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金秋魚,稷方早就看到了,在這條戰舟上,除了趙天驕三人外,他自認為沒有任何人可以被自己放在眼里。
至于這條魚,他既然看到了,搶就是搶了,對于白純這里,他雖有一些忌憚,可卻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將其鎮壓,哪怕是加上了公孫婉兒,稷方也依舊有自信。
畢竟,有幫手的不僅僅是白純,他稷方的身邊,一樣有追隨者,此刻他冷冷開口后,轉身一晃,直接離去。
“太欺負人了!”白純怒了,這種被人搶走自己東西的感覺,讓他覺得實在不忿,正要攔住對方時,神算子在后一把拉住白純。
“少祖,忍一忍吧,此人是稷方啊,曾經的前三,雖后來被超成為第五,可依舊還是實力驚人!”
“一條魚而已,我們沒必要與他太過激烈沖突,否則的話,到了分宗后,恐怕不利!彼稳笨粗⒎降谋秤埃惨а篱_口。
白純眼看幾人都勸自己,狠狠的一咬牙,哼了一聲,他知道宋缺與神算子是不愿得罪稷方,若自己強行出手,他們會被牽連,不得不暫時忍了下來。
“此人如此囂張,這種性格,到了蠻荒后一定死的快!”白純嘀咕了一句,這才郁悶的回到了房間。
直至眾人遠去,始終站在一旁的公孫婉兒,忽然笑了笑,看向稷方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目中閃過一絲幽芒。
“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一夜無話,白純盤膝坐在房間內,對于白天的事情,想覺得不舒服。
“不行,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那稷方雖有些事,可我白純事更大,要想個辦法,整一整他,我要給他蓋個!”白純想到這里,打開儲物袋,準備去找烏龜,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于是更郁悶了。
直至外面天色漸亮,清晨初陽破曉,灑出光芒的瞬間,突然的,在這寂靜的戰舟上,有一聲凄厲的慘叫,倏然間從白純所在的第三層,絕望的傳出。
這慘叫仿佛帶著無法形容的恐懼,似生命之火熄滅前的最后之聲,傳遍四方,被不少人聽到,白純這里,更是聽的清晰。
“怎么回事!”
宋缺等人紛紛面色大變,齊齊睜開眼,露出詫異時,白純也愣了一下,很快的,他所在的這第三層,其他前十的天驕,紛紛走出,白純也趕緊走了出去。
甚至第二層的趙天驕以及陳月姍,也都出現,還有下層的一些修士,都一個個驚疑不定的來臨,不多時,眾人就找到了……慘叫傳出的地方!
那是第三層的一處房間,房間內,有一具干尸!
這房間屬于稷方,而那干尸……白純在看到后,辨認了半天,才認出對方正是昨天搶奪了大魚的……稷方!
“這……”白純吸了口氣。
此刻的稷方,身干枯,面目非,如同骸骨一樣,明明是死亡不久,可偏偏他的身上,竟出現了腐爛的征兆,甚至眾人都是結丹修士,身為天驕,一眼就看出……稷方的死亡極為詭異,他身的鮮血,竟消失不見,如被吸走!
這一幕,立刻讓四周眾人,紛紛吸氣不止,目中露出駭然,要知道稷方是結丹大圓滿,戰力不俗,可這四周卻沒有半點斗法的痕跡,仿佛這稷方,是瞬間就被吸干而亡!
尤其是稷方的房間,充滿了陰寒之感,讓人忍不住心神一顫。
白純望著稷方的尸體,整個人有點懵,他睜大了眼,覺得不可思議,他夜里還在琢磨如何整對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夜過去,對方居然就死了。
“他死了?”白純平穩了下呼吸,尤其是這種死法,他看著看著,隱隱覺得有些眼熟,可還沒等他想起,他身后的神算子與宋缺,面色已然煞白,目中露出驚恐。
陳曼瑤也是深吸了口氣,神色內浮現驚疑。
若是三眼老者等人在的話,此事還好,自然有他們來調查,可如今長輩不在,眾人都沒有什么辦法,紛紛看向來到這里的趙天驕,趙天驕凝望稷方的尸體,目中露出精芒,臨近后仔細查看,漸漸他面色一變,驀然開口。
“我們船上,來了不干凈的東西,大家要心一些!”
他這句話一出口,四周眾人俱都一凜,白純也頭皮一麻,面色都變了,可惜此事注定短時間內無法解決,漸漸的眾人散去,只能各自警惕,帶著心事,部離去。
白純心驚肉跳,與宋缺等人回到了房間后,剛一關上房門,白純就身體哆嗦了一下,猛的回頭看向面色蒼白的宋缺三人。
“你們覺不覺得那尸體有些眼熟……”白純生怕是自己想錯了,緊張的問道。
“少祖……這尸體……與逆河宗的那件事,一樣啊。”神算子神色惶然,目中恐懼更多。
“一模一樣!”宋缺深吸口氣,低沉開口。
“我也看了,的確是一樣的死法……”陳曼瑤不知想起了什么,低聲道。
聽到三人的回答,白純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了,他方才覺得眼熟,趙天驕的話語,讓他想起了逆河宗的事情,眼下三人又這么確定,他立刻也就確定無疑了,頓時在心底哀嚎起來。
“該死的,怎么會這樣,我……我都到這里了,怎么那不干凈的東西,也追來了……”白純想覺得此事詭異,恐懼非常,連忙從儲物袋內取出辟邪符,紛紛貼在身上。
甚至還不放心,催促神算子與宋缺,在這房間內布置了數十個陣法,可還是不夠放心,于是也不準備外出了,回到了自己單獨的房間后,白純又親自出手布置陣法,尤其是那聚魂丹,更是被他取出了不少,放在可以瞬間拿到的位置上。
“我有辟邪符,有陣法,有聚魂丹,只要這不干凈的東西稍微有些心眼,就一定不會來招惹我……一定是這樣,它要是來招惹我,必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白純哭喪著臉,給自己不斷打氣,又琢磨著宋缺等人也在房間里,如此一來,那不干凈的東西,來自己這里的可能性,就又了。
只是他一想到稷方身為結丹大圓滿,而且是和自己在同一層,白純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安還是得不到保障,尤其是他腦海里,不斷地浮現稷方的尸體,想著那身血液被吸走的一幕幕,白純面色更趨蒼白。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
“那姓陳的天人,怎么還不回來……”白純緊張不已,愁眉苦臉的坐著,只是外面天色漸暗,他在這警惕中,熬過了一夜。
這一夜,不僅僅是白純這里緊張,宋缺,神算子,陳曼瑤,還有這一層的其他幾個天驕,以及第四層,第五層的弟子,每一個都驚疑不定。
若死亡的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可稷方身為星空道極榜第五,戰力非凡,但就算是這樣,也都如被瞬殺一樣的詭異死去,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心底惴惴不安。
當清晨到來時,隨著眾人相互檢查,確定沒有人死亡后,才陸續的松了口氣,白純也一樣松了口氣,但卻沒有放松太多,而是抓緊時間,在自己的房間內外,布置了更多的辟邪一類的陣法,他更是恨自己不會畫符,否則的話,他一定會用部時間,在自己身上畫滿辟邪符。
很快的,三天過去,這三天里,依舊沒有人再死亡,直至此刻,舟船上的氣氛才恢復了一些,平日里甲板上,也重新出現了修士的身影,只是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些壓抑,時而看向天空,期望可以看到三眼老者等人的歸來。
直至過去了半個月……三眼老者一行人,始終沒有回來,好在船上的離奇死亡,再也沒有出現過,白純這里,終于松了口大氣。
“不定是我想錯了,不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而是……那條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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