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頭皮猛的一炸,他睜大了眼,呆呆的看著天空那只鳥,他覺得自己要抓狂了,要瘋了……這只鳥,根就是有兩個名字,在血溪宗,的確是叫血靈鳥,而在靈溪宗,則是鳶尾鳥。
可他不知道該怎么名字,尤其是身邊兩次都有殺機,這一幕,讓白純都快哭了,他恨死那只鳥了……
“該死的鳥,你你你……你為何出現在這里!!”白純心頭顫抖,左看看宋君婉,右看看侯妹,這兩個女子此刻都期待的望著自己,他可以想象,無論出哪一個,都會讓另一個傷心欲絕。
白純悲哀,咬牙之下,準備胡亂編造一個名字時,宋君婉忽然開口。
“夜葬,你若編造一個名字,就是在糊弄我們!”
“純哥哥,你也不能不認識,我們在靈溪宗分明見過的!”侯妹罕見的,與宋君婉保持一致,深情的凝望白純……
“我……我……”白純額頭冷汗流下,已經絕望了,之前喝藥時,這二女便是如此,那個時候白純還能糊弄過去,可眼下,明顯不能繼續糊弄了。
“怎么辦……”白純眼睛已泛起淚光了,又聽到宋君婉與侯妹的催促,他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女子,根就不是為了什么鳥不鳥的,分明就是為了逼自己去進行選擇。
白純大吼一聲,雙眼赤紅,右手抬起一指那只鳥。
“好,我就告訴你們,這是一只什么鳥,這是一只……”白到這里,趕緊狠狠一咬舌頭,逼迫體內修為轟的一聲,自行崩亂,擴散身,沖擊經脈時,口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眼前黑,直接昏倒過去。
臨昏迷前,他還在心底嘆息……
宋君婉與侯妹頓時大吃一驚,她們親眼看到白純噴出鮮血,此刻扶住后,也感受到了白純體內修為的崩亂,立刻著急,侯妹急的都快哭了,趕緊扶著白純回洞府,宋君婉更是取出大量靈藥,喂給白純。
此時此刻,不遠處雙峰上,宋家老祖與鐵木真人,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紛紛目中露出同情。
“臭子,艷福豈能是那么好享的,老夫當年就明白這個道理,一甩衣袖,絕不沾染絲毫。”宋家老祖感慨時,一旁的鐵木真人,也罕見的有了認同,點了點頭,也開口傳出話語。
“情是劫,老夫當年同樣怒斬此劫,現在想想,當年的那些紅顏,已記不清模樣了。”
二老相互看了看,次對彼此,有了一些認同,相互都嘆了口氣,搖頭時,居然在他們的目中,露出了屬于彼此自己的……回憶。
數日后,白純睜開了眼,看著洞府,尤其是站在一面銅鏡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色蒼白,更有憔悴,他覺得天都是黑的……
半晌后,他才長吁短嘆的準備出去呼吸一下,讓自己的心平靜平靜,好好的思索一下該怎么辦。
“這么下去,不行啊,我會被玩死……”白純長嘆,推開了洞府大門,正要走出時,忽然整個人身體一僵。
“你們……”白純額頭再次露出冷汗,看著此刻在自己的洞府外,宋君婉與侯妹,竟不知什么時候到來,如今正站在那里,一左一右……笑瞇瞇的望著自己。
“夜葬,我們出去走一走啊。”宋君婉目中帶著嫵媚。
“純哥哥,這一次我不讓你鳥的名字了。”侯妹俏臉紅仆仆的,整個人散出清純的氣息。
可她們的目光,卻似有若無的,盯著自己的雙腳。
白純身汗毛陡的炸開,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女魔頭,已經是玩自己玩的上癮了,此刻居然玩到了要看自己出門時,先邁左腳還是右腳,這種極為恐怖的程度了……
白純覺得太夸張了,這兩個女魔頭,已經不是人了……他身體顫抖,哆嗦中沒敢走出。
“那個……你們都在啊,我……我忽然很累,就不出去了……”白純干笑中正要后退,可幾乎在他后退的瞬間,宋君婉身上,殺氣猛的強烈,侯妹那里,雙眸紅,似有淚水打轉兒,楚楚可憐的望著白純。
一個殺氣,一個委屈……
白純要瘋了,體內好不容易壓下來的靈力,在他的痛苦下,在他的無奈下,又一次強行的崩亂,轟的一聲擴散身時,他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又暈倒了。
昏迷前,白純沒有長嘆,有的都是眼淚。
兩天后,深夜,白純躺在床上,疲憊的睜開雙眼,目中無神,望著洞府的頂壁,眼淚流了下來。
“當初侯妹一個人在我身邊時,多好的姑娘啊,我什么是什么,可現在……”
“當初宋君婉一個人陪著我時,多順著我啊,我只要一換氣質,立刻就能降服她,可現在……”
“眼下,她們兩個一起出現后,怎么會這么可怕……”白純回憶自己與二女任何一個獨處時的美好,淚水更多。
“不行,這么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一定會被玩死,被折磨死,她們已經喪心病狂了,先是比喝藥,又比鳥,甚至連比先邁哪只腳都出現了……以后不定比的是我先睜開哪只眼,先抬起哪只手……”
“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了,這兩個女魔頭太可怕了,我都已經連續噴了兩次血了,這么下去,我命都會丟在這里。”白純心中顫抖,神色內滿是恐懼,此刻狠狠的一咬牙!
“我要去戰場!!”
“戰場上,我不一定會死,可在這里,早晚被逼瘋了……”白純深吸一口氣,他此刻要上戰場的決心,前所未有,想到這里,他甚至心都已經飛出了落陳山脈,一刻也不想繼續留下來。
他立刻起身,他神色露出前所未有的堅毅,整個人身上氣勢陡然改變,不再是曾經的那副模樣,而是化作了鐵血含煞,目中露出凌厲之芒,用最快的度整理了行裝后,他輕輕推開洞府大門,靈識敏銳,猛的看向四周。
此刻外面是深夜,月被烏云遮蓋,四下一片漆黑,很是寂靜,只有鳥獸之聲時而從遠處傳來。
白純警惕的觀察四周后,確定宋君婉與侯妹沒有埋伏在附近,這才身體瞬間沖出,度爆到了極致,背后翅膀出現,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長虹,偏偏又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直奔宋家老祖與鐵木真人居住的雙峰而去。
度之快,幾乎是在不出聲音的前提下,白純的極致了,他生怕引起宋君婉與侯妹的注意,此刻很快就靠近了雙峰,臨近前,他腳步停頓,深吸口氣,目中露出堅毅,神色更為決絕,整個人看起來,融合了白純與夜葬的氣質,這一刻,怎么看,都是英武不凡兼具梟雄之姿!
他肅然的抬起腳步,身影仿佛也高大了很多,一步步,走到雙峰前,抬頭時,目中帶著冰寒與冷酷,抱拳一拜。
“弟子靈溪宗傳承序列白純,血溪宗血子夜葬,拜見二位老祖!”
他話語傳出,雙峰上打坐的宋家老祖與鐵木真人,雙眼緩緩睜開,看向白純,對于白純這么一副樣子,二人都有些奇異。
“義父,老祖,我身為中峰血子,身為靈溪宗傳承序列,我要為宗門做貢獻,我要去戰場殺敵!”白純剛毅開口,身上有一股煞氣,正在緩緩凝聚。
宋家老祖與鐵木真人神色古怪,看著白純,忽然的,宋家老祖開口。
“你傷勢不是還沒好么?”
“義父,與宗門大功比較,我這點傷,算的了什么!”白純豁然一笑,似對于傷勢毫不在意,目中的堅定,更為強烈。
“我輩修士,誰能一生無傷,最重要的是,我的傷有價值,我的傷值得,我的傷,是為了我要保護的宗門!”白純整個人身上,隨著這句話的傳出,充滿了氣勢,若是不認識他的人看到,必定會心神震動,被他這義薄云天所撼,認為這是一個錚錚鐵骨,不畏生死的好漢!
“戰場上很危險,會有生死,你不怕?”鐵木真人緩緩道。
白純哈哈一笑,很不在意的拍了下胸口,出砰砰之聲。
“我輩男兒,一定要在戰場灑出熱血,我身為宗門一員,豈能看著我的同門廝殺,而自己卻留在溫柔鄉中,這,不是我白純的做法,更不是我夜葬的風格!
兩位老祖,不必再多,我……我一定要去戰場!!”白純沉聲開口,聲音鏗鏘有力,斬釘截鐵,氣勢頓起。
“好,這才是我的義子,這是傳送令牌,你拿著此令牌,明日去傳送陣,就可進入玄溪宗境內,我方的扎營所在!”宋家老祖看了鐵木真人一眼,二人目光對望后,都彼此微微點頭,這才哈哈一笑,右手抬起一揮,一枚令牌飛出,直奔白純而去。
白純一把接過,灑脫一笑。
“何必等明天,弟子殺敵之心已滾燙,此心不過夜,這就前往傳送陣,進入戰場,為我兩宗肝腦涂地!”白純笑著袖一甩,身體化作長虹,直奔傳送陣所在方向,很快臨近,不多時,陣法光芒瞬間爆,滔天而起,在這黑夜里,格外明顯,可以依稀看到陣法內的情形,頭飛揚,一身氣勢驚天,帶著執著,帶著血煞,帶著一股撼天正氣的白純的身影逐漸的模糊……
宋家老祖與鐵木真人,啞然一笑,彼此又看了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笑容,隱隱的,也都覺得對方比最早,還要順眼不少。(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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