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城外,白純一個人站在天空中,回頭看了看圣皇城,以他如今的修為,對于城池內那些權貴興奮的笑聲,雖不能聽的清清楚楚,可也大致清晰。rg
“久違的感覺啊。”白純不由得咳嗽幾聲,雖心底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還是有些尷尬,不過對于化解尷尬的辦法,白純很是擅長。
“這都是我的錯。”白純一副無奈的樣子,漸漸收回看向圣皇城的目光,心底浮現(xiàn)感慨,實際上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一個似乎貫徹了一生的優(yōu)點,那就是太優(yōu)秀了。
“如果不是我太優(yōu)秀,怎么可能會每一次我只要在一個地方住的時間長了,離開后,那里的人們,就會情緒變化特別大。”
“帽兒山、靈溪宗、血溪宗、逆河宗、星空道極宗乃至蠻荒……如今,就連這永恒仙域的人們,也都知道了我的優(yōu)秀。”白純唏噓的同時,袖一甩,向著遠處呼嘯而去。
“罷了罷了,這一次我到了第二仙域后,還是低調一些吧。”在這前行中,白純仔細的品味圣皇的旨意,這種把自己打發(fā)走的事情,無論怎么看,都帶著一股掃地出門之感。
“怕是若我在第二仙域,依舊展現(xiàn)出我的優(yōu)秀,圣皇那邊就要有別的手段來壓制我了。”白純心下了然。
“尤其是這第二仙域,就有天尊,我過去了……若與那位天尊出現(xiàn)矛盾,圣皇是不可能傾向我的。”白純想到這里,發(fā)覺得,自己的的確確應該低調一點。
“太優(yōu)秀了,不好,有句話怎么的來著,木秀于林啊。”白純想著在殘扇上,所有人都針對自己的一幕,心底也有不忿。
與此同時,隨著他的思緒落在了殘扇上,此刻心臟跳動也加快了一些,但卻依舊強行壓下,漸漸遠去。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半個月,白純的速度不快,一邊前行,一邊看著大地的風景,而以其天尊修為,可以在這永恒仙域上,已差不多沒什么地方他不能去了。
更不會擔心有人來截殺,實在是如今有資格截殺他的,放眼整個永恒仙域,也都寥寥無幾,直至又過去了七八天,白純終于踏入到了第二仙域的領土上。
到了這個時候,他內心的火熱已經壓制不住了,尤其是在白純分析下,他覺得此刻雖聯(lián)系殘扇,還是有一定的風險,可總不能始終不理會。
若是因他的不理會,而使得殘扇真正丟失,那樣的話,白純必定追悔莫及。
“不能再等了!”有了這樣的決斷后,又過去了三天,白純狠狠一咬牙,開始在心中,嘗試去感受與殘扇之間冥冥的聯(lián)系。
他的心底也有忐忑,患得患失的感覺極為強烈,只是隨著嘗試,他的面色慢慢變了,數(shù)次后,白純有些慌亂。
“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是因這扇子飛的太遠了?還是被圣皇或者邪皇奪走?”
“該死的,那是我千辛萬苦才守護下來的寶扇啊。”白純頓時急了,不甘心,又開始嘗試去聯(lián)系,就這樣,原還剩下半個月的路程,白純生生的拖延了一個月,才勉強走完,每天都會進行多次嘗試,試圖去召喚殘扇。
好在并非沒有效果,在第二十天的時候,白純驚喜無比,他隱隱感受到,似乎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殘扇與自己之間的一絲似乎隨時都會斷開的聯(lián)系。
“總算沒晚!”白純精神一振,加大神識,加大時長,去不斷地重新建立與那扇子之間的感應,與此同時,他距離這第二仙域的京州,也來近。
一路上,數(shù)不清的大山,一條條大河,還有藏匿在大地上的無數(shù)兇獸,宗門,以及一處處城鎮(zhèn),似乎永恒仙域的面紗,在白純的面前,于這一路上,不斷地被掀開。
也的確是如白純之前所了解的,這第二仙域,實際上分為南北兩側,靠近圣皇朝第一仙域的,正是其南側。
而整個第二仙域,原有十六個州,只不過如今掌握在圣皇朝手中的,只有十一州,余下的那五州,地廣人稀,都是在北側,準確的,這第二仙域就仿佛是被人用一把看不見的利刃,一刀斬斷。
北部五州,南部十一州!
每一州的地貌都有不同,只是此刻的白純,已經沒心情觀察,他看似在趕路,可實際上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殘扇上,終于,在持續(xù)不斷地聯(lián)系與感應下,在距離第二仙域京州只有三天路程時,白純感受到了自己在殘扇上留下的神識!
他的腦海在感受到殘扇的瞬間,好似天雷翻滾,直接就轟鳴起來,身體在半空更是一頓,呼吸急促的剎那,他的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是一片浩瀚的星空,這星空漆黑,無邊無際。
一把如同大陸般大的殘扇,正在星空內緩緩漂游,不知終點在何方,似永無止境的,不斷地游蕩!
“我的寶扇……”白純心神震動,腦海的畫面幾乎剛剛清晰,可似乎因距離太遠,又慢慢出現(xiàn)扭曲,嚇的白純趕緊加大神識的感應,試圖召喚那把殘扇停止漂游。
只是他的權限相對而言,還是太少,原以為能在傳承結束后,憑著他堪比二十關的成就,獲得扇子的認可。
但現(xiàn)在來看,這一切都是白純的想象罷了,事實上,這扇子依舊沒有認主,而他掌握的權限,在感應上,竟只剩下了一成,似乎若再晚幾個月,怕是這一成也都沒有了。
“一定是這扇子內的意志干的,這家伙趁著我離開,要將我抹去!”白純心里立刻著急了,不斷的加大感應時,這原平靜漂游的扇子,忽然震動起來,隱隱有光芒在扇子上閃耀。
白純頓時興奮,可還沒等他接下來有什么動作,突然地,他耳邊傳來一聲怒吼,這怒吼似從那扇子內擴散出來,正是這扇子內的意志!
這意志顯然已經從上次與白純的交鋒沉睡后蘇醒,之前就已經嘗試一點點抹去白純的印記,甚至已經成功了一半,此刻眼看只剩下一成區(qū)域了,可白純的出現(xiàn),似要將其希望破滅,它豈能同意。
此刻力阻擋,雖無法將白純的烙印徹底抹去,可卻阻止白純對扇子的控制!
“該死!”白純怒了,隔著無盡的距離,憑著與扇子的冥冥聯(lián)系,與這意志,再次開始了爭鋒,他雖不是對手,可只要與扇子有了聯(lián)系,他留在扇子上的烙印,就絕不會那么容易被抹掉!
腦海的轟鳴持續(xù)不斷,白純都忘記了時間,隨便找了個地方,立刻盤膝打坐,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當天色都黯淡下來時,白純身被汗水浸透,慢慢睜開了雙眼。
露出了彌漫血絲的雙目以及遮掩不住的疲憊,甚至呼吸都氣喘很多,低頭時,白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那里正有一團憑空出現(xiàn)的光,此刻正慢慢凝聚,漸漸化作了一枚黑色的令牌。
這令牌,正是他與殘扇意志在這一次爭鋒后,隨著對方重新陷入沉睡,進而在白純手中幻化出來。
“這殘扇的意志太難纏,我白純難道就沒資格成為它的主人么!”
“要不是它阻撓,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將扇子召喚回來,如今扇子沒召喚成,只有這么一枚令牌。”白純有些不甘心,對于這令牌,他也沒有半點了解,只是有種感應,這令牌似乎是一把鑰匙……
一把,代表自己權限的鑰匙!
半晌之后,白純嘆了口氣,正要將這令牌收起,打算休息之后,仔細的研究一番,可就在這時,白純忽然神色一動,猛的看向手中令牌。
“這氣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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