世界也變得熱鬧了。
塔茲米從來沒有這么快過,棺材上天之后速度就好子彈一樣,目標(biāo)正是夜襲的總部。
“天上有什么東西來了。”飛機(jī)頭的布蘭德,是一位健身狂,只要有時間就會投身訓(xùn)練之中,身上肌肉發(fā)達(dá),而且還喜歡可愛的男孩子。
夜襲立刻就警覺起來了,眾人來到廣場,用望遠(yuǎn)鏡看去。
若是敵人,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迎擊的準(zhǔn)備。可是望遠(yuǎn)鏡里的畫面卻告訴他們,飛來的東西不是敵人,而是兩副棺材。
“大姐頭,是棺材。”
“心,可能是敵人躲在里面。”可是這種飛行的棺材到底是什么能力?
“大姐頭,上面還有東西,是個人,是塔茲米。”
“他不是出去散心了么?”這個新人怎么這么不懂事,夜襲的成員怎么能如此高調(diào)。
“難道是那個子出賣了我們?”手持浪漫炮臺的瑪茵可從來沒有認(rèn)同過塔茲米,這位粉色雙馬尾的少女脾氣耿直,喜惡部寫在臉上,雖然已經(jīng)十五歲了,可是還是蘿莉的身材,矮矮瘦瘦,還是平胸。
而大姐頭娜潔塔是原帝國將軍,因為看不慣帝國腐朽,才跳槽到革命軍成為了夜襲的負(fù)責(zé)人。雖然獨(dú)眼獨(dú)臂,可是余威尚在而且足智多謀,是一個讓帝國頭疼的存在,“靜觀其變,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啊啊啊啊——,讓開,讓開!”塔茲米現(xiàn)在可以話,棺材正在下墜,他嚇的是肝膽俱裂,摔死還不算什么,要是再撞死幾個就罪過大了,“快讓開——”
“散開!”大姐頭娜潔塔話音才落,四周的同伴部跳開,卻保持了能夠互相支援的距離,這是他們在多次戰(zhàn)斗中積累出來的默契。
轟——
棺材來近,最后終于伴隨巨響插在了地面。卻并不是雜亂地落地,而是筆直地豎在地上。紗織這一手可是極其漂亮的,展現(xiàn)了她對氣與力的完美掌控。
塔茲米沒死,只是被嚇掉了一條命。
眾人包圍棺材,等了很久沒有發(fā)現(xiàn)異狀,才靠近戳了戳趴在地上裝死的塔茲米,“新人,怎么回事?”
塔茲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把遇到的事情這么一,立刻受到了眾人的苛責(zé),因為這樣做太冒險了。不過娜潔塔卻想到那棺材鋪絕對不是普通的店,店的地址,店老板的話,還有能讓貴族惟命是從的能力,到底是哪股力量?
帝**不屑于做這種事情,革命軍的話自己也沒有得到指示,或許自己有時間得去店里看一看才行。
圍繞著棺材看了又看,“能夠從帝都扔棺材到這里,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實力?”話的是赤瞳,一位被大姐頭娜潔塔的嘴炮忽悠了的原帝國殺手,她的帝具是一擊必殺的妖刀,只要被刀刃傷到,詛咒就會殺死被傷的人。當(dāng)然詛咒對于使用者也有效果,要是使用者被切到一,也會被殺。所以使用的心里障礙不。
“確實厲害。”這個冰棺的重量至少得有四五噸,在場的各位自認(rèn)沒有這個力量和控制力,“希望不是敵人才好。”塔茲米被送了回來,還被要求去打工,這些做法看上去應(yīng)該不是敵人,不過具體的判定得以后才知道。
“布蘭德,蕾歐奈,你們幫塔茲米把他的兩位朋友葬禮吧。”大姐頭發(fā)話,這兩個棺材豎在門口也不是辦法。
“哦。”
“等等。”塔茲米卻阻止了他們,因為他還希望復(fù)活兩位同伴呢,“等等。”
“怎么了?”大家不解。
“不定他們還有復(fù)活的機(jī)會。”
眾人互看幾眼,哈哈哈地笑了,“塔茲米,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人死而復(fù)生。還是讓你的朋友入土為安吧。”
“不行,再等等。”杜蘭明明有的,雖然機(jī)會不大,但塔茲米還是決定相信這渺的希望。
塔茲米堅持不下葬,大家也只能勉強(qiáng)同意把兩副冰棺放在據(jù)里面。不過他們還是要勸勸塔茲米,世界上沒有能讓尸體復(fù)生的東西,絕對沒有,可是塔茲米就是不通。
更可氣的是,塔茲米還把棺材鋪的名片發(fā)給了他們,簡直晦氣。
塔茲米也是沒有辦法,杜蘭把名片塞在了他懷里,他早晚是要發(fā)出去的。明天下午他還得繼續(xù)去集市發(fā)。以后上午修煉下午工作晚上暗殺,塔茲米一天可是很充實的。
第二天塔茲米準(zhǔn)時到了棺材鋪,里面還是老樣子,只是老板和老板的女兒兩個人在下棋,那種黑白的棋子卻是完沒有見過的一種棋。
“這是圍棋,下起來很簡單,圍住棋盤的范圍大的最后勝出。”杜蘭道。
紗織緊接著教育到:“就好像塔茲米你所在的革命軍,其實現(xiàn)在你們只不過是一盤散沙,刺殺這種手段是雙刃劍。用好了能傷敵一千,用不好也能自損八百。”紗織的棋路比起杜蘭更加宏大,因為紗織過去的成就可是比杜蘭強(qiáng)太多了,統(tǒng)治過一個宇宙級別的帝國。而杜蘭最多就是在地球上打鬧。
“刺殺貪官污吏難道不對么?”塔茲米認(rèn)為夜襲是正義的組織。雖然紗織是女孩,可是也不能否認(rèn)他們的正義行為。
紗織看了塔茲米一眼,然后落下一子道,“你們刺殺帝國官員的目的是什么?”
“當(dāng)然是減弱帝國的力量,為革命軍發(fā)動反攻的時候減阻力。”塔茲米的,就是大姐頭教他的。
“錯。”紗織又落一子,大龍已成,大半棋盤被她占去。杜蘭大勢已去,身為父親竟然被自己女兒打敗了,杜蘭捂臉。
“大錯特錯。”紗織縱橫捭闔,眼中精光閃爍。
“我們哪里錯了。”明明自己是來打工的,怎么就變成上課了,塔茲米心里奇怪,可是爭辯還是要的。他覺得夜襲做的沒有錯,就是應(yīng)該這么做才對。
“你們錯就錯在將手段當(dāng)做了目的,就好像圍棋,落子只是手段,占地盤才是目的。”紗織站起來,雖然很矮,可是氣勢卻可以壓倒塔茲米,“刺殺的目的是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帝都的**而不是為了消弱帝都的力量,一個千年的帝國怎么可能因為傷了一皮毛而受到削弱。只要帝國皇帝揮手賜下黃金權(quán)位,就算是革命軍也會在頃刻之間被收買。你們所做的根就是舍逐末。塔茲米,你知道革命最重要的是什么?”
塔茲米被紗織的后退一步,杜蘭擦了擦眼睛,一股皇者之風(fēng)從紗織的身體里噴涌而出形成了黃金的巨龍,難道紗織就是傳中的真命天子?不愧是自己的女兒啊,這么自己就是天命了,杜蘭又自戀了。
革命最重要的是什么?塔茲米不知道,他的同伴因為各種原因才會聚集在一起,雖然有共同的目標(biāo)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革命需要做什么。這位淳樸的少年以為只要刺殺些惡人,就是為革命做貢獻(xiàn)。他忘記了千年的帝國,龐大的國土巨大的財富可不是部分人揭竿就能推翻的,而且還是各有私欲的革命軍。
“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一個富有魅力并且深深知道其奮斗目標(biāo)的領(lǐng)袖。塔茲米,接下來來的時間里,我要將你訓(xùn)練成為這樣的一個領(lǐng)袖。”紗織是很認(rèn)真的,她認(rèn)為優(yōu)秀的首領(lǐng)才是革命勝利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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