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定,是一種境界,準確的是一種狀態,一種仿佛魂融天地,與世界同在,去感悟天地規律,去明悟萬物法則。≯>≧≦
即便是凡人,也有可能無意中悟定,只不過幾率太沒有,而是幾乎不存在,甚至凝氣修士想要悟定,也都艱難無比,偶然出現一個,會引起無數人的震撼。
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的大能之輩,才可以偶爾的沉浸在悟定里,去明悟天地的變化,去感受蒼穹的大道。
靈溪宗,這千年來弟子里,能踏入悟定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鬼牙,他的天資的確是驚艷絕倫,怕是上官天佑也都略遜一籌。
而另一個,則是眼下在雕像下,努力了七十天的白純!
這一刻,四周所有的北岸弟子,部倒吸口氣,傳出了難以置信的嘩然之音。
“白純……他……悟定了?!繼鬼牙大師兄后,他是第二個悟定之人!”
“哼,他的悟定怎么能與鬼牙大師兄比,鬼牙大師兄只用了十五天,而白純卻用了七十天!”
“不能這么,就算明告訴我等只要堅持七十天,就可以悟定,我們也無法堅持到七十天啊,這是白純自己的努力!”
人群中,有驚呼,也有復雜,還有一些則是語氣不忿,嫉妒之情溢于言表而且充滿鄙視。可無論如何,絕大多是的弟子,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白純的努力與堅持,對于白純的悟定更是艷羨非常。
與此同時,天空六道長虹,也都瞬間呼嘯而來,最快的居然不是四大峰的掌座,而是……來自南岸的李青候!
他顯然早就在關注這里,此刻幾乎是白純入定的瞬間,他的身影就驀然出現,右手抬起向著試煉臺一指,立刻一道光幕剎那降臨,將白純籠罩在內,使得這里,外人無法踏入絲毫。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四大峰的掌座與掌門鄭遠東,才剛剛到來。
“試煉臺四方封鎖,白純沒有蘇醒前,此地不開放!”鳶尾峰的老嫗看了李青候一眼,目光掃過四方,壓下心中對白純能悟定的吃驚,沉聲開口,
“任何干擾白純悟定之人,都將列為叛宗處理!執法堂很快就會到來,守護此地!”鄭遠東忽然插口,聲音傳遍四周,此地外門弟子聽到后,紛紛低頭,向著天空來臨的六人拜見。
很快的,執法堂的弟子,足有數十人出動,來到了雕像旁,一一盤膝坐在四周,將白純籠罩在內,為其護法。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白純終于悟定的事情,也從這些外門弟子口中傳開,漸漸整個北岸都知曉,北寒烈等人更是大吃一驚,紛紛走出洞府,趕來此地。
遙遙的,他們看到了被執法堂守護的白純,一個個心中不出是什么思緒。
“他……居然悟定了……”
“七十天,整整堅持了七十天!”
“難道我們與他之間的差距,真的這么大么,我不服!”北寒烈,公孫兄妹,還有徐嵩,還有其他的內門天驕,此刻一個個復雜。
半空中,北岸四大峰的掌座,也都各自看著閉目打坐,陷入悟定狀態,身氣息消失的白純,都有感嘆。
“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
“此子積累太深了,他的成功,不是偶然。”
“不知道能悟定幾天,鬼牙當時悟定了二十七天。”這四個掌座各自感慨時,鄭遠東目中露出期待,哈哈一笑,覺得自己為師尊收下白純這個師弟,師尊應該是會滿意的。
李青候也臉上帶著笑,目中有贊賞,更有欣慰。
這里畢竟是靈溪宗,有執法堂在,更有李青候親自布置的陣法防護,除非有金丹強者降臨,否則的話,不可能在短時間轟開防護干擾白純的悟定。
而金丹強者若真的敢出現,那么在靈溪宗內,必死無疑。
六人自然放心,又看了一會,才各自離去。
四周的北岸弟子,一個個感慨中,目光落在被執法堂守護的白純身上,心底紛紛在猜測,白純的悟定……到底能堅持多久。
“用了近五倍的時間終悟定成功,我預計他悟定的時間,應該是鬼牙大師兄的兩成,也就五六天而已。”
“不過七天!”
人群內傳出冷哼,北岸人太多,白純又是北岸公敵,雖有之前對其強悍的尊重,可在心底,依舊還是有不少,對其存在了敵意,甚至心中嫉妒者,也有一些。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三天,三天來,白純一動不動,可他的身體卻沒有繼續消耗元氣,甚至還在緩緩地恢復。
唯獨身上的氣息,從悟定那一刻起,就消失不見,仿佛魂不在體內,融入天地內,歸入虛無中。
在三天前閉上眼睛的那一瞬,他目中的茫然,是心神的表現,他整個人,的確是茫然了,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只記得,腦海里那片鱗甲終于被勾勒出的瞬間,他眼前的雕像,如同活了一樣,帶著蠻荒的氣息,站立著身體,以它的右爪,要去撕開一個世界。
似乎真的撕開了虛無,而他的意識,也被這虛無吸走,出現在了一個虛幻的世界里,他帶著茫然,腦海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因何而來,只是在這虛幻的世界中飄蕩。
直至他看到了在這虛幻中,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身影,這身影之大,難以形容,與其比較,白純覺得自己仿佛連一個鱗片的大都不如。
這驚人的身影,赫然正是雕像所凝的那只如鱷魚一般的巨獸。
棲息在虛幻的世界,抬起頭,向著蒼穹,向著天空,向著一個似乎看不到身影,仿佛不存在的生命,抬起了右爪,驀然一抓。
如同開天辟地,轟鳴之聲滔天回蕩,白純呆呆的看著巨獸,怔怔的看著那一爪撕開的蒼穹,腦海嗡鳴,所想部都是這一爪。
甚至若這一刻白純記得自己是誰,那么他會立刻現,這一爪……竟與鬼牙施展鬼夜行時,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
在白純于這虛幻中時,外面的世界,時間在快的流逝,過了北岸大多數弟子所判斷的五六天,達到了十天。
十天來,北岸弟子每天都會來到試煉臺四周,去看向白純,尤其是內門弟子,更有不少索性在四周選擇了打坐。
北寒烈等人,就在其中。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白純的悟定到了第十天,一個個心中都沉默復雜,而相比于沉默的內門弟子,北岸的外門,則是傳出陣陣嘩然。
“居然達到了十天!”
“不過想要過鬼牙大師兄的二十七天,是不可能的!”
在這外門弟子紛紛議論中,時間再次流逝,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慢慢的,到了二十天!
北岸已經徹底的震動,這一次,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被白純這里震動,紛紛強烈的關注起來,他們很想知道,白純……能否達到鬼牙的二十七天。
“絕不可能!!”
“他用了鬼牙大師兄五倍的時間才悟定,資質可見不如鬼牙大師兄,所以他絕不可能!”
這樣的聲音,在北岸有很多,即便是內門弟子,也有一些人如此認為,可慢慢的,當第二十二天,二十五天到來時,這些聲音都消失了,化作了駭然與被震撼的沉默。
在第二十六天的黃昏,在無數人震撼中,北岸試煉臺的半空中,飛來了一道黑色的長虹,化作了一個穿著黑袍的青年。
正是鬼牙!
他原在閉關,為筑基做最后的準備,可卻受到了同門的傳音,知曉了白純的事情,這才出關來看。
整個靈溪宗的弟子里,只有白純,才會引起他的注意,此刻他剛一出現,頓時被四周弟子認出,這些弟子無論是內門還是外門,一個個神色內露出敬畏,甚至還有恐懼,連連抱拳拜見。
“拜見鬼牙大師兄。”
即便是北寒烈等人,也都紛紛拜見,這些聲音融在一起,回蕩四方,可鬼牙卻仿佛沒有聽到,置若罔聞,他的目中,只有一個人,白純。
凝望白純,鬼牙目中漸漸露出奇異之芒。
“我是從獸爪利尖開始觀摩,勾勒在腦海中后,進入悟定,最終在那虛幻的世界里,迷失在了此古獸那驚天動地的一爪之中,難以走出,結束了悟定,沒有看到那古獸是否還有其他的變化。”
“白純,你既也悟定,不知你能否從那一爪中走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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