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內,隨著不斷地前行,白純漸漸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心底的猜測更為確定,直至出了山脈,數日后,在這種極致的速度下,他回到了落星山脈,發現了成為一片廢墟的落陳家族。
“看來杜凌菲與侯云飛,的確將消息傳回了宗門。”白純回想之前的慘烈,滿是唏噓,許久轉身,風行舟出現,他躍起盤膝坐下,操控風行舟。
呼的一聲,此舟化作一道長虹,直奔遠方。
“回宗門啦!”白純目中露出期待,他琢磨著自己如今應該是給宗門立下了很大的功勞,這次回去,宗門一定會有賞賜。
想到這里,他更為興奮,低頭看了看儲物袋,這一路他整理了一下從落陳家族的族人手中拿到的儲物袋,里面物品不少,靈石也有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忘了到底是誰的儲物袋內,居然發現了一個拳頭大的種子,如心臟一樣砰砰跳動,似有生命蘊含,可卻正在揮發,來微弱。
此物白純看了后,以他的草木造詣,也都想了半天,才吃驚的認出這是一枚傳中早已滅絕,極為珍貴的的靈種,其名育獸種!
傳聞此種,吸取靈獸精華后,可以自行孕育出來,對于那些強悍至極,可卻難以留下后代的兇獸而言,這育獸種,幾乎無價。
尤其是那些身邊有強悍靈獸的修士,他們希望能獲得靈獸的后代,可往往只是單個擁有,而這個時候,育獸種的價值,再次體現。
雖不知這種珍貴之物,為何會在追殺自己的落陳某個族人手中,可想來很有可能是各有造化,畢竟落陳家族居住在落星山脈內,而落星山脈……充滿了神秘。
而且他都是辨認好久,那么獲得這育獸種的落陳族人,應該并不認識,所以在保存上,也有一些不妥之處。
白純一路選擇了一些有靈氣的木頭,削成一個木盒,將這育獸種裝在里面,育獸種的生命波動才慢慢穩定下來。
將木盒收起,白純深吸口氣,操控風行舟,在這天際呼嘯,順著來臨時的原路,向著靈溪宗來近。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來的時候,因靈石不多,三人只在夜晚才以風行舟趕路,可現在白純口袋鼓鼓,他才不在乎靈石的耗費,所以只用了一個月,就遙遙的看到了靈溪宗南岸的山門。
“這次出去,來來回回半年多,終于回來了。”白純在風行舟上站起,頭發飛揚,擺出絕世高手的模樣,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覺得這幅神情不恰當,于是趕緊換上與落陳家族血戰時那件已殘破的外門弟子長袍。
擺出一副為了宗門視死如歸,凄慘無比的樣子,長袍上血跡斑斑,可以看出每一個殘破口,都是一次生死危機。
他這才覺得滿意,操控風行舟前行,在靠近山門,正要穿透而入的剎那,突然的,一道無形的壁障驀然出現,瞬間就將風行舟彈開。
“啊?”白純身體一晃,差點摔下去。
與此同時,他前方南岸山門,有一道長虹驀然飛出,這長虹內是一個青年,神色淡然,走出后平靜的看向白純。
“道友何人,不知來我靈溪宗所為何事。”這青年剛到這里,忽然皺起眉頭,看了眼風行舟,又看了看白純身上的衣著。
“拿著我靈溪宗的風行舟,穿著外門弟子的衣袍,卻被山門大陣阻擋在外!你是誰!”這青年眼中寒芒一起,右手掐訣時,立刻修為散開,竟是凝氣八層。
“這位師兄,這是怎么了,為何不讓我進宗門了,我是香云山外門弟子白純啊。”白純退后幾步,看著這一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連忙開口。
青年皺起眉頭,正要話時忽然一愣。
“你是白純?”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白純,看覺得眼熟,白純的葬禮他去了,看到了墓碑上白純的畫像,此刻身體猛地一震,尤其是白純身上血跡斑斑的衣著,更是讓他倒吸口氣。
“你……你不是死了么!!”
“我沒死啊。”白純怔了一下,那青年立刻神色振奮,一把取出玉簡,頓時傳信宗門。
關于白純的消息,傳入宗門的瞬間,香云山上,閉關的李青候雙眼猛地睜開,他身體一顫,驀然走出。
與此同時,這消息傳入掌門那里,靈溪宗掌門一愣,但很快神識掃過南岸山門,看到了白純,他先驚后喜,通告宗。
宗門內,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頓時傳出陣陣不可思議之聲,這聲音哪怕是在山門外都可以隱隱聽到,與此同時,更有鐘鳴驀然回蕩。
“白純?他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了!!”
緊接著,無數身影從宗門內呼嘯而出,最前方的赫然是侯云飛,他急速來臨,出了山門后一眼看到白純,神色露出無法置信,他經歷了落陳家族的追殺,盡管一直不愿承認白純會死,可實際上在心底,已明白沒有哪個弟子,能在那種慘烈的追殺中活下來。
此刻整個人激動的眼淚流下。
“白師弟!!”他大笑,身體瞬間來臨,一把抱住白純,激動的都不出話來。
“侯師兄……”白純眨了眨眼,此刻也明白過來,知道宗門以為自己死了,此刻看到侯云飛無礙,也頗為高興。
“走,我們回宗門!”侯云飛激動,拉著白純,直奔山門,有他帶領,這一次白純順利的進入了山門,他身后那位青年也跟隨,看向白純時,露出強烈的震撼,他親自參與了滅絕落陳家族的事情,看到了叢林內的一處處慘烈的戰場與落陳家族族人的尸體,對于白純居然活著回來,無比震驚。
幾乎就在白純踏入山門的瞬間,更多的身影從四面八法呼嘯而來。
“九胖?!”張大胖,黑三胖,還有雜役處的那些胖子師兄,此刻一個個都激昂顫抖,部來臨,尤其是張大胖,上前狠狠的抱住白純,眼淚流下。
白純心中感動,他望著四周的眾人,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所付出的一切,是值得的。
此刻,一道長虹來臨,長虹內正是李青候,他無法置信的望著白純,他的懷中有一個包裹,里面裝著白純帶血的衣服碎片。
他可以是所有人中,最了解白純遇到的危機,是多么的致命。
“拜見掌座!”白純趕緊上前,向著李青候一拜。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李青候平日穩重,這一刻卻不知覺的顫抖起來,右手抬起,放在白純的頭上,目中露出激動。
“這里是我的家,弟子愿為宗門赴湯蹈火!”白純昂首挺胸,大聲道,還故意把袖一甩,露出衣服上一個個血窟窿。
南岸三座山峰,不斷有人來臨,遙遙的看到白純后,都被白純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所震撼。
尤其是此刻白純出的話語,更是傳遍四周,讓所有人聽到后,都心神一震,看向白純時,都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宗門天驕。
眼看來人來多,一個女子喜極而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正是杜凌菲,她這些日子天天以淚洗面,整個人憔悴到了極致,此刻聽人起白純回來了,她心神頓時嗡鳴,轉身不顧一切的跑來。
此刻看到白純的身影,她的淚水更多,上前一把抱住白純,又哭又笑,那種不敢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樣子,讓白純心中溫暖。
他的手下意識的就要向翹起的地方摸去,可一想到四周這么多人,于是生生忍住。
“杜師姐,我過,只要我白純還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白純淡淡開口,抬起下巴,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出這一句極為肉麻的話語。
偏偏杜凌菲聽到這句話后,覺得身子都要軟了,雙眸內的眼淚深處,藏著深情,濃成蜜。
很快的,就連執法堂的身影也都出現,當首之人正是歐陽桀,他看向白純時,也是心驚,目中露出強烈的興趣,尤其是白純身上的衣著以及剛剛對李青候出的話語,更是讓他暗自點頭。
“白純,老夫執法堂歐陽桀。”
白純聽到執法堂三個字,頓時內心一顫,可想到自己立下大功,于是繼續挺起胸口,向著歐陽桀一抱拳。
“有關落陳家族之事,你隨老夫一起去見過掌門。”歐陽桀臉上少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右手抬起向著白純一指,立刻白純的腳下出現了一片靈霧,帶著他的身體,隨著歐陽桀前行遠去。
李青候目中露出欣慰,也化作長虹一同前往。
至于其他弟子,此刻眼看白純離去,大都在陣陣驚嘆與議論中慢慢散了,不過有關白純沒死的消息,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傳開。
到了最后,整個靈溪宗幾乎都知道了此事,有人歡喜有人憂,錢大金在自己的洞府內,顫抖起來,神色內露出恐懼。
“該死的,他怎么沒死!!那么危險慘烈的追殺,怎么可能不死!”
“他應該不知道是我安排他去的這次任務……對,他應該是不知道……”錢大金面色陰晴不定,到了最后長嘆一聲,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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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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