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劍一落入鍋內,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白純輕咦一聲,不甘心的睜大了眼,仔細盯著木劍。
可等了半天,始終不見有什么奇異的事情發生,白純略一思索,看了眼龜紋鍋上的紋路,又看了看火灶內的木頭灰燼,若有所思,轉身出了房間,片刻后回來時,手中已多了幾塊與之前火灶內一樣的木頭。
這木頭在火灶房內也不是特別尋常之物,他還是找了張大胖才要了一些。
將木頭燃,白純立刻看到龜紋鍋上的第一條紋路,再次明亮起來,而那木火急速燃燒,漸漸熄滅,白純心神一動時,鍋內的木劍突然銀光刺目。
白純后退幾步,不多時光芒消散,他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厲之意從鍋中傳出。
他深吸口氣,心的靠近,看到了鍋內的木劍,出現了一道與靈米一樣的,刺目的銀紋,此紋正慢慢暗去,最終成為了暗銀色!
整個劍身都與之前略微不同,雖還是木質,可卻給人一種金屬的鋒利之意,白純眼前一亮,上前謹慎的將這把木劍取出,感覺重了一些,拿到近處時,甚至有種寒芒逼人之感。
“成了,這木劍成功的煉靈一次!卑准兛裣,拿著木劍愛不釋手,又看了看那口鍋,尋思著此物該如何處置,最后決定就放在這里,是如此,就是沒人在意。
至于靈米,吃了就是,而那木劍則輕易不可讓人看到,白純琢磨著用一些染料蓋住,或許可以減弱靈紋的光芒。
想到這里,他整理一番,走出屋舍,裝作沒事人一樣,直至數日后的夜晚,他將這段日子搜集的火灶房內的一些各色汁液刷在了木劍上,使得這把木劍看起來五顏六色,破破爛爛,隨后又操控一番,發現靈紋的確被蓋住了不少,不再那么明顯后,這才滿意的了頭。
接下來的日子,白純在這火灶房內,如魚得水,與幾個師兄打成一片,對于火灶房的工作也都熟悉起來,尤其是不同的靈食需要的火也不一樣,甚至還分什么一色火,二色火,他也明白了之前龜紋鍋下的木頭,就是產生一色火的靈木。
尤其是張大胖對白純這里頗為喜歡,多加照顧,幾個月后,倒也的確如張大胖曾經所,讓白純這里,漸漸胖了起來。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剛入宗門時的干瘦,整個人胖了好幾圈,偏偏更為白凈了,看起來發的人畜無害,儼然向著白九胖這個名字去靠近了。
至于加餐之事,也又經歷了幾次,不過讓白純苦惱的,是他的體重見漲,但修行卻始終緩慢,到了后來他索性不去想了,整天與幾個師兄吃吃喝喝,好不自在,對于宗門內的很多事情,也在這幾個月里,從張大胖那邊聽到了不少,對靈溪宗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道了在宗門中分內門以及外門弟子,雜役若能修行到凝氣三層,就可去闖各峰的試煉之路,若能成功,就可拜入所試煉之峰,成為此峰的外門弟子,也只有成為了外門弟子,才算是踏入了靈溪宗的門檻。
不過此事如同魚躍龍門,各峰的試煉之路每月開啟只取前三,故而一年到頭也成為外門弟子的人數,都是固定的。
這一日,原應該是七胖下山去采購,可卻因事耽擱,張大胖一揮手,讓白純下山一趟,白純遲疑了一下,想著好幾個月不見許寶財再來,覺得應該沒什么,但還是覺得不放心,回到房間取出七八把菜刀,又穿上了五六件皮衣,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個球。
可覺得還是不安,于是找了一口結實的鍋,背在了背上,這才覺得有了安感,搖搖晃晃的走出火灶房,下了山去。
走在宗門的青石路上,白純看著四周美奐絕倫的庭院閣樓,一股深深的優感,在心中悠然而起。
“白駒過隙,人生如夢,我白純此生至今修行數月,回首凡塵時,遙想當年村子,滿是唏噓!彼锌淖匝宰哉Z,背著手,腰上掛著七八把菜刀,背部背著口黑鍋,身上一層層皮襖,如同一個破爛的皮球,途中遇到了不少雜役,在看到他后,紛紛側目。
尤其是幾個女弟子,更是在看到白純后,被他的樣子逗的掩口輕笑,笑聲如銀鈴一樣,頗為好聽。
白純圓臉微紅,覺得自己發威武,干咳一聲,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他還沒等走出這第三峰的雜役區,忽然看到遠處不少雜役,一個個都神色振奮,向著一個方向快速跑去,那里是第三峰的山路所在,平日是外門弟子出沒的地方。
漸漸地,更多的雜役都帶著興奮,紛紛奔跑,這一幕讓白純一愣,趕緊從自己身邊路過的眾人中選了一個最瘦弱的少年,一把抓住。
“這位師弟,出了什么事。吭趺炊纪抢锱?”白純好奇的問道。
少年被人抓住身體,露出不悅,可看到白純背后的大黑鍋后,目中立刻露出羨慕,神色也緩了下來。
“原來是火灶房的師兄,你也去看看吧,聽外門弟子中的天驕周宏與張亦德,正在山下的試煉場斗法,他二人有些私怨,聽都是凝氣六層了,這等觀景,怎么也要去看看,不定可以參悟一二,有所收獲。”少年解釋后,生怕去晚了沒有位置,趕緊向前跑去。
白純大感好奇,也邁步跑了過去,跟著人流,不多時就出了雜役區,到了第三峰的山腳下,看到了在那里有一處龐大的高臺。
這高臺足有千丈大,此刻四周密密麻麻圍著無數雜役,甚至山上還有不少身影,衣著明顯華貴不少,都是外門弟子,也在觀望。
至于高臺上,此刻正有兩個青年,穿著一樣華貴的衣袍,一人臉上有疤,一人面白如玉,正彼此身影交錯,有陣陣轟鳴之聲傳出。
這二人身體外都有寶光閃耀,疤臉青年面前一面旗,無風自動,如有一只無形的手抓住揮舞,形成了一頭霧虎,咆哮之聲震耳欲聾。
而那面白如玉的青年,則是身影穿梭,一把藍色的劍,劃出陣陣靈痕,極為靈活的呼嘯而去。
這一幕看的白純睜大了眼,深吸口氣,他也可以操控木劍,可與那面白如玉的青年比較,根就難以對比。
尤其是這二人出手時似沒有太多保留,殺氣騰騰,甚至數次都頗為危險,以至于身上都多處傷口,雖然沒有要害之處,但也看的觸目驚心。
這是白純第一次看到修士斗法,與他印象中的仙人截然不同,那種兇狠與戾氣,讓他心驚肉跳。
“修仙……不就是為了長生么,干嘛打打殺殺,萬一丟了命咋辦……”白純咽下一口唾沫,當看到疤臉青年旗幻化的霧虎帶著兇殘一口向著另一人吞噬而去時,白純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覺得外面太危險了,還是回到火灶房安一些。
想到這里,他趕緊后退,可就在他退后的同時,一聲大吼從不遠處傳來。
“白純。
白純一回頭,立刻看到當初寫下血書的許寶財,正一臉獰笑的向自己沖來,其身前一把木劍散出不同尋常的光芒,顯然不是凝氣一層可比,此刻劃出一道弧形,散出不弱的靈壓,直奔白純而來。
白純眼看木劍來臨,瞳孔一縮,立刻有種強烈的生死危機。
“這是要弄死我。 币庾R到了這一,他發出凄厲的慘叫,拔腿就跑。
“殺人了,殺人了……”這聲音之大,使得四周不少雜役都聽到了,一個個紛紛詫異的看去,甚至高臺上正在斗法的周宏與張亦德,也都彼此停頓了一下,可見音浪之大。
就連許寶財也都被嚇了一跳,他明明只是喊了對方的名字追過來而已,劍還沒有碰到對方,可白純的慘叫,如同是被自己在身上桶了幾個窟窿一樣。
“白純有事你別跑!”許寶財面色鐵青,恨的牙根癢癢,直奔白純追來。
“我要有事早弄死你了,我還跑個屁啊,殺人了,殺人了!”白純慘叫中速度極快,如同一個胖胖的兔子,轉眼就快看不到影了。
與此同時,在這山峰端,有一處懸出的庭閣,其內一中一老兩個修士,正相對而坐,彼此下棋,中年的正是李青候,他對面的老者,滿頭白發,面色紅潤,目內有流光四溢,一看非凡,此刻掃了眼山下,笑了起來。
“青候,你帶回來的那個娃,有些意思!
“讓掌門見笑了,此子性格還需再多磨煉一番。”李青候有些頭疼,落下棋子后,搖頭道。
“火灶房那幾個孩子都心高氣傲,此子能與他們打成一片,不簡單呀!崩险呙嗣,眼中露出揶揄之意。
----------------
兄弟姐妹,新書求收藏!!
【精彩東方文學 www.pluralapp.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