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傻啊,做這種事情,用得著花自己的錢嗎!”葉贊用韓兄的身份,又給江自流出起了壞主意。
“哦,不知韓兄的意思?”江自流沒聽明白,還以為這位韓兄是想要資助他一些錢。不過,韓兄遠在萬里之外,而且也并不是什么大土豪,資助又能資助多少錢呢?
“賢弟啊,你忘了匯通商號嗎?以你的身份,要從匯通商號中借貸出錢來,應該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吧。”韓兄的聲音從千里傳音中傳了出來。
葉贊給出得這個主意,也算是江自流現在唯一能做的了,而且還把匯通商號給坑了一把。
果然,聽到這話,江自流臉上露出茅塞頓開的模樣,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遲疑的道:“可是韓兄,弟倒是的確能借貸到一筆錢,但是以后我拿什么還人家呢?”
“你啊,你想想,要是那老匹夫死了,他的還不就是你的嗎,你還用愁還不起這點錢嗎?”千里傳音那邊的聲音中,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對啊!”江自流頓時精神了起來。
從匯通商號中,借貸一筆錢出來,用這筆錢請刺客出手干掉金洪澤,然后把金洪澤的財產拿到手,再用這些財產還掉借貸的那筆帳。這就等于是,用金洪澤的錢,買兇殺掉金洪澤,這可太解氣了!
江自流的心里,此時哪還有什么師徒之情。或許以前真得有一些,可從手指被金洪澤斬斷,他就已經視金洪澤為仇人了。
更何況,這不光是報斷指之仇,也是為了保命!如果江自流不這么做,三天之后如何向金洪澤交待,真得拿自己的命去交待嗎?
“不過,”江自流想了一下,卻又有點猶豫了,道:“韓兄,那金洪澤可是元嬰老祖,我怕憑我借貸得那點錢,未必能夠請得到人啊!”
“嗤!”那邊不屑的笑了一聲,接著道:“兄弟,你就是跟在那老匹夫身邊太久了,你真覺得那老匹夫算得上是元嬰老祖嗎?”
丹修和普通修行者相比,雖然在境界上也都一樣,可是同樣境界的實力差距卻很大。因此,別看金洪澤是元嬰境界,但單純在實力上,是遠遠無法與普通修行者中的元嬰老祖相比的。
不過,丹道宗師憑借一手煉丹術,完可以讓普通修行者中的元嬰老祖,替自己去做一些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因此,也沒有誰會覺得,丹修的元嬰境界有多不堪,畢竟人家走得是另一條路。
當然,如果是一位元嬰境界的丹修,和一位普通修行者的金丹宗師。兩個人正面搏殺,元嬰境界的優勢還是十分明顯的,不至于被一個金丹宗師就滅了。
但是,刺客可不會和人正面搏殺,而是無所不用其極,什么手段好用就用什么手段。比如葉贊遇刺,刺客居然誆來了無量宗打掩護。而且還是等到雙方停了手,已經把誤會都開了,刺客才驟然出手。如果不是葉贊手段更高一些,換成別人恐怕還真要中招了。
因此,對于刺客來,真正決定賞金數額的,是任務的難度。而身份這東西,有時候可以考慮,有時候也可以不考慮。
想明白了這些,江自流終于覺得人生有了希望,與葉贊假扮的韓兄又閑聊了兩句話,掛斷了千里傳音。
接著,他立刻撥通了常青川的號碼,等到那邊一接通,立刻道:“常兄,之前讓你白跑一趟,實在并非在下意,還請常兄見諒。”
“哦,怎么的,江兄弟這是找到訂金了嗎?”常青川問道。
“不是,在下想另一件事,不知道常兄有沒有空,在下想去府上拜訪一下,咱們見面之后再詳談,不知可否?”這一回,江自流把姿態放得極低,畢竟這件事可是事關自己的命啊。
“嗯?好吧,你過來吧,不過我希望這一回,你不是來耍我玩的。”常青川一聽和訂金無關,頓時顯得沒什么興趣的樣子。不過,身為中間人,做生意不能意氣用事,所以還是同意見江自流一面。
江自流這邊,掛斷了千里傳音,站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少了根手指的手,猛然一握拳頭,恨恨的道:“老匹夫,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下定決心之后,江自流走出巷,一路快步往常青川的住處走去。
而通過電子蒼蠅看到這一幕,葉贊好似個陰謀家一樣,在自己的房子中露出一縷靜待好戲上演的笑容。
很快,江自流來到了常青川的住處,到了客廳后兩個人各自坐下。
常青川打量了一下江自流,明顯看到對方有點不對,于是問道:“江兄弟,不知這次來找我有什么事嗎?如果還是訂金的事,那就不要開口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幫不了你們。”
“不是!”江自流連忙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有些艱難的道:“常兄,在下此次,其實就是想問一下……如果請紅塵的人,替我……替我除掉……除掉金洪澤,不知需要多少賞金?”
“啊!”常青川頓時被嚇了一跳。盡管做這一行,他也見慣了兄弟相殺,師徒反目之類的事情。但是,這個變化卻有點太大了,江自流之前還替金洪澤請刺客殺別人,這一轉眼的工夫居然就要請刺客殺金洪澤?
“江兄弟,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好像有點聽不懂啊。”常青川好奇的問道。
“呵呵,”江自流自嘲的笑了兩聲,舉起自己那少了根手指的手,對常青川道:“常兄看看這個就明白了,我不過是搞丟了訂金,他怎么懲罰我,我也認了。可是,如此斷我前程,絲毫不顧往日師徒之情,我還能怎么樣呢。”
“這……”看到那斷指的手,常青川嘴角不禁抽動了兩下,道:“這個事,金洪澤的確是做得過分了,不過你這意思是,訂金真得丟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丟了,其實現在想來,也的確頗多奇怪之處。”江自流當然不會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哪怕是要雇刺客殺掉師父,自己也得占些理才好。
“有什么奇怪之處?”常青川好奇的問道。
江自流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于是不緊不慢的道:“那訂金放在乾坤戒中,的確是不可能丟失,除非是它自己消失了。”
“自己消失?”常青川愈聽不明白了。
而江自流卻是冷冷一笑,接著道:“不錯,自己消失。我那師父,向來是積財吝賞之人,怎么會愿意,為了除掉兩個對他并無多大威脅的人,花這么一大筆錢呢?”
“你的意思是,那訂金是他施得障眼法?”常青川頗為驚訝,但是又幾分懷疑的道:“可是那有什么用,不想花這錢,不花就是了,誰也沒逼著他。何況,他這么做,不就是坑你嗎,難道還能讓你把這訂金給補上?”
障眼法這東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法術,只不過有人手段高,有人手段差。有些修行者,在世俗間行走,偶爾也會施個障眼法,把石頭變成金銀,用來糊弄世俗之人。
常青川的疑惑在于,金洪澤根沒有這么做的必要。你他想坑江自流的錢,江自流又不是什么土豪,他金洪澤也不會不知道。
“常兄啊,你就不想想你嗎?試想,若是這訂金,到了你的手上才消失,你覺得金洪澤會認這筆帳嗎?那紅塵的人,會不會像金洪澤對待我一樣,來對待常兄你呢?”江自流淡淡的道。
“嘶!”聽到這話,常青川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真像江自流所,那他的下場絕對比江自流要更慘啊!紅塵那是什么組織,誰要是貪了他們的錢,恐怕死都算是解脫。
常青川想恨,想后怕,臉色也是愈的難看了,沉聲對江自流道:“江兄弟,你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這只是在下的一個猜測罷了,總之訂金是不見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沒在我手里,那么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江自流看著常青川,目光毫不躲閃的道。
“呵呵,現在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常青川突然笑了,畢竟事情沒有生,又何必自己嚇自己呢。至于恨金洪澤,他也犯不上因為一個猜測生那些閑氣。
江自流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遺憾之色,道:“不錯,現在這些沒有用。不過,他不仁,我就只好不義了,畢竟現在被坑的人是我。他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找到那可能根就不存在的訂金,否則我這條命就得交待給他。所以,我再問常兄一回,除掉他,需要多少賞金。”
“這個嘛,”這回是談生意了,常青川也變得一臉嚴肅,捋著胡須沉吟了片刻,道:“金洪澤畢竟是元嬰老祖,所以得是銀牌……”
常青川話到一半,江自流便打斷了他,道:“常兄,在下可是很有誠意的,金洪澤一個丹修元嬰境,你句良心話,真稱得上是元嬰老祖嗎?”
(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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