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黑霧，遮住隱藏在下面的妖魔鬼怪。rg空明山上的道長捉來那些妖魔鬼怪沉入山底，讓它們力托起空明大山。

    這樣一來，既不用殺了那些妖魔鬼怪，違背上天的好生之德，又令那些妖魔鬼怪無處逃散，繼續為害四方。

    不管牛昊愿不愿意相信，清平聽到的法，卻是這樣的。

    牛昊看著下面的黑霧。

    離著鍋底一樣的大山，云霧繚繞透出亮白的顏色。風吹云開，能看見地面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農田，還有四四方方輪廓清晰的青陽城。

    可是不管山風如何吹掃，強勁的風聲帶出刺耳的嘯嘯，吹得緊貼著懸崖的那一層黑霧洶涌翻騰，卻始終不見它們被吹散，露出黑霧下面巖石的崖壁。

    不管牛昊愿不愿意相信，都只能面對沒有偷跑下山的路這樣一個事實。

    牛昊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清平左右看著，沖著牛昊道：

    “你呆在這里別亂動，我去采藥。”

    著，把繩頭繞在腰間系牢，兩只手抓著繩子游蕩著，沿著向內陡斜的懸崖平移出去。

    牛昊窩在山洞里，探出腦袋看著，不由得替清平擔心。

    但其實，清平手腳靈活，完不是大家伙想象的那樣，一身胖肉笨得要死。

    沒有些事，也無法通過天晶閣的選拔，被送上空明山。

    還陽草，沒什么特別。暗綠色的葉子上面帶著一層細密的白絨，長得好像葉背一個顏色，葉面一個顏色。

    還陽草株有毒。清平才下來扔進背簍里，就不會再去觸碰。給牛昊看，也只是捧著背簍看看，不讓牛昊拿起來把玩。

    清平從懷里掏出另一種藥草遞給牛昊。

    肉乎乎的一簇草葉，中間伸出一根纖細的莖稈，上面挑著幾顆紅黃顏色的圓果子。圓圓的果子上面還有一道道從上到下的筋脈，讓果子看起來就像是

    “燈籠。”

    清平道。

    “這東西叫燈籠草，也叫鬼打燈。”

    鬼走夜路，也要打燈？

    牛昊把那株草托在手里看著，清平又道：

    “上面的果子能吃，吃了以后能讓你看見”

    清平著停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在牛昊耳邊聲道：

    “鬼。”

    完，清平轉回頭瞥了一眼下面的黑霧，像是害怕那些藏身在黑霧當中的妖魔鬼怪聽到。

    聽到會怎樣？

    聽到了自然就會應聲。

    “燈籠草只長在這種陰陽交界的地方。像這樣一株大的，要幾十年的光景。格外稀少。”

    清平著，從牛昊手里拿過那株燈籠草，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接著道：

    “所以山上的仙長師尊，都是把燈籠草草曬干，研磨成粉，混合油蠟做成蠟燭。留作緊急時使用。”

    牛昊想起來，在青陽城陳家大宅時，江藏嬌就曾經拿出一根蠟燭，著了以后，陰魂不散的陳大官兒瞬間現出原形。

    清平把鬼打燈收回到懷中，接著又摸出一塊綠油油的東西。

    苔蘚？

    那東西看起來，不就是一塊苔蘚。

    常年有水的地方，背陽的岸坡石縫里，多有苔蘚生長。綠油油的一大片，生機盎然的樣子。

    清平道：

    “在這空明山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是尋常的東西。就連這塊苔蘚都有著神奇的功用。”

    牛昊問了句：

    “能治病？”

    清平笑著了頭。

    只不過那笑容，帶著不懷好意。

    牛昊問道：

    “這東西叫什么名字？”

    清平撇了下嘴，道：

    “名字很多。我最喜歡的名字，是非非草。想入非非的非非草。這東西，你去問空明山上任何一位仙長師尊，都會告訴你此物有毒。但其實，不但沒有毒，吃了以后還有意想不到的妙處。”

    牛昊不知道是什么妙處，不過看到清平那副樣子，似乎是能讓人神魂顛倒。

    清平習慣地把綠油油的苔蘚湊近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聞，沖著牛昊道：

    “非非草吃下之后，就有美女出現在眼前。不穿衣服的。會跟你，一起”

    清平沖著牛昊比劃著，牛昊著頭，示意清平他知道清平想要什么。

    “你吃過嗎？”

    牛昊問。

    清平哼哼地笑著，沖著牛昊著頭。

    牛昊接著問道：

    “你看到什么了？”

    清平伸出兩只手，沖著牛昊比劃著。

    清平用兩只手畫出兩個圓圈，抬著兩只手在那里，就像是按住了什么，十根手指還不停地一捏一捏。

    牛昊雖然沒實際演練過，但牛昊猜得出來清平是在摸什么，又是在捏什么。

    只是，牛昊不確定清平看到的那個女人，胸前真的會有那么大的兩坨。

    七的身姿曼妙，曲線玲瓏。可真要是伸手按下去，按照牛昊的估算，不會比他的兩只大手大出多少來。

    也許清平比劃的不是前面，是后面。

    七趁著夜色在青江里洗澡時，牛昊曾經忍不住打量過。

    夜色朦朧，卻依然遮不住七纖細的腰肢，和渾圓的

    清平突然推了一下牛昊，道：

    “我們兩個是瘋了還是怎地？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對著一棵非非草想入非非。”

    牛昊被清平推醒，浮現在腦海里的七，一閃即逝。

    清平把手里的苔蘚遞給牛昊，道：

    “睡前，嚼服。保證你一夜春夢。可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到，這東西在空明山，可是禁物。”

    牛昊沖著清平搖了下頭。

    入夜后，牛昊要元神離體，去跟師父何燁學事。

    那些經歷可遠比一場大夢真實多了。

    牛昊想起那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那家伙在洗澡的木桶中站起身時，牛昊真的忍不住想要干什么。

    而后，那個婆娘帶給牛昊的，也遠比一場春夢刺激多了。

    牛昊不要，清平顯得很意外。

    牛昊不要，清平也不勉強。把那簇苔蘚心地收入懷中，道：

    “這東西拿給管事的，管事的會去跟各字號的管事舍監，換來很多值錢的玩意。換來的東西，管事的會跟我一家一半地平分。”

    那些舍監，不是應該約束大家遵守空明山的規矩，不許胡來嗎。

    想不到他們背地里也會破壞山上的規矩。

    牛昊看著清平，忍不住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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