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沒有繼續比下去,順著這條北岸弟子讓開的道路,神色上有一絲憂郁與無奈,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走出。>≥
在這無數北岸弟子復雜的目光里,漸漸遠去,直至走遠,白純才感慨一嘆,袖一甩,喃喃低語。
“都怪我,我應該低調的,唉。”他很是唏噓,心中洋溢著得意與振奮,可表面卻保持憂郁與寂寞,使得背影看起來都蕭瑟了……
望著白純的背影,四周北岸弟子一個個復雜,不出心中是什么情緒,公孫兄妹、徐嵩還有北寒烈,此刻心中有不甘,可一樣也升起了無力感。
那種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去追趕,以為已經追上,可卻現,原來自己被拉下了更遠的感覺,讓他們沉默了。
“或許,他與鬼牙之中,在多年之后,會出現一個……傳承序列!”徐嵩心底輕嘆時,公孫兄妹的心中也都浮現類似的想法。
唯有北寒烈,他身體顫抖,此刻握緊了拳頭,他沒有放棄,也不能放棄,一想到天驕戰時的凄慘,他就覺得仿佛有無形的鞭子,在鞭撻自己。
咬牙時,一只手臂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他的兄長,落日峰內門第一天驕,北寒風,他來到這里已很久,白純沒有去繼續接受的那些紙鶴里,有一個屬于他。
親眼目睹了白純這一個多月的強悍,就算是北寒風也都明白,自己……絕不是白純的對手,哪怕此刻的自己已是凝氣十層。
可在白純那恐怖的肉身之力以及難以形容的度之下,一切都將被摧枯拉朽。
“哥……”北寒烈看向兄長。
“你的資質比我好,努力修行,一時的挫敗算不了什么,傳承序列里也有一些前輩,在凝氣與筑基時并不起眼,厚積薄他們那一代曾經的天驕。”北寒風鼓勵道,這話既是給自己的弟弟,也是給自己。
北寒烈沉默,半晌后用力的點了點頭。
“以后,不要去招惹白純了,無論他曾經如何的可惡,但這一刻,他獲得了尊重,同時此人的行事做法,也值得你的多多學習,知分寸,懂進退,不被虛幻迷惑,不被財帛動心,只有心中的堅持永恒常在,此人……很可怕。”北寒風輕聲低語。
不但是他這里如此,所有沒被白純挑戰的兩千多內門弟子,幾乎所有,此刻心中都是這樣的感慨。
白純做人圓滑,這場北岸主動起的挑戰,他沒有強制的進行下去,而是為北岸,為那兩千多人,保留了顏面。
畢竟若繼續接受挑戰,已經沒有意義,而他的貢獻點已經積累的極其恐怖,如眼下這樣彼此不提,半年后挑戰失效,才是最好的做法。
不但為北岸保留了顏面,也為自己減少了沒有必要的敵意。
沒有人話,此地每一個北岸的弟子,都沉默了,明白人不少,是明白,就是對白純這里,在嘆息中,也升起了尊敬。
半空中的北岸四峰掌座,一個個在此刻也都目光凝重。
“這白純,比當日天驕戰時,還要強悍……”
“鬼牙那孩子始終都在閉關,為筑基準備,不知這二人,誰才是這一代的最強弟子,若干年后,又有誰可以進入傳承序列,成為我靈溪宗的底蘊之一。”
“進入傳承序列,太難太難,兩甲子內不成金丹,不是傳承,過兩甲子,即便是成為金丹,也只是太上長老。鬼牙也好,白純也罷,他們的路還長……而若有一天真的成為了凌駕于我等掌座之上的傳承序列,就會準許進入我靈溪宗最深底蘊所在,靈溪秘境,那里不但有太上長老傳法,甚至若有機緣,還可有幸面見……靈溪老祖!!”
“至今為止,靈溪秘境內傳承序列不到二十人……他們,才是我靈溪宗的不滅傳承之種啊,任何一個,都是我靈溪宗不斷壯大的支撐與后盾……我等是無望了,只能成為守山的掌座,而李青候……他的希望最大!”
北岸四峰掌座相互看了看,都有感慨,由白純而聯想到了李青候。
許久,此地眾人慢慢散去,整個北岸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都安靜了,無論是內門還是外門,可與此同時,北岸弟子的可怕,也在這段日子體現出來,居然是幾乎所有的弟子,都開始了瘋狂的修行。
或許他們不再將白純看成是敵人,但卻看成了是欲的對象,這種爆力,讓北岸四峰的掌座都很驚喜。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了半年。
白純依舊是在百獸院內沒有外出,整日要么修行龍象化海經,要么就是練習水澤國度,而更多的時間,則是去觀摩此地的所有兇獸。
無論是性格溫順的還是暴躁的,都在白純的不懈努力下,慢慢對他充滿了親和,而這片叢林,也在白純太多次的溜達中,對于每一個地方都很是熟悉。
尤其是在叢林的深處,那里有一個山澗,漆黑無比,遠遠可以看到無數黑氣滋生,這里就是北岸著名的古獸深淵。
傳聞此地通往九幽,連接了一個秘境,在那里有無窮的兇獸,被靈溪宗的老祖,當年現后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將其暫時封印,化作了宗門的底蘊之一,是北岸弟子修行所需兇獸的主要來源。
只不過這秘境來歷莫測,靈溪宗萬年來所探索的只是一部分區域,而封印之力需每隔幾百年就要進行一次,每次展開都代價不。可雖然如此,這秘境內無數的資源,也成為了北岸漸漸崛起的原因之一。
同時,這古獸深淵,也是靈溪宗的護宗神獸,天角墨龍棲息的地方,甚至它的存在,身也是封印的一部分。
靈溪宗的那把鎮宗之寶,被煉靈了九次的無上天角劍,就是來自此獸當年蛻皮脫落的一根角所煉制。
其修為恐怖,鄭遠東在這天角墨龍面前,也要稱呼一聲老前輩,甚至靈溪宗當年從末流殺入下游,獲得在這里開宗立派的資格,這條天角墨龍伴隨著靈溪老祖,功不可沒。
白純站在古獸深淵的山澗外,探頭看了好幾眼,他來到這里已多次,對于此地的歷史以及天角墨龍,也都從北岸的門規玉簡內了解。
習慣性的向著山澗內扔下了一大把專門為兇獸煉制的丹藥后,白純咳嗽一聲,喊了起來。
“天角前輩,晚輩白純,又來這里了,要用一下這里的地火脈,那個……費用什么的,老規矩,我用丹藥代替啊。”白純扔完丹藥,也不管有沒有回應,跑到了山澗旁的一處被他開辟出的石洞內。
從來到這百獸院的叢林后,白純很快就現,這里有地火脈的痕跡,于是挖出了這個石洞,果然找到了地火脈,成為了他在北岸的煉丹房,給兇獸吃下的丹藥,就是在這里煉制出來。
不過考慮到門規玉簡上介紹這里時的那些歷史,白純覺得以防萬一,于是每次來臨時,都會向著山澗扔下大把靈藥,作為費用。
雖然每次靈藥扔入山澗后,都沒有了聲息,也沒有出現什么變化,慢慢的白純也都沒去注意,不過這個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又過去了一個月,當白純從這石洞內走出時,他的目中有精芒閃動,神色得意,目中有興奮。
這一次的煉藥,很是順利,三階靈藥在他的手中,已出神入化,修為在這一刻,終于不再是緩慢的精進,而是攀升到了凝氣九層大圓滿的程度。
“哈哈,用不了太久,我就可以踏入凝氣十層,然后就可以去準備筑基!!”白純振奮,這半年來,他的不死銀皮也略有精進。
此刻覺得自己修為不俗,白純開始嘗試紫氣化鼎,隨著一尊尊鼎的出現,白純驚喜的現,對于這一神通,他已然徹底的收由心。
喜悅中,白純目中露出光芒,他想到了自己這些年,時常思索的一個算是他自創出來的術法。
“馭人**!”或許是當年落陳家族一戰,危機關頭以此法馭陳恒的一幕,在白純的腦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刻躍躍欲試。
這里雖沒有修士在身邊任由他去嘗試,可此地是百獸院,有著大量的兇獸,白純想到這里,立刻激動,連忙跑了出去,在這叢林中尋找兇獸,找到后立刻施展馭人**。
數日后,整個叢林亂了起來,白純無奈的現,自己的馭人**,對于身體龐大的,或者是修為高深的,還是無法完操控,只有在面對瘦或者是修為凝氣五層以下的兇獸,才可以做到勉強控制。
郁悶中,白純不信邪,總結方式,繼續琢磨這馭人**,他隱隱覺得,這種憑著自己的靈力,去操控對方的身體,凌駕于對方意志之上的術法,似乎總是缺少了什么。
而若是能找到所缺少的,或許……就可以成功!
就在白純練習這馭人**時,古獸深淵內,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睜開,遙遙望著叢林內的白純,看著他的馭人**,目中的深處,藏著驚奇。
“馭人……當年寒宗老怪也曾有過這個念頭。”古獸深淵內,傳來滄桑的低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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