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嚴寒季節(jié),可清風吹面卻很冷,揚起荒與葉的黑色發(fā)絲,也刮過他們滿是裂痕與血的身體。
天地間一片肅殺之氣,在這最后一戰(zhàn)中,短暫的寧靜,充滿秋的蕭瑟,許多人心中有股悲涼之意。
人們知道,此后世間多半再無天帝!
無盡遙遠之外,許多人在心中默默送行。
“殺!”
在氣壯山河的大吼聲中,兩位天帝殺向十祖,如光如霞,璀璨光彩照亮整片流血的戰(zhàn)場。
人影交錯,血與骨炸開,拳光永恒,打滅萬古青天。
在慘烈的搏殺中,荒與葉滿身是血,而對面的始祖也在踉蹌倒退,連背負的古棺都要炸開了。
荒持劍向前殺去,那無匹的劍光再次照耀至古今未來,橫貫所有歲月間,其風采蓋世無匹!
可這一刻,始祖仿佛歸一,十人猶若連成一體。于模糊間,他們竟真的融為一人,手持一根正在滴血的粗大狼牙棒向前砸來!
當!
刺目的光綻放,劍胎與黑色的狼牙棒撞擊在一起,歲月崩斷,世外炸開,混沌蒸干,秩序成灰,大道焚盡,破滅一切。
若非這片戰(zhàn)場脫離諸世,所有宇宙都將會被撕裂,無數(shù)的大世界都將被擊毀。
他們脫離于世外,才沒有波及無窮的天地。
雙方的身體都滿是裂痕,盡是血跡,天地都要崩解,不復存在了。
葉身如閃電,拳印壓蓋世間,轟向始祖,億萬縷拳光將那前方淹沒,與始祖手中的兵器碰撞,震斷永恒的世外混沌古地。
場中有鮮紅的血與詭異的血共同濺起!
始祖手中持著的狼牙棒,漆黑而又沉重,隨意一擊都可以打滅數(shù)之不盡的大千世界,其威無窮。
它并不是蘊含著大道氣息的器物,只是粗大,沉重,冷冽,但恐怖無邊,漫長歲月過去,依舊有仙帝血在滴落,亙古以來,不知道殺死了多少至高生物。
所謂的大道,在它面前只能崩斷,化成劫灰。
而現(xiàn)在,它的上面又沾染上了荒與葉的血!
“天帝!”
遠方,傳來壓抑的呼聲,許多人緊張而又焦慮,心中很難受,那可是荒天帝與葉天帝啊。
他們代表了無敵,從來都是橫掃對手,可是今天卻是那么的艱難,天帝殷紅的血在不斷流淌。
更有數(shù)次,他們的肉身直接四分五裂了,在對手黑色的沉重兵器下解體。
血與骨的畫面是那樣的刺眼,當看到這一幕,人們心中無比痛楚,不愿看到兩大天帝敗亡。
雖然兩人也同樣重創(chuàng)了始祖,讓其肉身崩開,可是兩位天帝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荒,兄弟,你在那里以命血戰(zhàn),而我們在這邊也要搏殺了,我不會給你丟臉,我要去拼死一戰(zhàn),如果有來生,我希望還能與你是兄弟!”
遠方,傳來悲壯的大吼聲,那是天角蟻,他也要去拼命了,厄土中的道祖正在逼近,大戰(zhàn)也開啟了!
不僅女帝、洛、無始等人在域外與十帝廝殺,天角蟻、十冠王、腐尸、龐博等人也要與同層次的道祖血戰(zhàn)。
此役過后,還有幾人活著?沒有人知道。
最后的回首,彼此間可能是永別!
天角蟻灑熱淚,注視向荒,看了最后一眼,然后毅然沖向詭異族群的一位準仙帝,血拼對手,他不再回首,赴死決戰(zhàn),沒有想著再活下去。
天角蟻無比的勇猛,該族以力量稱雄諸世間,他迅如雷霆,將一位道祖直接就撕裂了,沐浴著敵血前行,又沖向另外的對手。
可是,他卻足足被七位道祖圍住了,一根冰冷的矛鋒從背后刺入他的身體,一柄雪亮的長刀也劈中他肩頭,深深嵌在骨頭中。
這才一交手而已,就已是血雨紛飛,無比的慘烈。
荒在血戰(zhàn)中回首,看到了天角蟻在多位道祖間縱橫沖擊,一路帶起血光,披頭散發(fā),殺到癲狂。
荒很想出手,但是卻無法前往。
化作一聲怒吼,荒天帝再次與始祖激戰(zhàn)在一起,讓始祖的血與骨濺落在世外之地。
“吼!”
一個手臂與常人大腿那么粗的魁偉男子大吼著,滿身是血,踉踉蹌蹌,在敵人中殺進殺出,眉心都有裂痕了,那是被一位詭異族的道祖也就是準仙帝以劍鋒留下的。
他是龐博,是所有人中陪伴葉天帝最久的人。
“葉子,你我年輕時就是好友,來自同一片故土,又一同踏上星空,走上修行這條路,一路雖有艱難困苦,但也有燦爛高歌,這么多年都走過來了,今天,我可能熬不住了,來生我們還是兄弟!”
龐博一條手臂斷落,身上更是插著寒光閃耀的刀劍等,奮力轟碎兩位對手,可是他自己也步履艱難,隨時會倒下,這都是準仙帝為他留下的傷。
“為什么,我不能極盡一躍,成為仙帝!”腐尸怒吼,他恨自己不夠強,不能抵住漫天都是的敵人,密密麻麻的詭異生靈將他熟悉的故人、將天庭部眾不斷擊落。
“荒,葉,我在不同的時代遇到你們,與你們稱兄道弟,卻始終沒有走到路盡級領(lǐng)域,給你們丟臉了,我不甘,在道祖這個領(lǐng)域我要一個打十個!”
腐尸滿身是血,仰天長嚎,徹底拼命,可是能夠到了這個級數(shù)的生靈怎么可能會有易于之輩?
他縱然滿身是傷,也不可能殺的了十位準仙帝,這些生靈都極其可怕。
況且,即便眼下道祖沒資格借助神秘高原復活,可是同級數(shù)的進化者想殺道祖也太艱難,需要歲月去煉化,去慢慢磨死。
腐尸將數(shù)位道祖擊碎,但卻殺不死。
“啊”
一聲憤怒的大叫,一頭頂天立地的圣猿躍起,看到身邊的人不斷死去,他怒吼,手持貫穿天地的鐵棒,向著詭異族群橫掃過去。
昔日的圣皇子,今日的斗戰(zhàn)圣猿一族的圣皇,他是葉的結(jié)拜兄弟,實力極其強大,血戰(zhàn)八荒,連著打爆了三位道祖,呼嘯戰(zhàn)場中,勇不可擋。
可是,敵人中也有同級數(shù)無匹的生靈,迅速擋住了他,激烈大戰(zhàn),并且不止一人,數(shù)位準仙帝殺了上去。
圣皇咆哮,滿身金色毛發(fā),他高聳入云,吞日月,拿星辰,他雖然在喋血,但是揮動鐵棒時,依舊神勇。
感受到葉天帝在血戰(zhàn)中也有目光掃過來,昔日的圣皇子今日的圣皇嘶吼:“兄弟,不要擔心我,來,看看我們誰能先磨滅自己的對手!”
圣皇長嘯,可是,他被數(shù)位強敵包圍,重傷的身體都要裂開了,傷了本源,但他不屈不撓,依舊舍死拼殺。
砰!
他手中的鐵棍,將第四位對手打爆了,血雨紛紛,可是,他的半邊身子也被人打爛,要潰滅了。
可他依舊長嘯,上擊九天,下?lián)艟庞模v橫這天地間!
無聲無息,楚風來了,終究是執(zhí)意趕到了戰(zhàn)場中,不過花粉路的女子卻以朦朧的霧靄遮攏了他,少有人可窺探其真身。
他遵守與花粉路女子的約定,并未瘋狂廝殺,而只是在戰(zhàn)場中快速的移動,不斷的“收尸”,找準機會將一些爆碎的道祖也就是準仙帝收進時光爐中,悄然進行火化大業(yè)!
“怎么回事,我方有人戰(zhàn)死了嗎,為何少了三人?!”
正在與天角蟻、龐博、腐尸、圣皇等廝殺的強者,不久后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一陣驚疑,道:“該不會是那個火化道祖來了吧?!”
另一地,孟祖師很強,在同層次的道祖中所向披靡,殺進殺出,老人放開了一切,不顧自己的身體,殺進殺出。
“活捉他,鎮(zhèn)壓,這是荒的領(lǐng)路人,也算是他的師長,我們先獵殺他!”有準仙帝號令周圍的人共殺孟祖師。
瞬間,超過十為道祖殺來,圍獵孟祖師,讓他的身體都龜裂了,一條手臂更是被人以寒光閃爍的長刀劈斷,被一群極其可怕的強敵圍攻,他的身體搖搖晃晃,雖然打崩了幾人,神勇驚人,可依舊要被人鎮(zhèn)壓了。
老人雙目怒睜,怎么可能允許自己落入敵手,直接就要自行爆開肉身!
咚!
突然,天地劇震,一口朱紅色的巨棺橫空,而后炸開了,令孟祖師身邊的那些道祖或滿身是血跡,或通體裂痕,竟全被重創(chuàng)。
朱紅大棺碎裂,當中還有一口小銅棺,直接打開,從里面沖出一道身影,接連揮動雙拳,一剎那,打崩了周圍的道祖!
其恐怖的力量,勇猛絕倫的威勢,著實震懾了附近所有人。
“你荒!”有一位準仙帝被驚的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不是荒,是他的親子,想不到還活著,當年幾乎就成為仙帝了,被始祖親手格殺,荒竟還能將他自古代顯照,復活回來?”
有準仙帝震撼,不敢相信。
始祖的偉力何其可怕,親手格殺的人居然還能再現(xiàn)?只能說荒太逆天了!
這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自青銅棺中復蘇,勇猛無敵,迅速格殺周圍的道祖,每一次揮拳都能將周圍的人打爆!
他是荒的親子,曾從歲月中消失。
“大長老爺爺!”荒的親子扶住了孟祖師,這樣稱呼他。
“孩子,你自己身體有大問題,不該出來啊!”孟祖師眼中蘊含著熱淚,為這命運多舛的年輕人而嘆。
這是荒的親子凡。
荒希望他平凡安康長大,曾封印他一段歲月,待自己掃平血與亂后,給他一個祥和的大天地,可是事與愿違。
凡,天縱無匹,很小的時候便親歷最黑暗的大劫,看到自己的父親初入道祖領(lǐng)域,連境界都不穩(wěn)呢,就需要力敵數(shù)位絕頂?shù)臏氏傻郏且惶旎难鞅M,生死劫難,無人可助,而這個孩子為了父親能夠贏并活下去,自己直接以血為引為荒獻祭,讓父親更強,殺滅數(shù)位準仙帝,他自己則死去了。
當初,這個孩子震撼了所有人,那么小就果斷獻祭自身,黯然歸于黃土中。
不過,荒是何人?睥睨萬古,他足夠強大后自然要追尋回親子,并以三世銅棺中的內(nèi)棺養(yǎng)其身。
這個孩子天資無雙,可是的確命運坎坷,一路強勢崛起,即將成為仙帝時卻被與荒對決的始祖給害了,阻他的道,滅他的身。
漫長歲月過去,凡被荒顯照在那口特殊的青銅棺中,終于有了復蘇的希望,可是他卻提前出世了。
很明顯,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臉色蒼白,身體甚至都有些模糊呢,不算真正顯照活過來。
孟祖師心痛無比,拉住他的手,聲音都哽咽了,這本是一個天生的仙帝,注定要成長到至高領(lǐng)域,可命運卻是如此的不公。
“不該來啊!”孟祖師忍著不落下老淚。
“天地不存,我豈能獨活?”臉色蒼白的凡,一語道盡一切,所有人都不在了,諸世都將枯竭,他又怎甘愿茍活?
事實上,始祖等也不會放過諸天的重要人杰,與荒還有葉有關(guān)的人等,都將會被推演出來,要被格殺干凈。
“殺了他,竟是荒的子嗣!”
“是荒天帝之子,我們一起出手,首先拿下他!”
有準仙帝中的絕頂人物號令,先拿下眼前從銅棺中復蘇的人。
凡轉(zhuǎn)身,以青銅棺為盾,面對所有敵手,雖然面色蒼白,身體模糊,但是一個眼神而已就震懾了諸多道祖。
他當年不是初入道祖境,也不算是絕頂準仙帝,而是真正極盡升華,幾乎躍入了仙帝領(lǐng)域中。
可是,就是在那一刻,有始祖親自干預,將他打落下來,并無情而又殘忍的擊殺,血染大地。
轟!
凡動手了,一柄雪亮的長刀突破天地,橫掃了出去,將一干人都攔腰斬斷,他不是真正的仙帝,但也沒差多少了,超越了道祖。
噗噗
血光四濺,許多人被斬爆,更有兩位準仙帝直接死掉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
“殺,無需懼怕他,我等縱然戰(zhàn)死,日后始祖也會將我們救活回來!”有人喝吼。
事實上,厄土中也有不可揣度的存在,不是仙帝,但卻極盡強大,雖然比不上凡,但也不遠了。
轟隆!
一時間,一道又一道身影,如同彗星自天外撞擊大地而來,全都一起殺向凡那里。
而凡的身體真的有大問題,他的血肉之身非常模糊,尤其是動手后,越發(fā)不穩(wěn)固,面色蒼白。
“誰敢欺我侄兒?!”
遠方,戰(zhàn)場中央沸騰了,圍攻在那里的詭異生靈紛紛炸開,更遠處的對手則也被掀翻出去。
一個男子騰空而起,殺向這一邊,他的雙眼極其可怕,先是閉目,而后猛烈睜開的剎那,兩道光束撕裂虛空,直接就將圍攻向凡與孟祖師的一些人洞穿了,讓他們或爆開,或墜落了下去。
重瞳者石毅。
這是荒的堂兄,也是少年時的荒最強大的壓力與生死大敵,不過隨著黑暗動亂爆發(fā),他與荒的一切恩怨都放下了,更是如同凡那般,為了荒而血祭自己。
重瞳者,他知道自己侄兒的狀態(tài),真的經(jīng)不起廝殺了,還未真正徹底復活回來。
“哥!”
遠方,另一片戰(zhàn)場中,有人嘶吼,有個青年同樣血拼群敵,不顧一切的殺來,那是凡的弟弟,荒最小的孩子。
現(xiàn)在,他自然也早已成長起來,正在擊殺道祖。
只是,人們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也很不好,與他兄長相仿,身體都有些模糊與朦朧。
毫無疑問,他昔日也戰(zhàn)死了,可見荒一脈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如果正常成長起來,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的身體全面復活過來,不見得比凡的成就低!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凡大吼。
“殺!”
這一刻,荒的的兩個子嗣與重瞳者站在一起,聯(lián)袂沖霄而起,所向披靡,橫掃周圍的群敵!
相近的廝殺,在另一個方位也在上演,葉天帝的親子中有一人真的勇猛無敵,太強大了,帶著自己的兄弟以及葉的幾位弟子,在準仙帝中殺進殺出,到處都是敵血。
葉依水,葉天帝的親子,出生時就是先天圣體道胎,被視作人族最強的幾種體質(zhì)之一。
不過,最終他道果有成后,卻自己削掉了這一體質(zhì),重新開始,依舊強大到絕倫,潛力更可怕了。
若非厄土,若非最黑暗的血與亂到來,那個大世被葬下去了,他跟著圣皇子等叔伯們同殞,那將很難說,他會到了何等層次。
“有帝子出現(xiàn)?!”
天外,仙帝戰(zhàn)場中,詭異族的路盡級生靈目光冷淚,首先就盯上了凡,而后又看向葉依水。
“你敢!”洛喝斥,如同雷霆般出手,鎖住這個對手,她已看出,這個敵手竟想舍棄她去殺凡與葉依水,想藉此而干擾始祖戰(zhàn)場中的荒與葉。
事實上,不止一位仙帝有這種念頭,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無比冷冽的殺意。
吼!
黑暗仙帝見狀怒嘯出聲,拼命攻殺對手。
當!
大鐘轟鳴,無始硬撼面對的仙帝,將對方震的身體爆開。
最為恐怖的是女帝,縱然被圍攻,也依舊無敵,將前方的兩大仙帝打的崩碎。
可是十帝橫空,圍住了女帝、黑暗仙帝、洛、無始四人,人數(shù)太占優(yōu),且有神秘高原可以復蘇。
不然的話,有兩人早就被女帝徹底殺死了。
噗!
女帝又一次殺死了一位仙帝,他借高原之助才內(nèi)心驚懼的再現(xiàn)出來。
直至有三位仙帝曾被真實殺死過,十帝才稍微收斂,忙于應付眼前的大戰(zhàn)。
世外之地,荒與葉同始祖的血戰(zhàn)越發(fā)的激烈了,帝血灑落,兩大天帝遍體是傷,曾崩解過數(shù)次了。
“荒,葉,差不多結(jié)束了!”始祖大喝。
在十祖的背后,驀然浮現(xiàn)出恢宏壯闊的一片高原,撼動了古今未來的穩(wěn)定,讓諸世都要崩滅了。
所有生靈都感覺自身要毀滅了,將不存在了,一塊神秘的高原竟這樣突兀到來,顯化在十祖的背后,幾乎觸及到了他們的身軀。
這一刻,始祖的氣息更為恐怖了,他們像是與整片高原凝結(jié)為一體,要突破祭道領(lǐng)域!
噗!噗!
當始祖再次出手時,荒與葉滿身裂痕,而后轟然化成兩團血霧!
“不!”
遠方,無論是仙帝戰(zhàn)場,還是天角蟻、龐博、九道一等人的戰(zhàn)場,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目眥欲裂,恨不能以身代之,替兩位天帝而死。
荒與葉沒有死,又一次從血霧中凝聚出身形,但是,他們卻鄭重無比,盯著那片高原,縱為天帝,也有些無力感,只要有高原在就殺不死始祖,而現(xiàn)在它還在為十祖提供更強一些的力量,著實無解。
“怎么辦,誰能助兩位天帝?”
“兄弟,我想與你去并肩作戰(zhàn)啊,可是,我的力量太弱了!”
遠方,人們不甘的低吼著。
“錚!”
“鏘!”
突然,鏗鏘之音震耳欲聾,無量雷霆爆發(fā),刺目的劍光撕裂了諸天萬界,更有沉重的萬物母氣垂落,一路橫壓歲月,跨過時光海,掃平所有阻擋。
噗!
就在這一剎那而已,兩道光束橫空,從戰(zhàn)場路過,將詭異仙帝中的五人覆蓋并撞的粉身碎骨,血染天穹。
那是一口雷池,以及一座大鼎。
雷池氤氳蒸騰,雷光億萬道,像是掌握大千世界無盡大宇宙的雷霆天劫在涌動,而在雷池中竟還養(yǎng)有一口無法想象的天劍。
這是荒昔日的兵器,雷池與荒劍!
另外一邊則是一口大鼎,三足兩耳,壓制萬道,以全系母金鑄成,并混有萬物母氣精粹,鑄成舉世無雙的鼎。
荒與葉失去多年的兵器出現(xiàn)!
然而,荒與葉沒有喜悅,滄桑之感浮現(xiàn),竟都有些傷感。
荒收起手中那口劍胎,它竟化作一口劍鞘。
他注視沖到眼前不遠處的雷池,以及池中那口璀璨劍光沖破世外之地的荒劍!
然后,他又看向池中。
一個女子緩緩起身,她雖然姿容絕麗,昔日風采絕世,但是眼下卻很虛弱,臉色比凡還要蒼白,而身體模糊到近乎透明。
她是柳神,當年為荒而死,不顧一切的殺進厄土中,背負著荒殺出,將他傳送走。
可是,最后柳神自己卻死在了厄土。
這個風華絕世的女子,當年殞落了,被始祖親手擊斃,讓荒在很長的一段歲月中都很悲傷,用盡一切辦法都無法復活她。
因為,她死在那片神秘的高原,更是始祖親自出手所致。
直到后來,荒的實力凌駕始祖之上,只身可對峙三大始祖后,才用自己的雷池讓柳神顯照出模糊的身影。
雷池,可掌控大千世界,無窮宇宙所有的天劫,這讓始祖極為忌憚,天劫權(quán)柄豈能旁落?
不然的話,縱然是他們?nèi)f一有機會窺視祭道之上的領(lǐng)域,難道有一天還要小心翼翼地戒備荒不成?
荒,當年無懼天劫,最后更是找到了雷池,親自摘落下來,煉成了成道的兵器。
此后的歲月,他行走在諸世,上蒼,億萬宇宙間,雷池則是更進一步的融合無量雷霆,早已進化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
雷霆,代表毀滅,也表帶天地之罰,可是卻有伴著一縷最為本源的生機,荒就是想以此顯照出柳神并救活。
他初步成功了,柳神再現(xiàn)!
可當年柳神死在神秘高原,那里有無盡的詭異物質(zhì),縱然復蘇她,都有無量不祥物質(zhì)跟著纏身而至。
縱有雷霆轟擊,還是有部分詭異物質(zhì)溢出。
故此,荒將自己殺伐力無匹的荒劍也置于雷池中,汲取詭異物質(zhì),全部以殺伐之力磨滅干凈。
旁邊,那口大鼎中竟也有一位女子起身,清麗出塵,明媚燦爛,縱然是在這生死攸關(guān)的大劫大戰(zhàn)之地,她也帶著一縷笑容。
她是葉傾仙,葉天帝最喜歡的一個后人,也是潛力最強的后人,在她死去后很多年葉都沉默著,不與人開口說話。
今日她居然也出現(xiàn),這么多年被葉天帝在鼎中顯照,快要救活回來了。
“我不想你來!”荒開口,聲音很低沉,情緒也不高。
“但是,你知道,我必須要來。”柳神聲音柔和,很好聽,但卻也有著無盡的傷感。
柳神走出雷池,看著一池一劍,道:“去找你們的主人,在他的手中,你們才能煥發(fā)出應有的無敵光彩!”
“祖父,我也去了!”葉傾仙微笑,走出萬物母氣鼎,看向葉天帝。
同時,她也看向荒,想到昔日的舊事,似有些不好好意思,很是靦腆的對荒見禮。
劍鼎齊鳴,震動無量大世界,震動世外人間!
雷池與荒劍還有萬物母氣鼎,各自飛向了自己的主人,始祖也不能阻擋,兵器早已如同血肉般與兩位天帝的聯(lián)系不可分割,可聚可散。
蓋世無匹的力量在彌漫,在擴張!
柳神的身體離開雷池后,就開始有些虛淡了,她沒有攻向始祖,因為無意義,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既無法殺死對方,也無法重創(chuàng)。
她看向荒,點了點頭,帶著傷感,帶著遺憾,最后驀地轉(zhuǎn)身,化成一道驚天長虹,貫穿日月,轟的一聲她俯沖向十帝戰(zhàn)場中。
天地間,血雨紛飛帝落
柳神自己主動化道,焚燒,將詭異族群的一位仙帝一同帶上了路,徹底擊殺!
她以自身的道行催動,焚燒,再加上雷池中附著在身的無匹雷霆,還有荒劍上的一道殺伐之氣,生生打滅了一位至高生物,連那神秘高原都沒有能將他復活出來,徹底死去!
荒沉默著,心中悲傷,但是卻已經(jīng)流不出淚水。
葉傾仙,也化成一道驚天長虹,沖向遠方,劇烈的大道崩解聲音傳來,震動了世外之地。
葉也沉默著,握緊了拳頭。
劍鼎齊鳴,帝落人傷,荒與葉霍的轉(zhuǎn)身,面對十大始祖與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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